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千刀萬剮功
「啥叫千刀萬剮功？我咋沒看見呢？」小明狐疑地又看了看手裡的拍賣名錄，還是沒找到，「就是那個千錘百鍊塑身功，真是想不到呵，正要找它呢，沒想到會出現在這種垃圾拍賣會上。
「那……個什麼功有啥好的？」小明問道，
「一般練功的功法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品階，天級最高，修鍊起來事半功倍效果也最好，但此類功法實在是太少太少，向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現存已知的幾套天階功法無一不是大勢力大門派的鎮山之寶不傳之秘，你練的《地元法訣》屬於黃階低級，也就是最最差的一種，不過這功法也有個好處，就是極易上手門檻也最低，開始階段還可以，但練到真元三重以後就很難提升了，以你原來的資質，光靠它就是練一百年也無法晉陞，所以我原本就打算幫你換個功法，」司徒聰耐心解釋道，這個時候這個恐怖怪人諄諄善誘倒像是小明的授業恩師，「這個千錘百鍊塑身功在我們那個年代非常出名，一是因為它屬於天階高級功法，修練起來進境極快，一上手就讓人慾罷不能，二來，是這功法流傳甚廣，極易得到，這功法初衷是想利用傷痛來激發人之潛力獲得功力的晉陞，並提升身體的堅韌程度，也就是說要在身體受傷的前提下進行修練，據說練到最高的第九重就可以做到身如精鋼真正的刀劍不入，諸害不侵，甚至只要心脈不滅就可以做到永遠打不死！」「媽也！那也太那個神了吧！」小明聽了忍不住在腦海里驚呼，但轉念一想，不對啊，這不就是閑著沒事兒找揍的功法么？
「……但這功法也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風險過大很難控制！那麼多人練此功，包括這功法的創始人在內，都無一練成，那創始人也僅僅練到第八重就被人重創而死，而且其他人也無一例外全部是重傷之下死於非命，所以大家又稱之為千刀萬剮功，後來那些死者家屬對這功法深惡痛絕就聯合起來，到處收繳此功法的拓印本銷毀，並宣揚此功法的害處，到最後此功被列為大陸十大禁練功法之二，幾乎在大陸絕跡了，想不到三千多年後的今天竟然會在這種地方出現，等下無論如何你都要把它拍下來！」
「既然修練起來這麼危險你還讓我買下來？真想讓我練啊？」本來興趣濃厚的小明再聽得司徒聰如此說法，不由得打了退堂鼓，修真雖然重要但也是為比普通人多活些年，要是千刀萬剮十死無生誰還去練，雖然年紀小可小明一點也不傻，一下就想清楚其中的關鍵，而且小明看了下玉簡的簡介，也是說此功法為禁練古法之一，存巨大缺欠，修鍊起來有性命之虞只具收藏價值無實際應用云云，連底價也差不多是所有拍賣品中最低的，只有五築。「你放心好了，現在你我同體，你要真死了，我這一絲殘魂是不可能獨活的，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死的，既然想讓你練這功法，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解決，這可是如加包換的天階高級功法，對於現在的你實在是太重要太難得了，你等下聽我吩咐一定把它買下來」司徒聰解釋道，
「可……我們也沒錢來買啊？那些不是剛換了真元丹了么。」小明胡亂找著借口，心裡對這「千刀萬剮」的功法還是有些抵觸，
「我操，你豬腦子啊，現在坐著沒事屋裡也沒別人就把那些換來的葯提純啊，不是現成的錢么。」司徒聰可是一點都不為所動，反而罵了小明一句，然後直接控制了他的左手，把火龍柱拿下來用寬大的袖子遮住，然後嫻熟又靈巧地在袖子里提純起新拿到的真元丹來，這邊拍賣會即將開始，下面已經陸陸續續坐了不少人，一些如意坊的夥計和侍女也穿梭其中做著最後的準備。坐在一旁的虎子並不清楚小明在想什麼幹什麼，還在那沒心沒肺的介紹著。
就在此時，包間的門帘一掀走進兩個人來，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挑年紀大約在十八九歲的女孩子，只見她面若桃花，兩道彎彎的柳葉眉一雙水靈靈似乎會說話的丹鳳眼，配合精緻的五官，活潑又極具親和力的氣質，活脫脫一個大美人！看她的著裝和之前看到的如意坊其他人完全不同，全藍色面料精美華麗，綉金鑲玉，明顯是管事兒或者更高一級的存在，跟在她身邊是一名年紀不大樣子乖巧的侍女。
「虎子，今天你咋自己來了呢？你阿爹呢？」那盛裝美女和虎子倒是很熟絡，進門就走到虎子和小明跟前，一邊親熱的拿手撫弄虎子的小腦袋，一邊輕聲說道，聲音悅耳柔嫩，渾身上下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特別好聞的幽香，真的是讓人瞬間就會產生喜幕與好感的尤物。
「楚兒姐姐好，俺家來客人了，阿爹在陪客人，我這不也是陪客人來看看嗎，」虎子像個小大人似的應對著，說著還衝旁邊的小明努了下嘴，那藍裝美女見小明也是個小孩子還衣著普通，只是微笑著點了下頭並未太在意，然後就對一起來的侍女吩咐道：
「小翠，招呼好兩位小弟弟，有什麼事隨時喊我，」說完就轉身準備離去了，可就在這時，卻發生了一件在場所有人都沒有任何心裡準備的事兒——
就在楚兒轉過身的剎那，小明的左手突然失控，一點都沒有遲疑的隔了衣裙摸在楚兒圓潤翹挺的屁股上，甚至還扭了一把！
「楚兒姐，你長得真漂亮！等我長大了你乾脆做我老婆吧！」小明聽見自己說話的聲音隨即響起，聲音雖然一樣，但口氣卻大咧咧地好象滿不在乎的樣子，還有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白的流里流氣的意味，
那邊晌楚兒身子為之一僵，然後才重新轉過身來，一張俏臉卻是因?C怒而變得通紅，眼睛也瞪了起來，一旁的虎子嚇得小臉刷地白了，肇事者「小明」卻是一臉忠厚笑呵呵的看著楚兒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也就一兩息的瞬間大概是覺得小明實在是太小了，楚兒還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恢復如常，但還是使勁掐了小明的臉蛋一下，半嗔半啐道：
「這位小弟弟這都誰教你的呀？看你這麼小，咋就不學好呢，下次可不許再這麼胡鬧了，不然姐姐狠狠打你屁股，行啦，姐姐這邊還有別的客人要招呼呢……「說完就退了出去，不愧是場面之人，處理得當，掩飾得幾無痕迹，一場小風波就此消彌，這邊虎子卻是長呼了一口氣，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
「明哥你剛才可嚇死我了，對這個楚兒姐怎麼能動手動腳還亂說話呢？我告訴你，她可是如意坊總部派過來專門培養的未來棟樑，雖然只是負責拍賣行，但如意坊在這裡的分號掌柜都不敢得罪她，聽說在以前她剛來時就有人對她動過手腳說過些**的話，結果你可知怎樣？「…
「怎樣？「剛剛恢復身體控制權的小明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怎麼也沒想到司徒聰如此膽大妄為竟然假自己之手口行此等**行徑，尤其還在人家的地頭，以如意坊的勢力，殺他一個仙門鎮土小子還不是跟捏死個螞蟻差不多！
「一個被砍了手，還有一個直接就被拉出去活埋了，「虎子苦著臉說道，這下輪到小明的小臉也刷地白了，兩個小孩子對男女之事尚朦朦朧朧似懂非懂，但對砍手斷舌活埋什麼的卻是一清二楚，
「……呵呵……「面對略帶埋怨的虎子，此時小明也惟有尷尬地傻笑來掩飾自己的膽怯，別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心下卻忍不住有些惱羞成怒地質問司徒聰——
「你這是幹啥啊？想害我啊？「
「這小屁股可真是又挺又翹，手感太他娘地好了，這要弄一下還不得爽死……「司徒聰根本沒理他，還在腦海里自言自語似乎依然陶醉在剛才的一幕中，小明雖然不知道弄一下爽死是啥意思，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不禁急道：
「你哪能這樣呢？你你你……「
「你你你媽個蛋，你小子懂個屁！老子都憋了三千多年了，摸個**有啥了不起的，要不是你小子修為這麼淺誰都打不過，不然我都敢直接把她給辦了！「司徒聰聞言卻是更加囂張，令小明一下子想起他那半邊臉半邊身子的恐怖形象來，嚇得登時不敢出聲了，正巧此時一聲鑼響，下面的拍賣會正式開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拍賣上，這樣一個突發小事件也就此揭過。
整個拍賣會連包間和階梯座位加一起坐了大概有百十來人，場地正中央，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個高大威猛鬍子根根直立的栗面老者，眼如牛鈴聲如洪鐘，明顯是位修為很高的修真者，往那一站就顯得極具權威和威懾力。頭一件拍賣品是個樣式奇特外表十分古樸的盾牌，據說是由相當於神元一重境界的四級妖獸綠腹長舌蜥的背部鱗甲所制，不怕火燒毒蝕，可抵擋築基二重修士的全力一擊，是一件純防禦性靈寶，起拍價與那千錘百鍊功法一樣都是5個築基丹。
「6築！「下面階梯座位上一位中年漢子率先出價，
「這邊這位客官出六築了，還有沒有出更高的？這可是保命的好東西，啥值錢也不如命值錢哦……「主持人大聲吆喝道，
「我出7築！「另一位階梯座位的年輕小伙喊了一嗓子，
「好！這位公子出到7築了，還有沒有更高的……「
「10築！「樓上小明這邊右側不遠處的一個包間里傳出一句清脆的女聲，一下子多出了三築，明顯是志在必得，先給競爭對手一個下馬威，果然之前出價的兩位頓時沉寂了下去，這邊栗面老者連喊了三聲見無人加價終於一聲鑼響，第一件寶貝已經拍了出去，被人十築得到；看來這裡拍賣會的規矩都是越好的東西越留到最後，前面都是先拍便宜的，這件明顯是修真入門級的防護盾拍賣之後，立刻就到了司徒聰授意小明務必買下來的《千錘百鍊法訣》了。對之前拍賣的一幕還有點意猶未盡的小明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問旁邊的虎子，我要是想買東西怎麼辦？虎子答曰：直接喊你要出的價，只要最後你拍到了，他們自然會上門來和你交易，說話間，栗面老者的聲音已經響起——…
「現在開始拍賣第二件寶貝，天階高級修練功法《千錘百鍊法訣》！拍賣之前我代表如意坊先聲明一下，其實不用我說，我相信在座各位大部分也都聽說此法訣和與此有關的傳說，這裡再強調下，此種功法為上古時期的禁法，因為不夠完善而曾經讓許多修鍊此法的人死於非命，我們如意坊做生意是講求信譽的，一定要在這裡和大家講清楚，這本功法並不能實際用於修練，而僅僅是作為一件可以私下研究或收藏的寶貝，如果得到此寶貝的人不聽勸阻，私自修練此法造成什麼嚴重後果，我們如意坊概不負責……現在開始拍賣，起拍價5築！「
「6築！」就在小明所在包廂正下方不遠處一位老者喊道，他旁邊另外一個老者卻在勸他：「你瘋啦，買它作甚白浪費錢，」
「反正我都多少年沒突破了，離死也不遠了，還不如最後試一下呢，萬一突破呢，」那老者解釋了一句，
「6築還有沒有加價的？」
「7築！」小明忙不迭的喊了句，
「8築！」之前那位老者似乎也鐵了心的想要買，毫不猶豫的喊了價，他旁邊一起的還在勸他，連小明這邊都聽得清清楚楚，「……你這老胳膊老腿的還經得起折騰啊？想死的更快你就買！」
「15築！」這邊小明略一猶疑，司徒聰已經替他喊了出來，整個拍賣場哄地一片嘩然，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往下這邊，想看看究竟是誰家的孩子如此敗家，一本無用的雞肋功法，別人才出8築，這邊就給到15築了，
「我……」之前出價的那位老者也回頭望了過來，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的競爭對手會是個這樣的小毛孩子，而且出價還如此的兇悍，擺明了是志在必得或是家裡確實有錢，可以隨便敗壞，不由得呆住了，他的同伴趁機拉住他繼續苦勸，
「15築，還有沒有比樓上這位小哥更高的啊？」
「15築一次……」
「15築兩次……」
「15築三次……成交！恭喜樓上這位小哥，這本天階高級《千錘百鍊法訣》已經是你的啦！」
雖然只喊了一嗓子，但小明畢竟才只有十一歲又少不經事，坐在那裡已是滿身的冷汗像虛脫了似的，這邊虎子也看得呆住了，知道這位丁大哥手裡有點錢，可也沒想到一下子又拿出來十五築來買東西，加上之前換的已經近三十的築基丹，這數目就算是對迴風堂少東家來說，也算是一筆超級巨款了。
「丁大哥，你真厲害……」隔了半晌，虎子才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來，
「還……行吧，」直到此時，小明才逐漸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一擲千金過後，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更自信了，說話間，已經有如意的夥計將那本《千錘百鍊法訣》拓印玉簡送到了包間里，小明連忙把之前現場提純的十五粒築基丹遞了過去，這筆交易就算正式完成。接下來的拍賣品都和小明無關，他倒可以放鬆心情看熱鬧，對這拍賣會卻又是一番不同的體會，也學到不少知識認識不少寶貝，對於他這樣一個仙門鎮土小子來說，卻真真是難能可貴。拍賣會間隙小明還是忍不住好奇，把那本《千錘百鍊法訣》打開翻了翻，光看各重功法的名字就覺得有些慎人——第一重，遍體鱗傷……第二重，傷筋動骨，第三重，皮開肉綻……第九重也就是最後一重竟然真的叫——撕心裂肺！再一想到以後自己為練這功法血肉模糊的樣子，不禁頭皮發麻，雖然那司徒聰做過保證，但對於這個不請自來的入侵者，時常控制自己的老怪物，小明對他還是恐懼多於期待，狐疑多於信任，心下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咋了？是不是怕了？」最可恨的是司徒聰存在於他的腦海里當然知道他心中所想，
「能不能不練這功啊，」小明心下暗叫道，
「不行，必須練，最多也就是讓你疼而已，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都說過了你死我也活不了，咱倆現在是一根繩上拴著的螞蚱，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現在就練的，至少在你那條小命有了保證后才開始，而且以後你也不會只練這一種功法，為了保證進度，我們還要想盡一切辦法再弄別的功法……」
「啥？一種功法都不夠？」
「就你小子這廢物靈根，再好的功法一種也不夠，必須在功法上做文章，這些事你就別瞎操心了，一切聽我的，」
正當小明在心裡與司徒聰交流時，包間的門帘再次被掀開，卻是楚兒滿面春風的又回來了，與之前離開時的尷尬卻是判若兩人，一進來就走到小明跟前攤開手，卻是八粒晶瑩剔透的築基丹，正是之前小明剛剛同過侍女小翠給出去的拍賣款。
「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呵，想不到小弟弟你……你還有這種寶貝，給……」說著就把手上的築基丹遞了過來，小明不明其意，愕然望著這個之前被自己或者說被司徒聰摸了屁股非禮過的美女，竟沒敢接，
「拿著吧，我們的鑒定師剛看過你給的築基丹，是仙級的，一粒最少可以換兩粒，這些就是多出來的，」楚兒態度親熱的說，真的像相知多年的好姐姐，「還有，這是我們如意坊的專門給你的貴賓卡，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需要記得一定要來姐姐這裡捧場呵，」
「金卡？！」虎子倒是認得楚兒拿給小明的那張貴賓卡，比他們迴風堂的銀卡卻還高出一級，除了在大陸上如意坊任意分號購物享有更多價格優惠和一系列特殊服務外，同時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極為難得，更不肖說在高風城這樣一個三角區凡人城市發給小明這個第一次登門的布衣少年了！
猶豫了半天沒敢接最後幾乎是被楚兒硬塞到手裡的小明和一旁同樣目瞪口呆的虎子自然搞不明白這楚兒姐姐弄的是哪一出，只小明心裡的老怪司徒聰卻是清清楚楚——整個大陸的玄元境高手屈指可數，而有這樣的高手能抽出最寶貴的時間和玄元之力來為一個十一二歲的毛孩子提純築基丹，那這孩子的重要性和背景之深厚也就呼之欲出了，如意坊作為一個傳承數千年的大商家，焉有不趁機示好拉攏的道理？
只是司徒聰也沒說什麼，他光忙著透過小明那雙無邪而有懵懂的雙眼，從楚兒前傾過來開口略低的衣領口，去看那一對隱約露出的雪白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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