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手？！遲到什麼的太討厭了！
「就說嘛！這樣的男人，在現代社會可能會是個風流多情公子，可絕不會有女人真心想嫁他，這樣的人在現在社會只能是一種悲哀，身邊圍著那麼多女人，可這樣難道就不會覺得孤獨了嗎？相反，應該更加孤單吧！所以啊，結局必然悲慘！」
「嗯……」祈徹底無語了。其實……這樣說確實沒錯啊！現代的女人個個如狼如虎，剽悍得不得了呢。
「有人來了！」祈突然說隨後，「嗖——」又化作一道藍光鑽入雨的腕鈴中。
雨微微愣了一下，四處張望：哪兒呢？哪兒呢？人在哪兒？
「咣當！」幾步路之前的下水道蓋子突然被掀開了，準確來說是被人從下至上推開了。
「請問……」顫巍巍的聲音響起：「……有沒有見到、一位身穿藍色長衫的、的、俊美男子經過……」兩張不久前剛見過的臉出現在雨面前。只是……二人都衣衫凌亂，跟被擰了幾十遍的韭菜似的。一個人頭上掛著兩三根枯黃的菜葉，一個人耳朵上掛著一隻看不出顏色的襪子，臉上東一道西一道的黑色污漬。
「額……」這兩位仁兄……這麼快就翻完下水道了，這速度也太敬業了吧！「兩位這麼快就回來了……噗！哈哈哈……」原本酷帥無比、拉風無比的追人的大哥，變得跟收垃圾的阿伯似的，這造型還真是……絕了！顛覆性太強了！
「哦，怎麼又是你？！你不是說他往那邊去了嗎？我們都找遍了，怎麼沒找到呢？」兩位大哥怒氣沖沖地問。這可不僅僅是損他們形象的事了，好在現在是黑夜，不然就沒臉見人了！好吧，有點偏題了，這更加重要的是……他們此次出門執行任務，為了拉風而花了大價錢買的這一套……tmd全給毀了！
「額……這個……這個你們就不懂了吧，城市的下水道四通八達，幾乎遍布城市的每個角落，要是隨便找個旮旯兒呆著，你們就是鑽死了也找不到！你們想要找遍城市的下水道少說也得個把月呢，就這麼一會會兒，絕對不可能找遍所有下水道的！所以你們找的那個人到底躲到哪兒了，這我可就說不清了！」雨好不容易想到了個打發他們的理由，信口亂忽悠了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還真冤枉姑娘了呢，我們還很小人地揣測姑娘你胡亂給我們指了條道兒呢！唉，這斯可真是奸詐啊，這臭水道這麼長，還這麼多，除非我們派個軍團過來，不然怎麼可能抓到他！」兩位大哥頓時覺得失算了，心下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向上級請示派大隊人馬來這臭水道搜呢？好糾結啊……
「不管了，我們再下去找找吧，實在找不到了，再向上級反映，聽從上級的決定！」二位大哥說完便又義無反顧地沖入了下水道。
「……這速度、這效率……咱公務員辦事要有這水準，哪兒還要排什麼隊呀！」雨咋一見二人這速度，頓時覺得人家這行為都跟得上思想了呀，覺悟高啊！
一道藍光一閃而過，祈再次出現，滿臉的糾結與疑惑：「這『暗月』今兒是怎麼回事，派出來的人怎麼這樣單純？這麼好騙！難道是剛培訓出來的？？？」
好吧，不得不說祈明智了，這二人正是剛從「暗月」追蹤組順利培訓出師，此次是他們第一次執行任務，所以……真的很好騙啊！
「不管他們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萬一他們又回來可就……又要多想一個說辭了！」祈想了下，覺得還是先跑得遠遠的為好。
「嗯，也對，咱趕緊撤吧！」語畢，立馬拉著祈撒腿就跑，二人漸漸消失在夜幕中……
「雨……」
「呼呼呼……什、什麼事？呼呼……」
「以後……在下就暫居你的腕鈴中，可以嗎？」
「額……呼呼……住在鈴鐺中不、不擠得慌嗎？」
「不呀，挺好的呢！」
「哦，那、好啊！呼呼……」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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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這麼久終於「長途」奔命回到家中，雨顧不得招呼祈，一氣兒灌下一大杯水，這才得以稍加緩息。
「祈……」雨拿著空空如也的水杯，滿含歉意地說，「那個……要喝水嗎？」
祈看著雨跑得紅通通的臉，淺笑道：「不需要，謝謝！」
「哦……」雨抓抓腦袋，顯然對如何招待客人非常不擅長，「那……晚飯想吃什麼？不過，只能挑我會做的點哦。」
「呵呵，不用了，我們槐……那個……我跟你們人類不一樣，不需要食用你們人類的食物。」差點就說漏了嘴，把自己的原形暴露出來啊！
「哦，這樣啊……那……那……咱做什麼呢？」
「嗯……你可以去吃晚飯了！我先到你腕鈴暫做休整。」
「哦，好吧！」
雨匆匆做了簡單的飯菜，吃完看了會兒電視，瞄了瞄鍾，快九點了誒，該……洗澡了呢！雨邊想邊緩緩地收拾起衣物來。這該怎麼跟祈說呢？唉，這手環又摘不下來……萬一我洗澡時祈突然出來……雨小臉刷一下就紅了。
磨磨蹭蹭到了浴室，雨遲疑了許久，終於紅著臉對著藍色小鈴鐺說：「祈，聽、聽得到嗎？那個……」眉皺了皺，咬咬牙道，「能不能先出來下，我、我要洗澡了……」
藍光一閃，「抱歉，這事兒沒有顧慮到……」祈也覺得有些尷尬。
「沒、沒關係！」
「那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吧！」
「好，那個……你可以在外面看會兒電視……或者書！」
「好的。」祈微微一笑，閃出了浴室。不一會兒，浴室便傳來嘩嘩的水聲。
「電視？好像是人類新近發明的呢……黑黑的，有什麼好看的呢？人類的審美觀越來越讓人難以置信了呢！」祈看著客廳黑黑的反著光的匣子自語道，「還是打坐好了！」
「嗯？這個城市原來還有不少的好玩兒的小東西呢，呵呵，什麼時候無聊了就去找你們玩玩兒~」與此同時，城市中的那些「小東西」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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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鬧鐘不停地在響，小床上的人兒懶懶地翻了個身，繼續香甜地沉醉在夢鄉，不顧鬧鐘聲嘶力竭地哀鳴。
藍光一閃，祈撫了撫額，這孩子……那什麼……睡得真甜啊……「雨，起床了。」
床上的人紋絲不動，頗有力拉摧牆崩倒而面不變色之淡定……好吧，實際上就是睡得死死的，地震也嚇不醒。
「雨，雨，醒醒，該起床了！」祈加大聲音，內心淚流不息，怎麼這麼快就升級成老媽子了……真想咬帕垂泣……「雨……起床起床起床啊！」祈還算小力地搖著床上的人。
雨的神思被稍微晃回來了一點，嗯？力氣這麼小，說話聲音這麼溫柔，肯定不是老媽，嗯，那就一定還是在做夢，除了老媽怎麼可能還有人來喊我起床呢？我一定是在做夢，繼續睡吧~唔……被窩好軟好舒服哦……
怎麼辦？祈束手無策了，不禁有些咬牙切齒，要不是人類的身體很脆弱，半點兒都經不起折騰，我一樹枝抽過了，馬上就能把她弄醒！唉，現在要怎麼辦呢？那一直在響的東西還不停地響著呢，好聒噪啊！！！對了！就是它！
祈玉手一揮，可憐的鬧鐘兄就落入人手、不對，是妖手！狠狠心，祈把被窩拉開了一條縫兒，將鬧鐘塞了進去——
「鈴——」鬧鐘扯破喉嚨表示對進入暗黑世界的抗議，這嘶心裂肺的聲音便在雨的耳側迴旋。雨猛地從夢中驚醒，反手一巴掌將耳側的噪音源拍飛，「咻——」鬧鐘兄光榮地與牆壁為伍了。
「雨，拜託，醒醒好不好……小祖宗啊，你快起啊……」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進入雨的耳中，咦？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竭力掙扎著勉強眼睛張開一條縫兒——驚人的絕世美貌近在眼前，「喝——」雨倒抽了一口氣，昨夜的記憶溯洄腦中，「祈——早上好！」
「早安。」祈有氣無力地應道。
「啊呀，我的鬧鐘……」雨滿臉糾結地看著地上的碎片，少得可憐的零花錢啊，你們又要犧牲了！嗚……
祈看了眼地上的小塑料片片，略帶愧疚道：「鬧鐘？」
「嗯，就是早上喊人起床的東西，沒了它我就起不來了！」
祈又仔細地打量了下那堆碎片，心想：確實，沒有它我還真沒這個能力把你給喊醒呢，嗯！這個東西非常重要，得把它復原，對了，這麼脆弱可不行，得給它加固加固！
想罷手指一彈，鬧鐘便自動重組、恢復原形了，且原本的塑料質地變成一種堅硬的棕色不明材質，看上去非常結實。
雨愣愣地看著這一幕，深深地覺得一定是自己沒睡醒，有點兒小幻覺，不然就是自己睜眼的方式不對，嗯，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想罷緊閉了雙眼，然後再次睜眼，嗯？鬧鐘兄還是剛才的顏色，鬧鐘兄，你的本色呢？你怎麼能這麼隨便就換衣服呢？怎麼說也得想想別人的承受能力吧！
祈雙手抱胸欣賞著雨千變萬化的臉，心中暗暗覺得人類真是個神奇而有趣的物種。
六點……四十？六點四十？！「靠！怎麼都六點四十了？！嗚……又要遲到了！」雨不經易瞄了下鬧鐘上的時間，立馬就炸毛了。「刷——」掀開被子，光著腳丫就往浴室狂奔而去。
雨以五分鐘的超神速洗瀨完畢，張牙舞爪地抓過兩片麵包，扯過書包就立時撒腿狂奔而去。祈愣神之際，雨那小身板都快閃得沒影兒了，祈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迅速飄出，感嘆道：「所幸知道她是人類，看這架勢比小豹子也不遜色啊，都能突破人類的極限了！」算了，還是小鈴鐺中呆著去吧，這樣也能稍微節省點體力，想罷，藍影一閃，進入狂奔狀態下的雨的腕鈴中。
雨一路瘋跑，其間撞到行人不可計數，踩到花花草草不計其數，引發多場行人與行人，行人與自行車，自行車與自行車之間的交通事故，其危害程度極高。當然，雨也遭受了巨大的心靈打擊，大媽們憤怒的叫罵和指指點點，大叔們暴躁的動手動腳（動手揮揮嚇唬，動腳空踹），老太太們念經似的叨叨，老爺爺們四濺的唾沫星子（這個很可怕，殺傷力200%）……但可惜的是，她，還是遲到了！
嚶嚶嚶……遲到了，可恨的老班兼討厭的數學老師每天都會查遲到狀況啊！可惡的那個死變態會罰人家站教室外的！嚶嚶嚶……怎麼這麼倒霉啊！早知道就不起來了，直接睡死在家好了！
睡死什麼的果斷是種幻想，所以，在遲到一分鐘的情況下，雨被死掐著鐘錶計時的「風流」的數學老師狠狠地教育了十幾分鐘，然後光榮地拿著書站到了窗外，此時此刻讓人不由地想到了天真可愛，無辜可憐的窗邊的小豆豆，雖然雨已經不小了的說，但那份委屈是相同的。
盯著眼前巴掌大的梧桐樹葉，雨雙眼無神地捧著語文書，聽著教室內「小和尚們」念的經，腦海中其實……還徘徊在起床之後的迷濛之中……
「鷓鴣雨，你怎麼又遲到了呢？唉，真可惜，就差了一分鐘呢！怎麼就不能每天早上早起一分鐘呢？你看看滿教室的人，有誰像你來得這麼晚啊？學習要積極，懂嗎？」老班又頂著巡視的名義來嘲落雨。
「……」你他媽的死變態，滿臉長滿青春豆的老男人，一看就是滿臉的欲求不滿，所以就喜歡欺負青春美少女來滿足自己變態的惡毒男人心，你#$@#&*@……雨將臉埋在書中，心中忍不住怒罵。
「不說話？知道自己不對了吧，你不是小學生了，怎麼能遲到呢？你家又不是太遠的嘛，好孩子要積極點哦，老是貪睡會長胖的哦，對發育可不好的哦，下次不準再遲到了，再遲到就不是到教室外罰站這麼輕鬆了！」老班面帶愉悅微笑最後警示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雨心陷怒罵中不能自拔……
「雨，#$@#&*@……是什麼意思啊？」藍光一閃，百般無聊的祈聽到了自己不知道的人類語，忍不住現身了。
額……哪兒來的人聲？！「祈？！」他怎麼會在這兒的？「你什麼時候跟過來的？」貌似……剛剛好像理都沒理祈大帥哥，自顧自地直奔學校了……真是、真是太、太沒有禮貌了！雨深深地檢討自己。
「在你狂奔出去的時候，不跟著你，你讓我去哪兒呢？」祈眉頭輕皺，眼中微透著無奈，清俊的臉上隱隱有些許寄人離下的悲哀，讓人看了忍不住自責、內疚、懺悔，感覺自己做了很過份的事似的。
「那個……對不起啦……我是因為要遲到了，然後就沒顧得上你……那個，還沒習慣屋子裡多出了一個人……抱歉，抱歉，真心不是故意的……」雨看了美男受委屈圖便什麼都拋到腦後了，一心道歉，安撫美男。
「唉……我當然也知道啊，只是、只是自己就這麼被忽略……有點難以接受呢……」祈腦袋微傾稍稍拉近了與雨之間的距離，臉上有些許的隱忍和憂傷。
「……」看著這樣的祈，雨心裡覺得更加不是滋味了，立時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我發誓，我保證！不要難過了啦~」
「嗯！」祈點了點頭，將臉轉向一邊，看看還未亮透的天空，嘴角揚起一抹微笑，這小丫頭真好騙啊！
真好，終於不難過了，下次，下次一定不能把祈忘掉一邊！雨心中的小人兒仰面朝天，小手緊握，咬牙立誓。
「對了，你為什麼要站在這兒呢？還有那個醜陋的種族跟你說了什麼？怎麼感覺他說話的時候好奸詐的呀！」祈對現代的教育有些不太理解。
「因為我遲到了啊，就一分鐘，一分鐘啊，我怎麼那麼倒霉，其實我飛奔過來時就應該把噴了我一臉唾沫星子的老頭兒撞一邊兒去，都怪他拉著我亂噴唾沫我才遲到的！」雨恨恨地說，也不知道是恨老班還是那老頭兒，或者雙方都有吧！
「遲到……是什麼意思？」
「就是來得晚了！」
「那……為什麼要來這麼早呢？」
「因為要早讀啊！」
「早讀是什麼？」
「早讀就是早上讀書，據某些磚家說早上讀書記憶好，容易記得住。」
「可是……首先，你這麼早來了，只是看著天空發獃；其次，教室里那一堆，不是打瞌睡就是走神兒，看，還有說話談笑的，聲音倒是挺大，就是其中扯著嗓子亂叫的挺多的，認真讀書的可真沒幾個，那這麼早來了有什麼意義？」
「額……」雨細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每次早讀，除非老師下早讀前要考查，不然都是在搖頭晃腦，胡思亂想中渡過的呢，那這早讀還真沒什麼意義呢！「真沒什麼意義！」
「那何必天天這麼早起遭罪呢？」
雨定定地望著祈，眼裡充滿崇拜，這個問題我怎麼從沒想過呢？祈的思想可真夠透徹的呀！「祈，如果你是教育部長，那該多好啊！」雨忍不住感嘆道。
「……」孩子！少做夢，多睡覺！
「還好有你在呢……」雨落寞地說，「不然又要一個人盯著大樹伯伯到下課了呢……」
祈嘴角動了動，還是忍不住地說：「我在了，你也是盯著大樹看到下課！」
「？」雨立馬來了精神，「為什麼？」
「不然你在他們眼中就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了！會被當成瘋子的！」
「這麼說……他們看不到你？！也對，要是能看到你這麼個大活人，突然冒了出來，估計大家都會認為自己見鬼了！那我為什麼可以看到你？」
「這個……因為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所以他們就看不到。你嘛……」
「因為你想讓我看到？」雨的小臉立馬就燒了起來，祈這個傢伙可真會說話，這樣的話可真中聽，滿足了我無與倫比的自尊心啊，唔……好開心！瞬間體力滿值，霉氣全消！
「其實……」只是因為你是第一個見到我的，要是連你都看不到我，那我不是很無聊？！不過算了，既然這樣認為讓你很開心……
「心情大好，邪靈小人退散退散！」雨張牙舞爪狀。
「……」無語！
突然，「鷓鴣雨！」咬牙切齒的聲音，原來老班又「不辭辛勞」過來「教育」雨了，「你在做什麼？你已經高一了知不知道？成天瞎想什麼呢？高考離你並不遙遠了知道不？怎麼沒有一點緊迫感呢？你看到沒？大家都在那麼認真地學習，只有你，成天想這想那的，你這小腦子裡究竟裝的什麼呀？剛才對著空氣指划腳的做什麼呢？」老班口水四濺地長篇大論起來。
雨無奈地用眼角掃了掃教室，剛剛那些半死不活，哈欠連天，死扒在桌子上的傢伙個個都精神百倍，神情振奮地大聲朗讀起來，真是……反應靈敏啊！不像她，總是這麼倒霉……
「……你說你，到底想怎麼辦啊？你才十七歲，如果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讀完了書，你還能做什麼？只能成為最下等的人，成為社會的垃圾，你將一事無成，雖然你現在還小，可能會不懂，那我在你這個年紀早就……」
早就天天做家務，每天努力學習，回家不僅要做作業，還要煮飯，打掃，餵豬……天吶，這台詞都念過八百遍了呀，大哥，能換點新鮮的嗎？雨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
「嗯？你那什麼眼神？都上了這麼多年的學了，怎麼還沒學會尊師重道呢？你說說，你這樣下會怎麼能行，巴拉巴拉巴拉……」
又不是小魔仙什麼的，成天巴拉巴拉的做什麼？這麼大人了，真是……老不休！
「……%^&*(@#……」
哦，神吶，賜我一死吧，這樣聒噪的人，您怎麼忍心把他留在世界上荼毒我們呢？神吶，收了他吧！
「神會說，不把他留這兒荼毒你們，難道要讓他去荼毒眾神自個兒？！」祈在雨的耳邊悄聲說道。
雨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掩面，不忍想象自己以後的生活。
「你、你、你……你又在幹什麼？哭嗎？這才多大點兒事啊？你心理承受力怎麼就那麼差啊？我不過就說了你兩句你就哭了，那你以後要是上了社會要怎麼混啊？」
雨無力地捂著臉，倫家哪裡有哭，再說哭了也是你害你，你腫么還好意思再罵人？！你你你……還是為人師表的呢？太表臉了！社會都沒有你可怕！好吧，好吧，你罵吧，罵吧，反正總會罵完的，再不濟總會下課的吧，你總不能占著其他老師上課的時間來罵我吧？！
「好了好了，我也不多說你什麼了……馬上也要下課，你，那什麼，以後用心點兒，別再遲到了啊！好了，你站到下課就回自己座位去吧。」老班罵完人，拍拍屁股，心情愉悅地走了。
「終於走了，他再不走我就要把自己給憋死了！」雨拉下手，露出憋得通紅的臉和氣得冒火花的雙眼。
「這樣的人竟然也能當別人的老師……人類真是墮落了呀……」
「……以前的人類我不知道，不過現在像這樣的人多了去了，小人當道啊……」
「丁零零……」
「唉呀，下課了，我得進去補眠去了，祈你想溜達就自己到處轉轉，也可以等我休息完了帶你熟悉熟悉，總之，我現在要進去趴會兒了，這一大早的，被折騰地真累人啊！」
「嗯……那我就先在鈴鐺中呆會兒吧，等你有空了再四處走走。」說完便閃入鈴鐺中了。
雨愣愣地看了一小會兒，突然覺得滿心羨慕，為什麼我就不能跑到鈴鐺中去睡覺呢？讓討厭的老師一個都找不到我，在鈴鐺中睡到天昏地暗多好啊……不過，真遺憾，只能是奢望呀，算了，不想了，多費腦子，還是睡覺去吧。
拎著書本，施施然走入教室，整個人一股腦兒趴到了桌子上。
「唉，唉，鷓鴣雨，先別睡啊，說說撒，你怎麼又遲到了？怎麼偏偏還被老班抓到了呢，你可真是夠倒霉的，嘿嘿嘿……」
「如果不加後面那猥瑣的嘿嘿聲，你的話聽來還蠻真誠的，但是，可惜，你加上了，所以聽來根本就不是在關心同學，而是在幸災樂禍好吧，拜託，能不能不要猥瑣得這麼明顯……還有，大哥，我都叫你大哥了，你敢讓我這快睡眠不足死掉的人睡安穩地睡那麼一小會兒嗎？嗯？」
「大姐啊，現在可是難得的早讀課後黃金時段，你怎麼能把它用來睡覺呢？多浪費啊！」
心裡的小火忍不住蹭蹭地往上冒，我浪費的又不是你的時間，你管我怎麼用啊？費話可真多啊啊啊……煩死個人了，我想睡覺睡覺睡覺……
事實證明，當一個人真心想入睡的時候，是任何人、任何事物都阻擋不了的，不管這個路人甲同學怎麼話，雨還是陷入了黑甜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