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結婚狂

第十二章 小結婚狂

胡青牛不愧是頂級專家,唐逢照他開的方子抓藥,才半個多月,當日在閻王殿里轉過一圈的胡青牛就生龍活虎的了。唐逢說到做到,把《九陰真經》普及了一份給他,離光明頂之戰還有十多年,按照胡青牛現在的武功,十年勤修,到時候定能把鮮於通打得滿地找牙。

隨便就把如此絕頂秘笈送人,楊海嵐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更加高看了唐逢一眼。作為當世名醫,胡青牛當然也看出了唐逢的癥結,楊海嵐從唐逢那裡問不到,便去問胡青牛,胡青牛沒有下針,並不知道唐逢的身體強度極度bt,還納悶兒呢:「按理說唐公子早就應該爆體而亡了,怪哉,怪哉……」正因為此,楊海嵐認為這部《九陰真經》是唐逢用性命換回來的,能輕易就將用命換回來的東西送人,唐逢在楊海嵐心中已經儼然變成「東北人」一般的存在。

其實唐逢早就知道解決之法:下乘是找一種至陰的內功修鍊,他既無走火入魔之虞,此消彼長早晚能陰陽平衡,但此法將內力不純,永無成道之期;中乘是快馬加鞭,及早貫通生死玄關,先天運轉,水火交濟,則萬事大吉,不過當真氣積累足夠時,即使以唐逢這樣變態的強橫**,沖關之際恐怕也是九死一生;上乘就是散功重練,不過除非有身負北溟神功之類武功的人為他散功,若是像後來謝遜那樣散功,經脈大損,那就什麼也不用玩了,只是估計逍遙派已經滅絕了,不然任我行也不會去學雜交的半吊子吸星**。

胡青牛既然快要痊癒,也不用唐逢二人幫他去幹掉鮮於通,楊海嵐便要回古墓去,臨走之際,唐逢邀請她出席張三丰的百歲壽筵,楊海嵐欣然答應。而唐逢則打算跟胡青牛走一趟蝴蝶谷,鮮於通丟了藏有金蠶蠱毒的扇子,想必心裡極不踏實,華山勢大,為防他們在道上攔截,唐逢自要送胡青牛一程;再則也想讓胡青牛查找一下醫書,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用藥石安全的化去這一身內力。

二人一路迅速東行,出了陝西地界,又行幾日,這一天到了駐馬店,再有不到兩日路程就可進入皖北。話說天色正午,兩人在城中找了一處小店歇腳,飯後結帳,一摸錢袋不禁臉色大變,原來懷裡的錢袋竟然不翼而飛!胡青牛再找自己的錢袋,也是不見了。

唐逢的口袋裡其實也沒幾個錢,不過他現在也自詡為武林高手,光天化日的錢袋被扒,實在是大丟面子。進城的時候沒留神撞倒了一個小乞丐,還挺過意不去,親手扶了他起來。現在想起頗覺可疑,以他唐逢的輕功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撞到人,當時見那乞丐太小,也就沒曾防備,看來錢袋就是那個時候被偷了。

店小二見唐逢二人的尷尬神色,笑著試探道:「二位不是沒有現錢在身上吧?」唐逢一輩子坐車沒逃過票,眼下飯菜進肚卻付不出錢,聽了店小二的話,一時間真是羞憤莫名,心裡把那個小乞丐的女性家屬問候了一百遍,嘴上卻不知說什麼好。

倒是胡青牛不太在意,對小二說:「我二人的錢袋剛被屑小扒去,不過你莫擔心,先賒在賬上,一個月之內必加倍償還便是。」

小二陪笑道:「不是小的不相信二位,只是二位吃飯小的卻收不上錢,掌柜知道了卻要打罵小的。」他見胡青牛面貌朗俊神清骨秀,像個教書先生,而唐逢卻在這早春季節穿一身四下漏風單片子,顯然是個練家子,因此也不太緊逼,如今世道不濟,吃霸王餐的事情多了,這兩人吃的青菜饅頭也沒有幾個錢,把話說到便算,為此挨了打反倒不值。

胡青牛面色一寒,向來是別人求他救命,哪有人敢來找他討錢,冷臉道:「恁多廢話,今日賒了,來日我雙倍奉還,若再多羅嗦,便拆了你這店!」小二連忙借破下驢,屁顛兒屁顛兒的去拿賒帳的板子。唐逢卻暗自搖頭:「吃霸王餐還這樣理直氣壯,被叫做『魔教』也是不冤。」

還有數日路程才能到蝴蝶谷,二人出得小店,先不忙趕路,身無分文,難道剩下幾天都喝西北風么。唐逢知道這樣小的小偷身後都有一個頭目,每日扒來的錢都要上繳頭目再行分發,於是在城中四處打聽,轉悠了一下午,倒是端了幾個賊窩,可是賊頭們都賭咒發誓說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小乞丐,做了幾筆黑吃黑,雖然錢包鼓了起來,但終究沒有找到正主兒。

眼見天色不早,唐逢二人又回到中午的小店,把錢雙倍還上,又住了一夜。轉天吃了早飯,二人繼續東行,快出城時,唐逢眼見遠處小小的身影一晃倒在地上,卻正是昨天那偷了錢袋的小乞丐在故技重施,當即大讚自己的pr好。不過這回沒有昨天的運氣,撞倒他的人連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從他身上跨過去,眼見勞而無功,那小丐便拍拍衣服起來,這時就聽一個聲音喊道:「小賊,總算是讓爺爺找到你了!」轉頭一看,見唐逢跑來,認得是昨天的失主,趕緊拔腿就跑。

那小丐的身法竟十分靈巧,在人群中左插右鑽,唐逢見一時間不好追趕,拾起一塊石子,瞅個空隙,向小丐射去。那小丐正跑著,忽覺腳下一軟撲倒在地,想要爬起來再跑,卻覺得右腿酸麻無力,怎麼也站不起來了。

唐逢幾步趕上來,一把揪住小丐的衣服提了起來,笑道:「小兔崽子,這回看你還跑!」正要賞他兩巴掌,就見那小丐眼珠子一轉,哭叫道:「我的腿怎麼動不了了?你把我的推打斷了,壞人,……嗚嗚嗚……壞人……嗚嗚嗚……」

這一哭不要緊,周圍的路人不知道前因後果,只道他欺負一個小乞丐,紛紛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唐逢鬧了個面紅耳赤,心想:「真是報應來得快,小時候撒賴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呢?」連忙把小丐放下,哄道:「別哭,別哭,你的腿沒斷,叔叔點了你的穴道而已,乖,別哭……」邊哄邊手忙腳亂的為他推拿解穴。

胡青牛在一旁哭笑不得,心想:「你忽悠我的時候怎麼沒見這麼心慈手軟,真不知道你們倆誰是裝的。」當下向周圍人群喝道:「沒見過捉賊么?都散了吧!」冷笑著對那小乞丐說:「小東西,這位公子心軟,我的心腸可硬得很,你再敢哭一聲,我就弄斷你一條腿;你再敢哭兩聲,我就弄斷你兩條腿;你要是哭個不止,我就讓你全身殘廢!」那小丐不理,依舊哭個不停,胡青牛冷哼一聲,伸手在他大腿根一捏,只聽「咔吧」一響,果然卸了那小丐一條腿。這下假斷變成了真斷,那小丐假哭變成了真哭。

胡青牛喝道:「閉嘴!」說著就把另一條腿也卸了下來。這回那小乞丐是真的怕了,雖然疼的要命卻不敢再哭,只一個勁的輕輕抽泣,可憐巴巴的看著唐逢,那眼神讓唐逢想起當年老娘餵養的流浪貓。

唐逢抓住這個小乞丐的時候原也沒打算把他如何,一個丁點兒大的孩子,打也打不得,罵也不能聽,還能怎麼樣,嘆道:「算了吧,這麼小就在江湖上討生活,不偷又靠什麼活呢。」隨手「咔吧」「咔吧」兩聲將脫臼的股骨接上,想給他些錢讓他離去,可又一想:「他孤身一人,錢用光了還不是要學壞,索性好人做到底吧。」問道:「小傢伙,你跟我們走,我們教你本領,將來不再偷東西,也不再讓人打,好不好啊?」

那小乞丐想了想,看看唐逢,又看看胡青牛,說:「你是好人,知道我在騙你,你還哄我,他是惡人,弄斷了我兩條腿,將來我要和你學本領,不跟他學本領。」

唐逢笑道:「這位先生的本領大著呢,我的本領只能殺人,他的本領卻能救人,他救人的本領是天下第一呢!」那小丐晃著小腦袋說:「我不信,你說他的本領是救人,為什麼弄斷了我的兩條腿?你的本領是殺人,為什麼把我的腿治好了?我知道的,殺了惡人,好人們才能活得快活,我還是要和你學殺人的本領。」唐逢聽了一愣:「這小小孩子竟然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來?」矛盾的雙方對立統一併在一定的條件下相互轉化,這道理在《道德經》里放了快兩千年,可是來到這世界近二十年,他竟然沒有見過幾人真正懂得,不由撫掌大笑道:「孺子可教也!」

胡青牛哼道:「無知小兒,多少人想我收他為徒,我連看都不看一眼,你卻敢說不跟我學?我非要教你學!」

「壞人,我才不要跟你學呢!」

「我非要你學!」

「不要!」

「你敢!」

……

由於小丐的股骨剛剛接好,不宜行走,唐逢便抱著他,唐逢身上的至陽真火烘得他極為暖和,過了一陣,他和胡青牛吵累了,便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已經身處一家客棧之中。

吃了午飯,唐逢讓小二打來一大盆涼水,氣走周天,運起燒水神功來,功夫不大,盆里的水就冒出熱氣,又過了一陣,蒸出來的水汽把整個屋子都變得緩和起來,唐逢招呼道:「小傢伙過來,叔叔給你洗白白。」見那小丐甚為扭捏,一把把他抓過來,笑道:「大男人的還害什麼臊……這衣服也不要了吧,已經買了新的……」說著就動手脫衣服。

那小丐急得直叫喚:「不要,不要,不要,停,停,停……啊,不要停……啊!」

只聽「嘶啦」一聲,衣服被撕開,「咚!」一個物體砸在唐逢腳面上,即使他銅皮鐵骨,還是被砸得隱隱作痛,可見那東西的分量。唐逢低頭一看,原來是個黃澄澄、金燦燦的方盒子。隱約覺得想起來什麼,不過他也沒在意,撿起來掂了掂,賊兮兮的笑道:「怪不得死活不讓我脫衣服呢,原來藏了這樣的好傢夥亞。」

隨手把那金盒子拋在桌上,見那小乞丐臉漲的通紅,氣得渾身發抖,唐逢擺擺手:「放心啦,叔叔不會惦記你的東西啦,來洗澡先,我抱了你一上午,弄得渾身都是虱子,對了,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嗯?」

唐逢突然瞪圓了眼睛,彷彿看到了et似的……使勁的揉了揉,再瞪圓……「光光的」,再用手確認一下——

「咦?——木有小jj捏?」

那小丐終於不堪凌辱,狂叫道:「你個臭淫賊!去死吧!——我插!」

「哎丫!——」唐逢一聲慘叫。

※※※

一小時之後,唐逢伸了一個懶腰,打個呵欠道:「小丫頭,你到底多長時間沒有洗澡了亞,這水都可以寫字鳥。」小丫頭光脫脫的站在盆里,渾身被摸得,不對,搓得好像煮熟的蝦子一般,喃喃道:「從家裡出來就沒有洗過了……」聲音比蚊子叫大不到哪去,要不是唐逢聽覺超常還聽不到。

「唉,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不講衛生,來,先用這個裹著,我讓小二再打一盆。」唐逢脫下自己的衣服,把小丫頭拳吧拳吧塞了進去,只露出一個小腦袋。這回她倒是毫不掙扎,安安靜靜的看唐逢玩燒水神功。

過了一陣,第二盆水熱了之後,唐逢便要把小丫頭放進盆里,轉頭一看,樂了,伸手撓撓她的下巴,逗弄道:「來,『喵』一個!」

原來小丫頭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蹲在椅子上,頭髮盤了兩個卷頂在兩耳之上,那形象就像是動畫片里待領養的小貓兒,唐逢一個忍不住把她當作小貓了。

小丫頭一愣,眨眨眼,叫了一聲:「喵嗚!」卻把唐逢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鳥的,爺爺難道是『貓耳娘控』?!」一慌之下,連人帶自己的衣服一起扔進了澡盆里。

唐逢乾咳兩聲,把衣服從水裡撈出來穿在身上,又洗了半天,想起剛才的問題,問道:「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啊?」

「蛛兒。」

「珠兒?看你骨瘦如柴的,一點也不玉潤珠圓,不過沒關係,叔叔以後一定把你養得像小肥豬。」

「不是『珍珠』的『珠』,更不是『大肥豬』的『豬』啦,是『蜘蛛』的『蛛』。」

「哦,原來是那個『蛛』亞,也不錯,蜘蛛俠,那輕功,簡直是梯雲縱、縱、縱——蝦米?!你是說『蜘蛛』的『蛛』?!」

「是啊,我娘給我取的,可惜她已經不在了。」小丫頭說著眼圈一紅,掉下眼淚來。

唐逢回身拿過金盒,打開一看,見裡面趴著一隻拇指大小的錦斕蜘蛛,他雖然是個大男人,卻從小就怕蜘蛛,趕緊將金盒扣死,扔的遠遠的,結結巴巴道:「『千蛛萬毒手』?你,你是殷離?」

小丫頭忙跑去把盒子撿起,如珍似寶的抱在懷裡,聽見唐逢問話,頓時大驚失色,渾身發抖的問:「你,你怎麼知道的?你是我爸爸派來的?」

唐逢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想到她殺死庶母,連累生母,父親要找她算帳,小小的女孩一個人逃出家門,看她瘦骨伶仃的擺開架勢,便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心裡一酸,嘆道:「我怎麼會是你爸爸派來的呢,他總不會派一個不認識你的人來捉你吧?」倚天裡面最命苦的就數殷離,小昭還跟在張無忌身邊兩年,殷離卻一天好日子也沒有過上。

見小丫頭還不相信,唐逢哄道:「反正你也打不過我,是不是你爸爸派來的有什麼關係呢?乖,剛洗過澡表站在地上,來。」

又哄了一陣,小丫頭總算是信了,乖乖回到澡盆里。唐逢把金盒拿走放在桌子上,捏捏她的小鼻頭說:「那盒子留著想念你媽媽吧,『千蛛萬毒手』不能再練了,不然就變成醜八怪了,知道么?」

小丫頭搖頭道:「不練怎麼行?我媽媽要是不散功,我爸爸怎麼敢娶二娘。將來要是你變心了,我就一指頭戳死你!」說著一指戳在唐逢膻中穴上。

唐逢納悶道:「什麼變不變心的,你這小丫頭說些什麼亞。」小丫頭說道:「將來你娶了我,若是再娶別的女人就是變心,到時候我就用這『千蛛萬毒手』給你身上戳得全是窟窿!」

「啥?!!——」唐逢嘴張得能放下一個鵝蛋,「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你了?」

小丫頭臉紅道:「倫家……倫家……全身上下……連那裡……都被你摸過了,不嫁給你還嫁給誰……」她的臉都要貼到胸口了,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微不可聞。

「啊?!」唐逢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在抽筋,「可是你才多大一點啊,怎麼會想到這種事情上!」

「這和年齡有什麼關係,倫家就算剛出生,也素一個擰銀啊……倫家什麼都給你了,難道不需要負責么?」

「這情景怎麼有些眼熟?」

唐逢翻翻前面的章節,仰天疾呼:「蒼天亞!報應來得快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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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龍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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