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那天，他看到她和一隻老鼠對峙，他很心疼，什麼時候她變得要捕捉老鼠這麼髒的東西，這不該是她的生活，當時他就心軟了，他想，就這樣帶孀若里，原來剛才攻擊他的人是若里。

他們又見面了，若里啊若里，你真的是陰魂不散，滿腔怒火無處發泄，若里此時還認不出她來，因為她變換了容貌。

他在懷裏掏出一朵雪蓮來，只是長在雪山上的一朵普通的雪蓮，此時他有一個完美的復仇計劃。

他將小黑蛇原本的容貌和靈力給了雪蓮，製造出來這朵普通的雪蓮有千年的道行。他算準若里什麼時候會經過這座雪山，然後告訴小黑蛇的母親，讓她去尋找雪蓮。那時，若里一定會因為雪蓮的千年道行而救下雪蓮，再然後若里會發現雪蓮其實是九萬年前，在潭谷里陪他修鍊的那個叫小白的女子，於是他給她取名白蕊。

他要讓小黑蛇知道，她拼了命的努力，換來的永遠是沒有結果。他以為她會知難而退，結果她卻被那個稱為母親的老妖怪給騙了。當他再看到她時，她已經沒有了陽光，他知道她離入魔只有一步只隔。

他之所以現在告訴了她所有，是因為他離死期不遠了，他想在他死之前得到她的原諒。之前是因為他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別人得到，故而有了白蕊這一人物。現在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欺騙她，傷害她。她經歷這麼多痛，他也不忍心再傷害她了。

如果她要恨他就恨吧，至少每恨他一次，就會想起他一次，這樣她永遠也忘不了他。

素晴問他為什麼說離死期不遠，他選擇了沉默，她已經知道了事情全部真相，他死不死已經不重要，說不定她還盼望他死呢！

白蕊躲在暗處已經偷聽了一切，原來主角是另有其人，她只不過是扮演的一個角色。原來若里從來就不屬於她，她只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插曲。原來她的容貌，她的仙根都是屬於素晴，她只不是在她落難的時候一直替她保管她的東西。竟然如此，素晴恨她也是應該的，她不僅是搶走了素晴的男人，而是搶走了她的所有。

但那又怎樣，這一切又不是她規劃的？，她也不知情，這一切都是禦寒飛佈置的，她依舊是潭谷未來的女主人。

原來他一直不屬於她，她只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插曲。原來她的容貌，她的仙根都是屬於素晴，她只不是在她落難的時候一直替她保管她的東西。竟然如此，素晴恨她也是應該的，她不僅是搶走了素晴的男人，而是搶走了她的所有。

但那又怎樣，這一切又不是她規劃的？，她也不知情，這一切都是禦寒飛佈置的，她依舊是潭谷未來的女主人。

得知真相后，莫名的悸動，無言的殤痛早已如潮水淹沒心頭，灑在無言的悲泣之牆上，作為永不褪色的祭奠。。。。。。素晴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介於憂鬱和抑鬱之間的事物，令人只要看上一眼，馬上就能讀出她此刻如死水般的靈魂和蒼白無力的精神。

悵然若失的眼睛中略有些失神，如果說世上只有一個詞形容，那就是落魄。落魄的她回去找若里，看見若里獨自一人靠坐在一顆樹下，雙手環抱佩劍與胸前，惆悵而又帶着一絲憤怒。

她想要告訴他，他一直要找的小白就是她，她就站在他面前，她有好多好多話想要說。

「若里，我……！」

「閉嘴，我不想聽到從你嘴裏說出的任何一個字。」若里的眉毛皺成了一塊，眼睛能噴出火來：「妖孽就是妖孽，哪來那麼多廢話。」

素晴心裏百感交集，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從何說起，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願意聽她說。沒有了容貌和仙根不說，她現在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她好自卑，她配不上他。

曾經那麼不顧一切的愛，她又不想讓它**了，說白了就是放不下：「不，我一定要說，如果你不想聽，那你就殺了我吧，殺了我你的耳根就清靜了。」

素晴的眼淚如雨水般往下流，眼中寫滿了太多的情緒：「我愛你！我愛你！我……！」

「呀……！」噗……！血濺了若里一臉，他說過他不想聽到她說話，尤其是這三個字，他覺得是一種恥辱。若里知道她變成現在這樣子是因為他，他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覺得恥辱，是他將她帶上了不歸路。

素晴不可質信的看着若里，血一直不停的流，眼淚也一直不停的流。她的功力隨着血液一起流逝，誰說他心腸軟，對她就無情的很。

「一切都結束了，該來的來了，該走的也要走了。」若里放下了手，佩劍依舊插在素晴的心口，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因為心中的痛更加無法言語。

白蕊驚恐的看着素晴漸漸逝去的生命力，她也經歷過生命的流逝，生命這東西真的很脆弱。她不能想像沒有若里的日子，踉蹌到若里身邊：「我不允許你死，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

「一債還一債，這是我理應受到的懲罰。」若裏面容疲憊，他殺了斬離子，殺了不該殺的人，這種陰影一直攻擊着他的心理：「唯有接受懲罰才能減輕我的罪行，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若里撫摸著白蕊的臉，她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不要，不要，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我不要你離開我！」白蕊哭的梨花帶雨。

意識漸漸模糊的素晴聽到若里要還債什麼的，她開始害怕：「什麼意思，什麼還債！」她開始用功聚集散開的魂魄：「若里，你把話說清楚，你要還什麼債！」

「斬離子是司命君唯一的徒弟，我錯殺了有，司命君絕不會善罷甘休。」若裏面露難色：「就算司命君不追究，我自己心裏也會過不去這道檻。」

「不，你不能死，斬離子是我害死的，你不可以將責任推到你自己身上，我不允許你死，絕不！」素晴怒吼道

若里見素晴漸漸合集的魂魄：「你不要做無謂的掙扎，我決定的事沒有誰可以改變。」

素晴憤怒到了極點，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就這樣消失在世間，讓他可以好好的生活，沒想到他卻這麼固執。他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又怎樣，反正她到時也是死，他就不能自私一丁點嗎？

「你要是敢死，我便滅了整個六界，我要讓所有人都因你而死，我會讓你背上更大的罪孽。」素晴已經完全恢復，此時還在不斷升級，她因為憤怒而開始進化，將嗜血冥功發揮到最後一級，得而使自己重生。肉身已毀，現已依靠魔力持續生長為一個不滅的魔體。

怒吼一聲，頭髮猶如藤蔓和她的黑衣一起在空中張牙舞爪。眼睛已經時時刻刻都是紅的滴血，睫毛因為妖化而變的濃密修長，全身都散發着一種死神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