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之墜入地獄

大結局之墜入地獄

馬車上駕車的是個威武大漢,一下車的就朝棚內的小二吼:「小二,好酒好菜都端上來,麻利點。」

說完,又往旁邊吐了口唾沫,大步的走進草棚,揮舞著大手將幾張桌子上的客人趕走:「去去去,一邊呆著去,這兒是你們坐的嗎?都給老子滾出去。」一邊驅趕,一邊罵罵咧咧的,姿態很是囂張。

前面幾張桌子上坐著的本就是些無關緊要的江湖人士,見大漢長的孔武有力,又像是個有家底的,遂就算是不滿也不願和他起衝突,都起身往外走去,坐到樹下或屋檐下相對陰涼的地方。

大漢一路趕到里桌,看到妖也三人時不免頓了一下,眼睛迅速的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神色也有些遲疑,但見幾人只是穿著講究,身後沒有任何家僕,以為只是普通有錢的商販,眼中的遲疑就消散了,走上前來朝三人叫囔道:「去去去,那邊去,這裡我們小姐包了。」

這麼大的聲音要還是不睜眼,妖也也就成聾子了,妖孽的眸子一開,視線卻是落在了草棚外的馬車上。

華麗的馬車上先是下來一個俏麗女子,看穿著打扮應該是丫鬟,丫鬟下來后撫了撫自己的衣擺,眼睛在棚內掃了一圈,像是很滿意之前男子的作為,不過視線落在妖也三人身上時,也是頓了頓,但沒說什麼,只是眼神中閃過些微弱的光芒,然後轉身去接車子里的人。

「小姐,曹滿已經驅趕了那些亂民,您可以下來了。」掀起馬車的一角帘子,小丫鬟探頭輕聲朝馬車內的人道。

光看著這馬車的行頭和丫鬟奴僕的穿著打扮,周圍的人都知道這裡面必定是官宦小姐,且還不是一般的宦官小姐,不然不會如此囂張的。

所以被那大漢轟開時,很多人心裡是很不滿的,但也只敢暗地裡撇撇嘴,沒人敢真的說三道四,怕惹到什麼要不得的人物,畢竟自古以來都是民不與官斗。

這會見這了不得的大小姐要下來了,自然都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遂幾乎是所有人的視線都投了過去,只除了妖也身邊的兩個男人。

妖也也想看看是誰,不為別的,閑的!

只是當那小姐一出來,她……默默的抽了抽嘴角。

如果按照一般劇情,這麼大陣仗,怎麼著也得是個嬌滴滴的美小姐啊,就算不是驚天動地的美人兒,那怎麼著也是個清秀佳人啊,但眼前這個女子,竟然都很巧妙的避開了這些形容詞,長的不美,也不清秀,那身寬體胖的外表還帶些男子才有的粗鄙,真真是閃瞎眾人的眼。

人群里已經有人暗暗的咂舌,眼角直抽的轉開了視線。

妖也勾起唇角笑笑,只覺得有些好笑,也未多看,又眯上了眼睛,冥墨烈環在她腰間的大手輕輕的撫了撫,似又想哄她睡會。

那大漢本就還在他們跟前,等著他們離去,三人絲毫不動彈一下,這會車上的女子下來了,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他們三人,然後視線在三個人的臉上都滑過,最後落在了冥墨烈和嘯天身上。

那樣。淫。邪的視線,真是想要忽視都做不到,而且還是出現在一個女子身上,完全是大刺刺的打量,在兩人身上來回穿梭的視線,彷彿還帶著思考,思考兩個美男從誰開始吃起!

嘖嘖。

這樣的視線,著實讓妖也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人都是視覺動物,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妖也也不例外,她喜歡美人,但這個時代的女子都太過隱晦,喜歡一個人還不一定會表現出來,有些甚至還喜歡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引人注意,說實話,對這些女子妖也實在是不喜。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喜歡就去追求,求不到就求不到,人本就是感性動物,這些本能沒必要壓抑。

所以,怎麼說了,對這個女子所表現出來的對美的強烈渴求,她倒沒覺得有什麼。

可別人不會這麼想啊,你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依偎在一個俊美的男子懷中,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對於剛進來的那兩主僕來說,簡直就是侮辱啊!

她們覺得她這是嘲笑她們呢。

這不,那粗野女子立馬怒紅了臉,大步走上來,明明粗曠的不行,卻非得學嬌婉女子的柔弱,一段路非得走得不三不四的,捏著嗓音嬌斥:「大膽刁民,你竟然嘲笑本小姐,你不想活了!」

妖也從冥墨烈懷中起身,淡淡的瞥了一眼氣勢囂張的女子,無意和她們起什麼爭執,對手太弱,連讓她出手的慾望都沒有,只跟身後的兩人道:「走吧。」這會子正午太陽最烈的時候已經過了,可以動身了。

粗野女子沒想到她會這樣無視自己,頓時氣的一張圓臉通紅,她身邊的丫鬟更是一個箭步,就躥到了三人的跟前,氣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我們小姐是誰?是當今皇上身邊紅人余太傅的千金,得罪了她,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得了,還皇上身邊的紅人。

看來確實是個大人物了。

妖也瞥了眼冥墨烈,冥墨烈也正看著她,眼神頗為無辜,他是真不知道那余太傅是誰……還是他身邊的紅人……

要說冥墨烈身邊的紅人,除了四衛還能有誰?

自做了冥國的皇帝開始,他多少事情都是經由四人之手,對於朝堂上的大臣真不記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又多,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妖也的身上,別的人別的事沒有心情也沒有意願去費精力。

他跟在妖也的身後起身,伸手牽起她的小手,也沒有打算理這主僕二人的打算。

可惜兩人才向前邁一步,一邊的大漢就揮舞著拳頭攻了上來。

冥墨烈濃眉倏然緊蹙,不悅之色沒盡顯,但身上寒氣已經加重了好幾分,所有人皆感覺到了壓力。

只是他還沒反攻回去,一陣香甜的花香味突然瀰漫在了整草棚里,一身白衣飄逸的男子在眾人驚艷的眼神下走了進來,輕巧的揮手打開那大漢的攻擊后,朝妖也溫柔的道:「雪兒,好巧。」

聽到這個聲音,妖也朦朧的眼眸瞬間如寒星般清冷,她抬起眼眸看向他,厭惡毫不掩飾,這個男人怎麼一直陰魂不散?

湘君笑笑,只當沒有看見,風姿俊朗的走近她。

一邊的女子先是沉浸在對湘君美貌的驚艷中,又見他一來就看向妖也,還打傷了自己的奴僕,心中不甘,更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份兒,尖著手指指著地上的大漢,就暴躁的怒吼:「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本小姐起來,把這個女人給我殺了。」眼睛瞟向三個男人的視線從殺氣轉為淫。邪:「這三個男人給本小姐綁回去!」

「噗……」有圍觀群眾噴了。

人群沸騰了,嘖嘖,這得多大膽啊,竟然敢大庭廣眾之下強搶民男!而且還這麼沒眼力架,他們看戲都知道,以那四人的本事隨便一人就能將他們主僕三人捏死,她竟然還妄想將人家給綁了。

不得不說是貪色壯人膽啊。

妖也之前心情還算不錯,可是從見到這個湘君開始,就變得不耐煩了起來,這個女子在她眼中更是顯得呱噪不已,只冷冷的瞥去一眼:「讓開!」

女子被她冰冷殘厲的眼神震懾到,卻要面子的僵持不動。

妖也眼神一暗,手上的白蟒龍已經順應了她的心情,從手腕上躥了出來,卷上女子的脖子,女子都沒看清楚是什麼,只感覺脖子上涼涼的,然後是窒息般的感覺襲來,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了幾步后跌坐在了地上。

妖也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嘯天在後面跟上,兩人路過湘君身邊時,湘君身子微動,似乎想要伸手拉住她,嘯天貿然出掌擋開,眼神陰冷如嗜血魔鬼般警告道:「別碰她!」

湘君輕巧的劃開他的掌力,似都不屑於和他說話,只轉頭朝妖也抿唇一笑,溫柔道:「雪兒,我知道你要去哪兒,我們目的地是一樣的,一道吧,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照應?

妖也看著他的眼神諷刺不已,無疑,對這個男人的存在更感到厭惡了。

冥墨烈站在一邊,墨眸深邃莫測的凝視了湘君許久,最後俊臉微沉的斂下了眼中的冷冽,走到妖也身邊,在男人灼熱的視線下熟練的將手環在妖也的腰上,在她耳邊溫柔道:「我們走吧,現在出發還能趕在天黑前進入下一個城鎮。」

妖也點點頭,走前轉頭看向地上臉色蒼白的女子,淡聲喚道:「回來。」

「咻」的一下,那白蟒龍回到了她的手腕上,她伸手安撫性的摸摸它的小腦袋,然後兩人相攜著走出草棚。

三人躍上馬,馬蹄輕踏,湘君被三人直接無視,可行了一段路后,妖也清楚的聽到身後緊跟著而來的馬蹄聲,眉眼中閃過戾氣,夾緊馬背,加快速度,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將她緊護在中間。

妖也的體力好,兩個男人雖然心疼她,但見她沒有要停下來休息的意思,也就沒有出聲,一直緊跟其後,一路上都不曾停下來歇息。

直到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暗下來,晚霞滿天,燥熱的天氣也涼爽了不少,三人到了下一個城鎮蔚縣,三人躍下馬,漫步在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兩邊皆是賣東西的小販。

妖也隨意的看了兩眼,並沒有多大興緻。

冥墨烈怕她被擁擠的人群擠了,將手上的馬繩丟給一邊的嘯天,走到她身邊,連手帶馬繩的握在手裡,往一邊的酒樓走去。

酒樓是四衛一早就安排好了的,三人進去就直接入住,妖也和冥墨烈一間,嘯天一間,兩間房間相對,妖也還記掛著嘯天身上的傷,站在長廊上吩咐他注意休息。

冥墨烈站在一邊不是滋味的撇嘴,伸手用了力道扯她的手,執意的將她的注意力給拉回來,酸道:「妖兒,這一路你自己也一定乏了,你先進來洗漱一下,隨後我們一起下去用膳,他一個大男人,自是會照顧自己的,你別擔心。」

這話酸實在是酸的很,妖也轉頭看向他揶揄的輕笑,冥墨烈面上有些過不去,不自然的撇開視線直接半擁著她進了房間。

兩人一邁進房間,他後腳跟就將門關上了,門外的嘯天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很是酸澀,以往他從來不離妖也左右的,就算是妖也睡覺,他也是橫在房樑上守著她,而現在,她估計是不需要他了。

房間里早就有已經準備好的浴桶,冥墨烈殷勤的給她褪去衣裳,邊力道適中的給她揉捏著肩膀。

妖也也沒拒絕,一下午為了甩掉那湘君,一直都在趕路,出了不少汗水,正黏在身上不舒服,有人貼身伺候自然沒有拒絕的必要。

冥墨烈伺候她已經伺候慣了,將她的一些小習慣摸得很准,他蹲在浴桶邊,一邊力道輕柔的給她按摩肩膀,一邊垂著墨眸,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妖兒,今日草棚里遇到的那人是誰啊?」

妖也伏在浴桶邊沿,身後的青絲灑了一背,凌亂不已,冥墨烈按摩時不時的會扯到髮絲,卻又不會讓她感到痛楚,反而有種酥酥的麻癢,她輕揚著頭,眯著眼睛,慵懶舒服的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卻不想這一聲輕哼聽在冥墨烈的耳中,當真是比那刻意的勾引都來得誘惑。

只見他眼神一暗,人已經從背後附了上去,薄唇膜拜般的落在她的香肩上,輕輕的吻著,引來她更多舒服的哼聲,不經意間撇頭,眼神如水般迷離明媚的睨著他。

「妖精!」冥墨烈紅了眼,對於妖也他從來就沒有半點的抵抗力,以前她還不是妖也時,那般的冷冰冰,他待她尚且都情不自禁,更何況是現在這般妖媚的妖也。

他幾乎忘記了自己記了一路的疑問與鬱結,現在只想著怎麼把這個小妖精吞吃入腹,讓她誘惑他!

單人的沐浴最後演變成了雙人的鴛鴦浴,兩人在房內顛鸞倒鳳,歡快不已。

而門外站著一白衣男子,端的是飄飄仙姿,可那張俊得幾乎毫無瑕疵的臉龐上,卻實實在在的劃過陰冷與陰霾,身側的手更是捏的咯吱咯吱直響。

屋內的兩人也感覺到了外來者的氣息,妖也心中冷哼,越發妖媚的回應著冥墨烈。

冥墨烈的警覺性不說有妖也那麼強,但外面那麼大刺刺的一個影子,除非是瞎子,否則不會看不到,只是他和妖也是一樣的心理,想看就看唄,對待情敵,他從來不會手軟!只要你有足夠的定力承受的住!

最後那個白影還是消失在了兩人的門前,妖也和冥墨烈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瞭然,隨後更加沉浸在相融的慾望里。

一番妖精打架后,即使厲害如妖也這會體力也扛不住了,眯著眼窩在男人的懷裡,越發的懶洋洋,全身的骨頭都散了似的,貼在男人懷裡,柔得能和男人相溶了。

冥墨烈也就在這個時候感覺到了他當男人的滋味,被依靠的滋味,雙手還愛戀的攬在她腰間,輕輕的摸索了一下,最後定在脊骨那裡,用專業的手法按摩著。

冥墨烈的按摩手法是經過宮裡嬤嬤的指導的,所以按在妖也的身上讓她覺得很舒服,不自覺地哼出聲,然後調笑道:「你一個大男人,倒是將女人家的東西學的透徹。」

冥墨烈也笑,頗為揶揄:「我不是你的寵男嗎?不將這些學好,怎麼伺候你,怎麼爭寵。」

妖也輕笑出聲,沒有再說話,眯著眼睛有些昏昏欲睡,樓下的攤販大多數都已經回家了,樓下變得很安靜了,妖也覺得這時候是最舒適的,在男人溫柔的伺候下,進入夢鄉。

看著小女人熟睡的面孔,冥墨烈連呼吸都放緩了,手上的動作還沒停。

妖也醒來時,天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街道上變得靜悄悄,客棧里也只偶爾有些散客走動的腳步聲,她睜開眼睛時,冥墨烈剛好從門外進來,走到床邊,輕撫著她慵懶的面容:「醒了,餓嗎?要不要用膳?」

妖也起身,身上的薄被滑下來,露出如玉的水嫩肌膚,身上只著了簡單的紅色肚兜,燈光下更顯朦朧的美,冥墨烈看的口乾舌燥,傾身上前將她攬進懷裡,吻上她紅潤的唇瓣,熱情如火。

妖也本就因為剛睡醒的水眸這會更加迷離,全身的力量靠在男人的身上,在喘息的瞬間輕聲道:「餓了。」

「嗯。」冥墨烈輕應了一聲,卻沒有放開她。

妖也在歡愛上和以前的童雪霜是兩個極端,童雪霜冷,冰的像塊千年的寒石,妖也雖然貌似嬌媚入骨,但本質還是冰冷無情的,只有在歡愛上她那份嬌媚才會徹底的滲透到骨子裡。

冥墨烈對這樣的她愛不釋手,覺得自己就此化在她身上都行。

男人的愛,在身體上和心理上統一時,那才叫真正的刻骨銘心。

兩人在房內磨磨蹭蹭好一會,冥墨烈吃飽了豆腐才給妖也穿上衣服,兩人從房內出來。

兩人出來時,嘯天已經站在門口了,站得筆直,面無表情,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看到妖也出來,面上的緊繃著的肌肉才有所緩和,眼神柔和的落在她身上,彷彿天地萬物之間只有一個她能入他的眼。

冥墨烈不喜他這樣的眼神,又不能發作,只能不動聲色的將懷裡的人擁的更緊,將嘯天的視線隔絕開來,也將他的人撇到身後。

妖也將冥墨烈的小動作收進眼底,也將嘯天的失落看在眼裡,卻沒有說話,於她來說,冥墨烈怎麼鬧都行,只要沒過她的底線,她都可以視而不見。

三人一前一後的到了樓下,樓下此時已經沒有了什麼人,只有零星的幾個散客坐在角落的桌子邊喝酒吃飯,小二和掌柜的皆窩在櫃檯后眯著眼打盹兒。

三人下來時,掌柜的才突然睜眼,趕緊湊了上來,面上堆滿了笑準備說幾句討喜的話,卻被冥墨烈冷聲直接打斷:「把飯菜都端上來,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掌柜尷尬的笑了笑,朝三人點點頭,轉頭吩咐小二去端早就備著的飯菜。

滿桌子的飯菜都是按著妖也的口味來的,比起中午吃的簡直是天壤之別,冥墨烈看著妖也吃的舒適,心裡也歡喜,他已經在她睡著時親自去備了馬車,別的沒裝,就裝了些吃食,想著就算是露宿野外,也不必叫自己的佳人吃些粗食了。

只是三人還沒吃多久,樓上就翩翩然走下一男子,那樣的仙人之姿比起三人下來時引起的注視更多,掌柜的麻利的從櫃檯後走出來,點頭哈腰的準備說話,又被無情的打斷:「不用你伺候。」

掌柜的嘴角抽搐,拉著臉又回去了,心裡直犯嘀咕,今個兒碰著的可真都是大爺!奈何人小力薄,幾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相與的,也只能受氣包似的又窩回去。

湘君從樓梯上下來,直接邁向三人,在中途被隱身的四衛擋住了去路,一夜滿臉冰冷:「公子請止步,我家主人不喜被人打擾。」

四衛神出鬼沒的出來,將客棧內還在用膳的幾個散客嚇了一跳,一看氣勢不對勁,飯都不顧著吃了,趕緊各自散了回房。

四周的人做鳥獸狀散了,動靜不可謂不小,掌柜的一看幾人之間的氣氛緊張,也趕緊拉著小二奔了出來:「幾位公子,我家店小,只夠糊口,幾位公子憐惜憐惜我,可不要在這裡打起來啊。」

湘君輕笑,丰神俊朗的讓人移不開目光:「掌柜的說笑了,我們都是朋友,怎麼會打起來。」說完視線落向那邊一直用膳的妖也:「雪兒,你說是不是?」

妖也冰眸半眯,寒光急聚,手上的白玉蟒龍倏然躥出,如疾馳的利劍射向湘君。

湘君面色一驚,躲開那白玉蟒龍,快速掠到三人身邊,那白玉蟒龍也回到了妖也的手碗上,他看向面上暴戾之氣還未褪盡的妖也,第一次帶著酸澀的道:「你真想我死?」

「不然了?」妖也反問,聲音輕而冷,但裡面的殺氣清晰可聞。

湘君沉默,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眸底黑漆漆的,滑過太多的不明情愫,可惜,妖也沒有興趣和他對視,只是冷聲道:「以後記住,雪兒這稱呼不是你可以喚的!你還不配!」

湘君無奈的閉上眼眸,像似深吸了一口氣,才恢復如常道:「是嗎?」面上帶著輕笑,倒像是不在意一般。

到底是男子,做不來更丟臉面的事情,只能轉身離開,妖也繼續用膳,面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什麼,倒是一邊的冥墨烈笑眯了眼,雖然妖也一直沒說這個男人是誰,但是從他的風姿上他還是可以猜到的。

說句心裡話,這湘君的風姿就是連冥墨烈也都自愧不如,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與俊逸,舉手投足間的優雅好似已經脫了俗,這樣的男子別說是女子眼饞,碰到好男色的男子也只怕是會痴迷。

可他的女人竟然一點也不喜歡,實在讓他高興,低著頭,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一個勁的伺候著她用膳。

坐在一邊的嘯天先前是有些若有所思,現在看到冥墨烈的反應,眼底儘是鄙夷。

四獸對冥墨烈都看不上眼,只覺得他配不上她,只是因為她喜歡,遂才沒多說,這會子看他的反應更覺得小家子氣了。

用完膳,三人各自回房,妖也因為先前睡過,並不困頓,只坐在床頭默默的看著冥墨烈,冥墨烈在準備明日起程用的東西,妖也蹙眉看著,道:「你準備這些做甚。」

冥墨烈頭也不回,只反問道:「你說了。」

妖也不領情,只嫌棄道:「冥墨烈,你怎麼越來越婆媽了,難道不覺得這些是女人家才會做的事?」

冥墨烈聞言,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他做這些為了誰啊,這女人!

他將手上的東西丟下,轉身走到床頭,惡狠狠的吻了她一下,咬著她的唇道:「沒良心的女人!」頓了下,又解釋道:「放心吧,這些不會妨礙到我們的,我讓暗衛等下就出發,駕著馬車遠遠的跑在我們前面,只在我們需要時他才會出現。」

妖也不可置否,讓堂堂一暗衛做這些,真的好嗎?

也罷,他做這些也無非是想要她舒適,她欣然享受便是,伸手攬上男人的脖子,笑道:「那你還要多久?還不是侍寢,我可就叫別人了。」

冥墨烈眼神一暗,眸中帶火,照例又在她唇上吮吻了一番,才道:「等著。」

讓一夜將所有東西搬出去,冥墨烈轉身關上門,疾步走到床邊就附到了女人的身上,別人侍寢?哼,就算是說說他也不會給任何人機會。

——

漫無邊際的一片天地,入目的儘是開得正艷的桃花,枝頭停留著許多不知名的小鳥,唱著清脆悅耳的曲子,和煦的春風吹拂過來,帶起一片落花在空中飛揚,不遠處的地方忽然傳來一陣悅耳動聽的笛聲,順著笛聲走過去,一白衣男子站在小溪邊,用垂柳的莖做柳笛放在嘴邊輕吹著,他的眉眼如畫,輕蹙起的眉頭帶著輕愁,讓人一見就會興起疼惜之情。

妖也凝眉站在男子身後,慵懶半眯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個男子,看著他吹笛,看著他憂愁,彷彿是一個局外人一般。

男子一曲終了,俯身在溪邊光滑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妖也走上去,男子沒有發覺身邊有人,只是低眸望著手上的垂柳,薄唇輕啟,似乎在呢喃著什麼人的名字。

妖也想,這是一個夢,卻又覺得這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夢境,倒像是有人刻意營造出來的夢境,尤其是眼前這個眉眼如畫,溫柔入骨的男子夢幻的好似紙糊的,一點也不真實。

妖也眉頭蹙的更加緊了,無意再逗留在這裡,轉身的瞬間卻聽見身後的男子道:「雪兒,即使是夢境,你也不想見我,是嗎?」

聲音那麼的輕,輕的彷彿只要風大一些就能吹散他的話。

妖也頓步,男子也同時回頭看向她,眼神專註深情,妖也卻覺得他的視線並不是落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就是兩個人明明面對著面,隔著的卻是兩個時空……

「為何?」男子問,聲音中含著痛苦。

妖也沉寂的望著他,男子上前一步,那張俊臉開始一點點的變化,深情不再,專註不再,開始變得扭曲,變得猙獰,吼出來的聲音幾乎震耳欲聾:「為何,為何,為何……」

一聲又一聲,如歌如泣。

男人的英俊的面容糊上了一層血色的紗綢,既帶著朦朧的美,又帶著猙獰的恐怖……

一個個字眼像是化成了利劍鑽入耳中,妖也只覺得自己的耳膜似乎都被震穿了,頭痛欲裂!她捂著頭,嘶吼出聲,想要緩解那突入而來的疼痛:「啊……」

——

「啊!」

衝破房頂的尖叫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冥墨烈被嚇了一大跳,連忙爬起來,看到身邊的妖也閉著眼睛,面色痛苦的呻吟著,彷彿在承受著什麼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苦。

「妖兒,妖兒!」動作慌亂的把人攬進懷裡,冥墨烈著急的喚她。

「砰!」同一時間,房門也被人突然撞開,嘯天一臉驚愕的看著兩人,在冥墨烈還沒反應過來前,將妖也搶了過來,他掛在身前象徵著身份的玉佩亦是響應般的轟鳴震動。

嘯天面色一沉,來不及解釋,只朝嘯天說了句:「別讓任何人進來!」

隨即將妖也放在身前,背對著自己,手掌對著她的後背,源源不斷的真氣輸入她的體力。

冥墨烈捏著拳頭站在床頭,怔怔的看著兩人,面色沉得能滴水,眼神更是暗的看不見一點光亮。

公雞打鳴,夜色漸漸淡去,天邊冒出點點紅光,妖也面上的痛楚已經消失,只是眉宇還是蹙著的,彷彿不太舒適,嘯天收回手,臉色刷白,妖也順勢歪倒,被冥墨烈小心翼翼的收進了懷中。

「妖兒?」他輕撫著她汗津津的小臉,心痛至極的喚道。

也不知道妖也聽沒聽到,只是眉頭動了動,然後表情慢慢的疏解下來,嘯天從床上下來,搖搖欲墜的扶著床頭櫃,面對冥墨烈詢問的目光,只道:「好好照顧她。」然後轉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你怎麼樣?」冥墨烈複雜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嘯天沒有回答他的話,腳步不停的離開了。

冥墨烈站在房內緊緊地抱著懷中的佳人,將她平放在床上,手背輕撫著她嬌媚的面容,心疼的無以復加。

妖也突然魔怔不醒,嘯天也未說明情況,冥墨烈除了手足無措的守在床邊別無他法,妖也一天未醒,他就守在床邊一天不吃不喝,甚至抱著她的動作都不曾變化一下,整個手臂都麻木到沒有了知覺。

三人就這樣在客棧內耽擱了一天,第二天,妖也還是呼吸平穩的昏睡著,冥墨烈心急如焚,看著她,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妖也醒來時,冥墨烈正在吩咐四衛,妖也突然睜眼,表情清冷,眼神布滿殺氣,小手在所有人的驚訝中掐上了冥墨烈的脖子,冷聲怒喝:「你是誰!」

聲音冰冷之極,彷彿來自冰窖。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嚇到了,就是冥墨烈也傻了,四衛頓在原地更是不知怎麼辦,這要是別人他們早已經上去一刀了,可這是妖也,是冥墨烈比生命還重要的人,他們不敢動,只能這麼傻呼呼的看著。

房間里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掐著冥墨烈脖子的妖也見無人應聲,很不耐煩的再次問到:「說!」

一夜看著冥墨烈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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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的金牌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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