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虛假情感

「不可能……明明你的死神劇場都已經……」

「那種東西，可以偽造的。」奧黛尓十分不屑的撩了撩頭髮，「哦呀，身為死神的你也不知道么。用人類的靈魂碎片拼湊在一起……」

「你是……惡魔？」

之前奧黛尓一直在刻意的掩藏自己作為惡魔的氣息，所殘餘的微弱的氣息也會被塞巴斯蒂安的氣息所覆蓋。

一瞬間釋放出來，強大的迫使直至窒息。

「嗯，惡魔。」

「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真是狡詐呢。」

「開膛手傑克案件的被害者還有其他的共同點，」夏爾說著從懷裡掏出自己的調查結果，「她們都在紅夫人工作的倫敦中央醫院動過手術。調查的患者名單中，到現在還沒有遇害的，只有住在這個房子里的瑪莉·珍·凱莉。」夏爾的眼神里有種無法描述的堅定，「本以為在這邊等，你們一定會出現……」突然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沒想到……還是救不了她。」

「不，少爺。」奧黛尓突然掩著嘴笑了，「這種悲天憫人的表情和語句，真的是一點也不適合您呀。如果您真的想救那個女人，會有很多辦法的。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假慈悲呢？」

即使嘴上說著自己是如何拋棄善良光明，卻依舊是要展現出自己所謂的「善良的一面」？無論是真或者假。

人類總是這種口是心非的生物。

善良總是能夠下意識讓人類接受的一種品質，在人類看來是純潔而又無比高尚的。純潔的靈魂是十分可口的。

無論是惡魔還是人類，毫無目的的去做一件事情。

「吵死了！」夏爾有點不耐煩。或許因為自己真實的想法被揭穿而感到不滿。

又或者，他始終都沒有拋棄自己所有的美好的品質，只是把它們深深地埋藏起來嗎？所以夏爾的靈魂即使浸泡過污濁也依舊澄澈？

這點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值得確信的是，他所說的話的確能夠展現出他所殘餘下來殘餘的善良。是真是假我們同樣也不知道。

「真遺憾，我可憐的外甥……我姐姐的孩子……

」紅夫人的語調中摻雜著一種濃厚的虛假感，不知道是否是刻意營造出的這種感覺，虛假的惋惜，「如果你不發現的話，我們還能一起下棋。」

「但是……」她突然握緊了拳頭，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猙獰，「這次我不會再退讓！」

格雷爾的死神鐮刀，也就是那把電鋸，突然砍向夏爾的腦袋。

如果少爺真的腦漿四濺那就沒有意思了。奧黛尓這樣想，不過她並不打算出手。

因為塞巴斯蒂安很好的接住了這一擊。

「那是什麼……」

「死神所持有的狩獵靈魂的道具，那個是……死神的電鋸。」

「不要說電鋸這個俗名字！」格雷爾嗔怪道，「我還特地起了一個很帥氣的名字。」

塞巴斯蒂安下意識的把手擋在夏爾身前。

「不管什麼都能鋸碎，只有我才能使用的道具。」之後就是神轉折，「一直都乖乖的帶著身體都變鈍了~好像做些劇烈的運動哦——和~你~一~起~」

「請不要說這麼噁心的話。」塞巴斯蒂安的表情有些抽搐，「現在是工作中。」

「我實在沒有見過你這樣如此低俗的惡趣味死神。」奧黛尓的黑色斗篷被風吹起，「說真的很想殺了你呢。」

雨水滴落的聲音，逐漸變得急促了起來。地面上乾燥的部分逐漸縮小，直至消失。

「真不明白你裝死有什麼意義，奧黛尓。」

「我本以為少爺您會相信我，然後會按照我所描述的去逮捕犯人呢。可是您並沒有。」

「現在——我夏爾·凡多姆海威，賭上女王以及我的惡名。」夏爾摘掉自己的眼罩，「命令你們，拿下他們！塞巴斯蒂安以及奧黛尓！」

不過少爺，您似乎忘記了，我們並沒有簽訂契約啊。奧黛尓這樣想。

塞巴斯蒂安猩紅的眼睛在一片夜色當中顯得邪魅而又危險。被空氣中的水汽一點一點氤氳開來。

「yes，mylord。」

然後塞巴斯蒂安脫下外套披在少爺的身上。

「做什麼……！」夏爾有些不情願。

「您可不能讓身體過度受寒，等到回城中大宅，我再為您沖杯熱牛奶。做個加了蜂蜜或白蘭地的甜甜的飲品。」塞巴斯蒂安笑著這樣說。

不知道為什麼，奧黛尓覺得在這種氣氛下說出這樣的話聽起來像是遺囑。

「既然少爺已經下命令了……我也不得不執行了呢。」奧黛尓像是黑夜中的鬼魅。她斜了斜嘴角，「惡魔和死神，究竟哪邊的勝算更大些呢？」

「誒…呀…我不會那麼輕易的讓你回去哦。」格雷爾又露出那種惡趣味的笑容，「死神鐮刀和我最近對付的，全都是些不夠看的獵物，所以正感到欲求不滿呢……不過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在這裡還真是礙眼吶！」

沒有合適的工具當做武器奧黛尓很困擾。

「真是令人作嘔的死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