83 喜識俏將借酒推情 悲知美人憑淚換意
第八十三章喜識俏將借酒推情悲知美人憑淚換意
嬌月回家后，仍然有媚姬領著魔兵，在禮部癸系紮營。
先不言媚姬接下來將會遇到什麼仙神妖靈，
且說在娘娘族火部甲系，雖有代始少仙的輪迴傘抵擋，
只是後來夢婆來到，把代始少仙打死，又將濟寧玄女打傷，
娘娘族的五個部中，也有火部與土部徹底滅亡。
醉煙與寂艾仙子只好來到水部癸系，眾將官們依舊熱情迎待，
只因為濟寧玄女受傷離去，醉煙心裡覺得有無數凄哀，
幸好的是，這癸系的正、副二將竟然是一對孿生姐妹，
正將叫瑤倩，副將叫瑤娟，均是舉止瀟洒，容貌十分俊美，
一言一辭如玉盤撒珠，一喝一嘆若幽谷流水，
又加之二姐妹落落大方，多少給醉煙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那瑤倩微笑道：「我們從茗夕姑娘那裡聞說醉煙將軍奇名，
今日能見到你，果然與別個小子不同，實在是有幸！」
醉煙羞慚慚地笑道：「言重了，能見到你們更是我的榮幸！
二位雖是女子，卻能夠整裝從容，在此等候魔兵，
恐怕很多男子也未必有如此鎮定胸懷，實在讓人仰敬！」
瑤倩苦笑一聲，道：「我們也愁啊！魔族已經屠盡了火與土二部，
我們恐怕也難逃此劫，頂多挨不過兩個朝暮，
今日仙子與醉煙將軍來此，我無甚招待，只想與二位痛飲瓊漿，
也不枉來這世上一回，更不枉與二位有緣相識一場。」
瑤娟滿臉訝異，道：「姐姐，可你從來都沒有喝過酒啊！」
瑤倩笑道：「那有何難，像喝水一樣喝不就是了嗎？
我見到仙子和這小子我高興，也許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啦！」
寂艾笑著說道：「姐妹盛情我領了，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
但不管明日情形如何，現在我們得萬萬珍惜自己才行，
姐妹豪情難得，但終是凡軀，飲酒與飲水到底是不一樣的！」
醉煙方才聽瑤倩說要飲酒，就默默點頭，心裡好不高興，
因想：難得遇到這樣的美貌將軍，正好藉此機會與她們親近，
今見寂艾勸攔，就忙說道：「她們想喝酒，我正好也想喝，
仙子妹妹，你也一起喝，大家齊痛快一番，豈不好么？」
瑤倩拍手道：「好！」又吩咐兵士道：「拿酒來，拿上三十壇，
今日幸遇仙子與醉煙將軍，定要與大家飲到大醉才算完！」
轉眼就有幾個兵士端來酒肴，又給她們四個擺好酒盞，
瑤倩挽起袖口，端起罈子，嘩嘩地全部倒滿，
醉煙見她們竟是這樣的俏將軍，眼神專註，暗自叫喜歡，
一時間寂艾與瑤娟也捧起盞來，四人都一飲而盡。
醉煙笑道：「讓我來倒！」捧起罈子挨個倒滿，道聲：「請！」
飲完后瑤娟、寂艾也倒，接連飲了七八盞，個個都是好酒興。
醉煙略帶醉意，笑道：「我真想讓時光永遠停留在此刻，
我們四人需永遠都坐在這裡飲酒，那才有意思呢！」
寂艾抿嘴笑道：「沒出息，才喝了這麼些，你就開始說瘋話了！」
瑤倩也呵呵笑道：「哪裡到得了永遠，只喝上半天，只怕都撐死了！」
眾人邊說笑邊飲，瑤娟飲了二十盞，便趴在几案上動彈不得，
瑤倩勉強喝了二十一盞，也與她妹妹一樣趴下，打起了酒嗝，
醉煙喝了二十二盞，仍舊暈暈糊糊地捧著罈子自斟自酌，
寂艾仙子飲了二十三盞，雖然有仙氣護體，也已有些醉意，
見醉煙仍飲個不停，就道：「你喝多少，我都陪著你！」
說著，竟然把瑤倩和瑤娟的酒盞也拿過來，一氣灌下喉嚨，
醉煙見她如此的話語神情，一時間清醒了幾分，
笑道：「你還是少喝一點吧！你畢竟是姑娘家，比不得我！」
寂艾就道：「那你也不要喝了，與我一同去休息，好么？」
醉煙見她如此溫柔動人，也更無半點執意的，
就道：「好吧！你看，這倆姐妹都醉成這樣了，呵呵！」
說著一歪一倒地站起來，與寂艾互相攙著手出廳去了。
正是：
瑤姓孿生俏姑娘，領兵坐鎮守一方，嬌嬈行遍軍營里，柳腰掛劍殿內香。忽聞門外仙客來，款款禮待情豪爽，遂命左右取美酒，杯盞玲瓏擺中央。言語稀少情誼貴，且容為君斟瓊漿，一句戲言出肺腑，滿腔渴念達上蒼。美人不勝酒意濃，酥軟伏在几案上，好趣痴兒佯作醉，鍾愛紅顏柔而剛。
寂艾與醉煙來到香房門口，開門欲進時，醉煙忽然停下，
笑呵呵道：「仙子妹妹，我想出去一會兒，你先回去休息吧！」
寂艾撅嘴道：「這麼晚了，你又喝得暈暈乎乎的，要去那裡啊！」
醉煙道：「你不要問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放心！」
寂艾點頭道：「別亂跑，去吧，記著回來早點，明天還有事情！
我再去看看那兩個姑娘怎樣了，只怕她們醉了后睡在殿廳！」
醉煙笑著應了聲，搖身化一道光，飛往火部甲系的魔兵行營。
卻說凝玉此時正在帳中獨自發獃，忽見醉煙走進了帳里，
凝玉一怔，見他向自己笑著，也微微一笑，心中一陣狂喜，
只見醉煙一歪一倒地走到她跟前，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酒氣，
凝玉小心地問道：「你剛才是不是飲酒啦？」
醉煙道：「是與人飲了幾盞！」說著痴痴地看著她，
接著又道：「昨天晚上，你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就獨自離去？」
凝玉避開他眼神，道：「我臨時有事出去了一下，實在對不起！」
醉煙道：「我昨晚對你說了很重要的話，但你沒有聽見，
我今天是喝了點酒，但我還記得那些話，我再給你說一遍！」
凝玉怕他動情，只好說道：「不用說了，其實我都聽見了！」
醉煙暈乎乎地也不多想，就道：「哦，那算了，我不說了！」
說著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握著凝玉的手，兩人四目相對，
道：「你雖然是魔類之身，但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那麼美！」
凝玉垂著眼帘道：「那你遇見的那些仙子，不是也都很美嗎？」
醉煙輕嘆一聲，道：「是啊！你們都很好，都是完美無暇，
我喜歡你們每一個，可能我不是一個好人，
不止在你們面前，我總覺得自己的心醜陋得很，
你說，我怎麼會一下子喜歡那麼多人，
真的，你們都比我好，我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你們。」
凝玉也是個極敏慧的，聽他這番話，望著他那猶豫的面容，
卻是誠心懇懇，毫無掩飾，心裡不禁為之一動，
聽他又道：「只要你們不嫌棄我，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明天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凝玉望著他，不知該說什麼，醉煙戀戀不捨地把她的手放了，
轉身向外走去，凝玉想叫住他，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本想告訴醉煙自己不是魔身，而是與他一樣的血肉之體，
稍一猶豫，無奈醉煙已經出帳飛遠，只得又傷心埋怨自己。
有詞唱道：
你是個憂鬱充臉，我是個猶豫滿腹；我偶承佳麗風，你緣繼聖賢骨；你是個性瘋癲，我是個情溫淑；相會喜無數，不見愁無數；分離儘是思念苦，敢問何時成眷屬。成了眷屬，莫叫你憑遊離、枉雲霧、空愛慕，莫叫我心孤獨、顏愁楚、淚似珠。
次日清早，眾人在廳中略用了些兒早膳，整裝等待魔兵到來，
忽有衛兵奔進來報，道：「將軍，有兩隻好大的鳥降在廳外！」
話音剛落，就見走進一男一女兩位妖靈，腰懸寶劍，裝束華彩，
瑤倩、瑤娟等忙上前作禮，瑤倩道：「敢問二位妖長高名！」
那男妖靈笑道：「我們乃是鵷鶵夫婦，今奉我鳳王凰后之命，
特來助你們抵禦魔兵，以盡綿薄之力，剛才我們來時，
望到魔兵已經向這邊行來，眾位快出城吧，不可有遲！」
眾人來到城外，凝玉等領著魔兵浩浩蕩蕩行到跟前，
鵷將軍道：「小魔女，你們殺戮了無數眾生，罪惡滔天，
今日有我們在這裡，你們休想殺害一個子民！」
凝玉道：「你們是誰？」鶵夫人道：「我們夫婦乃禽族鵷、鶵將軍！」
說罷與鵷將軍並肩飛來，手執錕鋘二劍向凝玉齊砍，
凝玉不知不懼，催開骷髏獸，手中霞光劍左右交還，
瑤倩大喝一聲，與妹妹瑤娟各拎一桿槍飛馬殺來，
這邊也魔氣崢嶸，齊齊衝出了獍獸和四個失心怪，
醉煙和寂艾仙子早已隨後而來，雙方頓時混戰在一塊。
怎見得這場好戰：
成萬鬼怪眾生怕，一對娥眉來擔當。出城擺陣神氣足，沙場翻騰兩條槍。寂艾赤圈飛紫電，凝玉雪劍吐霞光。醉煙施威憑棍重，獍獸掠陣賴尾鋼。少年豪氣比龍鳳，利刃交接似虎狼，錕鋘雙劍真默契，叱吒天地妖族將。四怪異械件件狠，無心更比有心狂。刀戟劍槌丟手快，骷髏青獸兜轉忙。一邊以惡來行善，一邊護族怎了帳。真箇是：裙釵亦能賽鬚眉，姐妹守系不尋常。
正在此時，突然聽見空中一聲吆喝，道：「魔族鬼怪，我來了！」
只見一個神人身跨金鰲，頭戴魚尾冠，手中寶劍光芒閃爍，
凝玉正打得興起，把劍指著他問道：「你這小神來自何方？」
神人道：「哼，你這小魔女膽敢藐視我，我乃北海神禺強！」
說著舉劍向凝玉砍來，凝玉以一敵三，真箇英姿可誇，
這北海神禺強戰了兩個回合，便退後起在空中，手運妙法，
發出一條二尺一寸長的冰錐來，底圓頭尖，朝凝玉疾疾打下，
凝玉見寒光一閃，知道是有法寶打來，一時心下暗自慌忙，
誰知那冰錐近了她的身，如螢入水中，竟然毫無影響，
原來，她有師父送給她的素旗護著身體，所以才會無恙。
正是：海神修來道術奇，煉成冰錐二尺一，
飛向玉體全無用，惟因暗護有素旗。
禺強見凝玉安然無事，自思：這魔女一定有什麼寶貝護身！
只得作罷，又發一個冰錐向獍獸打來，只見一道寒光森森，
穿透了獍獸身軀，獍獸慘嘯一聲，劇痛難忍，只得化風逃遁。
凝玉見狀，心裡一著急，就把素旗取出來，運法朝禺強丟去，
只見此旗迎風而長，大如席子，把禺強倏然裹了，平空拎起，
真是：素旗升空雲飛揚，幻作巨絹縛禺強，
莫只喚咱小魔女，看看彼此誰乖張。
禺強在旗內左右掙不動，只露出頭來喊叫道：「這是什麼寶貝？」
凝玉咯咯一笑，道：「這是我擦鼻涕用的手絹！」心下好不快慰，
把個禺強氣得吼道：「這小魔女欺人太甚！」面容無比焦急，
那鵷鶵夫婦見凝玉有些厲害本領，怕再戰下去會更不利，
於是收了劍，飛起化為原身，原來是兩隻好大的鳥，
只見她們形體如鳳似鸞，七彩羽翼在陽光映射下光芒閃耀，
二鳥振翅運起妖法，只見那滿天燕雀飛舞，儘是祥瑞之兆。
鬼兵怪卒們抬頭觀望，個個忍不住拍手叫好，
那滿天祥瑞之鳥向遠方飛去，鬼怪們也跟著它們跑去，
幾個失心怪大叫他們站住，鬼怪們已亂成一團，全然不理，
竟都被這美麗的景色吸引住了，都為這壯觀的景象著了迷，
凝玉見如此情形，也只好叫眾獸怪們一同撤回去，
將手一招，便收回了素旗，把個北海神重重地摔在地。
正是：鵷鶵夫婦振彩翼，施展妖法妙無比，
燕雀無數翩翩舞，一派祥瑞達天際。
鬼怪拍手均稱好，魔兵亂陣自失氐，
紛紛嚷嚷早忘戰，惟有下令速撤離。
妖宮孕育盡靈秀，乾坤造化果然希，
胸懷仁德救眾生，奮駁千王滅星意。
魔兵走遠后，鵷鶵夫婦才收了法象，落在眾人前，對眾微笑，
寂艾道：「原來你禽族中也有這樣的奇異法術，實在是妙！」
瑤倩、瑤娟姐妹倆也是萬分歡喜，回廳中與眾位慶功。
醉煙與寂艾仙子仍挨坐著，二人情份比常幾日更勝，
這才是那：人神仙妖共聚一堂，任意談笑其樂融融。
只說這醉煙，雖然表面上與她們同樂，心中卻不免焦慮，
因為他知道，魔兵明天一定會有其他魔梟來幫著屠殺此系，
他看著那瑤倩、瑤娟二姐妹，不僅性情爽朗，又美麗婉柔，
怎麼能夠忍心讓她們明日亡於魔類之手。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醉煙與寂艾在房中說了一會兒話，
醉煙想著去見凝玉，就道：「你先去睡，我出去一下。」
寂艾道：「你怎麼每晚都要出去一會兒，又是去看小魔女嗎？」
醉煙笑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放心，很快就會回來的！」
寂艾就假意踢他道：「好了，快去吧，快去吧，別再羅嗦了！」
醉煙仍傻笑著握了握仙子的手，出門化光向遠處去了。
這醉煙與寂艾的交情與其她人不同，確自有一種難得，
二人雖然不是鴛侶，更不是親人，但卻比鴛侶和親人更難捨。
且說醉煙來到凝玉帳中，見她仍是一個人孤零零的，
他走到跟前來，愛憐著望著她，一邊傻呵呵地淺笑著，
凝玉道：「不要光站著，顯得我不懂禮數，煙少主，請坐！」
醉煙慌忙道：「呀！你可千萬不要這麼叫我，可把我給難受死了！
你還像以前在歡情谷的時候一樣，叫我的名字好么！」
凝玉微笑著點了點頭，臉頰一陣微燙，
醉煙關切地問道：「今天那海神用冰錐打你，你有沒有受傷？」
凝玉道：「沒有！」醉煙道：「那就好，我最怕你們受傷！」
停了一下又道：「對了，你們是不是回去請了個魔梟來幫忙？」
凝玉點點頭，雙手不由自主地輕輕撫弄著衣裳，
醉煙嘆一聲坐下，道：「你也坐下吧！」凝玉便坐在他一旁。
醉煙道：「我今天來，還想請求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凝玉忙道：「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
醉煙道：「這癸系的兩個將軍姐妹與我有一點兒交情，
我是想求你們，明天來了之後，千萬不要傷了她們倆性命！
你給今天來的那個魔也說一下，叫他一定不要傷了她們倆！」
凝玉道：「你是首領的兒子，這還不是你說了算嗎！」
醉煙就高興地道：「那你明天要記著說，謝謝你們啦！
對了，今天來的是哪個魔？」凝玉答道：「是疑魔智夭！」
醉煙皺著眉頭，問道：「那他厲害不厲害，道行有多高？」
凝玉道：「應該算是極高了！他的道行在魔族中是第四，
第一是古昆，第二是我師父，第三是勞苦之魔徒流脂，
接下來就要數他的道行高了！」說著誠懇地一個微笑。
醉煙卻猛地一陣欣喜，道：「你師父？我知道第二是孤艷嫽，
你終於說出你是哪一種魔了，你師父是孤艷嫽……」
話未說完，卻見凝玉已低下頭去，憋著聲兒默默哭泣，
醉煙見狀，慌忙撫慰道：「你怎麼說哭就哭了，對不起！」
凝玉聽他說話，就轉過身去，背著他哭得更厲害了，
醉煙一時更加慌了神，道：「是不是因為我說錯了什麼？
你不就是**孤艷嫽的徒弟么？
你好好地哭什麼，求求你了凝玉，你千萬不要再哭了！」
凝玉再也藏不住滿腹心事，抹著淚兒對他說出了實情，
道：「我根本不是什麼魔類，我也是世間的凡人！」
醉煙大驚，道：「真的嗎？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給我聽！」
凝玉道：「一百二十多年前，共工還沒有分離人族，還跟著女媧，
也沒有如今的各個部、每個部十個系的地域劃分之法，
我家住在當時的玭窟洲和豐越洲交界的梧柰山下，
我三歲時，有一天父親上山去打獵，再也沒有回來，
後來有幾個強盜來到我家搶東西，又打死了我奶奶，
他們還羞辱我母親，母親不堪受辱，寧可投河自盡，
師父到下界路過看到了，殺了幾個強盜，才救了我的性命，
後來，師父給我找了個很安全的地方把我養育，
她每次離開時，總會給我做許多好吃的東西，
等到我稍稍長大一些后，師父就教給了我一些道術法力，
可是，她又擔心我在她身邊呆久了，會沾染太多的魔氣，
所以，就不讓我常呆在她身邊，後來我就去了歡情谷，
師父說，讓我吸食美玉裡面的靈氣精髓，對我有好處，
所以我每天給那些人唱一些小曲兒，給他們跳舞，
從而賺取一些美玉，接下來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一直以來，我不想告訴你實情，是怕你會看不起我，
那樣的話，我就連想像的餘地都沒有了！」
說著早已是泣不成聲，淚花兒不住地滾落，
醉煙也是聽得淚眼模糊，對她迎面跪著，握著她的胳膊，
自思：這些年來，不知她受了多少罪，受了多少寂寞！
就說道：「你說你！哎！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你千萬不要那麼想，我要是有絲毫看不起你，把我立即死了！」
說著艱難地一咽，道：「凝玉，你就是上天給我的！
我不止喜歡你，我還想永遠跟你在一起，你願意和我嗎？」
凝玉點點頭，也去抱著醉煙，又淚如雨下，
兩個人又是喜，又是悲，哭了好一陣子，才漸漸放開懷抱。
醉煙咧著嘴給她擦臉上的淚水，凝玉也抿著唇向他笑，
醉煙道：「我們一起離開這兒，現在就回落魔崖，好不好？
見了母親后，我會告訴母親怎麼回事，咱們今後就呆在一起！
就像前天晚上我說的那樣，我們要永遠不分離！
放心，我母親也就是你的母親，她也一定會很喜歡你！」
說著把凝玉的雙手緊緊地握在手裡，凝玉只覺得無限甜蜜，
略一思忖，道：「現在都已經半夜了，再說這也太快了，
不如我們明天打完這最後一戰，我們再走，好么？」
醉煙也略一思想，道：「你說的也是，那我就聽你的！
明天無論結果如何，我們一定離開這裡！」
說罷，又與凝玉緊緊地抱在一起，真箇難分難離。
好半天後，凝玉才鬆開他，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反正明天無論如何，我們一定一起走，好嗎？」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說罷起身退出兩步，卻是無比艱難，
忍不住又走上前來，見凝玉的神情，細微處也如他一般，
於是滿面不舍地說道：「可是，我捨不得離開你，可怎麼辦？」
凝玉就道：「難道你要在我這裡過夜？讓別人看見像什麼話！」
說著走上來，不緊不慢地摟著醉煙的脖子，輕輕親吻了他一下，
滿臉俏情地道：「反正我們明天就能見到，你先回去好嗎？」
醉煙笑著，狠狠地點了點頭，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