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翡蘆之戀(二)

第六章 翡蘆之戀(二)

三百二十六年前,這麼長的時間,所謂承諾,到底是什麼?

觀敘,將來我要做你的新娘。

在觀敘的記憶中,這是三百多年前,只有六歲的那個夕極城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許下的承諾,但是日子一天天過去,身為夕極城主繼承人的她,讓重責和壓力一天天吞噬了自己的笑容。

羽靈沒想到觀敘會把它牢牢地放在了心上。兌現這個承諾,是什麼意思——

她尚未思索明白,觀敘的嘴唇就貼緊了她的嘴巴。羽靈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想要推她離開,但是觀敘的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而另一隻手則牢牢地按在了她的肩頭。羽靈的身子被固定在觀敘灼熱的呼吸當中,根本動彈不得。

「你!」羽靈在觀敘的穩重艱難地發出聲音,觀敘聽到了羽靈的聲音,抬起了頭,稍稍離開了羽靈的臉頰。羽靈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剛想掙開攬在她腰上的手,不料觀敘忽然把另一隻手挪到了她的脖頸處,在她的脖頸處點了一下的同時,一下子扯掉了她外罩的長衫。

「你!」羽靈見自己的魔仙之力被觀敘瞬時封印,恍然間有幾分明白觀敘的所想了,但是,她努力地想用雙手掙開他的懷抱,但是卻看到觀敘自己鬆開了自己外袍的領子,然後解開了三個紐扣。羽靈挪著腿,想找到一絲離開的方法,但這時她的身子被橫抱起來,而且一瞬間自己竟然無意識地摟住了觀敘的脖子。

短時間內,她意識到了這是不應該的。她憤怒地喊著,觀敘並不理睬,他抱著羽靈的身子,把她放到了床上,羽靈想起來,不想任由觀敘的動作繼續下去,觀敘一下子用雙手按住了她的肩。

「你住手,我是夕極城的城主,你這樣我可以判你的罪,」羽靈說著,但是觀敘俯下身子,一隻手臂壓著她的胸口,不知所謂地說了句:

「你馬上就不再是夕極城的城主了。」

羽靈剛想質問他這話的道理,但見觀敘抬起一隻手除去了自己的外袍,羽靈奮力想用雙手推開觀敘餘下的那一隻一直壓在自己肩上的手,求得自己的解放。觀敘大概是察覺到了羽靈的想法,另一隻手從她的肩頭用力一扯,原本罩在白色長衫內的白色的衣服發出了撕裂的聲音,接著她上半身的肢體毫無庇護得暴露在空氣中。她下意識地想把雙手抱在胸前,去做一絲力所能及的遮擋。但這個叫做觀敘的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的雙手按在了一處,用自己的一隻手將它們高舉過頭頂,同時他的唇貼著她的脖頸、胸部用力地吮吸著。羽靈漲紅著臉,不願臣服地扭動著身軀,想要下床,但是慢慢的觀敘丟掉了鞋子,爬上床俯在了她的身上。

「觀敘,」羽靈說話已經有點吃力,「你,你住手,你到底,到底是怎麼——」

「皇宮裡要什麼你都會給我,」觀敘鬆開了那隻舉過羽靈頭頂的手,停下了方才粗魯的動作,「這是你說的。」

羽靈沒有起身,她沉默了一會兒,把頭轉向了一側,輕聲道:「那你答應我,拿走了你想要的東西,請你離開皇宮,這是交易,」她說著擎起了一隻手,把拇指上一顆綠白相間的指環橫在她的眼前,「也是命令。」

這時一直站在屋子一側的漣兒——雖然年少,但是她猜測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她轉身離開了屋子,準備到那個花園裡去看看那塊應該是前世的她變成的大石頭。

「我不想遵從你的命令,」觀敘說著,在他的目光下,羽靈被褪掉了最後的衣服,而觀敘,偉岸的身軀,正迎合著她無語的目光。

「即使你說的是對的,即使你是在——保護我。」

羽靈愣住,隨即看到觀敘充滿柔情的目光,道出了對昔日承諾的接收:

「羽靈,我要你做我的新娘,」觀敘俯下身子,接觸著羽靈的全部。

「羽靈,我想要的,是你——」

一陣劇痛瞬間流過了羽靈全身,她的嘴唇被咬得滲出了血跡。觀敘明顯能夠感受到羽靈的雙手在他的後背上狠狠地扣了下去。

指環在觀敘的後背上印上了一塊發紫的凹下去的印記。

觀敘低頭,淺色的床鋪上兩朵紅色的蓓蕾悄然盛開。

第二天清晨,一縷陽光落到了羽靈的大床上。

天已經亮了,觀敘睜開眼睛,環視著周圍,最後的把目光停在自己身旁一張熟睡的臉上。

睡夢中的羽靈臉上掛著一種安寧的笑容,觀敘伸手撥開了一縷擋在她臉上的頭髮,想讓那笑容更清晰一些。

記不清是多久,反正這種笑容真的是很久不見了。

觀敘支起一隻胳膊,看了一會兒羽靈的睡容,然後下床套上了衣服。

整理好衣服之後,他又站到了床邊,他看到了羽靈拇指上的指環,很輕地把指環擼了下來,套在了自己的拇指上。

「羽靈,保重,」他低頭吻了羽靈的額頭,然後輕輕推開了房門,悄悄走了出去。

羽靈起床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

但是醒來之後卻不見觀敘的蹤影,她很難形容自己心情的複雜:觀敘,真的是聽了她的命令,走了,離開了這裡嗎?

掀開被子,床鋪上連奪鮮紅的蓓蕾靜靜綻放著。

自己已經把觀敘最想要的東西給了他,而他——

羽靈但願他會聽自己的話。

但是事實證明,羽靈把問題想得過於簡單了。她穿衣服的時候意外地發現,自己拇指上的指環不見了。她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把指環丟掉了,但是卻四處都沒有找到。她思索著若自己真的把指環弄丟了,往哪裡尋找最有可能,可卻百思沒有結果。

正當她猶豫著,是否應該喚人來幫忙的時候,門「嘩」的一聲被推開,漣兒,確切點說,是轉世前的漣兒跑了進來,看見羽靈神色泰然,不禁大叫道:

「你怎麼還在這裡,你和觀敘到底怎麼了!」

羽靈被問得稀里糊塗,什麼叫「她和觀敘到底怎麼了」,她剛想回答說「並沒有什麼」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但是轉世前的漣兒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仍徑自大喊著:

「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放棄城主之位?」話音剛落,十五年後的漣兒追著她前世的腳步到這裡來了,當然,羽靈和前世的漣兒都是看不見她的。她看到屋子裡只有羽靈一個人時,只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尚胡亂猜測時,羽靈伸出了自己那隻原本帶著指環的手,說道:「我的指環不見了。」

「你的城主之戒在觀敘手裡,他在大殿上告訴皇宮裡的所有侍衛,說你已經退位,城主將由他接任,」前世的漣兒焦急地說著,「你為什麼要把你的城主之戒給了觀敘啊?」

羽靈沒有給自己回答的空閑,飛快地跑上了大殿。兩個漣兒跟在她的身後,見此情景,一個比一個糊塗。

羽靈大喊著觀敘的名字衝上了大殿,但是她沒有想到觀敘坐在大殿的深處,向左右侍衛半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現在我是夕極城的城主,那些已經過去的不作數的人或事,你們最好讓他們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反正皇宮裡的囚室都還空著,不妨都住到哪裡去吧!」

觀敘的弦外之音非常清楚,但是侍衛沒有人敢動彈。雖然現在城主之戒套在了觀敘的拇指上,但是誰也不敢忽視羽靈這樣一個存在。所有的人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間城主之戒換了主人,而且這個人竟然是前城主的戀人(這在夕極城並不是什麼秘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觀敘,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為什麼要拿走羽靈的城主之戒,」前世的漣兒不解地問道,但是觀敘的回答卻是冷漠外加生硬:

「這是我夕極城的事情,與你這神物無關。」

偶然間的「神物」二字,讓十五年後的漣兒一是想起了很多事情。她想起了在鴻江城波倫卡死後飄落到她手上的那張紙,想起了紙上的那如同詛咒般的語言——「只要有一天,你看到了傳說中的神物,你將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斬殺」,再想起那段為了得到簫竹什麼都不顧的、卻總是被波倫卡百般看不順眼的日子,細細想來,難道說,波倫卡總跟自己過不去,甚至死了以後還想要殺了她,真的是因為詛咒?又或者說,自己的前世會突然間變成一塊紫色的大石頭,倒在花叢里睡大覺,那塊大石頭其實便是一塊神物,而轉世成為現在的漣兒,所以現在的她,本質上也是神物?

「什麼與我無關,」前世的漣兒響起了十五年後的她慣用的腔調,「我拿你和羽靈做朋友,你怎麼這麼沒頭沒腦地說著糊話,再說了,你憑什麼就要搶奪夕極城的城主之位,你又不是羽靈的什麼人,根本不配做繼承人!」

羽靈的臉在一瞬間紅了。

「是么?」觀敘翹起一條腿,手托著下巴,又晃了晃另一隻手,故意顯出了白綠相間的指環,嘲諷似地說道,「你覺得我該說你無知,還是可笑呢,如果我真的不是她的,」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用一隻手隨便指了下羽靈,「真的不是她的什麼人,那這指環,我能把它套到我的拇指上嗎?」

兩個漣兒同時恍然大悟。

神星王國的城主繼承之法,城主之戒是城主身份的象徵,有城主之戒即被視為是一城之主。但是能戴上城主之戒的,只有城主之位的合法繼承人:父母兄弟,妻子兒女。

換言之,羽靈和觀敘已經結為夫妻了。

不然,城主之戒,觀敘是沒有辦法戴上的。

可是,即便如此,令人不解的事情還是有很多。

觀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羽靈面前,用著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從今天起,你可以永遠的休息了,我看過西極城皇宮的囚室,很好,很適合你。」

羽靈笑了一下,眼角掛著淚滴:

「你一點都不適合演戲。」

觀敘心頭一陣,唯恐羽靈在會說出什麼意外的話語,用法力讓她昏睡了。之後又命人把羽靈關進囚室,前世的漣兒——漣兒始終不知道自己前世叫什麼名字——沖著觀敘一番吵鬧,卻被觀敘視為無理取鬧。最麻煩的是,漣兒很緊張接下來的事情會怎麼樣,偏偏這個時候,自己的眼皮又重重地垂了下來。就在自己快失去意識的時候,她模模糊糊聽到觀敘說「越蘭石」什麼的,但是她還沒有完全聽清,自己的意識就飄渺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

「漣兒,漣兒——」

「唔?」

自己分明很睏倦,卻非有人在這個時候推她,到底是誰這麼不善解人意——

漣兒眯著眼睛,看見有個人影好像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她有氣無力地抓了下那個影子,但是什麼都沒有抓到。

自己是在做夢吧。

那就接著睡好了。

漣兒又合上了眼皮,翻了個身,把臉轉到了另一側,說也奇怪,剛剛明明在皇宮大殿上的,怎麼好好的就睡著了。她像自娛自樂似的躺著聳著肩膀,完全不顧周圍的任何情況。歐利斯輕輕扯了下漣兒的耳朵,但漣兒仍不動聲色,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迷迷糊糊地說著:

「誰也不告訴我,我到底叫什麼,羽靈真是的,觀敘也不好——」

無論對於歐利斯,還是對於梅妮,羽靈和觀敘都是兩個不陌生的名字,但是漣兒在這種情況下念出這兩個人的名字,在他們看來倒是有點奇怪了。歐利斯覺得自己再這樣子乾等著她起床,自己準會瘋掉,便伸手用力把她拉了起來。

「醒了么,你是在做夢的吧?」歐利斯嚴肅地說著,事實上在漣兒方才睡著的那並不長的一段時間,歐利斯與梅妮聽到了她長時間喋喋不休的令人費解的語言。

漣兒睜開眼睛,盯著歐利斯那張臉出乎意料地說了一句:

「你是誰啊?」

歐利斯沒有思考,舉起手就在她腦門上捶了一下。漣兒大聲喊痛,歐利斯還是一臉嚴肅:

「醒了么,還在做夢?」

漣兒耷拉著腦袋,眼皮朝上地看了歐利斯一眼,神色異常疲倦: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丫頭的腦袋準是出了故障,不然不會這麼沒頭沒腦地問這麼個問題,雖說自己本質上是個大夫,但是不巧,腦筋壞掉了,他可是修理不好的。但是他也不想讓眼前這個情形再稀里糊塗下去,抓起她那隻緊緊握著毒鏢的手——漣兒即使是在魂游異時空時,也沒有把這隻手鬆開——舉到她自己眼前,結果漣兒一看到那支毒鏢,飄忽的意識突然鎮定下來,再一次將那毒鏢奪了,不滿意地說道:

「這是我的東西,你不可以拿走的。」

她的東西?歐利斯的臉僵硬得擠不出任何一種表情,這什麼時候成了她的東西?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支鏢分明是在這個地方發現的,怎麼就成了她的東西?

「那不是你的東西,」歐利斯說著,但是漣兒不甘示弱,一下子從方才躺著的地上跳了起來,倔強道:「現在就是我的,我知道這上面有毒,而且是九子蘭草毒,」說著,她又跑到梅妮面前,剛要開口,發現梅妮的雙目有了些神色,不再那樣無光,有點好奇,欲伸手證實一下自己那感覺有點荒唐的猜想,卻見梅妮笑了笑,又說:

「我看得到你哦。」

漣兒吃了一驚,又回頭看向了歐利斯,他猜準是歐利斯這個大夫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治好了沒你的眼睛,他果真不是什麼好人,漣兒心裡憤憤的,總覺得歐利斯趁自己「旅行」的時候做了什麼別的事情。方才,自己「旅行」之前,梅妮還是一副拿他們當十世仇人的表情,現在,居然在笑——

漣兒輕輕走到歐利斯身邊,貼著他的耳根小聲問道:

「她怎麼突然間就好了?」

歐利斯沒有完全理解漣兒話的意思,就說:「那不是什麼重傷,很容易治的。」

「我不是問你這個,」漣兒的表情寫滿了自己的干著急和在她看來歐利斯的蠢,「我是說她怎麼突然間,好像不把我們當成敵人了?」

「原本就不是什麼敵人,」歐利斯很自然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漣兒惱火的樣子,「我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說道,「你姐姐也認識她的,梅妮是精靈山峽的蜘蛛精,後來做了夕極城主的侍女。」

「是么?」漣兒狠命瞪了他一眼,然後又轉向了梅妮,她想知道如果事情是這個樣子,那梅妮一開始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又把他們當成誰了呢?

梅妮察覺到漣兒的疑問,就說:「我以為你們是十五年前那個壞女人派來的,是那個壞女人用你手上的鏢,殺死觀敘大人的。」

「她是誰?」漣兒問道,是誰殺死了觀敘,也有可能殺害了師父?

「我聽到了她的名字,她說她叫惠依蘭,她從頭髮到腳上的靴子都是藍色的,」梅妮說到這,又把目光轉向了漣兒,她想起了漣兒方才的囈語,頓生幾倍好奇,她問:

「你方才是做夢,做夢夢到了城主和觀敘大人么?」

話雖如此,事實上在漣兒穿越時空之前,現在的漣兒根本沒有見到過那兩個人,她搖了搖頭,但見梅妮的目光流露著更濃厚的好奇,她很神秘莫測地笑了一下,說:

「在此之前你見過我么?」

漣兒搖頭。

「你今年多大?」梅妮又問。

「我十五年前出生的,」漣兒說,她很好奇梅妮為什麼要問這些,梅妮說:「我方才能看到你時,便覺得有些意外,你長得很像城主的一個好朋友。」

「她叫什麼名字?」漣兒結束時空旅行之前,隱隱聽到「越蘭石」三個字,但這三個字怎麼聽都不大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越蘭石,」梅妮說道,「她是神星王國上古的神物,本體是一塊擁有巨大能量的大石頭,但是常常變**的樣子到處遊玩,雖然她真實的年紀要比城主大得多,但是城主和觀敘大人平時都叫她越兒,沒辦法,因為它變成的那個人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但是——」梅妮想了想又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她怎麼樣了。」

「這個我也聽說過,」歐利斯說道,「據說當年我們的祖先得罪了天界的眾仙,而逃到了現在的這片大陸。而事實上當年天界是曾派人追捕我們的祖先的,據說派出的三個仙,其實便是三個擁有人形的神物,一個是越蘭石,還有兩個好像是叫做神雪水晶和烈火玫瑰。但是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她們三個最後都放棄了追捕我們的祖先,而和我們的祖先一起隱居在這片大陸,後來在我們的祖先去世之後,又幫助祖先的後代建立了神星王國。」

結合他們兩個人的話,再前前後後一聯想,漣兒立刻得出了一個確定再無誤的結論。自己的前世是上古的神物越蘭石,而在鴻江城的時候,另有人對波倫卡下了詛咒,所以波倫卡才會不斷地攻擊自己。再往細處說,自己離開椰林之前,師姐叮囑自己不要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血,因為自己的血是無人有的紫色,這可能也跟自己的身份有關係吧?搞不好,自己一出世,母親就把她交給一向不問世事的師父撫養,也跟這個有點關係。

「可能我們只是長得像而已了,」漣兒大咧咧地說著,看起來若無其事,其實漣兒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或者說是應不應該把自己方才的遭遇講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好端端的,自己怎麼會穿越時空呢?

「這是什麼地方?」她問梅妮。

歐利斯一聽愣了,這個問題自己分明問過,梅妮又回答了一遍,但是漣兒好像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果這裡只是尋常的皇宮,穿越時空只是該做何解釋,還有——漣兒看向了那個石棺——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自己是喝了石棺里的水,才神不知鬼不覺地穿越了時空,見到了十五年前的一幕。

「那個石棺是做什麼的?」漣兒手指著那個方向問道。

梅妮順著她手的方向看了過去,笑道:「那是盟誓之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還是跟我們的祖先有關係。據說我們的祖先,就是那位仙是在夕極城內去世的,他臨死之前讓他六個兒女做了一口石棺,並把石棺抬到了他的病榻前,他讓自己的六個兒女在石棺里滴血盟誓,那個時候,這片土地上還沒有神星王國,有的只是一個部落,我們的祖先讓自己的兒女以血為誓,要壯大部落,建立一個完備的國家。後來神星王國建國以後,根據占卜,最初的城主打算在這裡建造王宮,並把這久遠的石棺放到皇宮裡供奉起來。」

「你喝過石棺里的水么?」漣兒突然問,她想若真是這水有什麼玄機的話,那麼喝過這水的人都應該能穿越時空才對。

但是,梅妮的答案是否定的,她說這是供奉著的水,是沒有人敢喝的。

趁人不注意,漣兒吐了下舌頭,如此,穿越時空的事情便不能這麼說出來了。但是她又很想知道後來觀敘和羽靈之間的事情,特別是觀敘怎麼死的。但是梅妮並不知道羽靈穿越了時空,關於那十五年前的往事,已經有一些儲備了,所以她的故事只能從頭開始。因為這些事情漣兒已經知曉了,所以她只能假裝認真聽著,直到梅妮講道羽靈被觀敘下令關進了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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