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八 分頭行動(第一萬)

章七十八 分頭行動(第一萬)

「我明白了。」

同樣的道理,寒也跟卿玉講過,此時卿玉也已經十足察覺到了它的危險性,就連寒和皇普君雲都如此重點地挑出這麼一個來講解,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走火入魔,根據以前卿玉看武俠小說的概念,無疑是變成一種「神經病」,無論是誰,只要靠近都會用自己的武功傷害,喜怒無常,認不清他人,或者變得瘋瘋癲癲,衣衫不整,整天在大街上裸奔的那種。

「那好,這個你先拿去。」

皇普君雲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本古舊的藍色封面的書,卿玉接過來一看,上面沒有名字,挑了挑眉:「這書是?」

「這就是考驗,一個月內,如果能夠學會書上的輕功,你就合格了。」皇普君雲繼續端起茶杯品著裡面的龍井,清香悠揚。

卿玉翻開了書本,發現上面是一些人體的圖畫,比如那些穴位什麼的,還有文字敘述,但是穴位太多,看得人眼花繚亂,前面都是一些必備的知識,而到了後面才找到了輕功的修鍊方式,看起來是很普通的輕功,修鍊好后,跳起來高度能達到兩三米,大概一層樓的高度。

「這是考驗人的身體對基礎能力的紮實度嗎?」

卿玉粗略翻完整本書後,看向皇普君雲問道,皇普君雲點了點頭:「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但不僅僅是考驗人體對基礎能力的紮實度,還有時間內的掌握程度,這也就關乎於人體對武功的天賦和素質了。」

「我有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以前做多了身強力壯的活兒,變得很強壯硬朗的那種,那種人是不是通過這樣的考驗更容易一些?」

聽完卿玉的問題后,皇普君雲抿唇輕笑:「確實,如果身體素質更強的話,當然更加容易通過這樣的考驗,只要他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連身體穴位都記不住的那種。」

「那麼要是他通過了以後,可他的天賦並不是那麼厲害怎麼辦?他剛剛開始能夠通過這個考驗完全是憑藉著自己以前做過粗活,比一般人的身體更加強壯而已,並不代表他的領悟能力很強啊?那麼這個測試不就不準確了嗎?」

卿玉覺得這一點很難以理解,但皇普君雲卻是搖了搖頭:「你錯了,玉兒,你說的那種情況不可能出現,這本書既然是用來測驗人對武功的天賦的,自然已經考慮到了這樣的問題,身體的強壯,如你所言,這是他一直以來干著活兒修鍊出來的,這一點等同於先天條件可以伴隨著他一生,只要他不偷懶的話,但是如果他的武學天賦並不出眾的話,也是難以在時間的要求內學會這本書上的輕功,每個人都會先天和後天的條件,這一點沒有人能夠取代。」

「我明白了,身體的強壯總是自己修鍊出來的,這一點沒有任何人可以剝奪,因此不論老弱病殘,只要能夠在規定的時間內學會這本書上的輕功,就能夠測試出他們的武學天賦了吧。」

卿玉首先確定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條件,也就是說,這本書上的時間限制和修鍊進展是處於絕對的地位,只要能夠滿足就一定是對武功有極高天賦的人,不存在有任何的虛假。

「沒錯。」皇普君雲給了卿玉最後的確認,然後看了看桌上的飯菜:「現在已經全部解釋完畢了,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了。」

卿玉將那本藍皮書收入懷中,等辦完王伯這件事情后,自己就必須趕緊開展修鍊這本書上輕功的進程了,雖然卿玉對自己的武學天賦並沒有什麼自信心,但至少爭取要到中等的水平吧,再然後修鍊成與自己身體匹配的內功心法,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減輕皇普君雲很大的負擔了。

「如果肚子飽了的話,我們就出發吧,你來的路上想好要去哪裡了嗎?上官府,王伯那,還是楊智聰那?」

皇普君雲說完這番話,卿玉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問皇普君雲呢,差點暈倒。

「那個,我也還沒考慮清楚,現在是下午的時間了,剩餘的時間我不敢保證能夠在上官府內一口氣解決事情,君雲,你說說,去哪裡比較好?」

卿玉詢問皇普君雲的意見,皇普君雲沉默了一會兒后,他在思考著,三個人之間要如何安排才能夠最大程度的利益化,畢竟馮青峰那件事情一旦傳出去的話,納蘭嫣然和楊智聰這兩個人恐怕就對自己和卿玉的到來有戒心了,那個時候要想套出什麼有用的證據就很難了。

「這樣子計劃吧,我們先去上官府,見一見那個納蘭嫣然,或許時機巧的話,楊智聰也會在那裡,王志曾經說過,上官大人給納蘭嫣然請了楊智聰做她的老師,或許此刻楊智聰就在上官府內教著納蘭嫣然也說不定,到時候就是一箭雙鵰了,至於王伯,我們跟他的關係已經是盟友了,晚上再去拜訪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如果速度夠快,在我們的預料之中的話,今天就能夠將這嫌疑人全部見完。」

皇普君雲的安排聽起來十分恰當,卿玉沒有任何異議,只是有一點:「如果楊智聰真的就恰巧在上官府的話,雖然說是很巧,省了我們一番功夫,但是我們必須想辦法讓他和納蘭嫣然分開,如果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話,恐怕也很難問出什麼話來,我們要逐個擊破。」

「你說的沒錯,等到了上官府再見機行事,我們就先出發吧。」皇普君雲也是覺得卿玉這個提議十分好,便答應了下來,但是一切還是要看實際情況,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

卿玉和皇普君雲拿定主意后便離開了房間,尋了輛馬車,便出了王府往上官府的方向行駛了過去。

「對了,玉兒,按照本王的估計,那個上官大人恐怕認識本王,畢竟本王現在這張臉。」皇普君雲在馬車上,指了指現在自己的這身皮囊,繼而說道:「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了,宴會已經過去了兩天,既然他也是身為朝廷命官,這個事情他應該早有耳聞了,到時候我們還是用王府的人的身份去拜訪吧,瞞著也沒意思。」

「這樣也好,畢竟按照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和證據推斷,納蘭嫣然和楊智聰合夥殺死了王善人的可能性十分高,如果我們說出我們是為了秋波府的命案而來的,難保不會讓這兩個人起疑心,畢竟其他人都已經被我們將嫌疑降得最低了,沒有做虧心事,所以才會將自己所知道的全盤托出。」

卿玉表示贊同,如果他們真的說出自己的目的的話,無疑是先送給了納蘭嫣然他們一份警備丸,這樣子的話要將他們兩個分開來問話的話就很困難了,納蘭嫣然不會讓楊智聰擅自行動的,也不知道納蘭嫣然此時知道馮青峰的情況了沒有。

說起宴會,東方君瀾這個傢伙怎麼還沒到王府里來?不是約好要讓他來王府住的嗎?也沒派人來通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卿塵從中作梗壓了下來,自己也不知道情況,還有雲止,那日宴會一別後也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不知道他身體情況好些了沒有,天雲琴的厄運逃過了嗎?

卿玉看了一眼皇普君雲,但還是沒有問出口,這個傢伙對東方君瀾有著莫名其妙的敵意,天生就像個見面的仇人一樣,問皇普君雲的話,不但有可能問不出什麼,還會讓皇普君雲心裡添堵,還是自己等回府之後問問寒吧,他是皇普君雲的軍師,應該對皇宮的情況很是熟悉的。

「對了,剛剛我去的那個房間,是你平時睡的?」

卿玉忽然心血來潮問出了這個問題,著實是剛才自己所看到的房間情況是太過簡單了一點,雖說皇普君雲本身就是個難以猜測的主,但是王府的勢力和財力這麼大,就沒想過奢華一點?

「不是,本王平時都是睡在書房,那個房間一直以來只是個裝飾罷了,好了,先別問那麼多,本王繼續淺眠一會,你就拿出那本書先看看吧,在本王將這本書交給你的剎那,一個月的倒計時就開始了,別這麼不慌不忙的。」

皇普君雲此時閉著眼睛回答道,頭靠著背部的木製的牆壁,看起來真是困了的樣子,卿玉撇了撇嘴,也不敢再去打擾皇普君雲,還是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一個月的時間,皇普君雲說的也沒錯,自己也得趕快抓緊了。

卿玉也掏出了那本藍皮書,從第一頁開始翻閱起來,任何高樓大廈都是從地基開始打起的,既然是基礎,那麼想必未來對自己學習武功有著極大的重要性,就算未來還看不出效果,但確實隱隱發著自己的力度。

穴位很多,解釋也看得眼花繚亂,好在卿玉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書,想以前自己學習法醫知識的時候,在圖書館里抱著一本德國字典啃了一大本德國語言的醫學書籍好久,早就練成了淡定自如的本領。

這穴位雖然複雜,但是比起當初那本醫學書籍好太多了,而且薄了很多,那個時候卿玉都能夠咬牙堅持下去,這次怎麼不能夠?更何況卿玉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挺有自信的,只要認真看的話,總會將上面全部記住的。

「麻穴,湧泉穴……」

卿玉沉浸在了書中的知識里,一邊念著,一邊照著上面圖畫的位置點了點自己身上的穴位,上面說著要將穴位發揮出自己想要的功效,必須講究「快准狠」,尤其是準確和力度必須把握住,不然的話平時有人不小心碰到自己的死穴就掛了,這怎麼可能?

卿玉沉浸在書里,也沒發現期間皇普君雲偷偷睜開眼睛看了自己一眼,見卿玉這麼認真的模樣,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又繼續淺眠過去了。

待馬車到了上官府後,卿玉這才從書中的知識回過神來,看了看窗外,「上官府」三個大字就掛在府門口的上方,真是好快啊,不知不覺都到了上官府了,都過了多長時間了,自己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已經到了,別看了,先辦正事吧。」

皇普君雲也感覺到了馬車停了下來,睜開眼睛望了望窗外,對著卿玉說道,卿玉點頭,將藍皮書收了起來,跟著皇普君雲一起下了馬車。

依稀有點朦朧的印象了,只要再多看幾遍,將穴位記住,勤加練習就可以了,畢竟穴位數量很多,一次的話卿玉完全沒把握可以完全記住,那自己真是記憶型的天才了。

「請問兩位是何人,到上官府有什麼事情?」

門口的護衛見卿玉和皇普君雲下了馬車,踏上階梯往府門口前來,上前詢問道。

「本王是皇普君雲,你去稟告上官大人,就說本王有事情找他。」

皇普君雲直接大大咧咧地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護衛一聽面露驚訝之色,想必他也是聽過了皇普君雲的傳聞,打量了一下皇普君雲和卿玉,便恭手道:「好,我這就去稟告老爺,兩位請稍後。」

「還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就算你在朝政上並沒有怎麼介入,但是開國公這個身份,也是許多官員得罪不起的。」

在等待護衛稟告上官大人的時候,卿玉由衷感嘆道,皇普君雲笑而不語,負著手靜靜地等著。

「原來是開國公和國公夫人,在下有失遠迎。」

等了一會兒,只見一個身穿著紫色華服,頂著一個類似啤酒肚,連頭髮都有些禿了的中年男子出了來,見到皇普君雲和卿玉后,連忙上前請安道。

這個就是上官大人?上官泓?卿玉打量著這個五十歲的朝廷命官,雖說胖,但是那張臉油光滿面,但卻白的很,一看就知道是個養尊處優的主。

「沒事,畢竟是我們沒有通報一聲就前來拜訪了,是我們的過錯。」

皇普君雲也寒暄道,接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扯著朝廷上那套官腔了,讓卿玉大跌眼鏡,沒想到皇普君雲這個不問朝政,看起來就很鄙夷朝廷那套官腔的開國公竟然對這種形式如此嫻熟,真是人不可貌相。

寒暄完了之後,上官泓這才疑惑地問道:「不知道開國公和國公夫人今日來上官府有何要事?」

「其實是這樣的,王妃其實是與秋波府老爺王善人有些交情,聽聞王善人去世的噩耗,王妃深感痛心,秋波府的管家王伯上府來找王妃,他說覺得王善人並不是自殺,王妃也是覺得像王善人那樣的人也是不可能自殺的,畢竟是在他女兒生辰那天自殺也太奇怪了,雖說衙門的人已經將此次命案定義為自殺結尾了,但是王妃還是不死心,聽聞您和上官夫人——納蘭嫣然那天也去了秋波府祝賀,所以希望能夠問一下關於那天的情形,畢竟那天我們兩個都因為有事沒去,不在現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雖說已經塵埃落定,本王也勸王妃將此事放下,但是王妃說不問清楚就難以解開這個心結,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本王禁不住王妃的苦苦哀求就帶她來見上官大人了,希望你與納蘭嫣然能夠將當日的情況說一遍,好讓王妃死心。」

皇普君雲對答應王伯幫忙追查王善人命案真相的事情一筆帶過,用極為朦朧讓人難以理解的說法將上官泓完全騙了過去,只見上官泓一臉痛惜地說道:「說到這事,我也覺得很惋惜啊,王善人那麼好的一個人竟然會選擇自殺,還當著自己女兒生辰那日,我也覺得不可能,我與王善人認識也有好些年了,關係也不錯,也沒停過他有過什麼財務問題,鬧得非自殺不可。」

「既然如此,麻煩上官大人給我講解一下當日的情況,也讓我和納蘭小姐見一下面吧,好解開我這個心結,對了,聽說上官大人為納蘭小姐尋了個老師,叫什麼來著?」

卿玉故作想不起來的模樣,上官泓及時接道:「是叫楊智聰,國公夫人。」

「哦,對了,就是這個名字,瞧我這記性,這麼差勁,我也曾聽王善人提起過,說這個男子是個可造之材,聽說他當日宴會的時候也前去了,我也希望能夠問一問他,請問他現在在上官府內嗎?」

卿玉恍然大悟地揉了揉太陽穴,不好意思地說道,上官泓笑了笑:「沒事,剛巧他也在府上,正在教著夫人學畫畫呢,要不我這就帶你們去找她們?」

「有勞了,多謝上官大人。」

卿玉好話說盡,總算是走到這一步了,還真是巧,楊智聰也在上官府內,和自己與皇普君雲所推測的一模一樣,到時候只要想辦法將他和納蘭嫣然分開問話就可以了。

在上官泓帶著兩人去納蘭嫣然的宅子的時候,卿玉也將那日的情況問了個遍,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畢竟上官泓當時並沒有外出,恐怕他對納蘭嫣然和楊智聰所做的事情並不知情,原本卿玉也沒指望能夠在上官泓身上得到什麼,真正的線索隱藏在納蘭嫣然和楊智聰身上呢。

「這裡就是內人的宅邸了。」

上官泓帶著卿玉和皇普君雲到了一所大宅子面前,光從外面來看,可見這宅子的奢華程度比起周圍的宅子更高了一個檔次,清晰地就能夠比較出來,由此可見上官泓對納蘭嫣然的寵愛。

「那我們先進去吧。」

卿玉和皇普君雲跟著上官泓的背後往宅子門口走了過去,忽然見到一個身影在宅子門口出現,是個年輕的丫頭,粉雕玉琢的很是可愛,見到來人後,連忙跪下請安,大聲喊道:「參見老爺。」

好奇怪,這個丫頭也不用叫那麼大聲嗎?卿玉有些狐疑,看了看那丫頭背後,院子里種著一顆桃花樹,樹下桃花瓣兒灑落了一地,除此之外就看不到其他什麼東西了。

「冰心,你起來吧,小姐和老師在裡面嗎?」上官泓揮了揮手,讓冰心站了起來,接著問道。

「回老爺,小姐和老師都在裡面,正在院子里學習桃花樹的繪畫呢。」冰心恭敬地說道,但是臉上卻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情,被卿玉敏銳地捕捉到了。

「那好,你就守在門口吧,兩位,跟我一起進去吧。」

上官泓點了點頭,然後邀請著皇普君雲和卿玉,皇普君雲和卿玉對視了一眼,便邁步走進了這個院子里,期間那個冰心雖然垂著頭站在門口旁邊,但是卻一直偷偷抬著眸子打量著卿玉和皇普君雲兩個人。

這個丫頭的表現很奇怪,既然是納蘭嫣然的丫鬟,恐怕也是知道什麼事情的。卿玉心中暗暗想道。

進了宅子內后,在另外一邊,被牆壁所遮擋的視野,一對男女正坐在那裡畫著畫,而對面就是這顆正在綻放著的桃花樹,那個冰心所言不錯,想必這對男女就是楊智聰和納蘭嫣然了吧。

「老爺,您怎麼來了。」

女子站起身來,一臉欣喜的模樣,只見她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發及垂腰,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著一根銀制的細項鏈,隱隱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

真是好美的女子,果真有讓上官泓如此寵愛的本錢,再對比一下上官泓和納蘭嫣然,此刻卿玉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這對人「鮮花插在牛糞上」。

「嫣然,有客人來了,說是要見見你,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開國公皇普君雲,這位是國公夫人卿玉。」

隨著上官泓的介紹,納蘭嫣然將狐疑的目光掃向了兩人,剎那間就收回,一臉溫和的笑意,上前行禮請安道:「參加開國公,國公夫人,不知道來找嫣然,是有何事情呢?」

「其實是這樣的,這件事情我想要私底下與上官夫人說一下,能否請各位先迴避一下呢?」

卿玉回以淡笑,上官泓聽了卿玉這話后,臉上有些驚訝,但礙於卿玉的身份也沒多說什麼,皇普君雲知道了卿玉的意思,直接對著上官泓說道:「上官大人,可以嗎?」

「這……」上官泓為難地看向納蘭嫣然,納蘭嫣然心領神會,她不想讓上官泓為難,笑了笑:「既然國公夫人都這麼說了,那麼就請大家先離開一下吧,我和國公夫人好好談談到底是什麼事情。」

「那好吧,我們就先出去吧,智聰,走吧。」

上官泓見納蘭嫣然這麼通自己心意,心中也是滿滿的感動,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會如此寵著納蘭嫣然,此時她就是自己的命,無論是誰想要動她自己都不允許,自己那些侍妾早已被上官泓丟在一旁,他現在眼裡心裡就只有納蘭嫣然了。

「好的。」

楊智聰將椅子放在一旁,這才上前來,先是對眾人行了個禮,就跟著皇普君雲他們出去了。

這個男子,長得倒是英俊,一股書生氣,只是卿玉看到了他的衣衫有些不整,而且在面對上官泓和皇普君雲的時候,臉色也是有些不自然,剛剛他和納蘭嫣然在裡面,真的只是單純地學畫畫而已嗎?

「那麼國公夫人,既然人已經走了,那麼你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呢?可以說了吧?」

納蘭嫣然雖仍是一臉親近的笑容,但心裡已經對卿玉產生了狐疑之心,畢竟自己和卿玉沒有任何交情,以前也沒見過這開國公的人來上官府找過上官泓,今日突然前來,沒有任何徵兆,還揚言要找自己商量事情,將其他人都退下了,有戒備之心很是正常。

卿玉知道自己剛剛那麼做很容易讓人起疑心,但是自己沒有辦法,這個納蘭嫣然如果真有能力設計殺了王善人的話,還是當著那麼多人在場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屍體從書房運到了王善人的房間里,絕對有她的本事和心機,要從她口中套出話來很難,只能看皇普君雲和楊智聰那一邊了,自己必須先下手為強,不能被納蘭嫣然佔據主動權。

「其實是這樣的,我是為了王善人之死而來的。」卿玉直接挑明了主題,不打算拐彎抹角,因為這樣子只會讓納蘭嫣然這個女人更起疑心,同時也會給她時間想到應付的法子。

「我在聽聞王善人自殺的事情后,覺得不可置信,王善人那樣的人絕對不可能自殺的,我一直相信這一點,還是當在他女兒生辰的時候,只是可惜當日我有事沒有去秋波府,所以不知道情況,為了這事我都快結下心結了,我聽聞那日上官大人帶著您一起去了,這才求著王爺帶我來上官府來聽聽情況,好解開我這個心結啊。」

卿玉說到這裡,看著納蘭嫣然那不變的臉色,垂眸,帶著嗆音道:「納蘭小姐,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夠了解我的心情,但是王善人真的是我很好的朋友,如果不完全清楚當日的情形的話,我是難以放下這個事情的,希望你能夠幫幫我,好嗎?」

「原來如此,可是就算您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啊,雖然當時我是去了秋波府,但是我也是聽聞別人說王善人死了,那個時候我也沒有去看,老爺在消息傳來的時候就趕緊讓老師帶著我先回府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抱歉,還有衙門都已經判斷為自殺了,就算再怎麼不可能,也是有他們的依據的吧?我想,國公夫人還是別瞎猜了,趕緊放下這個事情吧。」

納蘭嫣然的回復天衣無縫,找不到任何的缺口,再加上她的表情,連卿玉也看不出來異樣,若不是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納蘭嫣然這個女人的頭上,卿玉還真會被她的模樣被騙了過去。

真不愧是設計殺了王善人的女人,若沒有這點本領的話,說她納蘭嫣然殺了王善人自己還不相信呢,但是重點是手法,看納蘭嫣然這個女人,卿玉知道今日是遇到對手了,沒有機會的話,是很難找出她身上的破綻的,只能夠希望皇普君雲那邊進展會比較順利一點吧。

而此時,皇普君雲已經支開了上官泓,正在和楊智聰在一處亭子里坐著,吹著亭子下的湖風,看著水裡鯉魚戲耍,楊智聰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倒是皇普君雲勾著輕笑,將手裡的魚餌丟入水中,引來鯉魚一陣哄搶,濺起一陣水花。

待將最後的魚餌丟入水中后,皇普君雲才拍了拍手,笑道:「這鯉魚搶食的場景倒是兇悍,平時見它悠然自在游著的模樣,誰會想到它現在會這麼兇猛呢?」

「王爺說的是。」

楊智聰出於禮貌,也只能回應了一句,然後就跟快木頭一樣坐著,什麼也不說,他知道,多說只會更加暴露自己的破綻,和這麼一個大人物坐在一起,楊智聰其實手心背部都是汗,皇普君雲身上傳來的氣場,無時無刻都在壓迫著自己,這就是傳說中的開國公嗎?這樣的氣場真是太強大了,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

「你不必這麼緊張,本王也不會吃了你,對了,你現在家住哪裡?是哪裡人士?聽說你也是想要參加科舉考試,考上舉人的吧。」

皇普君雲見楊智聰這麼緊張的模樣,知道自己剛剛的壓迫已經有了效果,這才裝作隨意地問道。

「草民家住東城,一直都是國都內土生土長的人,只是一直不才,去年參加了科舉考試並未中第,讓王爺見笑了。」

楊智聰恭敬地回應道,皇普君雲攤了攤手:「那沒有什麼,科舉考試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或許皇上今年的心情和去年不一樣,所喜歡的事物和筆畫也不一樣了,這很正常,能夠一次中第的人那還真是了不得。」

楊智聰只是勉強地笑了笑,並未回應什麼,又是垂下頭不言不語了。

「對了,本王想起一件事情,聽人說當時宴會還未開始的時候,你是去上了茅房了吧?而且很久都沒有回來,那個時候,王善人似乎還未上吊自殺哦。」

聽皇普君雲這麼一說,楊智聰面露異色,被皇普君雲敏銳地捕捉到了,但是楊智聰還是垂著頭,不敢去看皇普君雲,只是嘴上回答道:「那是因為草民肚子疼,那個時候王善人一直沒有出現,宴會也就拖著沒有開始,草民知道這樣子很不符合禮數,但是實在受不了了,也只能夠起身出去了。」

「這個本王也能夠明白,畢竟王善人那麼久沒出現,宴會拖著不開始,人嘛,總有個身體急事的時候,這也很正常,不過那個時候,聽說納蘭小姐也是先出去上茅房了,而且很久沒有回來,你們兩個人還真是巧,不僅僅是師生,而且肚子疼上廁所的時機也差不多了多久。」

聽皇普君雲這麼一說,楊智聰也是有些慌了,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看著皇普君雲似笑非笑的模樣,楊智聰也不知道該回復什麼,只能夠硬著頭皮說道:「確實是很巧,上官夫人她可能也是吃壞肚子了,畢竟那個時候我也是在上官府內,和上官大人,上官夫人一起用了早膳再一同出發到秋波府的,可能是那個時候早上府內準備的食物不幹凈吧。」

「那上官大人還真是習慣了,這麼垃圾的食物都沒有拉肚子,偏偏就你和上官夫人中招了,不過要是在王府的話,這麼廢物的廚子早就被本王趕出去了,哪裡還會留他在府里,你說是吧?對了,那個讓你和上官夫人拉肚子的廚子,上官大人將他趕出去了沒有?」

皇普君雲步步緊逼,說著一些看似與目的不同,但是打著擦邊球的問題,慢慢侵蝕著楊智聰的防線,楊智聰也只能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回答道:「這個,草民也不知道,畢竟草民也不是住在上官府,也不知道這上官府的人事安排的,草民只是單純的老師,教上官夫人琴棋書畫罷了,至於這個問題,得國公親自去問上官大人了。」

「哦。不過本王還聽說,那個時候,你和上官夫人是一起回來的吧?上官夫人先你去了這麼早,結果還是與你一起回來了,這未免也太巧了點吧?難不成你們是約好了在某個地點見面,然後一起回來的呢?」

皇普君雲話音剛落,楊智聰立馬慌了,連忙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國公,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與上官夫人並沒有約好,只是,只是半路碰見了,便一起回大堂里罷了。」

「半路碰見了?那上官夫人這茅房蹲的可夠久的,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上官夫人那個時候到底在做些什麼嗎?若說上官夫人真蹲了這麼久的茅房,本王可是有些不相信呢,畢竟她不同我們男子,對吧?」

皇普君雲看似恰當的疑問,其實是追著楊智聰的防線而說出來的,只見楊智聰聽了后,立馬回復道:「這個草民也不知道,草民也不知道當時上官夫人到底在幹些什麼,不過有人在旁邊陪著,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吧?應該。」

楊智聰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皇普君雲知道楊智聰心中有鬼,看來卿玉推測的沒錯,這楊智聰恐怕真的和納蘭嫣然聯合起來做了些什麼事情,所以才會如此慌張,此時皇普君雲也不慌不忙,網還沒有撒夠,還不到收網的時候,繼續說道:「原來如此,本王也只是猜測而已,不過本王去過秋波府,那大堂附近的男茅房和女茅房設置的距離似乎很遠,你這樣都能夠和上官夫人碰上,本王覺得這真是太稀奇了點。」

見楊智聰的汗水都從額頭上冒出來了,皇普君雲勾著一抹輕笑:「你看,你們兩個人拉肚子的時間差不多,上完茅房的時間也差不多,半路還碰上了一起回來大堂,你說這著實巧的很啊,要本王說,本王都覺得你這個老師和上官夫人之間存在著某種看不見的緣分,讓你們兩個人一直相見,並且彼此處境相同呢。」

「這個……請國公不要亂說,上官夫人是上官大人的夫人,這話被別人聽到了,可是要被嚼舌根的,草民沒有什麼所謂,但是上官夫人的名聲也會因此下降的,請國公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突然楊智聰激動地說道,皇普君雲挑了挑眉,這才故作後悔地拍了拍腦袋:「原來如此,剛才是本王忽略了,抱歉,讓你和上官夫人受辱了,在此本王先對你說聲對不起。」

「王爺,不要這麼說,以後注意就好了,草民並沒有怪你,只是因為事關上官夫人的名聲,草民才激動了點,草民剛才說話這麼大聲,還請王爺不要往心裡去,別怪草民才是,草民才是應該道歉的那一位呢。」

楊智聰見皇普君雲這麼一說,原本發熱的腦袋也逐漸冷卻清醒來,這才連忙起身說道,還行了個大禮,該死的,自己剛才這麼激動幹什麼?他可是開國公皇普君雲,傳聞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要是惹怒了他的話,自己就死定了!

「不不不,本王剛才的話確實是沒有考慮到後果,你教訓的是,本王雖然是開國公,但並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只要是對的,本王都會虛心接受,不過你對上官夫人,似乎太過關心一點了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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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之法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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