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零 碰壁

一六零 碰壁

知道是柳以沫的運氣不太好,還是太子殿下的運氣次柳以沫不僅僅被跑堂的小二白眼,更毫不留情地被通知要吃飯需要先付銀子,就算將嬌花姑娘那張驚天地泣鬼神的臉請出來都沒有用8這一間樓的小二好像是鐵了心要跟柳以沫過不去,氣的柳以沫恨恨地嚷叫他們老闆出來親自談,沒想到店小二聽了這個之後,嘴巴撇的更遠神色也更冷,說道:「柳大小姐何必見我們老闆呢,見了我們老闆就可以不花銀子便吃飯么,您又不是我們老闆娘,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啊,就算您是我們老闆娘,我們老闆也不會請客!」說着,白眼瞟了白白凈凈的太子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我……我……」柳以沫怒髮衝冠,氣的平常伶牙俐齒一張嘴說不出來。感覺自己面子掃地,她以前出來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想到偏偏是這次帶着太子出來卻會如此吃癟,難道她闊別京師良久於是這裏的人都不認識她了嗎?不對啊,方才那個店小二分明口口生生地叫她「柳大小姐」,分明是認識的,可是那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就罵了她一頓,這又是哪根線搭錯了?

她頭一次遇上這麼囂張的店小二,嬌花在一邊看了許久,忽然悄悄地說:「小姐,我感覺這幫人好像對我們懷着敵意。」

柳以沫皺了皺眉,微微冷靜下來頭看去,果然,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座樓中的跑堂店小二及櫃枱後面算賬的先生,時不時地向這邊看兩眼,都是冷颼颼的神色。

甚至那通往廚房后的門邊還有人特意伸出頭來向這邊看,看到她跟旁邊的太子的時候,就會憤憤地翻一個白眼,而後才滿意地縮回頭去。

柳以沫氣悶異,她素來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沒想到居然在自己的地頭上吃癟,而且是在太子跟前吃癟,正在垂頭喪氣一蹶不振子殿下發話說道:「柳姐姐,本宮還不餓,不如我們再出去走走,這裏離尚書府也不遠不了我們回去吃也就是了。」

「多懂事的孩子啊……」柳以沫流滿面,立刻起身氣壯山河說道:「不錯,我們回去吃比較好,免得在這裏被毒死什麼的。」一邊說一邊惡毒地轉頭看了看店內還在吃東西的人,才哼一聲,跟太子趾高氣揚地出門去了。

柳以沫走出來,扭頭回去看以前踏破京師每個地方,對京城中的飯熟悉到瞭若指掌的地步一次帶着太子出來,特意找兩個最大規的一回頭看,不由愣住酒樓上是非常氣勢的三個大字:「勿相忘」,進來的時候匆匆掃了一眼,沒怎麼留神,這一下倒是看個明白。

「嬌花,我記得先前這裏叫這個名兒吧?」柳以沫抓抓頭,惑地回憶。

嬌點頭,說道:「是啊小姐,原先這裏不是這個名兒的,想必是易主了。」

柳以沫恍然悟。說道:「是了。我就覺得怎麼這幫人看着這麼面生。原來是換人了。哼。服務態度這麼差。無論是誰做老闆都好。我祝福你早點倒閉!」

說着。憤憤:又瞅了那巍峨地酒樓一眼。才偕同太子殿下一路沿街走去。

回到尚書府地時候。已經過了午餐地時間。差一點點就是晚餐時候了。柳以沫餓得要命。更怕餓壞了太子尊貴之軀。急忙吩咐廚房趕緊做菜。太子倒是沒有叫苦。反而饒有興趣地吩咐侍衛跟嬌花將自己買來地東西放回了房間內。一樣一樣地玩地津津有味。

柳以沫匆匆地洗了個臉出來地時候。太子還在樂此不疲地玩著。陽光透過敞開地房門照在他地身上。一襲白衣。被那種耀眼地光芒照地透明也似地。那張臉。如描似畫。顛倒眾生。

柳以沫急忙轉開頭去。感覺才浸過水地眼睛有些被太陽反射照地刺痛。裏面太子見了柳以沫。將東西放下匆匆地跑了出來。

「柳姐姐,現在才覺得肚子有點餓。」

柳以沫掀動鼻子,嗅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沖着太子一笑,說道:「餓得,現在我們就去吃飯。」說完之後,自然而然地握著太子的手,向著前廳而去。

看着兩個人匆匆離去的身影,走廊里,尚書大人緩緩地走出來,目送那兩人走遠,一張俊雅的臉上,目光閃爍,不知是什麼表情。到最後才重重地嘆了口氣,搖著頭回書房去了。

柳以沫同太子兩個餓壞了,風捲殘雲似的將一餐飯吃過大半,柳以沫都忘了聒噪,只顧低頭猛吃,吃了小半個時辰,兩個人才恢復過來,柳以沫望着太子的臉,忽地哈哈一笑,伸出手指,將太子嘴邊的一粒米給捏了下來,太子一怔,旋即也跟着笑笑。

下,如果在這裏住的夠了,就回宮吧。」柳以沫忽

太子正端著茶準備喝,聞言停了動作:「可是……」

柳以沫說道:「殿下來到尚書府,可是皇上一個人在宮中,也會覺得寂寞,殿下也應該時不時地去探望一下皇上才好呢。」柳以沫說道,不知為何自己會說這些,可是想到皇帝的臉……那張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是慈愛微笑般的臉,便忍不住想說。

太子想了想,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本宮也想親近皇上,只不過,不知為什麼,自本宮小時候,皇上對待本宮就特別的冷淡,甚至……」

柳以沫心頭一動想到了小小的自己,太子神情有些異樣,垂頭看着手中的茶杯,柳以沫喉頭髮澀,終於說道:「殿下……」伸出手去輕地蓋住了太子放在桌面上的手。

原來他們兩個,一樣的。

柳以沫總覺得自從長大后,素來疼愛她的爹爹,也不喜歡再和自己親近。尤其在發覺她的心意之後,更是利用權勢將她調離京城,遠赴千里上任。而且,她離開時得知到的他要給自己娶二娘的消息,想必也是他故意讓人告訴她的假消息,為的就是打消她心裏不該存在的那股感情。如今看來,他的目的似乎已經達到了。

太子望着柳沫角一動,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來,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地翻過來,握住了柳以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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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兒!」晚飯後以沫在;子裏乘涼,忽地聽到走廊里傳來老柳的叫聲。

柳沫轉身見老柳站在走廊里,一身家居的黑色衣裳,襯得整個人深沉的人。

「爹!」柳以沫放手中的扇子,從太師椅上跳起來,問道,「爹我做什麼?」

尚書大人慢地踱步過來,他事先在這裏站了挺長的時間周圍都沒有人才開口,說道:「你跟我過來。」

柳以沫「哦」了一聲心卻開始砰砰跳,老柳很少這樣嚴肅認真非是自己又闖禍了?可是柳以沫想來想去,她規規矩矩帶太子出去玩,連賖賬的事情都沒發生,應該不是闖禍。

老柳緩緩地進了柳以沫的房間,目光一轉,默默地走到椅子上坐定。

柳以沫忐忑不安,明明自己沒有虛心事,仍舊有些不敢看老柳的雙眼,忍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問:「爹,你找我幹什麼?」

老柳淡淡看她一眼,彷彿不在意地說道:「沫兒,你最近跟太子殿下相處的很不錯啊。」

柳以沫心頭一動,說道:「是啊,太子……是很好相處的。」

尚書大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沫兒啊沫兒,你只顧貪玩,你可知道朝中現在傳說什麼?」

柳以沫微微一驚,她只從嬌花那裏聽說街頭巷尾都傳說她跟太子的事情,不過百姓們暫且不知道太子到了尚書府,所以暫時沒有新的流言傳出來,可是……百姓們不知道,不代表朝臣們不知道啊,太子請假,太子太傅必定知道,太傅知道了,對其他人一說……

「爹,你想說什麼?」柳以沫鎮定了一下,問道。

尚書大人沉吟了片刻,說道:「沫兒,人言可畏,爹不希望你跟太子攪在一起,太子,還是儘快地讓他回宮去吧。」

柳以沫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爹爹只是想說這個嗎?不希望沫兒跟太子在一起,是擔心太子呢還是擔心沫兒?」

尚書大人眉頭微皺,說道:「沫兒……爹是為了……你好。

柳以沫抬頭,望着老柳,說道:「爹原來是為了沫兒好,可是自從沫兒回來,爹幾時對沫兒單獨說過話呢?若不是今夜,沫兒還以為自己一直都沒有遠離過王府呢,爹特意找沫兒來說這些,是怕太子因此而受到影響吧,若是太子不在,爹還會單獨跟沫兒說話嗎?」

老柳怔住,皺起眉說:「沫兒,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還是你根本不是稱職的爹?」柳以沫忽然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忍受了,她大聲吼道,「在你眼裏我根本就不存在吧,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關心,對你來說我就是個負擔是不是,你最好就把我扔的遠遠地就好像扔到洛水縣一樣眼不見為凈?」

向來無所不能的尚書大人聽着柳以沫大聲說出這些話,驀地沉默。

柳以沫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最後忽地一笑:「罷了,我早就應該知道了,說這些有什麼意思?爹爹你該沒什麼其他吩咐了吧?那我出去了。」她笑着搖搖頭,眼裏噙著淚,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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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有女初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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