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五一臨近不僅帶來三天假期，也帶來了暖和的天氣和燥熱的人們，學校突然遍地都是黑色絲襪。路邊地攤也都在賣著絲襪。一條條黑色絲襪誘惑著男同胞們，不知何時學校內出現了一個男同胞聯盟，而讓這個男同胞聯盟被大家所知道是在公示欄上貼著的一張海報，海報上印著穿著絲襪的美腿和一個大大的禁止符號，海報下方署名是學校男同胞聯盟。我和旭東去食堂的吃飯的時候也去看了看那張海報，旭東說：「有人穿絲襪證明身材好，有人穿絲襪證明絲襪質量好。」我對此表示贊同，有些外形跟地缸似得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去穿絲襪，雖然她們有權追求美麗，但是不是所有表現美麗的方式都適合任何人。當大家都在談論這張海報和男同胞聯盟時，第二天海報上又增添了幾個黑色大字「關你屁事！」，後面署名為學校女生聯盟，絲襪事件迅速升溫，關注度爆表，為了防止公示板成為罵戰平台，影響學校形象，海報被學校保衛處撕掉，公示欄又被無聊的各種考試輔導班的宣傳報佔領。但對絲襪事件的吐槽並沒有終止，吐槽的平台轉移到學校論壇上，在論壇上創建這個帖子的就是博傑，博傑給帖子起了個霸氣側漏的名字「絲襪門」。博傑指著跟帖量向我們說：「看到沒，這就是網路的力量，這就是it的力量。」旭東說：「耐克有句廣告詞說的好，justdoit，你以後應該去做it，不過你學錯專業了。」博傑搖了搖頭拿出三張海報說：「羅伯特。伍德魯夫，卡車推銷員，可樂不是他發明的，但他將可樂賣到全世界，成為可樂之父；托馬斯。約翰。沃森，縫紉機業務，計算機不是他發明的，但他是ibm的創始人；雷克。雷克，攪拌器業務，漢堡不是他發明的，但他將麥當勞店開到全世界。世界五百強的ceo有45%出身為業務，所以計算機，物聯網只是個工具，我們要透過現象看到本質。」我說道：「這幾個人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話說回來，你看到的本質是什麼。」博傑指了指電腦說「本質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才能跳得更高，看得更遠。」我們還是一頭霧水，對於博傑的神秘笑容我們也不刨根問底了，因為太費腦細胞。當消失了兩天的博傑抱著對箱子回來的時候，我們知道他開了一個網店，網店主要經營當地的土特產。雖然售賣的土特產都是貨真價實，但為了快速給網店升級，我們成了超級買手，按照博傑的要求給網店刷著五星好評和三十二個贊。寫評語這種技術含量高的工作自然交給了白楊，既要寫的誠懇發自內心，又要寫的有吸引力，這可讓白楊死了不少腦細胞。對於我們給出的質疑網店是否盈利，博傑的回答是：「網購除了方便以外，由於金錢成為數字變化，不像現金交易那樣刺激著人的神經，而且網購就像收禮物一樣，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在等待快遞時會有情不自禁的小興奮，所以肯定盈利。」我說：「都知道買的是什麼，還好奇、興奮毛呀。「旭東說道：「打開包裹的喜悅就好比撕開絲襪一樣，明知道裡面是什麼，還是欲罷不能。」我突然明白學校門口為什麼每天都有那麼多的快遞了。博傑點頭說道：「以後我開個快遞，會用絲襪包裝快遞，一定賺瘋了。」我贊同的說：「是發瘋了。」

野草也有春風吹又生的時候，何況已經接近夏季，黑絲都變成了白腿。大哥憑藉足球場上瀟洒的身影和飄逸的濕發，竟也俘獲了女生的芳心，在校級聯賽中，我院與醫學院的比賽中場休息時，一女生跑過來送給場邊休息的大哥一瓶水，這一行為刺激了觀眾席上的我們，我們拚命的為大哥吶喊助威，大哥也非常給力，過人後抬腳射門，球進了。我們立刻站起來將大哥的名字喊得更加響亮，好讓那女生知道大哥的名字和專業，旭東竟然找來一張紙板在上面寫上大哥的手機號舉起來。比賽結束后那女生和她的朋友在操場上慢慢走著，博傑看著藍天說：「那妹子抄襲我，想當初軍訓時，老夫也是這樣給張蕊送水的。」旭東說：「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弔死，應該每棵樹都試一試。」大哥說：「都過去近半年了，應該畫上句號了吧，我的事情都放下了，大哥給你做個榜樣。」大哥把濕漉漉的球衣扔給我們后跑向那女生。我們在後面吹起口哨。晚上大哥跟我們說約了那女生周末看電影，但她想看的電影我不是很喜歡，旭東摘下耳機說：「約妹子看電影產生分歧，看來你真是去看電影的。」博傑笑著說：「別忘了電影伴侶，爆米花和房卡。」大哥說道：「靠，這還用你教我。」我說：「為什麼看電影一定要吃爆米花，吃別的不行嗎。」旭東說：「當幾句話就能表示清楚地內容變成兩個多小時的電影，你就知道為什麼人們喜歡把幾粒小豆子變成一桶爆米花了。」周末一夜未歸的大哥回到寢室，博傑把注意力從他的網店移下來說：「大哥，戰果如何？」旭東說：「下士，請彙報是否成功諾曼底登陸？」大哥往床上一趟說：「賓館床的質量太次，聲音太響。」博傑說：「哇，大哥威武，你讓她聲音大點不就聽不到床的聲音了嗎。」我們向博傑豎起大拇指說道：「高，實在是高。」

和五一假期一起來到的是五四青年節，為了慶祝五四青年節，學校在音樂廳組織了大型晚會。我們也到現場去看美女，大哥和他的女朋友曉娟一起過來，初夏她們寢室也來到現場。旭東和一帥哥一起演唱了小瀋陽和高進的「我的好兄弟」，**部分「兄弟的情義呀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那些歲月我們一定會記得，兄弟的情誼呀我們今生最大的難得，像一杯酒，像一首老哥。」不僅引起了現場男生們的共鳴，很多女生也跟著我們一起大合唱。初夏問我：「你們沒準備一下，給你們的好兄弟助威。」我自豪的說：「必須的必呀。」說完我們四人一人舉起一塊大紙板，上面寫著好兄弟，一輩子。旭東，我們愛你！。並且在板子上粘了一串小燈泡，本來打算用燈泡粘出這幾個字，但我們的供電設施是個移動電源，功率有限，所以粘上一串有吸引力就夠了。不過後面這半句「旭東，我們愛你」我們覺得太噁心，博傑說：「這句話是不是太激情（基情）了？」大哥說：「沒有呀，簡短高調顯真心，樸實無華有情義。」在大哥的堅持下最終保留了這句。板子一出，誰與爭鋒，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大學的晚會內容除了詩朗誦，就是歌舞，壓軸的熱舞一下點燃了全場氣氛，高衩長裙和齊屁小短裙配上低胸裝，全場頓時沸騰了，我長嘆道：「上了大學，我覺得我長大了。」大哥說道：「從你的電腦開始中病毒的時候你就已經長大了。」初夏不解的問長大和電腦中病毒有什麼關係，我立刻岔開話題說：「你們覺得舞台上哪個女生好看？」大哥拉起曉娟的手暖暖的說：「在我的眼裡，曉娟最美。」我們三人一起向大哥暑期中指，初夏對著我們三人說：「你看你們大哥多幸福，你們也要學習呀。」白楊說：「努力卻摘不到桃花，只好等待桃花落下。」博傑斜視白楊說：「這話我深有感觸，咦，是不是在說我呢。」白楊回到：「跟你連半分錢關係都沒有。」我看著大哥幸福的表情小聲的開玩笑說：「有句俗話形容大哥特適合，王八瞅綠豆，對上眼了。」由於現場氣氛很嗨，音樂聲和歡呼聲使大哥沒聽到，初夏說：「**，你這是不懂得愛，要不怎麼一直單身。」我笑著說：「可能我智商太高，佔據了我大腦的太多空間，導致情商低。」初夏回到：「我看你是智商和情商都低。」

晚會結束后，大哥提議為旭東精彩的表演慶祝一下，於是我們一行人到校對面我們經常去的飯店吃飯。飯店生意非常火爆，屋裡屋外都坐滿了人，憑藉跟老闆的關係，老闆從廚房搬出一張大桌子給我們，作為主辦方文藝部的骨幹，旭東在晚會結束后還忙著現場的一些事情，不時應對粉絲的送禮和搭訕。我們再飯店先點上菜和扎啤吃喝起來，過了半個小時旭東來了，大哥說：「主人翁終於登場了。」旭東旁邊還有搞美術的長發哥，旭東抱歉說：「事情耽誤了，太不好意思，這頓我請。」旭東拍著長發哥的肩膀接著說：「會場的布置很多都麻煩人家到現在，就一起過來吃個飯。」博傑說：「必須的，反正也是你請客，我們也沒打算掏錢呀，我的兜比我臉都乾淨。」旭東指著桌子上的一盤菜說：「這是什麼菜，青菜炒青菜？知道我是吃草的特意點的」博傑說：「這是回鍋肉。」旭東夾起一小塊肉丁說：「靠，肉呢，都讓你吃了是不，博傑，我還以為這肉丁是調料了，點綴了一下。」博傑說：「回鍋肉嗎，肉當然都回鍋了。」博傑的解釋讓我們從新認識了回鍋肉這道菜。大哥笑著說：「這不是重點，既然旭東請，老闆，來瓶瀘州老窖。」大哥打開酒發現又中了一瓶，初夏和曉娟也一人來了一杯白酒，大哥舉著酒杯說：「老規矩唄，走一個。」我們站起來舉起酒杯齊聲道：「好兄弟，好兄弟，干一個，干一個。」不僅初夏和曉娟看著我們這一舉動，周圍吃飯的人都望向我們這桌。長發哥說：「你們這口號有創意，有個性。」「來，為了這個創意，為了我兄弟旭東舉辦的晚會這麼成功，我替旭東跟你喝一個。」大哥朝著長發哥舉起酒杯。旭東說：「我就是不能喝酒，所以我大哥就代替我跟你喝了。」幾輪過後白酒見底，長發哥也是跟大哥越聊越投機，酒也越喝越多，長發哥被他女朋友叫走時，兩人戀戀不捨約定改日再喝。旭東問起：「畢業后你們都想幹什麼，咱們按順時針說，誰都的說哦？」大哥笑著說：「當個有文化的流氓。」旭東說：「靠，我說認真點，我說真事呢，我先說了啊，我畢業后想發展一下我的唱歌愛好。」大哥拍著旭東肩說：「老弟，你出專輯了，老哥一定買十張。」旭東說：「作為大哥才買十張？」大哥說：「我一咬牙，一跺腳，十一張行嗎，手機鈴聲都用你的。」大哥這一跺腳要不是曉娟拉了一把大哥，大哥就仰倒地上了。大家哈哈笑起來。旭東問博傑呢，博傑說：「我要從事金融行業，說不定也能當個什麼ceo，coo，反正就是各種o。」大哥笑著說：「傳說集齊七顆球就能獲得很多錢，你就能當上你的o。」博傑用筷子敲著碟子說：「你說的那是七龍珠，現實沒有的事。」大哥說：「靠，我說的是雙色球。」旭東問：「**你呢？」我想了想說：「看看以後能不能在本專業找份工作吧。」初夏說：「我打算出國學習學習，咱們大二就可以申請成為交換生出國留學了。」旭東說：「你這是走的最遠的一個呀，都要出國了，國外一個人多孤單。」大哥說：「孤單毛呀，外國人也一樣是人，也能成為朋友，也能成為兄弟，不過外國人也有壞人，的分辨好。」博傑說：「大哥說的對，咱學委初夏這大美女，找個外國帥哥，來個混血小孩，老牛了。」初夏說：「你這想的也太長遠了，我也覺得孤單，希望能有個人陪我一起出國。」旭東說：「找伴侶，好說，我給你推薦幾個，英語a班的**和白楊，他倆在國外不會找不到廁所憋爆，。」大哥說：「靠，只要不抬頭，遍地是毛樓，；老子也是a班的，怎麼沒有選擇老子。」博傑笑著說：「那你旁邊的曉娟怎麼辦。」大哥恍然大悟道：「我是說我和曉娟也可以一起出國，我到哪就帶著曉娟到哪。」說完大哥摟著高興的曉娟親了一口。旭東剛要說：「初夏，你選一個吧。」白楊突然說道：「我的想法也是出國看看，我很喜歡國外的生活，希望以後能留在國外，初夏，我們可以組個團去忽悠外國人，呵呵。」白楊看著初夏，初夏像是口渴喝了一杯啤酒，喝酒時看了一眼我，我正將箱里剩餘的啤酒都啟開。曉娟說：「我畢業後跟著你們大哥唄，應該去醫院上班吧。」旭東站起來舉起一杯果汁說：「不管怎麼樣，咱們的未來都會更加美好，為了美好的明天干一個，為了永遠不變的兄弟情義干一個。」我們站起來將酒杯在桌子上敲了一下齊聲道：「好兄弟，好兄弟，干一個，干一個。」不知不覺喝到十二點多，非常熟的老闆依然沒有管我們。暢談著未來，互相的嘲諷，支持的聲音，這就是青春聲音。我看了看時間覺得確實很晚了，大家同意散席。大哥和曉娟自然沒有回寢，我們將初夏送回寢室，跟寢室阿姨求了很長時間的情，阿姨才給開門並不記名，初夏走進寢室樓后突然打開露出頭喊了一句：「怪怪，你看不到我嗎。」我愣了愣。初夏關上門走進宿舍樓里。旭東摟著白楊和我說：「困死了，走，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