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微露鋒芒

第七章 微露鋒芒

七、微露鋒芒

微風徐來,吹起多少陳年往事,緩緩爬著那蜿蜒曲折的小道,真不是盡頭還有多遠,可是當初的故事卻不禁地燃燒在自己的心裏,龍嘯天甚是感嘆。這是他第二次踏上火雲山,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

飛火看出龍嘯天的心事,便言道:「怎麼如此唉聲嘆氣?」

龍嘯天本以為飛火會記恨自己剛才的手下不留情,卻沒有想到他是如此的淡定和毫不在意,不覺有點詫異,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目不轉睛地看着飛火。

「當我沒問哈!」飛火見他一臉的茫然,肯定覺得是不可思議,怎麼剛剛還是對手,現在卻是如此從容和親切呢?

「······」龍嘯天止住了腳步,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剛剛···真是對不起,下手太狠了,把你傷成這樣···」終於憋出來一句話。

「我?沒事!你先管好自己吧!」飛火淡然而答。

兩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流雲看着這兩人,一個輕鬆平靜的眼神,一張綳得緊緊的有點愧色卻又有點怨氣的臉龐,搞不懂是怎麼一會兒事兒。流雲細細想了想剛才的情況:怎麼可能,就連師父一招都接不住的人會把飛火師兄傷成這樣?實在是不解,莫非···那怎麼可能,剛剛差點丟了性命哎!流雲一臉的茫然,完全搞不懂這兩人的是是非非。

大家都已經是疲憊不堪,也很少有言談,七門各位少門主也只是默默跟着龍嘯天,一步步走向剛才還是敵人的陣地。

行至連雲亭處,都停下來休息片刻。盛雲霸陪同智禪大師、雲遊道長在亭內休息,令狐克和長孫長豐也坐在盛雲霸身旁,七門各位少門主在亭子四周的石凳上坐下,只有龍嘯天卻沒有,他獨自一人在那山崖邊細細望着煙霧蒙蒙中的一切,本來飛火和流雲是隨盛雲霸而立,可是看到龍嘯天如此便跟着走了過來。

「喂,傷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了,你們的九連丹真是靈丹妙藥。」

「沒事就好!」

兩人默默站着,看着山下,那煙霧繚繞、濃濃迷眼,看不清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龍嘯天只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愚蠢之人,如此一件往事,卻讓自己這些年來久久揮之不去,蒼天之下,有多少事情等着我們去施展抱負,可自己絆倒、糾結在這個小小的回憶里,不由得感傷起自己的可憐和可恨。

「飛火兄,謝謝!」彷彿雲開霧散,一切回到了朗朗藍天。

「???」飛火聽到這突然而來的話,不覺一怔,隨之一想,付之淡然一笑。

「沒關係,誰叫我們是朋友呢?」飛火望着那閃爍著光芒的太陽,真是太亮了,太亮了。

「朋友」兩個字深深喚醒著龍嘯天的心,多麼夢想的東西頃刻間來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卻是多麼的慌張和無力,想想自己對朋友都做了什麼,不免覺得自己真的是愚蠢和無知。

「是嗎?可我···」

「剛才的事情你最好還是忘記吧,因為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你又何必徒增煩惱呢?況且有句話說:『不打不相識』,我們可是打出來的交情啊!從過去一直打到現在!」

「是啊,從過去打到現在!」

兩人都陷入了深思之中。風拂亂髮絲,各自的心卻頗為寧靜,因為他們找到了多年以來的朋友,雖然過去有過怨隙,可是現在他們終於將那片黑暗擺在了這充滿了暖意的面下,消失得乾乾淨淨,留下的只有那一片燦爛的陽光。

「教主!教主···」聲音凄慘、慌張,甚是含有許多的恐怖。

大家的目光轉向聲音飄來的地方,那正是在上山的路上,良久,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急、越來越撕心裂肺,一人三步當做一步地快步而來,飛火見狀急忙迎上前去,那人道:「飛火師兄,快帶我去見教主!」飛火扶著那人來到連雲亭。

「弟子拜見教主!」作揖道。

「什麼事如此驚慌?」盛雲霸喝了一口茶問道。

「教主,諸葛堂主發現後山可疑,似有不詳之兆,特讓弟子前來稟報!」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停杯細想,難道?

「是!」

「師父,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好像他們已經蠢蠢欲動了!」飛火道。

「是啊,蠢蠢欲動了!」盛雲霸語氣很慢很慢,彷彿在細細思考着什麼一樣。

「他們真的來了!!阿彌陀佛!!」智禪大師覺得沉甸甸的。

「他們?到底是誰啊?怎麼彷彿都知道對方是誰一樣!」龍嘯天心中納悶到。

「盛教主,我們還是早做打算吧!」雲遊道長道。

「是啊!」盛雲霸點點頭。

「飛火、流雲,你同七門兄弟和智禪大師、雲遊道長在前山靜觀其變,恐怕這裏會有一場血戰,大家萬事小心!」盛雲霸說完抱拳道。

「師父,我和你一塊兒去!」飛火急切欲往,看看他們是多麼的傳奇和恐怖。

「不行,你走了,這裏該怎麼辦啊?你是這裏的主人,要替我好好照顧各位客人,知道嗎?」

「哦!可是···」點點頭,還想說什麼卻又收住了。

「方丈、道長,七門各位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沒能好好招待大家,就出現這種事情,那我就先行一步!」

「阿彌陀佛,萬事小心!」

「盛教主,萬事小心!」道長道。

七門各位也都相拜而送,只見盛雲霸和兩位堂主消失在人海之中。

風,私嘯而過,從山腳到山頂,層層碧波涌動着,翻滾著。他,心,依舊很平靜,平靜得像一面鏡子,照亮了整個火雲山,他看到了一切,一切跟着他的指揮一點點進行。

「哥,時候差不多了!」循聲看去,那清秀迷人的聲音原來是秋雪,旁邊還站着清雨,一臉的興奮,望着這巍峨聳立的火雲山,不禁嘆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火雲山啊?真想上去看看!」

凌雲沒有說什麼,只是將手一揚,緩緩指向火雲山,頓時信號衝天,四面八方的弟子陣勢威嚴地衝上火雲山。

良久,「哥,我們還不走啊?」清雨焦急起來,也許是興奮起來。

凌雲沒有作答,只是看着各旗弟子在一步步殺向火雲山上。清雨見狀,只做了一個鬼臉,便轉向秋雪,說道:「姐,咱走吧?」

秋雪指了指凌雲,清雨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一臉的無奈,真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出生啊!

「走吧!」凌雲看着各旗都進攻到預計的地方,自己也該去了。

三人跳下一個巨大的石塊,向火雲山走去。

「師兄,我們該怎麼辦啊?」當得知前山有大批的敵人湧上了火雲山,守在山口的師兄弟們除了上來報信的都死了。流雲也開始有點着急,從來沒有見過此般浩劫,有點擔心,很是擔心。

「放心吧!」飛火望着山下說道,「兩位前輩還是請進連雲亭內休息,這裏就交給我們這些後輩們吧!飛火轉向智禪大師和雲遊道長拱手道。兩位是點點頭:「好吧!」

隨之飛火便和七位少門主商量如何禦敵,最後是飛火帶着火雲弟子和赤練門防守中路,綠、青、黃三門在左,藍、紫、橙三門在右,大家分頭行動。頃刻間,連雲亭外只留下了十幾位火雲弟子保護著兩位前輩,只聽得震耳欲聾的嘶喊聲漸漸從山外、山腳、山坡、山腰上傳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智禪大師一邊品著香濃的桂花茶一邊望着上山的路口,默默念道:「差不多,要退回來了吧!」果然不出所料,只見得三路人馬都是且戰且退、神色匆匆地退了上來,三路人聚集在一起,環繞着連雲亭擺開了陣勢和敵人對峙起來。

飛火是滿衣血色,就連臉上也是血痕斑斑,敵人在中路的進攻是最猛烈的,他和龍嘯天是奮力廝殺,好不容易才讓大家退了上來。

「敵人攻勢太猛了,接着該怎麼辦?要不要請大師和道長幫忙啊?」龍嘯天雙眼死死盯着路口,向飛火問道。

「是啊!他們人多勢眾,怕是抵擋不住了啊!」楊梵有點擔心。

「怕什麼?我們七門還怕他們不成,來多少,我們殺多少!」幽幽子拖着疲憊的身子還是傲然而立,鐵骨錚錚地準備和敵人拚死到底。

「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啊?竟然如此訓練有素,陣勢嚴密,攻勢淋漓,防守更是滴水不漏!」紫雲嘆道。

「是啊!我們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還吃了這麼大地虧,真是太丟人了!」桃不斬氣憤交加卻又是無可奈何。

「他們會不會就是···」蘇蘇默默自語道。

「是誰?」幽幽子略略聽到蘇蘇的聲音,緊問道。

「會不會是殺害師父師叔們的兇手啊?」

「就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那我們更要嚴陣以待了,為了給師父們報仇!」幽幽子更加堅毅了。

「他們上來了!大家小心!」龍嘯天提醒繃緊了神經的大夥兒,使得大家更加的緊張了。

飛火看到那些身着黑衣卻綉有彩雲的人一陣陣涌了上來,這陣勢,根本就不像是江湖中人,或許說更像是朝廷的軍隊,對,更像是朝廷的軍隊,飛火暗暗想着,覺得這極有可能。

敵人一陣陣湧來,像潮水一樣,一浪帶着一浪,他們並沒有急着進攻,而是排好了陣勢,做着防禦。這使飛火和大家很是納悶,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鬼把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龍嘯天暗想。

「他們在幹什麼?幹嘛不攻過來啊?」幽幽子有些不解,更覺得可氣,本想大幹一場,這樣的話豈不是什麼也做不了,幽幽子焦急地跺着腳。

「好像是在等什麼?」楊梵猜想。

「等什麼?」聽着楊梵的話,飛火仔細琢磨著,「難道是冷不卓?」一個念頭飄過腦海,飛火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覺得兩腿無力,背心發涼,他曾經聽師父說過天魔教教主冷不卓,武功深不可測,到目前為止,只要是與他交手的人,沒有一個倖存的。

流雲見狀,覺得飛火不對勁兒,便問道:「飛火師兄,沒事吧?」這才驚醒了處在恐懼之中的飛火,「沒事沒事!」飛火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清醒過來,從剛才的深淵裏爬起來。

「沒事吧?」龍嘯天看了看飛火,也覺得有什麼不自然,但有說不出來,只是簡單地問了一句。

「放心吧!」飛火露出了微笑,這讓龍嘯天感到心安。

風,捲起些塵埃,黃色的煙飄蕩在兩隊人的中間,幾片葉子在旋舞、飄零、飛揚。這裏是那麼的靜,靜得只聽得到風的聲音,葉子的聲音,誰也無法想像這裏會是戰場,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場,是充滿了血色和屍體的戰場,是只有殺喊聲和慘叫聲的戰場。有人說過,安靜最可怕,它不知不覺地消泯了你的聲音,你的感覺,你的視線,甚是你的思維,徹徹底底地消泯了你整個人,那時你還是什麼也不知道,只覺得靜靜地,不知不覺地,一切就那麼順其自然地發生了。這是一個造就慘劇和悲哀的時刻,即將來臨的是安靜,是失去了又挽不回來的沉默,風,也在焦急地想喚起這些沉睡的人,可無能為力,只有悲傷地呼嘯在繚繞,在哭泣。

此刻,真的很安靜,大家都是狠狠地盯着對方,一刻也不放鬆,那根根弦綳得已經無法再緊了,都是蓄勢而發。

只見得領頭的那幾個人交頭接耳,也聽不見在說些什麼,只是隱隱約約覺得有「少主」這個詞語多次出現,飛火還是一頭霧水。忽然,三個衣履翩翩的人從人海中緩緩走了出來,之間大家齊跪拜道:「恭迎少主!」那少年揮手喚起了各位,便和領頭的幾位商量着什麼!飛火算是鬆了一口氣,自嘆道:「幸虧不是冷不卓!」

相隔百餘米的兩對人馬還是一動不動,幽幽子實在忍不住,便飛身向前,到了中間大吼道:「喂,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啊?」飛火見狀,甚覺詫異,想想剛才才受了重傷,現在卻此般勇敢直前,不禁然間對幽幽子改變了當初的看法,先開始覺得此人極為陰險狡詐,如今看來恐怕是錯了。飛火開始注目著幽幽子,看他會怎麼樣。

凌雲見有人來挑釁,也是不以為然,依舊面若冰霜地望着對面,不知看沒看到幽幽子,還有待考究。幽幽子吼了半天,看到沒人理睬,甚為可氣,居然如此囂張,不把我放在眼裏,大怒道:「膽小鼠輩,敢不敢與大爺我大戰三百回合?要是不敢,就少在這裏占空間,擋視線,惹人心煩,早點回家抱孩子去吧!」說完仰天長笑,聲如洪鐘,氣貫長虹,甚為震撼。

凌雲覺得這人真是礙眼,但又不屑於與他交手,旁邊的殘風旗旗主郭晨變看出端倪,便自告奮勇挺身飛出,來到幽幽子跟前,「吼什麼吼啊?吃飽了撐得是吧!」

「哦,還會說人話啊?我還以為都是哪裏來的怪物呢,聽不懂人話!」幽幽子反而不那麼怒火衝天了,狠狠地諷刺著郭晨變以及他身後的那些同夥們。龍嘯天還在為他擔心,生怕他衝動起來什麼都不顧,沒想到現在還能如此清醒,也就放心了。

「你?你才是怪物呢!」郭晨變覺得眼前這人以及他身後的那些居然把自己說成是怪物,實在是不可饒恕,頓時便火怒起來。

「哦!還會生氣啊?這表情,不錯不錯!」幽幽子嬉皮笑臉起來。

「光耍嘴皮子是沒用的,年輕人,這個世界是用實力說話的,誰能戰鬥到最後才是最終的贏家,話,誰都會說,要能把說的話變成現實,只有那些真正成功的人才能做到。你?離失敗很近很近,自己還是小心一點吧!」郭晨變收起來剛才的怒火,臉色突變,鎮靜和充滿自信。

幽幽子拔出了手中的劍,「好吧,就讓劍來說話吧,它是最能說明問題,最能讓任人屈服的了。」

「好吧,我會讓你屈服的,屈服在我的劍下,年輕人,動手吧!」說着便握住腰間的劍,但沒有拔出來。

幽幽子揮劍疾馳而來,正面一劍砍向郭晨變,本以為對手還來不及拔劍就將他砍倒,差不多快到了時候,郭晨變還是一動不動,緩緩地拔著劍,幽幽子暗喜到,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原來也不過如此。劍快砍到郭晨變了,幽幽子嘴角掛滿了笑意,可說時遲那時快,郭晨變就在那一剎那間消失在幽幽子的視線里,那滿懷信心的一劍落空了,砍到了地上,只見得塵土飛揚,聲嘯呼來。幽幽子正要回過頭來,只覺得劍已經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冷冰冰的,充滿著死亡的味道,幽幽子實在無法理解剛才他是怎麼躲開的,濃郁的疑惑掛在了臉上,窩在了心裏。

「你一定想不明白吧,為什麼我就躲開了你的那一擊?告訴你你也不會懂的,因為你將是一個永遠沒有思想的人了,什麼對你來說都是多餘的罪過,你受死吧!」說完之後,郭晨變滿臉的沉靜,輕輕地緩緩地移動着那涼意羞羞的劍,幽幽子只覺得天塌了下來,沒有了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真的只有劍才能說明一切!他安心地閉上了雙眼,等待着死神的召喚。

龍嘯天只見郭晨變瞬間閃到了幽幽子的身後,就覺得萬事休矣,急忙飛身出去營救幽幽子,在郭晨變移動劍的那一剎那,龍嘯天救出了幽幽子嗎?預知幽幽子生死如何,請下回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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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火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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