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攤牌

35攤牌

魏司瞅著盛錦世糾結髮紅的臉,心裡暗暗竊笑,然後一把拉坐起他扳著後腦勺深深地印下一個吻。

相貼著的胸膛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襯衣的磨擦衝撞時刻在提升熾熱的情火,魏司吻到難耐時立即又將盛錦世放倒在草地上,草葉子里發出一陣細碎的響聲,頭底的月光很明亮,灑在身上一片白花花,被褪去襯衣的盛錦世露出幾乎透明的肌膚,魏司一寸一寸地順著他的嘴唇往下吻,他的舌尖像一束燃燒的火苗在盛錦世的身上四處點著火,所到之處都能讓盛錦世發出棉花糖似的軟潤的聲音。

「阿司……阿司你等等……」

魏司停頓下手上的動作,火熱的眸子里掠過一道疑惑,「你怎麼了?」

要在這種時候說不實在是不人道啊,更何況他已經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剎不住了,千萬別在這時叫停,那魏司可真是鬱悶死了。

他哪裡會知道盛錦世心底的秘密呢,曠野太過空寂,月光太過光芒四射,盛錦世怕自己的一切會在這時候爆露出來,他撐起身體,一手攀在魏司肩膀上,輕輕喘著氣說:「你別在我上面,我想…….」他有點難以啟齒。

魏司突然瞭然了,「呃,你是說,是讓我在下面嗎?」

被人上了的滋味魏司還沒試過,他也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被人上,這有點不合邏輯,但他想了想,得!為了盛錦世就讓這一回吧!

於是魏司很大度的翻身躺下,笑著握上他的手腕說:「行啊,讓我也試試那種感覺。」

盛錦世怔了會才明白他在說什麼,這人魏司還真是神經大條啊,他緋紅著臉,趴在魏司身上俯□,用雙手輕輕蓋住他的眼睛,細聲說:「你不準偷看。」

魏司眯眯笑著,這有什麼好神秘的,不過他倒是很期待盛錦世會有什麼動作,過了一會,身上的肌膚漸漸地涼了,心底的火卻越來越燒得旺,魏司靜靜地享受著盛錦世的愛撫,那種興奮和未知的神秘讓他全身都激動起來。

「唔……..」魏司很快發現不太對勁,那個濕潤火熱的地方讓他情不自禁的一戰慄,原來盛公子喜歡用這種姿勢啊,後知後覺的魏司這才恍然大悟。

可是這位置好像不太對的感覺…….但現在這種滋味太美味了,魏司也來不及去思考更多。

他握緊了盛錦世的腰,一手又拉開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盛錦世的手已經被汗滲濕了,月光照耀下,他的肌膚泛著一層白如玉般的光華,汗水讓他的鬢髮零星地貼在額鬢間,有幾滴汗珠還順著修長白皙的脖頸流動下來,落在魏司的掌心上。

魏司著迷般看著不一樣的盛錦世,這個外界傳言清高驕傲的貴公子此時無限惑人,緋紅的臉龐,濕潤的肌膚,像一塊吸足了水份的海棉,每捏動一下都會滲出水來,他一手握著他的腰,一手將他的手拉到唇邊細碎的吻了又吻。

夜色撩人,風聲和著樹枝的嘩嘩聲在耳邊拂過,盛錦世累得趴在他身上輕輕地喘著氣,魏司扯過一件外套蓋在他背上,然後吻了吻他的鬢角,月光灑在他臉上,他笑得無限溫暖知足。

「錦世,錦世……..」魏司邊喃喃邊吻著他的唇,盛錦世抬了抬濃密的長睫,對他綻出個淡淡的微笑,魏司蹭了蹭他的臉龐,寵溺地說:「下次別用這種姿勢了,看把你累的,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魏司雖然上輩子是直男沒幹過這種事,但這一世自從愛上盛錦世后,還是有小小的研究一下攻受床上關係,他知道第一次通常沒經驗會疼,搞不好還會弄傷,但他與錦世的第一次實在是太過興奮和匆忙,兩個人在一團漆黑的房間里折騰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又太急著去劇組,沒能好好問問錦世。

當然,從盛錦世一付冷靜的模樣上,魏司也不知道從何發問,所以只能在心裡小小的自我安慰一下。

現在兩人是第二次做了,他有心想看看盛錦世有沒有搞傷,而且他也知道那玩意不能在對方裡頭放太久,據說會拉肚子或是會發燒什麼的。

魏司想坐起來看看他的傷勢,盛錦世卻像被人刺中了命脈似的,僵硬地推開他,「不要看,你不要過來。」

魏司怔了,「錦世,我幫你處理一下,那東西不好留在裡頭。」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會搞好的。」盛錦世臉都燒紅了,他手忙腳亂地往身上穿衣服,顧不上疼痛和往下淌的液體,像個受了驚嚇的小鹿一樣退開幾米遠,魏司不太明白他是怎麼了,但看他這樣心裡就不忍,於是也穿好衣服,摟著他進懷裡吻了吻。

盛錦世離開影視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邱醫生,已經是半夜時分,邱醫生揉著睡眸惺松的眼睛開門看是他,再打量了一下他西裝上殘留的草葉子,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

「不是跟你說了要注意一下嘛,老是即興做這種事遲早得中招。」邱醫生遞給他藥片和水,嘆了口氣說:「盛少,你打算瞞他多久呢?」

盛錦世沉默地喝了口水,把藥片吞了下去,然後垂著眸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在這時候告訴他。」

「為什麼?非得在懷孕之後才告訴他么?」邱醫生頭痛地揉了揉眉心,「我說盛少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邱進知道盛錦世的心思,盛家是顯赫家族,盛錦世身上揣著的這個秘密無形是個定時炸彈,有時候邱進也覺得盛錦世挺可憐的,外表精緻驕傲的像個洋娃娃,其實內心相當敏感脆弱,揣著這個見不得人的秘密連場戀愛都不敢好好談,這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人,願意為之付出還得左閃右避,像做賊似的遮來掩去。

盛錦世握著手裡的杯子沒有說話,他自己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但他真的不敢打破這層隔閡,魏司會不會嫌棄他,像看怪物一樣看自己呢?他沒有把握,他只知道自己從出生到現在,爸爸媽媽都沒有理會過自己,而自己家的那些表哥表弟堂姐堂妹什麼的,根本不跟自己在一塊。

特別是名門旺族的外婆家,每次參加年度家宴就像看怪物一樣盯著自己,外婆家是從清朝開始的真正的貴族,祖上還是正黃旗出身,年事已高的外婆到現在都不改貴族本色,吃飯喝湯都是規矩堪多,日常的衣食起居足以折騰好幾個專門服侍的傭人。

他記得每回參加家宴時,外婆那邊的小叔、姨媽等等人都會用看笑話一樣的眼神盯著自己瞧,最讓他不舒服的是,大表哥的臉上總是掛著一付輕浮的笑意,時不時靠近自己,「小世,怎麼不穿裙子啊,我跟你說,你要穿上裙子留起長頭髮,肯定比你們星亞娛樂任何一個女明星都漂亮,呵呵。」

盛錦世對這種話已經習以為常,他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孤驕傲,不得不拿出像盛寧宇一樣又冷又刻薄的表情來還擊,在外婆家醜不可外揚的教導下,沈家人雖然都很不屑盛錦世的雙性身份,但也對外閉緊嘴了好多年。

「我倒要看看,他以後能跟誰結婚?誰會要他這種人?」大表哥沈源在一次家宴上冷冷地發出話。

這句話成為了盛錦世的心結,他愛著魏司,但卻不敢指望魏司能跟自己結婚,談談戀愛就好了,就像現在這樣,能過一天就是一天,盛錦世抬起頭對一臉擔心的邱進笑了笑,「沒關係,他知不知道都不要緊,只要我愛他就行了。」

周末剛忙完一個又一個的會議,盛錦世有些疲憊地走出會議廳,他剛推開辦公室門,裡頭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就轉過身來,陽光灑在杜一昕溫柔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像冬日那抹最耀眼的太陽一樣溫暖。

「你怎麼來了?」盛錦世問完后才驚悟,原來自己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回盛家大宅了,他自從與魏司在一起后,吃住都移到了離影視城最近的星亞酒店,而杜一昕更是奇怪,接連好幾天也沒有給他電話,他還以為杜一昕已經回香港了,畢竟杜一昕跟他不一樣,杜一昕還在讀碩士,而他已經開始介入星亞娛樂的運作。

「我看你好幾天沒有回家了,就過來看看你。」杜一昕走上前親熱地環上他的腰,溫溫地說:「你看你一接手星亞娛樂就忙的腳不沾地,這幾天一定沒吃好睡好吧,看著黑眼圈都出來了,我就知道你累了,給你帶了點湯過來。」

杜一昕說著指了指桌上,「早上剛做好的,我給舀一碗給你嘗嘗。」

盛錦世怔在原地,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話堵在喉嚨口上讓他很為難,他看著杜一昕一層一層地打開做工精緻的食盒,邊舀湯邊說:「我知道你肯定三餐都沒吃好,所以來的時候就在你最喜歡吃的老友記打包了些菜過來,今天中午我們兩個就吃個工作餐吧。」

他把湯舀好,冒著熱氣的菜也一一端了出來,然後像變戲法似的又取出兩個高腳杯和一瓶香檳,晃了晃,笑著說:「不介意中午小小的喝一杯吧。」

盛錦世沉默地垂眸,思索了很久,說:「一昕,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有什麼話等吃飽了再說好嗎?」杜一昕臉上的微笑不改,他倒好香檳放在盛錦世面前,然後十分紳士地拉開椅子,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微笑著道:「請,我的王子。」

菜色全是盛錦世愛吃的,在這三年裡,杜一昕已經做的非常好,他把所有的精力和聰明才智都用到了盛錦世身上,每次吃飯點的菜,每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杜一昕幾乎像部精密的計算機一一記錄在腦海里,對他而言,盛錦世就是他的全部。

但他知道,自己並不是盛錦世的一切,他也許只能算得上是個好友。

盛錦世抬起筷子,舉在半空中停頓了一會,終於還是放了下來,「對不起,一昕,有些話我想我真的要跟你說明白。」

他抬起眼眸,剛想說時,卻發現對面的杜一昕正微笑著望著他,身後是寬大的窗戶,陽光從背後照在他臉上,像是被渡上一層金色的光環,盛錦世突然覺得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那些話似進似出,總也說不出口。

「你想說什麼?吃完飯再說吧,來來,我給你特地買了最愛吃的芝麻魚,很新鮮的,你嘗嘗。」杜一昕夾了一塊魚放在他碗里,盛錦世在心底喟嘆了一聲,低下頭默默嚼著魚,他沒有看見對面杜一昕的眼神,微笑正慢慢收斂,眸光在陽光中遮不住的黯然。

「今天是周末,晚上你父親會回大宅,我們今天晚上回去吧。」杜一昕邊收拾邊說,他沒有抬頭,只是自顧自地說:「順便把我們的事跟他提一下,那天我在電話里跟家裡說了,我爸媽都沒有意見,他們說只要你父親這邊同意,就安排我們出國註冊。」

杜一昕溫溫地說完,眼睛一直看著沉默不語的盛錦世,他覺察到盛錦世下意識地咬住下唇,然後在他正準備說點什麼時,杜一昕很快地站了起來,依舊微笑著說:「我先回去了,你記得準點回家。」

杜一昕走後,盛錦世慢慢坐在沙發上,他仰著頭閉上眼睛,在心裡長嘆一聲,今晚的家宴怕是不好過。

晚上開車到家時,下了車就看見家裡一片金碧輝煌,盛寧宇有個很奇怪的習慣,他像某種奇怪的怕黑生物,所到之處必然是燈光大亮光彩奪目,家裡處處都是璀璨如夢幻般的水晶燈,香港的家也是如此,就連辦公室都吊著奢華明亮的吊燈。

家佣見他進家門,便迎上去替他拿好大衣,然後低聲說:「盛少,盛先生已經回來了,在飯廳等你,杜少也來了。」

盛錦世走近飯廳,盛寧宇正在跟杜一昕說著什麼,臉上很難得浮出一抹笑意,他注意到進來的盛錦世,眸光慢慢移向他。

「爸爸好。」盛錦世淡淡地說道,然後規規矩矩地坐下來。

盛寧宇微笑了一下,說:「回來了,在星亞忙吧?」

「還好,我能應付。」盛錦世仍是垂眸的回道,他的視線放在家佣盛湯的手上,像是在背書一樣回答父親的話。

「我聽說你在星亞做的還算上手,最近那部投資十億的影片進展怎麼樣了?」盛寧宇慢條斯理地問道,他的俊臉上波瀾不驚,讓人捉摸不透在想什麼。

盛錦世輕輕舀著碗里的湯,說:「進展挺順利的,一切都上了軌道。」

「前幾天的記者發布會我都知道了,你做的很高明,把陳少要捧的新秀給p掉了,然後又捧了自己的舊歡上戲,昨天我還聽人說,你為了舊歡把吉家的小少爺給雪藏了,呵呵,錦世,你才回來多久啊,這麼快就要打翻身仗?」盛寧宇唇邊掛著淺顯迷人的微笑,他這個模樣真是太英俊了,讓人以為他心情很愉悅。

可周邊明白的家佣臉上已經浮現不安的神情,杜一昕也不禁正襟危坐,他們兩父子果然就是一個胚子鑄出來的,連著心機城府和譏諷都一模一樣。

盛錦世停下手裡的動作,終於抬起頭看著父親,他也綻了個相似度極高的微笑,「爸爸都知道了,那也不必我多說什麼,不過我相信爸爸也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都是為了這部戲能更順利的拍攝,而且我保證,能夠為星亞拿下賀歲檔的最高票房。」

「呃?你這麼有自信?」盛寧宇眯起眼睛,端起手邊的香檳晃了晃,他話峰一轉,又道:「錦世啊,你也是快要跟一昕註冊了,這些事上了軌道我也不再多說,剛剛一昕跟我商量了一下,定在下個月出國把你們的事給辦了吧。」

盛錦世手裡的勺子一下子沒拿捏好,很輕地落在湯碗里,他沉默了會,說:「我才剛回到星亞,有很多事還沒適應,這個事說得太早了點。」

「你們不是都談了快三年了嗎?怎麼還早?」盛寧宇幽幽地看著他道:「而且也住在一起了,這種事你情我願,不是正好可以辦嗎?還等什麼。」

「爸爸,我有些話想跟你們說清楚。」盛錦世深吸了口氣,放下湯碗,一臉冷峻地看著盛寧宇,這時杜一昕忙起身,說:「錦世如果不想這麼快我還可以再等等,沒事的,等公司上了手再註冊也不遲。」

盛寧宇冷冷地看著盛錦世,「你想說什麼?」

「爸爸,我不想結這個婚。」盛錦世終於硬著口氣說出來,他又看了眼杜一昕,對方的臉已經白了,像是被嚇到僵立般站著,怔怔地看著他。

「你現在說你不想結婚?」盛寧宇像聽了個笑話,他靠在椅背上,問:「那你說個理由吧,為什麼不和杜一昕結婚?」

「對不起一昕,我沒有愛過你,你這幾年對我很好我都明白,但我一直只是把你當成兄弟朋友看待,我對你真的沒有愛情。」盛錦世說著,從西裝口袋裡把那枚戒指盒掏了出來,輕輕地放在杜一昕面前。

杜一昕的臉已經慘白,雙手在不自覺地發著顫。

「還有爸爸,你當年騙了我,魏司那晚的答案並不是你說的那樣,你騙了我三年,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既然同意我跟一昕在一起,為什麼就不能讓我跟魏司在一起呢?」

「因為一昕他願意接受你這樣的身體,他可以不計較你的雙性體質,但是魏司呢,他一個娛樂圈的小新秀,一個妄想踩著你肩膀上位的小明星,他能接受嗎?錦世,你不要把愛情看得太重,這個圈子名利心太重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盛寧宇鋒利的話語像一把匕首直截了當。

「可是爸爸我相信他,而且,而且我們已經上過床了。」盛錦世像三年前一樣仰起頭正視著盛寧宇。

這話一說出來,杜一昕差點站不穩了,他搖搖欲墜的一隻手撐著桌面,半天都沒法正常喘氣,盛寧宇震怒地瞪著盛錦世,「你胡說什麼!你居然敢…….敢跟那小子做這種事!」

他英俊臉上終於露出了久沒有出現過的怒容,然後下一秒操起手邊的高腳杯憤怒地朝盛錦世扔去,盛錦世輕輕一閃,躲開了這個杯子,他像極了盛寧宇以往的高冷神情,不屑地輕哼一聲,在這種極度窒息的氛圍里,他還能從容不迫地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後丟在桌子上。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其實爸爸你沒必要這麼憤怒,比起你三年前的欺騙,我這樣做已經很給你面子了。」盛錦世說完又看向微微顫抖的杜一昕,他對著他微微鞠了一個躬,誠摯地說:「對不起,我不想騙你,我真的沒有愛過你,謝謝這三年來對我的照顧,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是你最好的朋友。」

盛錦世說完這些話,再也沒有看任何人一眼,轉身走出大宅。

身後傳來盛寧宇的咆哮聲,「你給我回來!如果你敢跟那小子在一塊,就別想回盛家!」

保時捷義無反顧地駛向墨色的黑夜中,盛錦世抓緊了方向盤,他沒有一絲表情,只有眼神依然執著地望著前方,手機在這時震動,他看了一眼,是魏司。

「嗨,錦世,你睡了嗎?」從魏司的聲音不難聽出他現在心情是極好的。

「還沒有,剛從家裡出來,你準備睡了嗎?」

「沒有呢,你都不知道龐錚多搏命,現在我們在加拍夜戲,對了,你這麼晚出來幹什麼呢,有事?」

盛錦世搖下車窗,呼吸著窗外的清冷空氣,然後說:「阿司,我想現在見你,你能出來嗎?」

「呃,你說現在?」魏司望了眼不遠處正在跟聶勝遠聊戲的龐錚,猶豫了一下,說:「好的,你在哪等我,我馬上出來。」

「影視城的後門,老地方,我等你。」盛錦世掛斷了電話后,靠在車枕上默默地望著車窗外的夜空,是該說出那個秘密的時候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重生之獨家金主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重生之獨家金主
上一章下一章

35攤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