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淚

還記得我們牽手一起走過的樹林小道嗎？它不再和以往那般可以為我們遮擋住陽光了，而是需要我們去給予些熱鬧了。「洛離啊，我們去藍球場看看吧，最近聽身邊同學講了好多關於藍球王蘇天的事，今天想去看看呢」漫步在操場邊，夏玲突然開口講道。「內，你也開始犯花痴了」調侃的語氣，可眼神中卻是一片難過。「嘿，你還取笑起我來了」兩手成爪夏玲使勁撓著她的腰，「得得。我錯了好吧，趕緊去藍球場看你的情人去吧」將話講完洛離便趕緊逃離而去，留下還在呆愣的夏玲，「呀！你什麼意思啊你，我看你真是找抽」。跑過去追趕著，最終兩人還是並排走著談笑所有。「哇咧，小洛，你快看，蘇天呀！啊，沒想到他真這麼厲害呀」！激動的語氣，讓洛離皺了皺眉。拿下夏玲那因激動而揮舞的雙手，她看著她，「夏，你是真得喜歡上了他嗎」？疑問的語氣，在看到她那羞愧的神情時，洛離沉下了臉，還來不及再講些什麼，一個藍球便向她們這方向飛來，洛離不知道這球是否會砸到她們，總之她一把將夏玲擁過，按在懷中，夏玲還來不及驚呼掙扎，那顆球便砸向了洛離的頭，從口中溢出一絲小小的呻吟，洛離將下頜靠在她的頭頂，「呵呵，夏，你說你明明比我大，可為什麼身高卻比我矮呢」？雙手握拳砸向洛離，「洛離你這是在作死你知道嗎」話落洛離也放開了夏玲，倒在地上。淚水從臉頰滑落，她蹲跪在地上，伸手想要觸碰洛離卻又不敢去碰，「洛離你個笨蛋，不會躲開嗎？幹嘛要為我擋啊」。哽咽的聲音，卻怎麼也喚回不來那人調皮的一笑。「呃，對不起，我們是不小心的」抱歉的話自那人口中講出，夏玲不知該作何回答。「呃，要不我先送她去醫務室吧」說完便一把抱起洛離，朝醫務室的方向走去。呆愣了幾秒，那是蘇天吧，好溫柔的人啊，隨即又一陣難過，只可惜他抱得不是我，洛離你享福了啊。「病人沒什麼大礙，只要注意多加休息，別做太劇烈的運動就好」。醫生的話像顆鎮心丸，讓蘇天和夏玲放下了心。「那個，我叫蘇天，你朋友那個，我們真不是故意的，還希望你原諒了」九十度的鞠躬，足己讓人看見他的歉意。「啊，沒，沒關係的」因為緊張所以語無倫次的。尷尬突然到來，有些讓人措手不及。唔，緩慢的將眼睜開，隨即而來的是讓人有些窒息的氣息，「小洛，你醒來了啊」驚訝的語氣急促響起，洛離看著夏玲，用眼神傳遞著我其實很不想起來。「那個，我叫蘇天，還有對不起啊」又一個九十度鞠躬，洛離看著蘇天，「內，我叫洛離，還有沒事啦，剛好可以為練鐵頭功打下基礎了」不在意的語氣。讓蘇天笑出了聲音，也讓夏玲皺了皺眉，「呵呵，我們做個朋友吧，你好有趣」。伸出只手蘇天微笑地講道，「呀！洛離，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啊，不要命了」伸手擁過夏玲，她替她擦試掉眼淚，「好了，傻瓜，我不是沒事嗎」？友誼也許就這麼簡單，可緣份卻也太過重要。時間一點一滴從指尖流過，在學校也度過了有一月余，「哎，我說你們倆個真夠了啊！還真不怕把我吃窮啊」。在某家奶茶店裡的某個角落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大叫的聲音，「呀！吼什麼啊，不就花了你一些錢嗎？是要這麼小氣嗎」？比之前更大聲的聲音突然響起，引得周邊人全都看向他們。「得得，大小姐你沒臉沒面的就別拉扯上我好嗎？算我上輩子欠了你，這輩子賣家來償還了好吧」祈求的語氣，讓洛離笑眯了眼，起身抬手摸了摸蘇天的頭髮，「呵呵，真乖呢」？然後又低頭吸吮起奶茶來了。聽到洛離的話，蘇天無奈地望向夏玲，「你看我做什麼，我可只點了一杯奶茶而己啊，你還是管管洛離吧」。翻了個白眼，夏玲炸毛了，而蘇天聽見夏玲的話，便看向桌上，只見夏玲面前真只有一杯奶茶而己，而洛離面前卻有兩杯奶茶，好幾個燒烤。和一碗炒麵，抽了抽嘴角，「我說你是剛從那家難民所出來的啊」！驚奇的開口，卻得來洛離一個白眼，「怎麼，羨慕我能吃啊」！大大的展開一個微笑，她又沉下了臉，「只可惜你沒吃的福氣」。然後低頭繼續吃起東西來了，「嘿，我說你上輩子到底是不是豬轉世呢？不然臉皮怎會如此之厚呢」？笑著將話講出，卻又引來一個泛紅的骨頭，偏頭躲過，她看向洛離，「我說你是想當麻雀想瘋了吧，還有趕緊把你桌前的東西吃了吧」，看著兩人的鬥嘴，夏玲低下了頭，如果不是聽兩人都講過不喜歡對方，她真會以為她們是戀人的，可是就算不是戀人，她為什麼還是會難過呢？「小洛有什麼喜歡的人了嗎」一句話講出，令場面有片刻的沉默。兩人看向夏玲，最後變成夏玲和蘇天都盯看著洛離，呆愣了幾秒，最後撇了撇嘴，怎麼最後都望向我了啊，「還沒有呢」，「她這種性格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啊」，同時地說話，內容卻不同，兩人互盯看著，一個無奈，一個吼火。盯看了幾秒，兩人終移開了目光，「切，你才沒人要呢」？說完便低頭吃起了東西。無奈地搖頭，看向夏玲「小夏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眼神有些陰沉，而夏玲則急促的低下了頭，「沒，沒有，只是奇怪而己」。沒錯，現在呆這的是夏玲三人，因那次事後三人成了好朋友，洛離喜歡和蘇天鬥嘴，而夏玲則是一個緩和他們的存在。

「對了，我媽說今天要我帶你們回去吃晚餐」，不屑的撇嘴，抬頭四十五度憂傷望天，真不知該講些什麼才好了，有了一個夏玲，現又來了一個蘇天，得，她的地位越來越低了，哎喲，為何有種被人拋棄而使勁爭寵的感覺呢？「什麼，洛媽媽讓我們去吃晚餐嗎？有說吃些什麼嗎」蘇天歡呼的口氣讓洛離忍無可忍地將一巴掌扇去，「我說你能正經些嗎？還有我媽肯做菜你吃就不錯了」。無奈的大叫，洛離先抬步走人，而蘇天則呆在原地，看著洛離的背影，「什麼啊，我又沒嫌棄洛媽媽做得菜」。說完便追上那倒映在眼中的人，而落在後頭的夏玲則咬了咬唇，最終也追趕上那眼中人的腳步。時間追不上白馬，我們猜不透身邊人下刻的想法。「呵呵，你們來了啊！先在沙發上坐會，飯菜馬上就好」依舊是溫柔的聲音，只是這次三人沒再熱鬧的爭吵，而是沉默著待在一處沙發里，吃著自己手中的東西。嚼著手中的薯片，夏玲兩眼放空望向遠處，然後看著蘇天，「蘇天，過來陽台邊一下好嗎」弱弱的開口，包含了多少的不確認，終還是起身先來到了陽台邊，而蘇天看了看洛離，后又將視線移向夏玲那邊，也起身朝那走去。坐在無人的客廳，她看著陽台哪兒，起身走去，躲在昏暗的角落裡，不言語，只是沉默地站著，蘇天一到陽台那兒，夏玲便投入她的懷中，兩手死死抓住他的腰身不放。「夏，夏玲」震驚的語氣，除了叫她名字外，他不知該講些什麼才好。「蘇天，我喜歡你，不，應該是我愛上，從還未見到你，卻聽見身邊人講起你那刻，我便愛上你了。蘇天，讓我，做你女朋友好嗎」？前面的話是她靠在他的懷中講的，可最後一句，她卻放開了他，看著他的眼講出的，「夏玲，你是認真的嗎」同樣看著她的眼，他問出了這話，見夏玲點頭后，他微笑地擁過她，「呵呵，我也喜歡你，夏玲，做我女朋友好嗎」？再次的詢問，夏玲覺得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在抬頭那刻她卻看見了站在幾步之外的洛離，洛離本也不想出來的，可是她將身體緊緊地貼於牆壁，似乎也不能讓心得到片刻的寧靜，於是她出來了，於是她看見了相擁的兩人，感覺到懷中人身體突然的僵硬，他放開她，轉身，是一臉蒼白的洛離，向前走了兩三步，洛離看著夏玲的眼，「你是真得愛上他了嗎」沉重的開口，在夏玲幸福點頭那刻，洛離閉眼仰頭，想要阻止淚水的出現，陽光照射在臉上，有片刻的溫暖，卻怎麼也照射不進心內，為黑暗中的陰涼帶來些光明。看著蘇天，她對他說，好好對她，記得讓她幸福。洛母來叫他們吃飯了，洛離抬手擦去淚滴，讓他們先進去，自己想要靜靜。看著他們牽手走過客廳，消失在眼中時，洛離轉身面朝太陽，蹲下用手捂住嘴角痛哭起來，沒人知道洛離曾請求過蘇天一件事，那就是如有一天，夏玲向蘇天告白了，那蘇天要微笑答應，而且給夏玲一定的幸福，所以剛剛夏玲講了愛你，而蘇天則是喜歡你，喜歡分多種，愛卻只分一種。所以在洛離問夏玲是否深愛並見她點頭后，才會請求蘇天給她幸福，她不知道他們可以走到那一步，她只知道夏玲是她的姐姐啊，淚珠掉落在地，形成一朵朵水花，夏玲，幸福給我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