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遲來的他(二)

第2章 遲來的他(二)

因為白晨暮的謊言,女傭不得不幫他的房間清理木頭蟲並且替他搬去別的房間。

家樂心中十分愧疚,他覺得自己太過分了,竟然那麼揣測別人對自己善意的舉動,所以在女傭拿過他手上的口袋的時候他跟過去想要幫忙。

白晨暮攔下他,笑着說道:「晚餐應該已經做好了,再不吃就要涼了,那是她的工作,如果你去幫忙可是要扣工資的。」

「啊?」家樂嚇了一跳,收回了手。

白晨暮走過去捏了捏家樂的胳膊:「走吧。」

他很喜歡對方和自己一樣的黑髮黑眼,還有那個令他驚喜的酒窩。

就像是動物的第一直覺般,白晨暮認為自己應該喜歡他,那麼他就是值得自己去認真的。

因為白晨暮這個朋友,家樂在這裏的生活的不錯,至少沒有像最開始那樣時時刻刻想着回c國了。

他和家沉景再次見面的時候已經是來到白家的半個月後了,其間家沉景就像是忘記了自己這個兒子一般,看到家樂迎面朝自己走來,他還愣了一愣,半天才道:「家樂,你怎麼在這裏?」

家樂被他問的有些不安:「那我……應該在哪裏呢?」

家沉景被他問的語塞,不耐煩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算了,別亂跑就行,不要給我惹麻煩。」

家樂覺得自己已經快習慣父親的冷漠了,所以他只是點點頭,『嗯』了聲,抬頭看他父親沒有多餘的神情給自己,便轉身離開了。

比起激烈的爭吵,家樂更擅長冷暴力,所以對於父親的種種不滿,他並不會說出來,而是藏在心裏,與此同時,他又是一個極其心軟的,他潛意識裏覺得對於母親的死父親可能並沒有他所表達的那麼冷漠,這些種種的猜疑,讓他決定留在g國陪伴父親一段時間,回c國是肯定的,但他想要再等些時間。

「家樂,你原來在這!」

他忽然陷入了一個懷抱。

家樂回頭,白晨暮笑得明媚的臉離他很近,他遞給家樂一瓶水,臉上掛着淺淺的笑:「你忙完了?」

他現在已經可以很自然地和對方相處了,不知道是因為氣場原因還是白晨暮本人讓家樂不自覺產生好感,當年他可是在姑姑家生活兩個月才能夠適時的表達出自己所想。

白晨暮每天上午都被各種課程堆得很滿,一般這個時候家樂都會在白晨暮的書房裏看書,這段時間他正想在網上自學英語,偶爾不會的問題他會去問白晨暮,別看白晨暮比他的年齡小,知識面絕對比他廣。

不過短短的半個月,他已經和白晨暮成為最好的朋友,兩個人會在綠蔭道里討論各自喜歡的東西,家樂喜歡《海賊王》,學校門口賣的劣質遊戲盤,白晨暮向他介紹自己第一次聽意大利歌劇時的震撼,以及他也很喜歡遊戲盤。

「可惜都沒有人陪我玩/陪我一起。」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隨後都笑起來,白晨暮伸手戳了戳家樂臉上的酒窩,隨口問道:「到我房間里來呀?」

「遊戲機嗎?」

「還有鬼片,我會選中文的。」白晨暮邊說邊將家樂拉了起來。

家樂的新房間離白晨暮那間很近,家樂將自己從c國帶來的零食裝盤端著放到了白晨暮的桌子上,與此同時,白晨暮端著蛋糕和果汁推門而入。

兩個人都不是曾經有朋友的人,自然對朋友來自己的房間里玩有着些許陌生,但意外相似的是兩個人都想到了帶零食緩和氣氛。

白晨暮將蛋糕放在家樂零食旁邊,拿起個蝦片放進嘴裏:「味道挺好吃的,是你那邊的嗎?」

家樂點頭,心裏有點小開心:「你喜歡就好。」

遊戲盤整整齊齊的放在電視下面的柜子裏,家樂探身去拿,上身正好壓在白晨暮的胳膊上,他問道:「這裏的遊戲盤好少,嗯……你想玩什麼?」

「隨便。」白晨暮說道。

家樂今天穿了件領口很敞的襯衫,白晨暮想要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眼神一瞥不經意透過那大開的領口看到了左側粉紅色的小圓粒。他自小沒有玩伴,壓根就沒有『人與人需要距離』這個觀念,他看到那小圓粒覺得好玩就伸手去摸,觸感軟軟的,和它的外表一樣很可愛。

「你!」家樂嚇了一跳,一把揮開白晨暮的手站了起來。

白晨暮歪了歪頭:「怎麼了?」

家樂耳根都泛紅了,吞吞吐吐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呀?!」

「不能摸嗎?」白晨暮問道:「摸起來感覺不錯。」

「當、當然了。」家樂攏了攏自己的領口,有些尷尬的問道:「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有些地方是不能隨便讓人亂碰的嗎?」

「沒有呀,」白晨暮笑了,杏眼彎起來像月牙一樣:「他們都是不和我說話的。」

家樂不自覺注意力被他的話帶了過去,他十分詫異:「都不和你說話?為什麼?」

「他們說我有病。」白晨暮拉拉家樂的衣角:「坐下來說話好嗎?我抬頭累得慌。」

「哦。」家樂坐下來后,白晨暮又向他這邊貼了貼,雖然家樂伸手去推他,白晨暮笑着抱住他的胳膊,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家樂便也任由他貼近自己了,其實他有點了解白晨暮是什麼想法,孤單太久的人總是很渴望和其他人皮膚接觸,只是為了心安而已。

家樂說道:「你身體不好嗎?我聽他們說你從來都沒有出過門。」

「不知道,」白晨暮很隨意的說道:「從出生就這樣,他們不讓我離開這棟房子。」

「怎麼可以這樣!」家樂聽到這裏就已經氣憤起來:「他們的行為實在是……」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個確切的詞語,最終說道:「……太過分了!」

白晨暮很茫然地面對着家樂的怒火,道,「我的母親是為我好,她說我有病,所以不能出去。」

「那你有什麼病!我看你明明很健康!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家樂更加生氣了。白晨暮是這麼好的一個人,他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將他鎖在這裏!他道:「聽着,你需要更加自由的環境,見到更多的人。」

「為什麼我要去和陌生人見面呢?」白晨暮問道。

「為了……為了有更多的朋友呀。」家樂覺得這個說法很靠譜。

白晨暮笑了起來,他更加抱緊了家樂的胳膊,道:「有什麼關係,我有你就好了,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么?」

「我們當然是最好的朋友,但你也需要其他的人,懂嗎?」家樂也回抱住白晨暮,他再次之前都無法去想像在這個世上還有父母能夠狠心到把自己的親生骨肉放在囚牢一樣的房子裏不讓他出來,簡直太可怕了。

「不!」白晨暮固執地說道:「我只需要你一個人,你也只能有我一個人!」

家樂只以為白晨暮孩子心性,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地說道:「好好,但你現在最先要做的就是和你的家人好好談談,你今年已經……十四了吧?你需要去學校里上學,這才是正確的道路。」

「那是他們的選擇,和我有什麼關係。」白晨暮雖然嘴角在笑,但他眼神卻緊緊地鎖定在自己斜下方四厘米左右的地方——那個粉紅色的小圓粒因為空氣而顫慄,將家樂的襯衫頂出個小小的凸起,他很想伸手去摸,可家樂似乎不願意。

既然不讓摸。

那麼,舔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天已黑。

白晨暮推開門。

在他的卧室里,家樂正坐在地上像平時那樣坐在地毯上,旁邊是盤子裝的蝦條和蛋糕。

「你怎麼在這裏?不應該睡覺去了嗎?」白晨暮問道。

家樂並沒有回話,他的頭靠在床上,手指也隨意放在書頁上,白晨暮悄悄走過去看,果然,家樂已經睡著了。

白晨暮有些苦惱,雖然這個時候他應該去推醒家樂,但看他睡得那麼沉,有些於心不忍。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家樂旁邊,纖白的手指隔空撫摸家樂的臉,這是他的第一個朋友,擁有的感覺很奇妙,白晨暮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在他身邊,忽然,他想起白天時自己不小心碰到的那顆粉紅色小圓粒,指尖相互摩擦,他還能想起來那種碰觸到的感覺。

軟軟的卻很柔韌。

他將椅子搬走,跪在地毯上輕輕將家樂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家樂『嗯』了聲,白晨暮嚇得不敢再動,幸好,家樂又沉沉睡去。

抓住衣服下擺,一點點翻起。

精瘦的腰身、有點凸起的可愛肋骨、馬上就要到了……馬上了……白晨暮不自覺吞咽口水,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小腹好痛,痛的難以忍受,這是他從前的十四年裏都沒有感受過的陌生痛楚。

露出來了,在空氣中微微縮起來的粉紅色小圓粒,尖頭還半趴在肉里。

他伸手去摸,食指輕輕按住揉動,小圓粒越來越挺,越來越硬,他疑惑了,這是為什麼呢?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掐住,搓了搓,沒錯,真的變硬了。

疼痛越加難受了,他低頭,看見熟睡的家樂,鬼使神差般,他竟然將家樂的臉貼在最令自己感到疼痛的地方,喃喃道:「吹吹,好痛啊。」

家樂自然沒有吹,他睡得依然很沉。

白晨暮搖搖頭,俯身趴在家樂的胸口,對了,還要舔一下,看看是什麼味道的。

他的手環在家樂的腰肢向自己貼過來,他的嘴唇終於碰觸到了……

「呼呼……」

白晨暮驚恐地睜大雙眼。

他是被嚇醒的,夢中的最後一幕,家樂乳·頭被他咬斷了,鮮血順着那空出來的肖洞流出來,染紅了家樂的胸膛。

他咂咂嘴,嘴裏什麼都沒有。

窗帘被風微微吹動。

失落地呆坐在床上,他看着天邊隱隱的晨曦。

忽然,他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掀開被子,內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全部都濕了,大片深色痕迹。

或許,他十四歲的春天還是值得紀念。

他夢·遺了。

夢裏的一切美好的令他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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