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英才孩童

第四十九章 英才孩童

三人略談了一翻,彼此都無惡意。

陳龍說:「大伯不妨現在去見見我大哥,他從前也是富貴人家,現在食不果腹。」

樵夫當即應諾,出門之人,難免也有三長二短的。

宋徽宗正坐在哪裡愁眉不展,見二人引來一老漢,當即是喜出望外,心想看來這個鬼見愁的地方,居然也有人煙,這下是有得救了。

宋徽宗站起來行著禮說:「大伯,家可住在此處。」

樵夫並沒回禮,瞧了瞧宋徽宗那副窮困潦倒的樣子說:「你就是他二人說的大哥?」

宋徽宗說:「正是。」

樵夫說:「看你這樣子,比我杏花村要飯的還窮。」

宋徽宗是尷尬得不得了,赤著腳在地上踩來踩去地說:「出門在外本想和二位兄弟做個小買賣以養家糊口,人有禍福旦夕,天有不測風雲,結果是保了性命,去了錢財,才會有今日的如此模樣。」

樵夫說:「幸虧你兩位弟弟遇到我,平日村裡來這砍柴的只能我,不然你三位不在這大山餓死,也會被猛獸所吃。」

宋徽宗說:「多謝老伯了。」

樵夫抬頭看了看天說:「我想你們三位也肚子餓了,還是跟我一起到家裡吃些以好充饑。」

三人當即牽著馬跟在樵夫的身後下山,張虎替樵夫挑著那擔剛砍的柴,

樵夫邊走邊看著宋徽宗手裡牽著的那匹大白馬,這大白馬渾身雪白,並無一根雜毛,樵夫對這匹白馬是越看心裡越喜歡,樵夫心裡想這大白馬看來並是想象中的那麼凶,好像還能聽得懂人話,主人叫他走他就走,叫他停他就停,果真是世上最好的坐騎了,

陳龍腰上掛著把龍泉寶劍,走起路來在面前晃來擺去,極是不方便,於是乾脆把這把龍泉寶劍扛在自己的肩上,陽光照到劍柄上,劍柄上鑲嵌著的一顆紅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就像人在夜晚看到一隻貓的眼睛。

樵夫是邊走邊看,心裡邊走邊想,別看這三人模樣是窮困潦倒人的樣子,但他們身上的這些寶物可是價值連城,山村人家,家裡就是有塊鐵,也是金貴得不得了,還要一代代的傳下去,結果傳了幾代,這些鐵也銹得跟個馬蜂窩一樣,自己今日見到世人如此稀罕的東西,真是大開眼界,看來這三人窮模樣的人,來頭也許不小,什麼來頭呢?樵夫實在想不明白,樵夫一時想不明白就乾脆不去想。他感到自己多年不去想問題,現在一想問題腦子就脹得痛。

那大白馬很可愛,又大又黑的眼睛,高大健碩的身子,那長長的馬尾巴,在他的面前掃來掃去。

樵夫就壯著膽子對宋徽宗說:「呢呀!(意思是老大)你那大大白馬,讓我上去坐坐好嗎?」

宋徽宗回過頭瞧了瞧樵夫,樵夫是滿臉的誠懇,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充滿了渴望和真誠,兩隻手放在胸前晃動個不停,顯得既滑稽又很急切的樣子。

宋徽宗心想這真是一個沒見個世面的老實巴交又可愛的樵夫,宋徽宗點了點頭,並把這個樵夫扶上了馬背,樵夫坐在馬背上兩手很緊張地抓著馬鞍,兩腿緊緊地夾著馬肚皮,那樣子顯得即緊張又很興奮。

陳龍哈哈笑著說:「到底是沒騎個馬的人,我兒子五歲時就能騎著馬滿街飛了。」

四個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約莫走了二個時辰。陳龍和張虎倆人是輪流擔著那擔柴,四個人七拐八彎地來到一個長滿了青草,樹木顯得格外茂盛的地方,樵夫從馬背上跳下來說:「你們不要走了,還是我來帶你們走吧。」

於是,這個樵夫走在他們三個人的最前頭,三個人緊跟在他的身後,樵夫繞著幾棵大榕樹,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四個人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岩洞,

岩洞傳出嗚啦啦的響聲,宋徽宗很膽怯地望著黑呼呼的洞口說:「大伯,這洞發出這麼奇怪的響聲來,莫非此洞住有蛇精,虎精,狼精,之類的妖怪。」

張虎牽著馬說:「要是我們幾個人都進去了恐怕不夠填那些妖精的肚子,我是不進去的你們要進就進。

陳龍放下肩上的柴說:「張虎,你怕什麼?有我的龍泉寶劍在手,說著咣當一聲,拔出插在柴里的寶劍,只見龍泉寶劍是精光四閃。」

樵夫看得哪本張開的嘴巴卻是忘了給合攏,樵夫心想,這果真是世上的好寶物。

張虎說:「二哥,你口出狂言,整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要是真有妖怪住在裡面,到時我們可就救不了你。我們要是拔地而跑,你可別怪我們不去幫你。」

陳龍說:「看來吾弟什麼時候也變得膽小如鼠貪生怕死起來。」

張虎嚷著說:「我不是貪生怕死,我是不想白白地送死。」

陳龍說:「你既然不想白白地送死,我走在前頭,你挑著柴走在後頭,有什麼事我在前面給你擋著。」

宋徽宗開口說:「你們吵什吵?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們卻是當成真,虧你們在外闖了這麼多的年頭,這事我還沒問樵夫是怎麼回事?你們倒先吵起來了。」

樵夫對宋徽宗說:「聽你們幾個兄弟吵架還挺有意思的,他們是不是經常這樣吵來吵去的?」

宋徽宗騎著大白馬,那匹大白馬,低著頭在啃著地面上的青草,宋徽宗摘下馬蜂窩似的帽子,用力地吹了吹上面的塵土,有氣無力地說:「他們要是經常這樣吵來吵去,我都瘋了。」

樵夫看著這三個有氣無力的人說:「還好,不是常吵架,要是常吵架,的確受不了,說著就把手向一個大衣兜上摸出,這是樵夫的老婆特意在他的胸前縫的衣兜。

張虎站在那裡早就有些失去了耐心,剛準備張口罵這個樵夫,你這個鳥人兒,咋一張嘴老是聒噪不停時,不知大爺早就餓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時,他只把這句話給說了一把,又把張開的嘴給閉住了。

因為這樵夫從他的大衣兜摸出一個又冷又硬的大燒餅來,此時這個大燒餅在三個人的眼裡,是充滿了無比的誘惑,彷彿這不是一個又冷又硬的大燒餅,是一個無比誘惑人的蛋糕,三個人的眼裡齊刷刷地望著這個又冷又硬的燒餅,張虎用力地吞了吞口水,宋徽宗兩眼乾巴巴地望著燒餅,陳龍的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樵夫看著三個人不同的表情笑了笑,然後難為情地說,我每次去砍柴時,我老婆就給我煎一個大燒餅,放在我胸前的衣兜里,我砍柴餓時就拿出燒餅啃一口,今天被你那大白馬嚇了一大跳,倒是把飢餓給嚇跑了。

樵夫把燒餅遞給宋徽宗說,你是呢呀,你先吃吧。

宋徽宗嘴上說著,大伯我怎好要你的東西呢?手卻伸過去已拿住了燒餅。

樵夫是滿臉燦爛地說:「平時村裡人都說我老婆烤的燒餅很好吃,我就不相信他們的鬼話就是給他們個麵疙瘩,他們照樣會說好吃,他們無非就想多吃一個燒餅而已,你們在外闖蕩江湖的人,見過世面多,好不好吃你們才有資格來說這話。

宋徽宗把燒餅拿在手裡冷冰冰的,但心裡卻是熱乎乎的。他把這個燒餅翻來覆去看個不停,就是不好意思先下這一口。他把燒餅遞給站在面前的陳龍,陳龍拿著燒餅看來看去,好像是在研究一個古董,又把燒餅拿到鼻里聞聞了,使勁抑住快要流出的口水,終不好意思下口,就把這個燒餅遞給了張虎說:「吾弟,你要是餓了還是你先吃。」張虎接過這個大燒餅,說:「這個大燒餅不知好不好吃,比起開封我娘做的燒餅要大得多了,原來張虎的老娘先前是在開封府旁的一個路邊上賣燒餅的,張虎的老娘想讓張虎學做燒餅,可張虎對做燒餅是沒多大的興趣,只愛好習武,平日開封府的林教頭,教開封府的一些護衛練武,張虎就爬到開封府牆外的一棵大樹上偷偷地看,誰知張虎是學其他的東西是一竅都不通,但林教頭只要教一次護衛的防身術,他只看到一遍就記住了,而哪些護衛常常是要練上個八遍和十遍的才學會,有一回張虎又爬上哪棵大樹的一根樹杈上看林教頭教護衛習武,誰知張虎看到精彩之處,就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來,哪根樹杈哪裡經得住張虎那麼大的折騰,啪嗒一聲,哪根樹杈就斷了,張虎就從高高的樹上往開封府的院子里掉去,張虎心想這下可完了不摔死,也要被哪些護衛給打死,說來也算張虎的命大,他掉在院子內的一堆沙土上,屁股先著地,他著地時的大叫一聲和揚起的塵土,引起了護院的注意,張虎站起來揉揉摔疼的屁股,剛想跑時。開封府一個高大的護院以為是小偷就跑了過來,並且一把抓住了他,開封府的護院見是一個歲大的毛孩子,倒並沒對他拳打腳踢,然是跟拎小雞一樣拎著他來到林教頭的面前,林教頭正光著膀子,穿著一件短衫,在耍著一把紅纓槍,只見他把手裡的哪把紅纓槍舞得是呼呼生風,林教頭見護院的壯漢子拎著一個小孩子到自己的面前,就收了手中的紅纓槍,林教頭手持著紅纓槍問護院的壯漢,秦老七,你在哪裡抓個小孩子來?

秦老七放下張虎說:「我剛才在巡院時,突見從天上掉下一物,也知是何物,就跑去看罕奇,誰知是一個毛小孩,也知他為何掉落到開封府的南面的院子里,抓過來好讓大人好好審問。」

林教頭端詳著面前站著的小孩子,只見虎頭虎腦,一雙眼睛撲閃朴閃地望著他,煞是可愛,林教頭就打心眼從心裡有幾分喜歡這個小孩子,不過他還是故作板住臉問這個小孩子為何掉在院風。

年幼的張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看著林教頭說:「我知道你是開封府的教頭,林大人。」

林教頭點點頭說:「不錯,本人就是開封府的林教頭,哪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掉進開封府的院子里的?」

張虎點點說:「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答應我,這事可不能告訴我娘。」

林教頭:「只要你能告訴我,我當然不會告訴你娘。」

張虎說:「那好,我掉進你的院子,是爬上南面院子那棵高樹看你練武的。」

林教頭盯著面前的這小孩子,足足看了一會說:「你喜歡學武嗎?」

張虎學著林教頭的樣子點點頭說:「不錯,本人就喜歡練武。」

林教頭看著張虎的樣子差一點噗嗤一聲笑了,林教頭微笑著說:「你這個毛小孩子看來挺有志氣的,若是你想學武可先練幾招給我看看,我覺得可以,就收你為徒。」

張虎說:「此話當真。」

林教頭說:「當然當真。」

張虎說:「口說無憑,哪可得畫押。」

林教頭一時摸不著頭腦,沒想到這毛小孩子鬼主意挺多的,林教頭對張虎說:「你說怎麼畫押。」

張虎摸了摸頭,想了想,嘴裡說著畫押嗎?然後伸出右手說:「就是你拿筆在我的手裡畫個圈圈。

林教頭終於忍不住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張虎卻很認真地說:「林大人笑什麼啦?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林教頭說:「你真是一個可愛的小毛孩子,你想想要是我在你手裡畫個押,你晚上洗臉時,不是我畫的押就沒有了。」

小孩子摸了摸腦袋說:「是啊,是啊。」

林教頭說:「你這小孩子,你看看我堂堂的大人,哪有說話不算數的,要是讓人聽說我欺你一個小孩子,我這老臉還能放在開封府嗎?」

小孩說:「哪好,我就練幾招給你看看。」

小孩說完就扎了個馬步,然後就來了一套,林教頭平日起床練的一套「東堂拳」只見小孩子每一拳是有板有眼。

小孩子這「東堂拳」一打,看真把林教頭和身邊的護衛看得傻了眼,林教頭心想這真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好苗子,要是好好的教導,將來必定會成為大宋的棟樑之材。

小孩子打完東堂拳對林教頭說:「我打得好不好?」

林教頭拍著掌說:「好,真是好極了,只是力量還夠。」站在旁邊的其他護衛也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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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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