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聖夜（大結局）

今日，是聖夜之祭。「聖夜？」

「嗯，這是一開始就定下來的，光暗聖殿的首個也是最重要的教義節日之一，大家聚在一起祈禱。共同追思過往的一年，並且……」

「……簡單地說，你想我陪你出去看看？」

「不是我，是我們。」朱雀拉著洛圖的手嬌聲道，「所有人都會去哦，你……這段時間總是呆在房間里寫寫畫畫的……大家一起出去走走，不好嗎？」

「……是這樣。」洛圖放下手中地羽毛筆，站起身來，「那就去吧。」

朱雀親密攬著洛圖手臂，兩人離開房間。走過廊橋，到天台上時，赫然見到一大幫子人已經等在了這裡。

「嗯？」「真慢啊，洛圖，大家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一個人了。」一身熊皮大衣的克里斯托夫爽朗招呼道。

就在克里斯托夫身後。身穿女式狐皮風衣的摩科蒂，一身素色羽絨裝的蘇珊拉。厚重華美袍服的風露蘭朵站在一起說著什麼。而另外一邊，一成不變地布服阿帕斯跟裹得像是團粽子般地鄧布利多熱烈討論研究問題。

黑衣黑褲的奇卡頭上戴著黑皮帽，脖子上圍著黑皮圍巾，站在一個不易被人發覺地微妙角落邊閉目養神。而身穿精緻公主式貂皮衣裙的伊芙潔琳正讓蘿斯為她系髮帶，尤菲米亞則為她撫平著衣服上微不可見的皺摺。（兩個魔偶身體毀壞，但本體所幸無損，事後就被伊芙修好了）

「……說過了，是所有人哦面對洛圖有點發直的眼神，朱雀甜甜一笑道，「他們全都願意出來，我們也吃了一驚呢……」

「阿帕斯老師是我邀請的，而那個時候……那位鄧布利多老先生正好和他在一起，跟著一起來了。」格洛莉露走了過來，她一身厚實舒適黑白相間的傳統式袍裙，頭髮上包了條條紋呢子頭巾，看著有種特別的古典風情。

「風露蘭朵先生是娜尼婭去找的，他拉著蘇珊拉姐姐一起過來，而同時聽到了的摩科蒂姐姐則拉出了克里斯托夫先生。」格洛莉露繼續說明道，「而蘿斯姐姐她們是……」

「……是我順便叫到的。」另一個清悅的聲音接著說道，青龍從格洛莉露身後走了過來，「……剛好跟她遇上了，她說要報告詢問……那位伊芙潔琳小公主，然後就……」

「呃……你也？」洛圖上下打量著青龍身上和格洛莉露一樣的裝束。

「我待會兒也要換上的，我的那套還放在聖殿里。」朱雀在洛圖耳邊微笑說道。

接著，黛絲，娜尼婭。詠月和凱特也走了過來，除了凱特外，其餘三女居然也都是那黑白相間紋路地袍裙裝。齊刷刷站在一起的時候，給人一種特別的韻味。

「這是……某種儀式的服裝？」洛圖眨巴眼睛，猜測道。

「是這樣……我們在聖夜之祭里有活動要參與。所以才想要你跟著來看。」朱雀搖了搖洛圖手臂說道。

「洛圖哥……」凱特招呼了聲，欲言又止。辛巴為救他而死的事情，他直到現在也不怎麼能原諒自己。

洛圖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多說。

不能總是照顧他地……男人必須自己學著承受些東西去長大……

「好了。人齊了，我們出發吧！」克里斯托夫對所有人說道。儘管他是被拉來的，但看來興緻挺高。

夜空，雪花紛飛。

偌大一座光暗聖殿***通明。不久前才落成的寬闊殿前廣場上。幾乎擠滿了熙熙攘攘從各方前來的人們。除了絕大部分獸人王城裡地居民，還有些人是特地從遠方趕來參與活動的民眾或者貴賓。

廣場四周燃起了多座大型魔法篝火用於取暖，所以儘管大雪漫天，但呆在這裡倒並不覺得怎麼寒冷。人們大多熱烈交談著什麼，獸人，精靈，人類……不同種族不同民族，但有著一份共同信仰的人們。此刻齊聚在這裡，共度黑暗的聖夜。

聖殿里座位有限，廣場上大部分人是進不去地，他們也都知道這一點。本國的一些重要人物，來自遠方的各國貴賓使節為優先。剩下的座位全部分配給有需要的本城民眾，由民眾們自行選派信任的代表參加。

當幾輛極富盛名之華美造型的黑色馬車到達現場時候，人群間喧鬧的聲音迅速安靜下來，那個富有震撼性地名號在民眾間敬畏流傳。人們自發讓出道路，許多人爭相想要觀看，而沒有一人膽敢太過靠近。

死亡騎士……和他的夥伴們。

當那傳說的容顏真實出現的時候。人群終於是忍耐不住發出了一陣低沉的呼聲，又快速歸於無言的敬畏，以各式尊崇的目光送著他所在的一行人走進聖殿中。

「啊……洛圖大人……」

一身聖女服的瑪利亞迎上前來，見到洛圖頓時很有些緊張的樣子，不自覺地想要低下頭去。而洛圖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個女子。表情也微微有點尷尬。

始作俑者地黛絲挺身而出。笑眯眯湊到瑪利亞身邊說了些什麼，只見瑪利亞臉蛋更加漲紅。眼睛都變得有點水汪汪的，卻是很努力地正眼看著洛圖，說出歡迎祝福死亡騎士的禮節話語。

一行人落座前排，朱雀眾女隨即離開。她們直到現在都沒跟洛圖說明那服裝是什麼，活動又是什麼，只是讓洛圖等著看到。

洛圖靜靜坐在位子上，左手邊是凱特，風露蘭朵，蘇珊拉，摩柯蒂和克里斯托夫。右手邊是伊芙潔琳，蘿斯和尤菲米業，阿帕斯和鄧布利多，奇卡。

黃金血脈的成員們，很難得一起出來參加同一個活動。單從這個意義上說，這次聖夜就足以載入史冊……

「你肯定是在想為什麼。」伊芙潔琳仰著小臉蛋看著洛圖的表情，「為什麼大家會願意一起出來……其實都是為了你。」

「嗯？為了我？」洛圖疑惑道。

「你地妻子們也都是為了你……雖然可能只是件小小地事情，但……」伊芙潔琳輕輕說道，微微一笑，「等著看吧。」

洛圖歪了歪頭，也微微一笑。他本來可以推想，但他現在沒有。

儀式開始，聖女演講，集體祈禱……然後，悠遠溫暖的歌聲緩緩響起。

漫天星辰地夜空上，傳來今夜最後的鐘聲

明明是初次聽聞的旋律，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點眼睛，「那首生命之歌的曲子？」

「嗯，歌詞……是你地妻子們一起新做的。」伊芙潔琳閉著眼睛。聆聽著說道。

在我出生的那一夜，母親含著淚為我祈禱

無論我將經歷多少悲傷，只願我能擁有多一絲幸福

黑暗聖夜，在這寒冷的夜晚，我們聚在微弱的燭火前取暖

聖潔之夜。就在彼此地心間，只要永遠胸懷著夢想和寧靜整隊身著統一袍裙的，不同年齡種族的女性們。在瑪利亞的帶領下，對整個聖殿地人們吟唱這久遠深邃的魔靈讚歌，其中就有朱雀眾女。她們深情歌唱的時候，眼睛始終望著洛圖的方向。

洛圖眼睛濕潤了。這首咒歌救了他地性命。而在那之後，經過組織深究，才發現整首生命安魂曲，其曲子和那神秘未知歌詞結合而成的，其實是一篇極高等級的，對光明魔靈之內除了瘟疫魔靈之外的那一部分至關重要的組成部分——有治療，恢復，再生……之功效的生命魔靈。有著至高無上之支配許可權的咒文！

生命魔靈……與時間魔靈，空間魔靈相比，是另一個意義上的終極魔靈。然而這種魔靈以純種形式存在地極為稀少，所能找到的全都是它多方角度上的變種……事實上，稱純粹的生命魔靈為「魔靈之母」恐怕也不為過。

兩千年前，這首曲子配合多種版本的歌詞流傳於世，但在光明神殿掌權后就慢慢銷聲匿跡。很可能就是因為光明神殿知道這首曲子對於改造版的瘟疫魔靈——變種的生命魔靈——所謂光明魔靈有著莫大威脅，而做出的暗中封殺所致。

而在關鍵時刻突然和組織連上線的葉無雙那一邊，有聲音能夠詠唱出這首等級極高的咒歌地正牌原版！（伊芙潔琳等人一致認定，救洛圖那時候。唱歌的絕不會是無雙本人！），這就意味著……

「無雙說，他正和魔靈王巴頓在一起……這事情是真的！」

葉無雙告訴首先和他接上線的阿帕斯，他這個無敵大宗師之所以失蹤那麼多年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偶然找到了魔靈王……出於某種意外事故。使得他陪同魔靈王一起被困住……

「我不能離開巴頓。他現在非常寂寞。」這就是葉無雙地原話。

複雜地思緒僅僅是一閃而過。洛圖早已在心中深刻感謝過該感謝的救命恩人。而他現在所要做地，就是靜靜體會朱雀眾女用歌聲傳達給自己的一若是唯有這個夜晚。許下的心愿才能實現

我願有緣相守的你我，手牽手走到時間的盡頭

黑暗聖夜

聽聞來自心靈的歌聲，在寒冷冬夜中體會真情

聖潔之夜

心存對於生命的感激，祝福希望能夠永恆傳承……

歌聲在殿堂里回蕩，又彷彿傳出了很遠很遠，傳到了很深很深。聖殿內外一片安靜，不是冰冷寒冬的死寂，而是充溢著一種心靈交融般的神聖溫暖。許多人流淌了淚水，許多人追思過往，心念未來，心存感恩。

不久之後，聖夜之祭儀式結束了。

「聖夜快樂。」伊芙潔琳對洛圖說道，在她周遭和身後，是全體黃金血脈的成員們。

「聖夜快樂。」洛圖應道。在他周遭身側，是朱雀眾女們。

「男爵，你辛苦了。」阿帕斯微笑說道。

「好好休息，這幾天給你放假。」克里斯托夫咧嘴笑道。

「可是晚上……不要太勞累哦摩柯蒂眼睛掃了掃朱雀眾女，調笑道。

「精神點，總是要開朗活潑些才好嘛。」風露蘭朵揮手道。

「男爵，你是個真正的武士……」蘇珊拉一本正經地稱讚（？）道。

「我為你自豪，孩子。」鄧布利多說道。

「…………」（奇卡被背後不知道什麼人捂住了嘴，說不出想了一個晚上才想出來的冷笑話）

然後，伊芙潔琳等人就首先離去了。洛圖扭頭看向眾女。

「嗯？凱特和詠月在哪裡？」

話音未落，突然發現前方正在離去的伊芙潔琳眾人最後面，蘿斯和尤菲米亞兩位魔偶大姐一人押著一個，正是動彈不得的凱特和詠月小兩口。

洛圖：「…………」

「好吧……接下來要做什麼？」有點的洛圖決定假裝沒看見，回頭對著朱雀眾女問道。

「到聖殿內室里，喝茶，守夜。」居然是娜尼婭開口說道。

「但是……最後很可能不僅僅是守夜啦……」黛絲臉頰微紅說道。

「……慢著，不僅僅是守夜，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青龍瞪起眼睛。

「姐姐，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不……那個嗎？」朱雀斜眼說道。

「……我是不太明白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不過喝茶的話……看來不止我們這些人了……」格洛莉露說道，伸手指了指洛圖後方。

「不止……呃！？」洛圖疑惑轉身，結果看到的是，風塵僕僕的西斯大叔領著小愛麗和伊麗莎白，正在瑪利亞帶領下朝這邊走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