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功敗垂成

章節名：第十九章：功敗垂成

「軒轅曄。」

軒轅曄動作不停，對她的呢喃不以為意，繼琉之後，他的身體似是亦滾燙起來了，右手下滑，停留在她的腰間，扯著她的腰帶，不知是從沒脫過別人衣裳，還是這腰帶跟他杠上了，反正，弄了半天都沒拉開。

「嗯，你……」琉輕吟一聲，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淹沒在唇角。

軒轅曄一個用力，腰帶一松，那和他苦苦作戰的腰帶終於陣亡，他右手一轉，伸進她的衣內，隔著雪白的中衣輕輕撫著她的纖腰。

「好癢！」琉呵呵一笑，被他壓制的身體一動，意圖躲避那搔擾他的源泉，然，卻是無用。他的手緊貼著她的中衣，寸寸向上，愈解開她中衣的帶子，大手遊動間，那外衫漸漸凌亂，吻，依舊細細密密的落在脖頸上，然後點點移動，落在她鎖骨之上……

「喂。」琉輕道一聲，眼神再一次微微清明，看得軒轅曄不得不感嘆：她當真冷情！現在，就連他這個沒中媚葯的人都控制不住的想要……，可她身中媚葯，被他如此對待，她竟然還能做到這般，不管別人如何，反正他是極其佩服。

「怎麼了？」

「你能停一下嗎？」

「我想想。」

「那你快點想。」

神奇的對話，出自二人口中，讓人不得不道一句：他們真的是在調清嗎？

良久又或是一瞬，「想好了沒。」

「嗯。」一字哼出，軒轅曄翻身而起。「我看我們不用再繼續了。」

「呃……」如此也好，只是她中的媚葯怎麼辦？

軒轅曄起身站在床邊，看著衣冠楚楚的自己，再看看琉除了凌亂的外衫外，中衣還好好的穿在她身上，陳光，絲毫未露！紫紅色吻痕，最下也只是停在她的鎖骨上，不得不感嘆一句：當真失敗！

軒轅曄的起身讓琉身子一輕，空氣似乎清新了許多，雖然體內熱意不斷，但她還是想說：還是這樣比較好。

「現在怎麼辦？」軒轅曄輕笑一聲，看著臉色緋紅卻無半點情動之意的人兒問道。

「怎麼辦，涼拌！」琉艱難的坐起身，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奈模樣。

「雖然不知涼拌為何意，但我還真有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

軒轅曄並未回答琉的問題，而是轉身向桌邊走去，從桌上拿起一個碗放在琉手裡，從自己袖間取出他的兵器那對可伸縮拆分的短劍。

「這是我用了十七年的兵器，只是卻未曾想到，第一個沾上的是自己的血。」說完，拔出短劍向自己的手腕割去。「接著。」

琉會意的拿著碗接著他手上流出的鮮血。她看著那道紅色傷口，「你確定這劍第一個沾上的是你自己的血嗎？而且，你是有病呢還是箭在弦上，yu求不滿了？」若她記得不錯，他可是用這劍刺了東方的，不得不說，她的腦子還是十分清醒的，此時此刻，竟還記得東方被傷這點微末小事。

碗並不大，不過一會兒便溢滿了鮮血，琉看著碗中鮮艷的紅色，眸子微微疑惑。「這是幹什麼？」

軒轅曄撐起手，減慢血流的速度，然後隨手撕下一片衣擺，替自己包紮。「喝下去！」

「喝，喝下去？」琉拿著碗的手不可控制的一抖，而隨著這一抖，一小灘血水溢出碗，濺落在那月白色的被單之上，紅與白的對比，炫麗至極！「我又不是吸血鬼，你叫我喝你的血。」聲音帶著絲絲尖銳，她一生本就是從鮮血中走過來的，但走過是一回事，她可從來沒喝過！

「我中的精熒毒性寒涼，你若是喝了我的血，說不定能解你了毒，不過，我也只是突發奇想，若是沒用或是因為喝了我的血之後也不小心中了毒，你可別怪我。」

「說不定？中毒？」琉只覺得那被她端著碗變得十分滾燙，比她中的媚葯更甚，她極力忍住將碗扔掉的想法。「你這是把我當成小白鼠了啊。」

「沒辦法，誰叫你……」未說下去的話，兩人卻都明白意思。好像那樣確實比較安全！

「你確定要我喝？你是王爺，殺人不用償命，我若是被你毒死了多虧啊。」

「喝不喝隨你，若是不喝我更高興。」

「為什麼？」

「我們可以繼續之前沒做完的事啊。」說著，眼睛掃過琉全身，似是在想衡量她值不值得他碰。

「你……」琉無語，猛地抬起手，緊閉著雙眸把血往自己嘴裡灌，那模樣，似乎這真是穿腸毒藥。

軒轅曄看著她喝下了他的血，臉色一正不再廢話，運起內力輸送至她的體內，遊走全身。他當然不會用她的生命冒險，他敢這麼做只是因為他以前做過。

一個時辰后。

「可以了。」感受著身上已經平息的熱意，琉如是說道。

軒轅曄放下為她輸送內力的手，神氣略微疲憊，他徑直躺在床上。「看在我今日為你付出這麼多的份上，你就把床分我一半吧。」說完，便正了正身體，自顧自的閉上雙眼睡覺，說實話，他一點都不喜歡軟塌。

「喂。」驅除媚葯的過程使得她臉色有些蒼白，有氣無力的喚了聲，見軒轅曄毫無反應后，便也不再說什麼。脫下外衫，在他的里側睡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確實很累了，不一會便呼吸均勻，顯然是已經睡熟了。

就在琉睡著之際，軒轅曄的雙眸猛地睜開。他其實早有辦法解她的葯，在路上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到了房間之後，他卻突然萌生出這種想法，甚至是有控制不住的趨勢，好在她說的話讓他恢復了神智：他現在還不能要了她！

這一晚，二人進行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同床共枕。而此時的軒轅曄並不知，失去了這次機會，他亦完全失去了得到她的機會，當二人終於越走越遠之時，軒轅曄才知，他早已把她放在了心中，卻只是因自己的一個想法，親手斷送了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第二日，丞相府。旭日東升，此時的清晨還透著夜晚的涼氣，一日之計在於晨，可今日的清晨對於某些人來說，卻並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袁濤身姿筆直的跪在地上，他一襲黑衣，衣袖處用金線綉著一朵彼岸花，那是慕宸暗衛的專屬標誌。他兩眉粗直，雙目炯炯有神，五官立體，帶著濃濃的剛硬之氣，墨發挽起，惟留額前一縷碎發自發間突出，斜飛在右側，為他的剛硬生出几絲俏皮之意。此時的他堅定的跪在那裡，略微蒼白、帶著失血過多的病態的臉上一副懊惱後悔的模樣。

地下室中。慕宸緊閉雙眼坐於溫泉之中，泉水上騰騰的霧氣擋住了他的身體，遮住了一切陳光，淡淡的硫磺味飄散於空氣中，為這飄渺的一幕增添了幾分人氣。良久，慕宸睜開雙眼，右手一動，那擺放於屏風之上的衣物便自動向之飛來，他自水中躍出，那完美的身材尚未展現於眼中便已被套進了衣中。

慕宸走出房間，看著雙膝跪地的袁濤，一絲不祥之感自心中升起。

「屬下該死，請丞相賜死。」他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確實該死，主動請罪，只希望丞相能給他一個痛快，然，就昨日發生的情況，他發覺這個希望著實渺茫。

「說！」一個字，帶著泰山壓頂的氣勢，重重的響在袁濤的耳邊，他只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要被震碎了，一時間，本就重傷的身體更是嚴重了幾分。

「屬下昨天上午隱藏不當，被曄王發現，被他的人糾纏，受了傷只得暫時離開水小姐，可水小姐昨日被紛紜召進宮，差點被軒轅顥輕博，逃出來時被八公主所救，最後被曄王接回了府中。」袁濤一字不露的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報告給慕宸，而這一切也不過是黎明之時，他用不到兩刻鐘的時間查出來的。昨天，他被軒轅曄所傷，又要避開他的查探，不得已只得暫時放棄跟著琉，找個地方療傷，可就這僅僅一天的時間，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你確實該死！」慕宸寒涼如冰的聲音響起，袁濤低著頭等待著他的處罰，卻是半刻都沒有迴音，他疑惑的抬起頭，卻發現眼前根本沒有慕宸的蹤影。

曄王府，蕪妃苑。東方一襲紅衣焦急的躍進院中，卻在臨近琉寢房時猛地頓住，只因……

「軒轅曄，你給我滾起來。」琉咬牙切齒的聲音透過門窗傳進東方的耳中。

「，你難道不累嗎，我們還是多睡一會吧。」軒轅曄睡眼迷濛的對其回道。

「睡你個大頭鬼。」她的脾性一向很好，此時卻是控制不住罵髒話，只因……「軒轅曄，你壓著我了。」

沒錯，琉一大清早就大發怒火，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昨夜與軒轅曄同睡一起，而今天早晨她在睡夢中只覺得一龐然大物壓著自己，使得她呼吸困難，自夢中醒來就發現軒轅曄這斯竟然趴在自己身上睡覺，他一百多斤的塊頭，你說琉能不生氣嗎？看不出他表面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樣，睡相怎麼這麼的差！

二人短短的充滿了火藥味的對話響在東方耳邊就真是的火藥了，而且還是一下能把他心炸碎的威力。

「好了，我起來。」軒轅曄奈何不得，答應一聲，從琉身上爬起來。撇了眼緊閉著的門，他自然知道門外站了何人，他們應該是讓他誤會了吧，不過這好像很不錯！

「，我替你穿衣服。」

「把你的爪子拿開，我不需要。」帶著點怒氣的「爪子」表現出她現在心情並未平復。

「，你這是想過河拆橋嗎？你忘了昨夜裡是誰犧牲自己，勞心勞力的替你解毒的。」

果然，聽到這話的琉臉色微變，給她喝了他一碗的血，又輸送了一個時辰的內力，她好像確實不該這麼對他，算了，原諒他吧！「我沒有啊，我只是不好意思讓自己的大恩人替自己穿衣服而已。」

房間內，二人悉悉索索，你一句我一句的穿衣，房間外，東方一臉冷沉的站在那。直到剛才，他才知，靈兒的事只是個陰謀，目的就是為了引開他，可是等他查清之時，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琉二人走出房間，看向東方。「東方，你怎麼一大清早的就過來了。」其實她剛才在房間里就發現他的氣息了。

「我來看你啊，聽聞昨夜某人過了驚心動魄的一晚，所以，我就一大早過來聆聽你的英雄事迹了。」東方掩藏掉自己心中鈍鈍的痛，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這是在嘲笑我嗎？」琉眼一橫，斜掃著東方，昨夜，是她最為恥辱的一夜：紛紜、軒轅顥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這般一想，眼中閃過絲絲狠厲。

「沒，我怎敢嘲笑我家小呢。」東方妖孽眼一掃，對著琉一個勁放電！

「凌王爺，請你注意一下形象。」軒轅曄淡淡地聲音響起，卻不難聽出他話中的絲絲怒意：當著他這個正牌夫君的溝引琉，而且還是在誤會二人已經**的時候。軒轅曄目光一閃，看來，東方對她確實是真心的。

「我們去大廳說吧，圍在房間門口像什麼樣子。」琉這般說道，便徑自撇下二人，往大廳走去。

東方與軒轅曄二人對視一眼，眸中皆不乏挑釁之意。「哼。」東方輕哼一聲，便急跑著跟上琉而去。軒轅曄輕笑一聲，跟上二人，對東方的挑釁不以為意，反正這一局，他完勝，雖然只是表面上的！

就在三人離去之時，寢房內。慕宸一襲白衣，負手立於床邊，傾世容顏此時一片冷凝，緊緊盯著那張床，似是要用目光將它碾碎。

抬手一揮，被子應勢而翻，掉落在地上，被單上那一抹鮮艷的紅刺痛了他的眼眸。一個運氣，被單應勢而碎，以那抹鮮血為圓心，方圓半米內完好無損，徑直向他飛來，至於其它的，卻是再無蹤影，慕宸將僅剩的布拿於手中，一個轉身便消失不見。而就在他走後，「砰」地一聲響，大床應聲而碎，本是極其乾淨的房間此時卻揚起漫天灰塵，半響后才恢復平靜。

另一邊，蕪妃苑大廳。琉端著碗，有一下沒一下的扒著飯，不是不餓，只是因為昨晚喝了一大碗血（碗並不很大，只不過在琉眼中，那就是一大碗），害她到現在都還覺得口中那腥味揮之不去，完全影響了她食慾。

「，你昨天應該累到了吧，多吃點。」軒轅曄溫和的聲音響起，順手夾了一片肉放在琉碗中，撇了東方一眼，果然看到他臉色一變，其實他根本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你認為我還吃得下？」琉對軒轅曄暗藏他意的話語毫無所覺，如是說道。她想他一定是知道她現在吃不下東西而故意噁心她的。

「呃……」軒轅曄無語。

「你們兩個別在這大秀恩愛了啊，我這孤家寡人還在這呢。」東方嚷嚷的說道。這一幕，怎麼這麼的刺眼！絲毫沒發覺，他們二人之間雖然氣氛古怪卻並無旖旎之氣。

琉正想回話，卻看到廳中闖進一人，頓時三人的目光被這人所吸去。「還好，還知道把褲子留下。」琉感嘆一句。

「小，非禮勿視，快閉上眼睛。」東方跳將起來，伸手就去捂琉的眼睛，卻被琉「啪」一掌拍下，從聲響來看，力道還不低。

軒轅曄抬起的手幽幽放下，目光撇下那喧賓奪主的人，還好，有人為他擋下了，不然，遭殃的就是他的手了。

「泠泠，借我件衣服吧。」李昱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目光不乏請求之意。

「我說李昱，你這是造的什麼孽，被人打劫到連衣服都不給你留。」東方躍到李昱面前，擋住了琉的目光，因為面前的李昱，除了一條黑色褻褲外，什麼都沒穿，精壯的胸膛、麥色肌膚就這般暴露於空氣中。

琉對他極好的身材視而不見。「我的房間靠窗的一個衣櫃里有軒轅曄的衣服，你去取一件穿吧。」軒轅曄的衣服都是緋色的，不知道他穿不穿得慣，她可是知道，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紅色了，琉陰險一笑，暗道一聲活該！

「哦。」看著她的笑容，轉身向外走去，不知何意的，李昱只覺有一陣冷風吹過。

「小，他這是怎麼了？」東方對李昱這個人映象並不壞，只是因為他跟琉太過親近了，這才打翻醋罈子，想要針對他。

「某人為了行善，可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我敢打包票，他一定是把自己的衣裳給哪個貧困潦倒的人了。」

「原來他是這樣一個人。」東方呢喃一聲，眸中閃著深意。

軒轅曄眸光微閃，向著他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在這個人人為權力而生，拼儘力氣往上爬的世界，他確實特別！

氣氛有點點怪，三人同時沉默，低下頭吃飯。

片刻后，李昱胡亂的披著一件衣服，飛快的走進大廳。「不好了，泠泠，你家遭劫了。」

「遭劫？」三人同時說道，皆在各人的眼中看到了疑惑，誰會到王府來偷東西？

「你們跟我去看一下就知道了。」三人同時起身向李昱走去，動作出齊的一致，他們勢必要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