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縣試在即

第7章縣試在即

一連過了七八日,府內十分平靜。

張牧白天去宗學,晚上熬夜苦讀。

只是這三日,周姨娘便讓張牧繼續上學,防備著出了意外。

同時,張牧也暗中窺視著張敖的消息。

自從那日和玉真子一別,那個貨色便繼續開始花天酒地,勾叫一眾狐朋狗友胡吃海喝。

看到這裡,張牧也微微放心了一些。

那個傻子天真的以為只要出點錢就能夠為官做宰,要真要是那樣,朱元璋也不用打了二十四年才有了這大明江山。

至於白蓮教,張牧心裡倒是十分謹慎。

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張牧在前世工作經歷,長時間的維穩讓他對這些歪門邪道有一個清楚的認識,其次,縱觀宋元明清甚至是民國,白蓮教都如同鬼影一般一直陰霾不散。

當然,張牧心裡清楚,白蓮教不會有任何機會的,或許他們蒙蔽一下這裡愚昧的百姓還行,在張牧看來,盛世謀反,那絕對是腦子進水的節奏。

一連下了幾日的小雨,終於在這天晚上放晴,遠山霞光如匹,灑落張牧窗外的池塘,宛若一池金水。

張牧此刻站在房間內,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內的一切,心裡微微有些忐忑。

「這一去,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了。」張牧心裡暗想著。

明日清晨便是縣考正試,苦心費力準備的足足兩年之多,便在明日有個分曉了。

張牧探出頭看了一眼窗外,果不其然,在小院的拱門之外多了幾個府內的家丁。

他們守在大門之外,監視著張牧一舉一動。

「周姨娘看來還真是細心啊。」張牧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計劃要開始了!!

遠遠的看了一眼,廚房那裡已經升騰起滾滾炊煙,由於張府作息十分規律,張牧判斷,這已經是酉時。

這個時候,張牧走到了院子里,頓時引起了門外幾個家丁的注意。

張牧依舊如同傻子一般一臉憨笑,一個人踩著自己的影子轉圈。

家丁們看到這裡,便放心了下來。

張牧小心的盯著門外,往常這個時候,松紋都會路過這裡。

可是不知道為何,今日松紋卻遲遲沒有露面。

等待之中的張牧,手心沁出一層冷汗,心跳也在漸漸加速,儘管前世經歷過數次波瀾,可是兩年的時光,終究過的太平淡了。

眼看門外的家丁在輪換,張牧心裡開始胡思亂想。

「是不是那個孫子今日病了?不應該啊?上午我看他還好好的。」張牧的心裡開始天人交戰。

「王大叔,快去吃飯吧。今天晚上可有荷包蛋。」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松紋的聲音,張牧陡然一個激靈。

心跳不由的加快了,這次,要比第一次爬上女友的**還緊張。

張牧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鎮定下來,便呆傻的說道:「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此刻,已經吃飽的松紋剛好過來,聽到張牧在那裡自言自語,不由的勾起了他好奇心。

松紋知道那宗學的先生似乎對張牧很好,他見過幾次那個目色女人偷偷給張牧賽過好吃的。

當即,松紋便好奇的走了進去。

「少爺,什麼好吃啊?」松紋好奇的問道。

「咦?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張牧說道這裡,便急忙朝著房間而去。

松紋是專門伺候張牧的小廝,不過知道張牧是個傻子,他便越來越肆無忌憚,便追著張牧進入了房間。

張牧進入房間便躲到門扇之後,松紋緊跟著進來,張牧看到他的影子進入房間,便深吸了一口氣。

當下,張牧飛撲了出去,先捂住了松紋的嘴巴,身體向後一靠,先關上了房門。

可是張牧沒有料到這松紋力氣大的嚇人,毫不費力的便掙開張牧,莊家人的孩子當真是皮實,又是張牧這個飯都吃不飽公子哥能比的?

「少爺,你幹什麼呢?」當下回頭問道,這是這一回頭,便愣住了。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張牧,眼神猙獰,一臉兇相,和之前傻憨傻憨的樣子,截然不同,不由的嚇的雙腿有些發軟。

張牧沒有給他第二次機會,直接一個飛撲,兩個人便滾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張牧用力的掐住松紋的脖子,任憑松紋如何掙扎,張牧都沒有鬆手,同時,他手裡拿著一根長針,對著松紋的眼睛,分分鐘都能扎進去。

「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不想死就別動,不然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張牧小聲的呵斥道。

松紋顯然眼睛嚇傻了,他從未見過張牧這般模樣,小家小戶十多歲的孩子,那經得住這樣恐嚇,身子早就癱軟了。

「聽著,別喊叫,現在沒有人能救了你。你是不是當我是個傻子,老子現在告訴你,你乾的那些勾當,我都知道。一個奴才對主子不敬,你可知道把你送到官府,官老爺會怎麼收拾你?」張牧看到恐嚇見效了,錦繼續恐嚇。

松紋瞪著一雙牛鈴一樣的眼睛,他突然意識到,張牧好像正常了。

在松紋的心裡,張牧到底是少爺,他只是一個奴才而已,當下害怕的搖搖頭。

「一般情況下,官老爺會把用一把鐵刷子燙的通紅,然後一層層的刷你的皮,每唰一層,便撒上鹽巴,讓你活活疼死。當然,我也不用去告訴官老爺,只要告訴周姨娘,她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張牧冷笑道。

「少,少爺,繞繞命。」他只是一個小廝,每次周姨娘見到張牧,都感覺她對張牧十分喜歡。

如果讓周姨娘知道了,他還能活命么?當下便開始求饒。

「哼,讓我饒你小命也可以,不過你得乖乖聽話。不然,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周姨娘。」說道這裡,張牧便鬆開了他,拖著他的領口將他拽了起來向外走。

松紋也不知道哪裡來傻力氣,頓時推開了張牧,急忙抱住了書桌腿害怕的喊道:「少爺少爺,我不敢了。求求你別把這些事告訴周姨娘。求你了。」

張牧看他已經嚇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心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對付熊孩子,連哄帶嚇,千古不變。

「給我起來,現在你害怕了,每天偷吃我午飯的時候怎麼不害怕?偷偷跟周姨娘告我狀的時候,你怎麼不害怕?」張牧當下踢了松紋屁股一腳,惡狠狠訓斥道。

松紋看張牧這是不打算告發他了,急忙一軲轆從地上爬起來,跪在那裡,一個勁的磕頭。

看的他哭的稀里嘩啦,張牧便冷笑道:「我是看在你這一年多對我忙前忙后的恩情上,暫且饒你一次。不過,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把手伸出來,老子今天要先給你點教訓。」

說道這裡,張牧便從書桌抽屜里將麻繩先掏了出來喊道:「把衣服給我脫了!」

松紋都被嚇的快要尿褲子了,那裡還敢說個不?

進入張家的時候,管家就說過,對主子不敬,手腳不幹凈,輕者鞭笞五十,重則報官處理。

他回想起來最近這段時間還因為張牧走的太慢踢過他一腳,嚇的渾身都顫抖。

急忙顫巍巍的將外面的青衣給脫了下來,張牧直接將他手腳綁起來,然後將他塞到了**下。

「本少爺今天不打你,只是讓你長點記性。就罰你在**下好好獃著,反思一下你的過錯。你要是敢出聲或者逃走,後果你自己知道。聽明白了沒有?」張牧喝到。

松紋本來以為一頓暴打是免不了的,如今一看少爺只是罰他思過,急忙頭點的跟搗蒜一樣。

張牧將**單放心之後,起身心裡鬆了一口氣。

「第一步算是搞定了。」張牧心裡暗想著。

他定了定心神,便回到了書桌邊上,開始拿起毛筆,歪歪斜斜的在草紙上亂畫起來。

「給太太問安。」大約半個時辰后,大門外便傳來家丁李福的聲音。

李福是周姨娘的遠門親戚,不過張牧知道那是瞎扯,周姨娘是逃荒到了本地,被張牧母親家收留,後來陪嫁到了張府,那還有什麼親戚?此人和張熾關係密切,乃是府內周姨娘的心腹之一。

不然周姨娘也不會派他來守大門了。

「牧哥兒可好?」周姨娘問道。

「好著呢,一天了都在屋子裡沒出來,就下午在院子里晃了晃,松紋也在裡面看著呢,放心把太太。」李福弓著腰,笑的跟條狗一樣說道。

「嗯,我進去看看。」當下,周姨娘便帶著採蓮朝著房間而來。

到了房間內,周姨娘便看到張牧坐在地上,目光獃滯,眼歪嘴斜望著地上一灘水,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松紋呢?」周姨娘看到張牧這是尿了褲子,便回頭問道。

跟在外面的李福一驚,又怕周姨娘責罵,急忙笑道:「回太太,剛剛出去了。小的忘了說,該死該死。」心裡暗想著:「

,那些人見到松紋走了怎麼也不吱聲!都想看老子笑話是不是?」

「牧哥兒?牧哥兒?」周姨娘帶著一臉慈愛的笑容,走到了張牧的面前喊道。

「賤人,你就在這裡繼續演吧。」張牧心裡冷聲說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傻兮兮的只是傻笑。

周姨娘看到這裡,心裡便放心了一些,似乎最近張牧病情是越來越嚴重了,這到也合她心意,便回頭對著李福道:「今天和明天,不準任何人靠近這裡。誰要是敢亂闖,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夫人您就放一千個心吧。」李福急忙笑道。

「走!」當下,周姨娘便離開了房間,李福送走了周姨娘,親自來房間繞了一圈,發現沒有異樣,這才關上房門離開了。

張牧**未眠,躺在**上翻來覆去,倒是松紋的鼾聲此起彼伏,斷斷續續。

好容易到了熬到了寅時三刻,張牧翻身下來,將睡的跟豬一樣的松紋拖了出來。

「少爺,幹什麼啊。」松紋打了一個哈欠,準備伸懶腰,才發現自己被綁著,頓時想起來昨天的事情,睡意全無。

「起來,穿上我的衣服,給我躺在**上。我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別給我露餡了,不然仔細你的小命。」張牧帶著幾分怒意說道。

「是是是,少爺放心。」

張牧鬆開了松紋,穿上他青衣小帽,輕輕的拉開了門,墊著腳尖走了出去。

到了拱門,果然李福和張泰睡的跟豬一樣,張牧放心的離開,走到了後門那裡。

此刻後門已經開了,趁著沒人,張牧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出了巷子,果然看到一輛馬車,他一路小跑,到了車邊喊道:「是先生么?」

這個時候車簾掀開,看到王宏泰滿眼血絲的道:「走,快上車。該入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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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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