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殺人

第一百六十八章 殺人

談妥了事情,溫柔和謝寧楓也不久留,向三人告辭離開。

後天離開,他們肯定要和謝大伯說一聲。於是,他們拿著禮物再次上門,這次不巧,謝大伯視察臨市的軍營去了,明天才能回來。

謝寧楓惋惜臨走前不能和大伯聊會,跟謝大伯相處久了,謝寧楓發現謝大伯其實更像老爺子,胸懷溝壑,且無論什麼話題,都能信手拈來,不失為一個聊天的好夥伴。

飯桌上,都是b市的特色菜,可見大伯母花了心思招待二人。兒子長年不在身邊,難得來了自己喜歡的侄子和侄媳,大伯母恨不能使出渾身解數,把二人多留些日子。

因而乍聞二人明天離開,大伯母面上流露出不舍,拉住溫柔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話,無非就是盼著他們能多住些日子。溫柔理解大伯母的心情,當即就保證任務完成後,上門探望二人,這才打住了大伯母嘮叨的趨勢。

「你們要去玉秀山?」大伯母驚得摔了筷子,意識到太過失態,忙把前段時間的一件奇事說給二人聽。

這事發生在玉秀山裡,知道此事的只有上層軍官,大伯母是從一個相熟的軍嫂那裡聽來的。玉秀山的風景不錯,常常有驢友進山玩。八月底,有十個大學生進了山裡,五天後,卻在相隔十公里的井望山被找到,渾身濕乎乎的,雙眼緊閉,容貌維持死前驚恐的樣子。

「玉秀山有瀑布嗎?」溫柔訝異,十個人都淹死了,這也太奇怪了。

「沒有」,大伯母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別說瀑布,連條小溪流都沒有,所以玉秀山中找不到動物出沒的痕迹。」

「在別的地方把人弄死,又運到井望山,兇手是吃飽了沒事幹嗎?」謝寧楓面色古怪,他實在不理解兇手的思維。

「誰知道呢」,大伯母也納悶不已,「或許是嫌死人晦氣。」

「出了這麼大的事,軍隊派人去調查了嗎?」謝寧楓頓覺武長貴身上有許多疑點,「應該做了防護措施吧。」

「調查了幾天,也沒什麼結果,你大伯只好派人在去山裡的路上,設置了路障,免得再有無辜的人死去。」大伯母哀嘆,「聽那軍嫂說,她家那口子回家后就生了病,每晚夢見死去的學生。」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從軍區大院出來,兩人並未直接回旅館,他們去了鮮花街。這次,棉包倒是沒給他們臉色看,不過拒絕和他們說話,不斷按著遙控機。

桑嘎不在,和棉布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兩人拎著東西回來了。棉布挑眉不悅地盯著二人,語氣帶著火氣和不解,「你們來這做什麼?」

「我們聽說了一件事」,謝寧楓起身,絲毫不畏懼棉布眼底迸射的凶光,「我要和你談談交易的事。」

說到交易,棉布面色舒緩下來,二人走進房間里交談,溫柔則在客廳里幫桑嘎收拾東西。

房間內的氣氛可以用劍拔弩張形容,棉布別過腦袋,望向走廊,渾身充斥著暴虐的氣息。謝寧楓雙眸微眯,臉上一副無賴的表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保證,你要帶我們去的,到底是黃泉路,還是往生路?」

「呵呵」,棉布極快地勾了勾唇角,又恢復面無表情,「當然是一條平坦的大道,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到了這種荒唐事,反正我沒有見過,我帶去的人都好好地。」

這時,謝寧楓身子猛地彈跳,把棉布壓在窗口上,手肘抵住了棉布的喉結。「我覺得大家還是開誠布公為好,免得出了事,沒人處理。老子可是在保險公司里買了份千萬人身險,小子,我還不想這麼快讓我老婆去領錢。」

棉布面色漲紅,黑眸醞釀著風暴,他像頭被人挑釁的野獸,刨著地,隨時給謝寧楓一擊。

謝寧楓看他不願合作,勾唇一笑。快速地將棉布翻過來,掐捏住棉布肘部的尺澤穴。劇烈的疼痛感從肘部向四周擴散,棉布緊咬嘴唇,白色的玻璃上印出他痛得扭曲的面孔。

「小子,我沒進監獄前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你要知道,我有很多種手段折磨,包括你的妻兒。」謝寧楓眼底浮起一絲不忍,但隨即布滿陰戾。

「你不能」,棉布終於有了反應,他深吸幾口氣,緩解身上疼痛后,「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謝寧楓慢慢鬆手,但他掐著尺澤穴不放。棉布輕蔑地冷哼,似乎不滿謝寧楓的多疑。他抬手抹了抹冷汗。瞬間,汗珠凝結成黃豆大的冰點,他一揮手,便朝謝寧楓射來。

謝寧楓放開手,跳著往後躲。棉布沒了桎梏,拍拍手臂,勾唇一笑,一口大白牙晃瞎謝寧楓的眼。二人在狹窄的房間內動起手來,你來我往,拳頭打在肉體上,發出「砰砰砰」聲,聽得門外人膽戰心驚。

棉包懵懂地看著對視的溫柔和桑嘎,又轉頭望向房間,臉上猛然流露出憎恨。他雙手推著溫柔,嘴裡嚷嚷著,「你是壞人,你是壞人,你……」

說了一會,棉布抱住酸痛的手臂,蹲下身子,把頭伏在胳膊上,小聲地哭泣。他以為能救下族長的人,肯定是好人,虧得他還把人放進來,害得爸爸媽媽出了事。

「棉包」,溫柔輕聲呼喚,小孩的哭聲像針尖,一下一下戳著她的心臟。睇視縮成小小一團的小人,溫柔的心先軟了下來。「我們是鬧著玩的,你不要哭了。」

桑嘎把兒子抱入懷裡,和棉包相似的眸子充滿恨意,溫柔抬起的手放下,虛心地別過頭,望向外邊。

房內,勝負已分,棉布被五花大綁,他面上帶著不甘和仇恨的神情。謝寧楓喟嘆一聲,他也沒辦法,雖然他明白棉布他們只是食物鏈的底層一環,可要見到食物鏈的頂層,就不得不依靠棉布。

「我沒有惡意」,這話聽起來十分虛偽,謝寧楓瞥見棉布眸子里的諷刺,接著道,「我只是想和同伴平安到達鷹國境內,不缺胳膊,不缺腿。」

「我們一向守信用」,棉布乜了對方一眼,「收了錢自然會保證你們的安全,那些人是他們自找死路,怪不得我們。」

「什麼意思?」謝寧楓面上透著疑惑,他感覺到棉布在融化,從一塊堅冰化成一團水,肯合作是件好事。

「你可以去查查那些人的背景,從倭國回來的大學生,會清清白白嗎?」他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謝寧楓,「其它的,你自己去查,我就不清楚了。」

「好,我們明天見,晚安。」謝寧楓手指一彈,棉布身上的床單掉落。

他們一出房門,棉包小跑著過來,緊緊扒著棉布的褲腿,棉布摸摸小孩柔軟的頭髮,勾唇笑了笑。

小毛和狐狸訝異地睨了隊長一眼,大晚上的,居然派他們去查一件大學生落水案。「隊長,那些大學生有什麼特別的嗎?」

「棉布說,那些大學生從倭國回來」,遺民村應該是感受到了威脅,才會動手殺人。「可能是倭國的間諜,只是不知他們來做什麼。」

「寧楓,這事嚴重了」,溫柔鄭重道,「我看還是和大伯知會一聲比較好。」涉及倭國,溫柔不由想到了逍遙三老。

謝大伯接到電話,其震驚程度不亞於弟弟、老娘和叛國賊攪在一塊。他摸了摸腦袋,暗忖這次要好好表現,謝家的聲譽現今和過街的老鼠差不多,他要立下大功,挽回謝家的名譽。

第二天早上,四人跟武長貴匯合。車裡放著五個大包,大家背上包,卻並不上車。武長貴詫異,眼神帶著疑惑看向四人,「謝少爺,你們不上車嗎?」

「不了」,小毛道,「少爺打算去其它地方玩,不進山了,你可以回去了。」

武長貴連忙下車,他從五個副官里脫穎而出,接到這個職務,若不能把謝少爺伺候好,空手而歸,大家指不定如何嘲笑他呢!「是我做的不好,還是……」

「沒事,你做的挺好」,狐狸拍拍武長貴的肩膀,摟著他往角落裡走,「少爺平時想一出是一出,你可別和他計較。」

武長貴愣了愣,待他反應過來,正好看到車屁股消失在拐角處。

瓦倫廣場上人來人往,棉布他們站在第二個月牙池邊上,向他們招手。棉布斜眼打量狐狸和小毛,一個斯文先生,一個小矮子,他們真的能幫上忙嗎?

「我們先去汽車站買票」,他惡劣地勾唇一笑,上挑的眉梢述說著勝利,「你這好車,從哪來的,就開回哪裡去。」

「不用」,謝寧楓勾了勾唇角,眼底帶著不服輸的韌勁,「瓦倫廣場有停車場,放那裡就行,就算丟了,保險公司會賠償大部分損失。」

「我很好奇」,棉布抱胳膊睨了謝寧楓一眼,「你一個逃犯,保險公司怎麼會給你辦保險,難道是飢不擇食?」

「你不用管這事」,謝寧楓一臉嫌棄棉布的多事,「帶好路就行,反正少不了你的好處。」

買了聯票,六個人前後坐著。溫柔特意轉頭瞧了棉包一眼,棉包察覺到她的視線,立刻把頭埋進媽媽的胸口。哼,壞女人,不理她。

這車開往玉秀山下的鐘靈鎮,前半段路開得挺平坦,後半段高低起伏,能把人震出窗外。棉布他們早已習以為常,他暗暗觀察謝寧楓他們的反應,身體紋絲不動,顯然是高手。那個小矮子差點,但手指粗大,繃緊的黑色短袖,勾描出虯結的肌肉,是個練家子。

鍾靈鎮上很熱鬧,恰巧趕上一年一度的趕集日,棉包賴在媽媽的懷裡,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眼睛忙碌地瞧著過往的攤子。

來到一家簡陋的小旅館,棉布熟門熟路地上樓,大家魚貫地跟上。棉布指指最後的兩間房,「你們自己分配。」

房間是雙人間,一個小柜子隔斷了兩張床。溫柔打開衣櫃的門,把兩個背包放進去。床頭的小柜子里,放了礦泉水和速食麵。房間內的牆皮脫落不少,露出白色的石灰。

謝寧楓在房間里轉了轉,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他的視線落在小柜子上,眼前一亮,就是它了。溫柔好笑地看著謝寧楓把柜子移出來,兩張床推到一塊,毫無縫隙。

下午,他們出去走了走,鍾靈鎮靠近玉秀山,來往旅客會選擇在鎮上住一晚再上山,因而鎮子里特色旅館不少。集市上,隨處可見包著頭巾,背著孩子的婦女,古銅色的面龐上,綻放著幸福的笑容。

突然,熙攘的人群中傳出一陣驚慌的聲音,「殺人了,殺人了……」

------題外話------

一更完成,謝謝訂閱正版的大大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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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踹了渣男去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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