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少女的契約

兩個月後的一個中午。聖保羅魔武學院不遠處的鬧市區。一個高高瘦瘦的大男孩臉上掛着懶洋洋的笑意在集市間穿梭。男孩兒是楚雷，今天他發了薪水。每個月在不丟失書籍的情況下，楚雷可以得到十五個金幣的薪水。

楚雷在擁有這副身體后，他還是很少上街的，除了偶爾到學院附近的酒吧坐坐。今天，他需要一件上衣，天氣熱了，弗朗西斯留下的袍子明顯穿不住。

懶得同肥胖的老闆娘討價還價，他隨意選了件白色的蠶絲上衣。脫下換上后，把身上原來的袍子揉成一團，正要離開時，街上突然爆起一串驚呼：

「天吶！快！閃開！」

如雷的馬蹄聲從不遠處的大街傳來。

楚雷抬頭；只見一輛由五匹高頭雙角馬拉着的馬車在街上瘋狂飛馳；年輕的車夫臉色慘白站在踏板上，手中的皮鞭已經失去了作用，街上的人們紛紛閃避。就在這時，馬車正前方出現一個明顯被嚇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小男孩兒。男孩略顯稚氣的臉上寫滿了恐慌，正睜着眼睛呆立在路中央。

楚雷雙眸金色光芒猛然閃現。速度，力量，位置！所有條件分析后得出結果。三秒鐘后男孩身上將會有二十七處骨折，並伴隨心臟，頭骨碎裂死亡。

時間等於生命！幾乎沒用上一秒，楚雷便將整個馬車上最薄弱也是最關鍵的位置找出來。隨後，他手指輕輕一彈，一記微小鋒利的風刃，瞬間擦著人群中的空隙飛了出去。頓時，馬車的中軸被切斷。

與此同時，楚雷的身體伴隨風刃彈射出去。將面前的小男孩摟在懷中的一剎，他揮拳砸在頭馬的額間。

「轟！」

巨響聲中，馬車失去中軸的支撐轟然塌地。而那匹頭馬，兩腿一軟，鼻孔噴出大股鮮血，也癱倒在地面。方才一拳，楚雷已經將馬頭碎裂；而馬車上的車夫，則臉色慘白，獃獃望着那匹腦漿迸裂的雙角馬不知所措。

閃身避開前移的幾匹馬，楚雷摟着小男孩來到路邊。不遠處，孩子的母親正哭着朝自已跑來。放下男孩，他悄悄混進人群，朝學院方向走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般連貫，等人們反應過來，已經再也找不到這位從馬車輪下救出小男孩兒的英雄。

之所以這樣做，不是楚雷要當無名英雄，而是他當殺手久了，已經習慣那種不經意的低調。

可就在楚雷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不久后；一個販賣珠寶首飾的攤位前，有位臉上罩着輕薄白紗的少女，正目不轉睛注視着楚雷消失的背影。少女名叫凱瑟琳；身份是奧克維公國的公主，同樣也是聖保羅魔武學院的驕傲。

今年十六歲的她，自從兩年前來到聖保羅魔武學院后就創造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迹。入學那天，負責測試的老師驚訝地發現凱瑟琳是天生的水靈之體。要知道，兩億人中才可能會出現一個元素靈體，而凱瑟琳就是那其中的一個。

接下來，在修鍊水系魔法兩年後。凱瑟琳也是第一個僅僅通過兩年時間就拿到七級魔法師認證的學生。現在，凱瑟琳即將突破七級魔法師標準的同時她還在秘密修鍊劍術。她將嘗試用劍來取代法杖，成為大陸罕見的魔法劍師。

只是、以上這些相對凱瑟琳的容貌來說，都要顯得遜色許多。在鬧市區，凱瑟琳不敢輕易摘下臉上的面紗，因為她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但在學院，她的美貌是出名的，再加上公主的身份和出眾的魔法。一直以來都高居聖保羅魔法學院校花榜首。

現在，這位實力與美貌並存的校花卻讓突然出現的楚雷搞的有些糊塗。因為在那輛失控的馬車出現后，本來她是想衝過去攔住的，可誰知楚雷居然出現了。在她眼裏，這點陣圖書館理員可是學院有名的膽小鬼，懦夫。可弗朗西斯今天的表現……

閃電般的反應速度、鋒利的風刃、強大的力量；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弗朗西斯是位擁有高超魔法武技的強者。而且就那道風刃來說，對方的魔法修為絕對不會在自已之下！

「哼！竟敢在本公主面前扮豬吃老虎！看我不揪出你的小尾巴來！」

雷澤大陸的帝國公主們例來就是如此，嬌蠻不講理的同時又帶着絲絲的霸氣；凱瑟琳雖然從小就受到過皇室的良好教育，但這毛病仍舊存在。突然出現的楚雷，雖說沒招惹到她，但好奇心卻讓凱瑟琳對他產生了興趣。

……

步入學院的楚雷心底很是無奈地回味着方才自已的舉動。

「命運啊！真是捉弄人的命運！本公子在之前的世界車下救人，沒想到重生后，在異界居然也干相同的事兒。」

感慨萬千之餘，楚雷絲毫沒有想到；某位漂亮的魔法少女正在他身上打着主意。

……

「弗朗西斯！這邊兒……」

楚雷扭頭，見鋪滿碎石的林蔭道旁。那高大的梧桐樹後面正鬼鬼崇崇探出個長滿棕色捲毛的腦袋。捲毛名叫馬修，聖保羅魔法學院的三級魔法師。

弗朗西斯來自科比克行省，那是個位於高原地區的省份，物產稀少，人跡罕至。在聖保羅魔法學院，算起來他也就只有馬修這麼一個同鄉。馬修的父親是科比克行省一個有名的地主。其家產雖說比不上大陸那些富豪們闊綽，但也勉強算是小貴族了。

從弗朗西斯的記憶中，楚雷了解到馬修對自已很不錯。平日裏，這個自已唯一的老鄉會買一些熏肉、臘腸、火腿之類的副食送給弗朗西斯。人是好人，但好人卻總是生活的比較鬱悶。

楚雷知道，馬修堪稱聖保羅魔武學院的失戀之王。來到學院兩年，戀愛次數加起來有177次。最長的不超過兩天，最短的半個小時。說起來這位兄弟長的也算是濃眉大眼，英氣非凡，但偏偏就是沒有女孩兒緣。直到現在，仍然處在尷尬的單身階段。

「給……弗朗西斯，還你的書！」

馬修神秘兮兮地漲紅著臉將楚雷拉到樹后，偷偷從懷裏掏出本書遞到他手中。書很大，封面印有四個字《人性之趣》；圖書管理員接觸最多的便是圖書館里的藏書。楚雷閑暇之餘，偶然在藏書中發現幾本畫功堪稱頂級的春宮畫報。

雖然這些東西對在上一世中「閱盡a片上千部，推倒少女無數人」的楚雷沒有任何吸引力。但它對聖保羅學院裏那些精蟲上腦的少男們卻有着股強大的殺傷力。很是敏銳地從中捕捉到一絲商機。於是楚雷便開始干起了租閱春宮畫報的勾當。每本一個金幣，租期三天！生意居然出乎意料地好。當然，馬修也順理應當成了楚雷長期的免費客戶。

「我說弗朗西斯，你不會就只有這麼幾本吧？再給兄弟搞點過來。」

「你小子當心身體，那東西還是少看點吧！」

「兄弟，馬修求你了還不成嗎？」

「求我也沒用，你還給我的就是那最後一本！」

「唉……」

長嘆口氣，馬修拍著楚雷肩膀說：「晚上陪兄弟喝幾杯吧。」

「怎麼又失戀了？」

聽到楚雷的話，馬修眼神頓時無限悲壯：

「本以為低年級學妹純潔，可沒想到……沒想到那丫頭比蕩婦還淫蕩！」

「算了！女人算什麼？大不了兄弟幫你找！」

楚雷知道那位低年級學妹是誰。她叫杜蕾絲；名字同自已上一世的某種男性安全用品一樣。那小妞兒剛到學院沒兩個月，就爆出曾經墜胎十次的天級緋聞；望着神情鬱悶的馬修，想到那個一臉天不怕地不怕模樣的火爆妞兒，楚雷連連搖頭暗忖道：「也難怪馬修這麼純潔的大男孩兒了，看上的怎麼全是婊子，而且一個個外表都還貌似清純。」

……

「野狼之舞」酒吧位於聖保羅魔武學院不遠處的一條相對僻靜的街道上。酒吧規模很大，客人中大部份是學生。這裏的老闆叫羅賓，是個殘疾人。他整條右臂連帶着些許的肩膀從身體上消失了。

學生們喝多了后都會問羅賓，身上這道傷是怎麼留下來的。老闆只是嘿嘿一笑，搖了搖頭便再不說話。接下來，學生們便開始紛紛猜測；有人說是戰場上留下來的，也有人說是魔獸留給他的紀念，總之說法千奇百怪。而羅賓那隻消失的手臂，也就成了「野狼之舞」酒吧長年不衰的討論話題。

這天晚上酒吧里的人很少。馬修同楚雷坐在酒吧淡著暗黃色燈光的角落。楚雷面前放了杯松子酒。「野狼之舞」的松子酒很烈，是老闆羅賓親自釀的，特別醇正，很合他口味；馬修的面前則放了杯低度的甜米酒。孩子就是孩子，即便發育的人高馬大，但內心卻永遠充滿天真味十足的孩子氣。

楚雷喝口酒，滿口濃辣之餘帶着松子清香，這種自家釀製的松子酒度數極高，估計羅賓大多也是自已喝。除了楚雷，別的客人很難有能力享受這種口福。

馬修在大倒苦水；杜蕾絲暴出緋聞后，很快便與馬修同年段的格蘭特攪在了一起。那小子來自克拉維帝國，世襲的大貴族，馬修感覺自已比不上人家，便自動退出。

「其實，我並不在乎她墜過胎，你知道……我……我愛上她了……。」

拿着酒杯，馬修顯的有些語無倫次。甜米酒的度數並不高，但他仍舊醉了。

「醉吧！多喝點！醒過來就什麼都忘了。」

微笑着凝視馬修，楚雷正想將松子酒一飲而盡。忽然??手裏的酒杯反射出兩道人影，從角度上計算，對方正對着自已指指點點。皺了下眉，楚雷暗忖：「已經很低調了，怎麼還有人注意上自已？」

酒還是喝了下去，隨後他微微側過頭，帶着些許冷漠凝視遠處打量自已的人；兩個人他都認識。身着淡紫色真絲長裙的少女就是那位剛剛暴出緋聞的火辣少女杜蕾絲，馬修的夢中情人！在杜蕾絲身邊，是漂亮的一塌糊塗，號稱校花史上第一人的凱瑟琳。

凱瑟琳今天穿了件白色絲質法師袍，一頭飛瀑般的黑色長發像是剛剛洗過，散發浴室特有的濕漉溫情；那張偷偷凝視楚雷的臉上分佈着精緻絕倫的五官，皮膚白晰粉嫩，在酒吧暗黃色燈光的照射下，彌散著令人心醉的光澤；這等美女即便楚雷在前世也很少見到，以至於他輕描淡寫地瞥了兩眼凱瑟琳后不得不讚歎：

「世間怎麼有生得如此標緻的尤物！」；「夫有尤物，足以移人！」古訓講的很清楚，這種動物，一旦沾上欲罷不能。

「看到沒有，就是那個弗朗西斯！白天在街上，他出手很快。果斷、老練、狠辣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凱瑟琳眼光斜斜瞥著楚雷，咬牙切齒對杜蕾絲說；很少有人知道杜蕾絲的來歷，但凱瑟琳卻再清楚不過了，因為杜蕾絲就是自已的親妹妹。她這個妹妹從小在皇室耳渲目染男女之事，長大后對此更是不加避諱。墜胎根本就是個謊言，是她用來嚇唬那些追求者的。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不怕死的衝上來，比如那個格蘭特……

不過凱瑟琳心裏很清楚。用不了一周格蘭特就會被她這位古靈精怪，膽大妄為的妹妹給折磨成半瘋。因為皇室中已經有人慘遭杜蕾絲毒手而精神崩潰了。

「哇！好帥喔，姐姐，他其實很有型的！」

小丫頭片子沒心沒肺地盯着楚雷說。

「切！扮豬吃老虎，我最看不上這種人了。」

姐妹倆喝着酒，小眼神兒不住往楚雷身上拋。妹妹那個是媚眼，而姐姐卻是溫柔中藏着刀鋒；在上一世，楚雷就讓美女看慣了。此時被這一對姐妹盯住，心裏絲毫不慌，仍舊不急不慢品著杯里的松子酒。

「咣！」

酒吧門被人用力撞開！

「羅賓！過來、把你最好的酒給兄弟拿出來。」

喊話的是個身材高大，披着滿頭金髮的大個子。因其形象同某種森林動物相似，所以學生們私下送他綽號「狂獅」。而他的真實姓名叫格蘭特。「狂獅」是馬修的同學，同樣也是劍師部的學生，他魔武雙修，堪稱天才。目前「狂獅」對新生杜蕾絲非常感興趣，正在狂熱追求中。

同所有的學院一樣，每個實力強大男生的背後都有一幫毫無能力的是非小人。而堆在「狂獅」身後的就是他那幫敗類兄弟。四五個人圍坐在桌子前，用力拍打着厚實的木質桌面，放肆地發泄著青春和體力。

羅賓滿臉堆笑端出酒杯，這幫子敗類可是爺，得罪一個，自已酒吧少不了要遭半年的殃。因此儘管在心裏對這頭「狂獅」充滿了鄙視，可他還是讓自已盡量剋制住心頭怒火，小心侍奉著這群敗類們。

凱瑟琳看到走進酒吧的敗類，眉頭禁不住皺了一下；妹妹杜蕾絲雙眼卻大放異彩，附在姐姐耳邊低語一陣后。她端起酒杯，扭動着纖纖細腰緩緩離開了座位。

「狂獅」猛灌口酒，當他看見杜蕾絲那副自已失魂落魄的窈窕身影正朝這個方向走來時。格蘭特虎軀禁不住一震，心跳瞬間極速加快；可誰知人家杜蕾絲小姐目不斜視，把「狂獅」一群人當成是透明空氣般正眼看都不看，居然直直向楚雷走了過去。

嘴角微微一翹，楚雷當下明白對方用意；「杜蕾絲在給自已找事兒。」

看了眼馬修，這傢伙現在爛醉如泥，爬在桌子上睡著了。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杜蕾絲臉上盪著純潔的笑容，指著楚雷身旁坐位說。

「不可以！」

「你忍心拒絕一位漂亮女孩兒的請求？」

「如果你願意同我上床，我可以讓你坐下。」

「……」

杜蕾絲頓時語塞，從小時候起還沒有人用這種語氣同她說過話，眼前這點陣圖書管理員果真不俗；雖然對方臉上的表情很是懶散，神色也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杜蕾絲以女孩子的直覺告訴自已，這個男孩兒不容自已輕視。盯着對方淡著一抹金芒的瞳孔，杜蕾絲感覺有些手足無措。

稍許；「哼！不就上床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本少女答應你就是。」這個時候杜蕾絲還想用自已無賴的招式耍到底，只是她不知道，她面對的是楚雷。

「口說無憑！羅賓！麻煩您取來紙來筆，我需要同這位小姐簽訂一份有效的契約。」楚雷微笑着對酒吧老闆說。

羅賓笑呵呵走了過來，這種事兒酒吧里多了去了，他早以司空見慣。「年輕人啊……玩的就是比老骨頭們瘋！」

契約很快寫好。內容是；杜蕾絲本人非常情願，並且不存在任何人逼迫地情況下，自願同弗朗西斯共處一床，並同意發生性關係；前提是弗朗西斯先生允許杜蕾絲小姐坐在「野狼之舞」酒吧自已桌子旁邊的座位。必需精確到極點，像對付這種以整人為樂的瘋丫頭，一定要封住對方所有可能拿來當藉口的理由！

杜蕾絲臉色慘白凝視那張寫好的契約，她根本沒想到自已居然遇見一個比她還要瘋狂的對手。口頭答應還不算，竟然還要制訂契約？貝齒輕輕咬住粉紅色的下唇，她那對清澈深遂的大眼睛正在急速轉動。

「哼！本姑娘怕過什麼？就怕你不敢要！」事情都到這步了，杜蕾絲還在自以為是，認為楚雷不過是玩玩兒，不可能當真。如果換作別的男人可能真有些許的膽怯，但楚雷、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可都是他在嚇唬別人；飛快在契約簽上弗朗西斯的大名，然後楚雷把筆遞給了杜蕾絲。

小妞兒雙眼停留片刻的猶豫后，她也簽上了自已的名字。

「很好！羅賓，你要當見證人！如果杜蕾絲小姐反悔，她可要背負家族榮譽損失的。」楚雷微笑着對酒吧老闆高聲說道。

雷澤大陸居民無論貴賤都視榮譽為至高存在，有許多劍師，魔法師，貴族為了虛無飄渺的榮譽甚至都可以去死。所以榮譽上的損失，可謂大之又大。

羅賓堆起笑臉：「年輕人嘛，玩玩兒就好，玩玩兒就好。」

雖說如此，老傢伙還是在合約上見證人一欄的下方簽上了自已名字。

杜蕾絲盪起長裙，兩條白嫩修長的**在楚雷視線中一閃而逝，隨即裹着少女身體特有的輕香，坐在他身旁。

「老闆！來杯松子酒！」

看到楚雷喝的酒後，杜蕾絲也頗不服氣地大拍桌子朝羅賓要酒。淡褐色的酒液在杯中回蕩，小美女挑釁般瞄了眼楚雷，仰頭一飲而盡。

「咳……咳……」

伴隨一陣劇烈的咳嗽，杜蕾絲鼻涕，眼淚一起流，美女形象霎時蕩然無存。

「這是什麼酒，簡直就是毒藥，能嗆死人！」

微笑不語，楚雷將面前杯中酒再次幹掉。

「弗朗西斯！你這個懦夫，不在圖書館里獃著，什麼時候跑到酒吧跟我搶女人了。」

盯了半天的「狂獅」再無法忍受內心折磨，再加上酒精的刺激，發生在眼前的這幕，讓他短時間就憤怒到極點。楚雷懶洋洋瞄了眼「狂獅」，一串信息在腦海急速浮現；五級魔法師、三級鬥氣、四級戰士體能。

「學院沒有規定說明圖書管理員不可以到酒吧喝酒，同樣，弗朗西斯這個名字不是你用這種態度叫的。還有，懦夫兩個字我奉勸你最好收回。」面對這種敗類，楚雷沒有給對方留絲毫面子。不過，這也許正是杜蕾絲想看到的。這種貴族女孩兒，最喜歡的就是兩個男人為自已大打出手了。可是契約約不是玩笑，她既然敢簽！楚雷沒有可能不敢玩兒！而最後，看到底是誰在玩兒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