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情定前緣

第十六章 情定前緣

費師傅抱著孩子領著妻子,和紅花會的人離開密室,走了出來。外面雖也是一地狼藉,可是陽光明媚,空氣自由而又清新,費師傅和他的徒弟們都很興奮。鐵蛋也高興地說:「爹,我能出來玩了嗎?我永遠也不想再回那個鐵房子了!」

孩子的話說得所有的大人們一陣心酸。費師傅高興地流下了眼淚,說:「你自由了,孩子。爹以後每天都陪你玩。」

「真的?噢,太好了!」鐵蛋拍著手,高興極了。

紅花會的青衣男子說:「這梁鎮海如此造孽,真是**不如!可惜這次讓他給逃脫了!下次見到他一定饒不了他!」

眾人紛紛附和。青衣男子又想起跟著他們的程乾和程坤倆人。回頭看見他們叫道:「兩位兄弟!」

程乾程坤走到前面,拱了拱手。

青衣男子把程乾程坤上下一打量說:「這兩位兄弟看起來面生得很,不知是哪裡人?」

「噢,我們。」程坤一直看著那位女子卻不知如何回答青衣男子的話。

「我們是從遙遠的阿爾卑斯山來,我叫乾,他叫坤。我們從小在山裡學武,沒有出過山,所以對如今的風土人情,江湖形勢還不了解。請問你們是……」

程乾亂編一通,紅花會的人驚訝地竊竊私語起來。「乾?坤?為什麼不提姓氏?是孤兒嗎?」「聽說阿爾卑斯山遠在天邊,是很偏僻原始的大山脈啊!」「原來是在深山潛心修鍊的隱者。武功一定登峰造極,所以才敢闖到義雲庄來。」「是第一次出來闖蕩江湖,肯定對如今的江湖形勢不了解啊!」……

紅花會裡的那女子湊到青衣男子跟前低語說了幾句。青衣男子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說:「聽我們的人說,兩位曾以武林總部使者的身份替梁鎮海押送精金軟蝟衣,這是怎麼回事?」

「噢,那梁鎮海曾把我們誤認成總部派來的使者了。梁鎮海的人品自我倆第一次見他就知道,我們本打算將錯就錯,帶著他的寶貝闖蕩江湖的。誰知在半路上遇見了你們紅花會來劫鏢。遺憾的是我們沒有老早識破梁鎮海的奸計,造成了那麼多兄弟的傷亡,真是對不起!」程乾說完欠了欠身,鞠了一躬。程坤真是很佩服哥哥的口才。

「噢!」青衣男子點著頭,豁然開朗,「原來是這麼回事!這麼說來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誤會了。鄙人莫問天,是紅花會南海地區的香主。」

「幸會。」程乾程坤供著說。

莫問天又一一地把身邊的人向程乾程坤介紹。介紹那位女子時說:「這位是聖女司徒沈壁君。」

「她姓沈?!」程乾和程坤驚訝地同時脫口而出,因為爹娘曾經說過他們有一樁指腹為婚的親事。那女子的父親叫沈溪石,那女子肯定也姓沈。會不會……程乾程坤心裡像撞進了一隻小兔,攪擾得他們無法平靜。

眾人感到奇怪,沈壁君臉上緋紅,程乾和程坤也有一些難為情。

「咳。」莫問天有一絲不悅,一聲乾咳打破了尷尬,「兩位初出江湖,有所不知。如今江湖混亂不堪,一些道德敗壞、品行惡劣的人充斥武林盟會,他們私慾膨脹,隨意抬高武林盟會的地位,不斷拉攏脅迫其他幫派,形成一股勢力,鼓吹一統江湖。我們紅花會就是要推翻這個已失去了他原本協調幫派、主持正義的武林盟會,還江湖一個公平!我們渴求像兩位這樣的人才的響應和加入,不知兩位可否考慮加入我們?」

程坤看程乾,等他的反應。

「啊」程乾想了想,「我們在江湖上還有一些事情要去做,等我們辦完事,會考慮莫香主的提議的。」

「噢。那好,我們就不勉強了。」莫問天略感失望,拱著手,說:「我們還要趕回去整頓一下,就不打擾兩位了。」莫問天說完,領著人告辭。

「沈姑娘請留步!」程坤喊道。

莫問天一干人等疑惑地回過頭來。

程坤說:「莫香主,我可不可以單獨問沈姑娘幾句話?」

沈默君看著莫問天,莫問天猶豫了一下,說:「當然可以。」對沈壁君伸手示意。

沈壁君走到程乾和程坤跟前,程坤看了看還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紅花會一干人。莫問天無奈地轉過頭走遠了一點。

「沈姑娘,我母親曾經送了一對鐲子給了她姓沈的朋友當時還沒出生的孩子,我想確認一下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程坤滿含熱切地問。程乾也是一臉的熱切。

沈壁君聽后突然間懵了。程乾和程坤急切地又問:「是不是你?」

「一定是你!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程坤已是抑制不住的歡喜地說。

「你是程……」沈壁君猜出來程坤是誰了,拉起程坤的手急忙走到一邊。程乾心中一下子很失落,還有一種很疼痛的感覺。

「你有匕首嗎?拿出來讓我看看!」

程坤高興地從懷中掏出匕首,沈壁君接過去拿在手上仔細地看。看著看著眼中竟有了淚水。

「你叫什麼名字?」沈壁君問他,眼睛還一直看著在手中翻來覆去的匕首。

「我叫程坤。」程坤高興地回答道。

「你叫程坤?你來做什麼?難道你就沒有更重要的是要去做嗎?你一定還有很多很重要的事要去做!這匕首我收下了,等你辦完事情,我再還給你!」說完就扭頭徑直走了。

「哎」看著沈壁君邊走邊擦眼淚的樣子,程乾和程坤伸手攔也攔不住。

莫問天和沈壁君說了幾句之後就一起走了。留下程乾和程坤心中一陣茫然和失落。

「哥,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程坤說。

「不知道。不過我們是有事情要做!」程乾看著程坤說,「我們是來找爹娘的。找到了爹娘,我們的婚事才能圓滿,不是嗎?」

程乾和程坤騎著馬飛奔在去安定山的路上。「哥,你是不是也喜歡沈姑娘?」程坤跟在後面大叫。

程乾沒有回答。

「你一定也很喜歡沈姑娘。爹娘自生下我們,就在思慮指腹為婚的事,不幸的是我們果然都喜歡上了她!」程坤追上了程乾,看著他,兩人齊頭並進。

「我沒有時間想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我只想作為兒女,首先該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爹娘!」程乾說完又向前快走了一步。

程坤想了想跟了上去。

一路上滿是江湖爭鬥留下的瘡痍,耕地荒蕪,房屋破舊,人煙稀少。一路所見,人民衣著襤褸,生活窮苦。零星走過的江湖人,他們雖打扮怪異,不修邊幅,卻也可從他們手中破銅爛鐵般的刀劍上窺見他們的窘迫。這種情形與爹娘所描述的那個繁華**的江湖可是格格不入。

「哥,你說這是爹娘口中所說的江湖嗎?江湖到底怎麼啦?」程坤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見。

「弟弟,我們要儘快打聽到爹娘的下落,我的預感很不好。」程乾憂慮地說。

程坤聽后也心中一緊,「是啊。可是爹娘不想我們捲入他們的江湖糾紛,我們不能暴露身份……」

「現在對我們來說爹娘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我不管江湖會不會因此再起一輪紛爭,不管它會不會亂,也不管江湖人會怎麼對我們,我一定要找到爹娘!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程乾堅定地說。

程坤看著程乾堅定的表情也重重地點了點頭。

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程乾程坤循著聲音,走上路邊高坡,見一間破爛的民屋前,有七八個不知什麼幫派的嘍啰正在盛氣凌人地與一個男人糾纏。

那男人扯著一個嘍啰扛著的一袋糧食的一角,哭喊著不鬆開,那個嘍啰轉身又與他拉扯起來。那些懷裡抱著雞鴨,拽著牛羊的嘍啰們看到那人不服他們,生氣了,停下來對他一陣拳打腳踢。那人被踢得疼痛,在地上打著滾,「啊,啊,啊」地大聲叫喊著。原來他是一名聾啞人。

一個嘍啰站在一旁心有不忍地勸著:「大哥,算了,他只是一個聾啞人,再打就出人命了!」

那些嘍啰們越打越來勁,其中領頭的手一擺說:「這年頭死個人算什麼?敢不給我們大武堂交稅,要他何用?死也白死!死有餘辜!」領頭的邊打邊說。

這是一名婦人從屋裡跑出來了,大聲地哭叫:「我們這個月已經交過稅了,為什麼還要搶我們的東西?」

那個被打倒在地的聾啞人見女人出來了,情急地直向她揮手,示意她趕快進去。

「等等!」領頭的那個嘍啰看見了那個女人,兩隻眼頓起色意,摸著哈喇子,向那個女人走去。

「啊,啊,啊,……」那男子向周圍的嘍啰們急切的比劃著。

剛才相勸的那個嘍啰趕上領頭的嘍啰說:「大哥,那個啞巴說他的女人懷孕了!」

領頭的嘍啰盯著那個驚慌的女人,想了想,忽然在那個勸他的嘍啰頭上打了一下說:「瞎說!啞巴會說話嗎?你怎麼知道他在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在騙我們?你看他有那個福氣能生孩子嗎?」

其他的嘍啰們也都起鬨,領頭的得意的又朝那個女人撲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程坤氣憤得飛奔過去。程乾也緊隨其後。

「住手!」程坤一聲斷喝,嚇住了這些嘍啰。

嘍啰們聚在領頭的跟前,驚慌地看著程坤和程乾。領頭的嘍啰放下了那個女子,壯著膽子說:「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是大武堂的地盤?」

「什麼大武堂?大武堂的人要是都像你們這樣卑鄙無恥,**不如,那我就滅了它!」程坤睜著一雙怒眼嚇得那些嘍啰連連後退。

「怕什麼?現在江湖上豬鼻子插蔥裝大象的人多的是!我們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領頭的嘍啰擋住了後退的其他人說,「一起上!」

嘍啰們看程乾和程坤都沒有帶刀劍,丟下手中東西,揮舞著手中刀劍,撲了上去。收拾這種蹩腳的貨色對程坤來說簡直跟玩一樣,那些個嘍啰幾下子就被程坤打的東倒西歪、鼻青臉腫。其中有一個嘍啰與其他的不同,引起了程乾和程坤的注意。他被程坤靈活的招式所吸引,先是站在一旁,不斷地叫好和學習比劃,直到領頭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催促他,他才向程坤撲去。嘍啰們都受了傷,領頭的嘍啰握劍的手被程坤拿住,劍反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領頭的嘍啰跪了下來,褲襠里濕了,散發出一陣騷臭。

程乾和程坤捏住了鼻子。那個啞男和他妻子早就躲進屋裡扒著門縫看,這時也竊竊地笑了起來。程坤一腳把領頭的嘍啰踢飛了,又重重地摔了下來,摔得那嘍啰痛得哎呦喊個不停。

其他東倒西歪,鼻青臉腫的嘍啰見狀也都爬起來,跪著喊饒命。

程乾程坤正要說話,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斷喝,「什麼人敢在大武堂的地盤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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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宇大愛之江湖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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