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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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朕自然敢，你說，怎麼賭？」南雪王眯起眼睛，看着凌言。

「你只需要回答，你敢還是不敢。」凌言挑釁地看着他。

「打賭？聽說你是紈絝公子，好賭成性，果然不假，這是什麼地方？你竟然還想着賭博？」

凌言看着南雪王，沉聲道：「臭老頭，你敢不敢跟爺打賭？」

南雪王哼道：「好大的口氣。」

凌言點點頭：「是，歡迎你們進來送死。」

南雪王笑了一下，看着凌言道：「臭小子，你今日大開城門，是準備歡迎我們進入么？」

上官然還是神色淡淡地道：「我們家的事，用不着跟你交代。」

「上官然，你這是退位了么？你站在你兒子身邊，讓他當主帥，你卻靠邊站？」南雪王看了上官然身上的將軍府一眼，譏笑道。

上官然冷笑了一下，淡淡地道：「我琅月的女子，都比你這個臭老頭強。」

祁鷹自然是認識這四人的，他在南雪王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南雪王看着城牆上那四人，哼笑道：「琅月沒人了么？連女人，也用來沖元帥？」

凌言和沐瑤站在城牆上，上官然也上來了，他穿着一般的將軍的戰袍，上官煜傷勢好了些，不過，脖子上還纏着繃帶，不過他堅持要出來，凌言也就由着他。皇上、皇子和皇子妃，一同上戰場，這種陣勢，還真是前所未有，他們並排站着，站在高處，傲視南雪王和祁鷹等人。

走在前頭的，是南雪王，祁鷹跟在他身邊，只落後了半步，其他將領，跟在他們身後，他們騎着戰馬，威風凜凜，他們的身後，是數不清的士兵，有些士兵騎着戰馬，有的士兵跟在後面，快速前奔，他們跑得跟馬一樣快。南雪王和祁鷹，來到距離祁城二十丈的時候，停了下來。

噠噠的馬蹄聲，震得地動山搖，不多時，南雪王和祁鷹，帶着人馬，浩浩蕩蕩地出現了。

城門緩緩打開，凌言帶着將領們，緩緩登上城牆，遙遙望着正往這邊趕來的南雪兵馬。

凌言轉身，面向城門，朗聲道：「開城門。」

「勝利，勝利……」士兵們激動地喊著。

凌言做了個暫停的姿勢，繼續道：「這一戰，我們屬於正義的一方，邪不勝正，我相信，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

「血拚到底，血拚到底……」士兵們大聲地吶喊著，聲音大得十里之外，都能聽清，正往祁城趕來的南雪士兵，聽着這一聲聲的吶喊，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凌言看着那些站得整整齊齊地琅月士兵，看着他們年輕的面孔，朗聲道：「南雪的鐵騎，想要踢開我琅月的大門，試圖入侵我國土。讓敵人鐵騎，踏入自己的國土，是可恥的，所以，他們一定要阻止他們，與他們血拚到底，不讓他們侵犯一分一毫。」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士兵們齊聲應着，聲音震天，氣吞山河。

凌言看着激動的士兵，嘴角微微勾起，待四周安靜下來后，他才看着士兵們，朗聲道：「兄弟們，都準備好了么？」

「琅月必勝，琅月必勝……」士兵們激動地高呼。

沐瑤微微一笑，示意他們停下，才朗聲開口道：「今日，我不是沐三公子，我只是安王妃，是安王的妻子，我只是與他站在一起，共同對敵。」

當凌言和沐瑤出現在士兵們面前時，士兵們看到凌言和沐瑤穿着一模一樣的戰甲，齊齊眼睛一亮，許多士兵忍不住大呼：「沐三公子，沐三公子……」

沐瑤看着凌言，眼中帶着疑問，凌言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沐瑤聽得眼睛發亮。

沐瑤看了那些士兵一眼，竟然發現，龍隱閣的十二暗龍，全部都在這些士兵裏面。

凌言和沐瑤走出軍帳的時候，有好幾排穿着普通士兵服的人，站在他們的軍帳門前，他們看到凌言，恭敬道：「見過閣主。」

沐瑤輕笑，拿過他的戰甲，為他穿了起來。

凌言滿意地看了沐瑤一眼，輕聲道：「很美。」

凌言細細地為她冠發，動作不甚熟練，但是卻異常溫柔，他給她冠好了髮髻，然後，再把那頂金黃色的頭盔，戴在她頭上。當那頂金黃的頭盔，罩在沐瑤頭上的時候，沐瑤彷彿變了一個人，此時的她，英氣逼人，俊美不凡，典型的少年將軍模樣。

說完，也不等沐瑤開口，就直接走到沐瑤身邊，為沐瑤穿戴起來。先是白色的衣服，衣服的袖子，是收緊的設計，方便打仗；褲子，也是純白的，衣服的料子，是上好的錦綢，凌言為她系好了腰帶，才把那金色的鎧甲，仔細地給她穿上。

凌言輕聲道：「這是我命人特意為你定做的，跟我的戰甲一模一樣，你是我的妻子，自然要跟我穿一樣的。」

凌言輕輕把戰甲抖開，沐瑤被那金黃色的戰甲，晃花了眼，她驚呼道：「這是主帥的戰甲，怎麼給我穿？」

凌言走到房間的角落，從箱子裏，拿出一套戰甲，輕聲道：「穿這個。」

沐瑤不解地道：「那我應該穿哪套？」

次日一早，凌言和沐瑤同時醒來，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起身穿戴，沐瑤拿過自己的女裝，正想往身上套，凌言拉住她的手，輕聲道：「今日不穿這一套。」

這一夜，他們相擁而眠，外面風雪依然在飄飛著，只是，相擁的兩人，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涼氣，因為，他們彼此的體溫，都溫暖著對方。在這樣寒冷的夜，能與愛的人相擁而眠，自然不會覺得冷，心，自然也是暖的。

「嗯。」

凌言把沐瑤抱緊了一些，輕聲道：「好了，早點睡，明日還要早起呢。」

「貧嘴。」

「不怕，我抱着你，你飛不起來。」

「好了，你別誇我了，再誇，我就要飛起來了。」

「清風閣的人，多次跟你上戰場，對敵經驗豐富，他們知道怎麼教對士兵最好，小瑤，總的來說，你是琅月的大功臣，以前是，現在也是。」

沐瑤搖搖頭：「就算沒有清風閣，你還有龍隱閣，我知道，龍隱閣的人，要比清風閣的人還要厲害得多。」

「我說的是真的。」凌言感概地道，「小瑤，其實，你真的是個奇女子，你幫了我很多，要不是你的清風閣，我們的士兵，也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戰鬥力提升這麼多。」

沐瑤嗔了他一眼，笑道：「就知道賣乖。」

凌言看她小心翼翼地樣子，有些好笑，他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子，笑道：「自然可以，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沐三公子，有你在爺身邊助陣，爺信心大增，肯定贏得更加利索。」

「相公，明日，我可以跟在你旁邊么？」沐瑤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的，都準備好了，一定會贏的，過幾日，我們就回家。」

「相公，你都準備好了么？我們一定會贏，對不對？」雖然相信他，沐瑤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嗯，肯定會長大了，不知道我們回去的時候，她還認得我們不？」凌言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心裏也覺得有些澀澀的，她還那麼小，不能把她時刻帶在身邊，終究是一種遺憾。

「嗯，我好想念馨兒和娘親他們，經你一說，我更想回去了，不知道小傢伙如今是不是長大一些了。」沐瑤想到馨兒，心中酸澀。

凌言把玩着她的髮絲，輕聲道「應該會來的，他來了也好，早點把這件事情了結了，我們好早點回去。」

沐瑤窩在凌言的懷裏，輕聲問道：「相公，明日祁鷹應該就會帶兵前來了吧，他好像很喜歡在下雪的時候打仗，他覺得南雪的士兵比琅月的士兵耐寒。」

兩人用了晚膳，早早就上床休息了。

沐瑤給凌言和自己盛了湯，兩人就坐在炭盆邊，慢慢地喝了起來，他們是練武之人，其實並不怕冷，只是，沐瑤還是喜歡坐在炭盆邊，感受着木炭燃燒時散出的暖意。凌言也喜歡這種感覺，覺得兩人這樣坐着一起，很溫馨。

「好。」

凌言笑道：「好，我聞着雞湯的味道，覺得更加餓了，趕緊讓人端飯菜進來吧。」

沐瑤笑道：「是雞湯，昨日我讓秋若進城買了只雞，天冷了，喝點熱湯，暖暖身子。」

凌言走進來的時候，正好聞見這誘人的香味，他走到沐瑤身邊，輕聲問道：「娘子在熬什麼湯？這麼香。」

沐瑤在軍帳內，等著凌言回來，天氣很冷，她又生起了炭盆，炭盆里的木炭，燒得火紅，沐瑤坐在炭盆旁邊，把一個砂鍋架在炭盆上方，此時，砂鍋裏面的湯，正冒着熱氣，香濃的味道，在屋子裏瀰漫開來。

傍晚的時候，天空又飄起了大雪，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飛舞著，強勁地北風，吹得雪花漫天飛舞。其實，這樣的景色，很美，只是，無人有心欣賞這樣的美景，戰爭即將來臨，有戰爭，必有傷亡，今日雖然活着，明日是死是活，還未可知。

這一日，凌言一直在議事處跟將領們議事，從早上到下午，一直都在議事處，連午膳，都是讓人端去議事處，跟那些將領們一起用的。

上官然則是把所有的事情丟給凌言全權處理，他每日裏，除了過來看看上官煜，其他時間，就是在軍營里到處走動，看着士兵們精神抖擻，一點都沒有因為將要發生的戰爭而表現出一絲驚慌，每每這時候，他都欣慰得直點頭，看着凌言的目光，又多了幾分驕傲。

從南雪王到達祁城邊境的這一日起，邊城開始變得暗潮洶湧起來，戰爭一觸即發。

「恭送攝政王。」

上官武點點頭道：「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還有十天，就是本王登基的日子，還請內務府妥善處理好登記事宜，退朝。」

「攝政王說的是，安王神武，一定能保我琅月太平，是臣等多慮了。」

上官武的話，聽得眾人心頭振奮，確實，凌言打了勝仗的消息，天下皆知，有他在，南雪縱然有三十萬大軍，也不足為懼。

待殿內安靜下來后，上官武才開口道：「我知諸位都是為了我國的安危着想，大家都知道，安王神武，連續打了好幾場勝仗，我琅月的士兵，在安王的帶領下，可以以一敵十，南雪縱然有三十萬大軍，也不足為懼，大家不必多慮，相信安王，一定能保我琅月太平。」

慢慢地，殿內開始熱鬧起來了，大臣們都各抒己見，討論了許久，意見都沒有統一。

「臣也認為應該派兵增援。」幾位大臣陸陸續續地出列，贊同剛才那位大臣的提議。

上官武掃視了群臣一眼的，淡淡地道：「眾位大人也是一樣的想法么？」

一位大臣小心翼翼地道：「稟告攝政王，據說，南雪王帶領二十萬雄兵，已經抵達祁城邊境，從人數上來說，南雪如今佔了優勢，臣建議，我方派兵增援，以防不測。」

上官武看了看殿內的官員，淡淡地道：「眾位大人，今日有何要事啟奏？」

這一日，上官武還是和往常一樣，跟群臣在金殿內議事，自從蔣尚書和王尚書事件后，就再也沒有人敢反對上官武登基了。

「好，武兒你去忙吧，我們等着你。」

「嗯，本王還有朝政要處理，就先告辭了，立后的事情，本王登基后，馬上宣佈。」

長公主喜得眉開眼笑，她笑道：「只要武兒喜歡就好。」

上官武看林蓮乖順的模樣，覺得越看越順眼，他看着長公主，歡喜道：「姑姑，蓮兒真是個好姑娘，能娶到她，實在是本王的福氣。」

林蓮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蓮兒，這個月二十六，本王就登基了，等本王登基后，馬上立你為後，你就在家裏，乖乖等著當皇后就好。」上官武笑道。

林蓮輕笑了一下：「表哥過獎了。」可不是變漂亮了么？之前的她，連豬見了，都會嚇得逃跑，林蓮心中暗諷。

他站起身，迎了上去，親熱地拉着林蓮的手，溫柔地道：「蓮兒，你來了，好久不見，你變得更漂亮了。」

長公主滿意地拉着林蓮，來到前廳，上官武看到林蓮，眼睛一亮，此時的林蓮，不再是當日丑得能嚇死人的林蓮了，今日的她，穿着一襲水紅色的長裙，裙擺逶迤，款款而來，經過了兩年的歲月沉澱，她已經褪去了少女的稚氣，多了幾分成熟，看起來嫵媚動人，上官武看到這樣的林蓮，滿意地點點頭。

小陶熟練地為林蓮梳妝打扮，精心打扮后的林蓮，看起來更加美艷動人了。

「是，公主。」

「小陶，快點為郡主梳妝打扮。」長公主歡喜地道。

林蓮點點頭。

長公主眼睛一亮，歡喜地道：「蓮兒，上官武來了，你趕緊跟娘一起出去見見他。」

「啟稟公主，攝政王來了。」門房匆匆趕來，恭敬地稟告。

「這才乖。」長公主滿意地點點頭。

林蓮想到這兩年長公主確實為她操碎了心，她有些於心不忍，隨即點點頭道：「好，我聽娘的，我當皇后。」

「傻孩子，當皇后，是多少女人心中的夢啊，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可不能錯過了，知道么？這是娘辛苦為你爭取回來的機會，你不要讓娘失望，好不好？」長公主語重心長地道。

「娘，我沒有，女兒就是不喜歡上官武而已。」林蓮連忙矢口否認，凌言，那是她心底永遠的痛，她一直以為，她錯過凌言，僅僅是因為她當初退婚所致，她並不知道，凌言，根本從來沒把她放在心上，也沒想過要娶她。

「怎麼？你還想着凌言那個混蛋呢？」長公主聽了林蓮的話，忍不住惱怒地道。

「娘，女兒可以不當這個皇后么？」林蓮有些興趣缺缺地道。

「是啊，上官武，他準備登基當皇上了，而你，將會是他的皇后。」長公主得意地道，看來，當初把兵借給上官武，真是太對了，當初自己也沒想到，他真的能成大事，看來，上天待她還算不薄，不僅讓她的女兒恢復如初，還能當皇后。

「上官武？」林蓮愣愣地道。

「傻孩子，你不知道，上官武這個月二十六就要登基為王了，他曾經答應過娘，只要他當了皇上，必定立你為後。」

林蓮愣愣地道：「皇后？我做誰的皇后？」

長公主歡喜地道：「你不但可以出去見人，你還將成為一國皇后，蓮兒，你知道么？你要當皇后了。」

林蓮同樣喜極而泣，她激動地道：「娘，太好了，我又可以出去見人了，可以驕傲地出去見人了。」

長公主點點頭：「是的，你好了，你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林蓮看着鏡中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地道：「娘，我真的好了么？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長公主府內，林蓮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身上的毒素，已經基本清除了，又恢復了她原本嬌美的容顏，長公主看着恢復如初的女兒，喜極而泣：「蓮兒，你終於好了，你可把娘給擔心壞了。」

「是的，這天下，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的。」葉崇熙意有所指地道。

「哈哈，表弟英明，二十萬對三十萬，兩敗俱傷，到時候，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真是天助我也。」

「嗯，他戰死沙場，也算是為國捐軀了，到時候，你再給他追封一個英勇大將軍之類的封號，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表弟說的是，他最好別回來。」

葉崇熙冷笑道：「我們要的，不就是讓他永遠都回不來么？」

上官武看着葉崇熙道：「表弟，南雪這一次，真是好大的手筆，三十萬大軍啊，不知道，凌言還有命回來不？」

琅月京城，上官武和葉崇熙收到南雪王帶二十萬士兵到達邊城的消息，忍不住心中竊喜。

同一時間，凌言也在集結隊伍，排兵佈陣，等待着祁鷹的到來。

「是，太子殿下。」

祁鷹看着南雪王身後的兵馬，朗聲道：「兄弟們休整一日，後天一早，攻打祁城。」

「好。」南雪王歡喜道。

「父皇，您英明神武，本來就應該是這天下的霸主，孩兒前兩年，差點就可以實現了，沒成想，突然冒出個沐三公子，這一次，孩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了。」

南雪王點點頭：「這才是朕的好兒子，這些年，我南雪一直屈居琅月之下，父皇甚是不服，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讓琅月王知道，我們南雪，足以成為這天下的霸主。」

「多謝父皇的信任，兒臣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祁鷹看着南雪王身後那黑壓壓似乎看不到頭的兵馬，心下激動，開始幻想着打敗凌言，達成他天下一統的大夢。

「哈哈……你是朕最得意的兒子，南雪有你，朕可無憂。朕這一次，給你帶來了二十萬兵馬，聽說琅月的安王甚是囂張，但是，朕始終相信，朕的兒子是最優秀的，太子，父皇把兵馬給你帶來了，成敗與否，就看你的了。」

「父皇過獎了。」

南雪王滿意地點點頭，驕傲地道：「朕就知道，朕的太子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

祁鷹恭敬地道：「孩兒恭迎父皇，孩兒無事，父皇不必擔憂。」

南雪王看到祁鷹，甚是歡喜：「太子，你總算是平安回來了，你可把父皇給擔心壞了。」

南雪王帶着浩浩蕩蕩的人馬，緩緩朝着南雪軍營而來，剛剛歷險歸來的祁鷹，連忙出來迎接。

凌言看着南雪紮營的方向，輕聲道：「是啊，這場戰爭，也該結束了。」

風琦出去后，沐瑤看着凌言道：「相公，看來，戰爭又要開始了。」

凌言點點頭，示意風琦退下。

風琦恭敬道：「二十萬。」

凌言挑眉：「帶了多少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