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老臉羞紅

第一百五十一章 老臉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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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凌言和沐瑤回到自己的軍帳時,風琦走過來,輕聲道:「稟告公子,南雪王已經到達南雪的軍營了。」

凌言點點頭,拉着沐瑤,走出去了。

上官煜笑了笑道:「好了,你忙去吧,我得休息一下,如今,總算是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

「你倒是了解他。」凌言不以為然地道。

「父皇這次估計是受的打擊太大了,想休息一段時日,也可以理解。」上官煜輕聲道。自己共度了二十餘載的女人,是自己的敵人,養了二十載的兒子,是別人的兒子,任誰發現這樣的事實,都會大受打擊的,更何況,他還差點去見了閻王。

「傳消息回去,他只會說是我為了阻止他登基,而亂說的,還不如等這邊的仗打完了,再回去清理門戶。反正那個老頭,現在什麼事都不想管,整日就知道在這裏躲懶。」凌言撇撇嘴道。

上官然走後,上官煜看着凌言道:「既然父皇沒事了,怎麼不傳消息回去?上官武打算在這個月二十六登基呢。」

「兒臣恭送父皇。」上官煜恭敬地道。

上官然輕咳了一下,站起來道:「煜兒既然你已經好了,朕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朕有空再來看你。」他突然覺得,在這兩個兒子面前,他有些無地自容。

上官煜注意到上官然臉紅了,笑了一下道:「凌言說的是,不管他是誰的兒子,都不能讓他活了,既然這樣,就無需理會他是誰的種了。」

凌言淡淡地道:「管他是誰的兒子不好?反正他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是不能留他活在這世上了,包括姓葉的,都得死。」

「這個,朕也不知道。」上官然這才想起來,他養了二十載的兒子,是哪裏的野種都不知道呢,這回,他老臉都羞紅了。

「那上官武是誰的兒子?」上官煜很快消化了這個事實,然後問道。

上官然尷尬得咳了一聲,才解釋道:「那個葉霜兒,其實不姓葉,她姓古,是前朝的餘孽,他們姓葉的,隱姓埋名上百年,就是為了復國。」

上官煜驚得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上官然。

「不錯個屁,那個上官武,可是那個賤女人給這老頭戴綠帽子戴回來的,那老巢能讓他占么?沒得弄污了那地方。」凌言不屑地道。

上官煜不以為然地道:「占就占唄,你不是要把南雪滅了么?大不了,我們把帝都定在祁城,這樣,剛好處於中心,也是很不錯的哈。」

上官煜喝完粥后,凌言才站起身,道:「你好好養傷,趕緊把傷養好,跟這老頭一起滾回京城去,老巢都被人家佔了,像什麼樣子?」

「是,王爺。」

「秋若,他現在不能起身,麻煩你喂他吧。」凌言看着秋若,淡淡地道。

「好,放下吧。」上官煜道。

不多時,秋若端了一碗粥進來,給這幾位行了禮,才恭敬道:「太子殿下,王爺說你脖子的傷口比較深,只能喝粥,還不能吃乾飯,奴婢給您端來了。」

上官然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心中欣慰,更加想念顏如煙,那個勇敢得不顧一切的女子,當看不到她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有多想念她,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能冷落她那麼多年呢?

「是,父皇,兒臣會儘快養好傷的。」上官煜發現,上官然變了,像是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平易近人的父親,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了。

上官然被忽略了,也不惱,他笑道:「不必如此多禮,你好好養傷,你的傷好了,比向朕請安一百次還要讓朕高興。」

上官煜是躺着的,因為他的傷是在脖子,凌言命他只能躺着,要不然,容易牽動傷口,因此,他都沒有注意到上官然也在屋內。聽了沐瑤的話,他才看向上官然,歡喜地道:「父皇,你沒事了?太好了,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兄過獎了。」沐瑤笑道,「皇兄,你看,我只顧著跟你說話,害你都沒來得及跟父皇請安呢。」

「嗯,說實在的,凌言能娶了你,還真是他的福氣,能有你與他榮辱與共,生死相許,這老天爺還算厚待他。」上官煜讚許地看了沐瑤一眼,想到之前沐瑤跟凌言的對話,那個時候,他覺得很欣慰,也有些羨慕。

「嗯,你知道就成了。」

上官煜笑道:「我知道,作為他的兄長,他的性子,我自然是了解的。」

沐瑤覺得好笑,這凌言,明明就是關心自己的兄長,還一副氣匆匆的樣子,她走到上官煜旁邊,輕聲道:「皇兄,相公說話就是這樣,你別在意,當時他可真是嚇壞了,嚇得衣服都濕透了,還好你沒事,要不然,他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好了,說得那麼煽情,我雞皮疙瘩掉一地了。」凌言一臉驚恐地道。

上官煜輕聲道:「不管你是不是能起死回生,只要你活着,就夠了。」

凌言怒道:「笨蛋,你死什麼死啊?你假裝死一下就好了,你不知道那把劍很鋒利的么?還撞得那麼用力,你真以為我醫術通天,能起死回生呢?」

上官煜笑道:「我不是替你去死,是替我自己去死好么?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窩囊被人家抓了,當然要自己去死了。」

凌言看他醒過來了,沒好氣地道:「我能有什麼事,你都要替我去死了,我敢有事么?」

這時,上官煜緩緩睜開眼睛,他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凌言,他歡喜地道:「凌言,你沒事吧?」

凌言看上官煜還沒醒,就走過去,給他細細把了脈,確定他已無大礙,才放心。

凌言和沐瑤用過早膳,又來到上官煜所在的軍帳,這時,上官煜剛剛喝完葯,上官然還在旁邊照看着他,此時的上官然,卸下了他那一身龍袍,卸下了一國之君的責任,此時,他只是一個父親,一個在擔憂兒子的父親,沐瑤看着上官然的樣子,突然覺得,其實,帝王,也並非都是無情的。

凌言得意地挑眉,轉身,命人準備熱水去了……

「……」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說不可以就是可以的意思。」

「不可以。」

「你只要說可不可以就行了。」

「知道你還這樣說。」沐瑤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啊。」凌言不以為然地道。

「相公,這裏是軍營。」沐瑤小聲地嗔道。

「不要,除非你答應跟我一起洗。」

「不是啦,你不是出了一身汗么?不洗乾淨換衣服,容易着涼呀。」

「你嫌棄我沒洗乾淨。」凌言哀怨地道。

「洗完再抱好么?洗乾淨了抱着會舒服點啊。」

沐瑤失笑,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不要,再抱一會兒。」凌言抱着她,就是不肯放手。

「好了,折騰了一夜,趕緊命人準備些熱水,沐浴一下吧,整個人黏膩膩的,難受着呢。」沐瑤推開他,輕聲道。

凌言點點頭:「小瑤說的對,我還是很幸福的。」

凌言聽后,良久不語,仔細想想,沐瑤說得還挺對的,要是他從小生活在皇宮,在那種環境的浸淫下,如今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

「不只是這樣,你還有一個為了你而甘願冒天大危險的母后,還有一個真心為你好的兄長。父皇以前是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知道真相以後,就開始在你面前低聲下氣了,他作為一代帝王,能為你做到這樣,真的挺不容易的。」沐瑤細細地分析著。

「當然啦,因為我有了小瑤啊。」凌言輕聲道。

沐瑤輕聲道:「他是真的擔心你會自行了斷啊,相公,我突然覺得,其實吧,除去你小時候受的那些苦,你還是很幸福的。」

「我知道他會,所以,我一直害怕,害怕他不相信我能保下他,沒想到,他真的不相信我,差點就去見閻王了,等他醒來,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凌言悶悶地開口。

沐瑤點頭道:「我知道你捨不得,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只是,你沒想到皇兄會寧願死,也不讓你為他犧牲。」

凌言輕聲道:「傻瓜,我們那麼幸福,我怎麼捨得去死?我只想讓自己活得再久一些,更久一些,這樣,就能更久地擁有你了。」

沐瑤輕聲道:「我沒有被嚇到,無論是生是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都不會害怕的。」

過了許久,凌言才微微抬頭,俯在沐瑤耳邊,低低地道:「小瑤,對不起,嚇到你了。」

剛踏入自己的軍帳,凌言立即把沐瑤拉進了懷裏,他緊緊抱着她,把臉埋進她的肩窩,久久不語。沐瑤也不出聲,就只是靜靜地任由他抱着,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覺得此刻特別心安。

凌言看沐瑤確實有些累了,隨即點點頭,拉着沐瑤,離開了上官煜所在的軍帳。

「言兒,言兒媳婦,你們累了一晚上,先回去休息吧,讓父皇在這裏照顧他。」上官然看了眼凌言和沐瑤,輕聲開口。

聽了凌言的話,上官然鬆了一口氣,他走到床邊,看着上官煜脖子上的那一圈紗布,還有些心有餘悸。

凌言搖搖頭:「放心吧,不會有事。」

得到消息的上官然,急急趕了過來,他看到躺在床上的上官煜,然後再看着凌言,急切道:「言兒,煜兒他沒事吧?」

凌言點點頭,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沐瑤一直跟在凌言身邊,直到凌言停下來,才給他倒了一杯水,輕聲道:「喝杯水,休息一下吧。」

凌言把上官煜抱進軍帳內,又細細給他把了脈,又開了藥方,命人去抓藥,才停下來。

凌言抱着上官煜,翻身上馬,直奔祁城,回到軍營,天已經大亮了。

凌言道:「還活着,趕緊回去吧。」

這時,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預示著新的一天來臨了,沐庭遠看到凌言懷中的上官煜,急切地問道:「言兒,太子殿下怎麼樣?」

南雪的士兵得到祁鷹的命令,連忙調頭,急速往回趕,凌言並沒有下令追趕,琅月士兵只好任由祁鷹帶着兵馬,漸漸遠去。

琅月的將士們急急撤退,祁鷹命人不斷追趕,不多時,琅月士兵已經距離祁城越來越近。突然,祁城方向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士兵們一看,只見沐庭遠帶着大隊人馬前來,琅月的士兵們,奔跑如飛,齊齊向這邊進攻,祁鷹看到對方的人馬,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到頭,連忙道:「撤退。」

「是,太子殿下。」

祁鷹怒道:「給我追,全殲這些人。」

凌言那凌厲的掌風,直逼祁鷹,祁鷹連忙一讓,沐瑤趁著祁鷹避讓的空隙,躍到了凌言身邊。

凌言看着正在和祁鷹對打的沐瑤,大聲道:「小瑤,過來。」說完,他空出一隻手,朝祁鷹揮去。

「是。」士兵們聽了凌言的話,連忙邊打邊撤。

遠處,無數南雪士兵正往這邊趕來,凌言抱起上官煜,沉聲道:「琅月士兵聽令,速速撤退。」

雙方人馬打得很激烈,地上倒下了一大片屍體,當然,有琅月的士兵,也有南雪的士兵,不過,還是南雪的士兵倒下的比較多。

感覺到上官煜還有脈搏,凌言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時候,他才發現,他的衣衫,已經濕透了。

做完這些,他才拉過上官煜的手,給他把脈,只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凌言連忙找出金瘡葯,快速地往他脖子上的傷口撒去,上完金瘡葯,才從懷中掏出紗布,把上官煜的脖子裹了起來。

「凌言,我估計是不行了。」上官煜感覺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最後,他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凌言怒道:「閉嘴,誰准你說話的。」

凌言趕到的時候,上官煜已經快奄奄一息了,他看着凌言,虛弱地笑了一下,彷彿鬆了一口氣般,輕聲道:「凌言,還好你沒事,記着,只要你活着,就好。」

祁鷹想要追趕,被沐瑤擋住了去路,無奈,他只得跟沐瑤對打起來。祁鷹對沐瑤本來就很痛恨,此時跟沐瑤打,他使出自己的十成功力,恨不得立刻把她給打死。他使出的招數,招招致命,好在沐瑤武功不弱,才沒有死在他的劍下。

凌言點點頭,狠狠對祁鷹劈出一掌,祁鷹看凌言掌風凌厲,估計已經使出十成功力,他不敢去接,只得匆忙避開,趁着他閃開的空檔,凌言已經躍到上官煜的身邊。

「皇兄,你等著,我讓相公來。」沐瑤說着,站起身,加入到凌言和祁鷹的戰局,邊揮劍對付祁鷹,邊開口道:「相公,你趕緊救皇兄,我來對付他。」

可是,他脖子上的傷口很深,差一點點,就割到大血管了,沐瑤包紮時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把大血管綳斷了,可是,不用力血又止不住,她急得滿頭大汗。

沐瑤看上官煜還活着,心中一喜,連忙扯下自己的一截裙擺,給上官煜包紮。

沐瑤看凌言和祁鷹打得難解難分,趕緊衝過去,來到上官煜身邊,上官煜還活着,只是脖子還在淌血,他不敢亂動,因為,他一動,可能血會留得更快,而且,他失血太快,他想動,也沒什麼力氣了。

場面開始陷入混亂,琅月的將士們看上官煜生死未明,都憤怒地舉起武器,開始攻擊南雪士兵。祁鷹的那八個武功高強的手下,想去抓生死未明的上官煜,被龍隱閣的暗龍,齊齊擋住了。

祁鷹最先反應過來,他縱身躍起,往上官煜摔下的方向奔去,凌言比他更快,一個縱身,擋在了他前面,在他沒到達之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人們驚恐地發現,那把架著上官煜的劍上,正滴著鮮紅的血,而同一時間,沐瑤趁著大家震驚的空檔,向著那個用劍架著風影的大漢,投去一枚暗器,大漢手腕吃痛,手一松,風影已脫離了他的掌控。

凌言嚇得面色一白,連忙出掌,隔空對着上官煜推去,下一刻,只聽砰的一聲響,上官煜被凌言的掌風,振出了數丈之外。

那個架著上官煜的大漢,沒想到上官煜會突然自殺,手僵硬了一下,任憑上官煜的脖子往那劍鋒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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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公子獨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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