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殺

為什麼？

懷也在問自己。

懷也曾質疑過對天荒之域的看法。大魔導說，本來世界離我們都很遠、很遠，既然走出去了，就用你自己的眼睛、感覺、心去觸摸世界吧。

難道書上那個說法是錯的嗎？大魔導也不是講了許多天荒之域得很多…

在懷看來這是沒有必要解釋的，因為他現在還不想手沾鮮血。

出於安全和報答的考慮，懷沒有馬上離開，也是出於對自己負責，他要最佳狀態的。無論是是出於道義與自己的考慮，懷都是過不去的。

三天的時間早已讓這裡恢復了平靜，但留在人心裡的傷痛誰又去撫平？經過再三考慮，這三天準備，方家還是決定再次遷移，以求平安。

懷沒有說話，他並是救世主。

弱是一錯嗎？

不過這樣的情緒和思考並沒有佔據懷太久的時間，因為懷現在依舊定位自己為弱者，他要思考變強。

水聲很大，但並不會打擾懷的修鍊。書上曾講，看水有三境：第一境，看水是水；第二境，看水不是水；第三境，看水還是水。雖然很多地方懷還不明白，很多地方有些不懂。

懷閉目盤坐於一塊巨石之上，氣息有節，呼吸平緩。懷已經在這裡坐了一個上午，運氣，凝氣，這種生活方式已經成了懷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無化神功，無所不化。心亦求真，氣絕天下。」懷默念著無化神功唯一的口訣，並深深的思考。

「這無化神功第一層講天蘊天凈，講得應該是體內氣的積澱與深厚，要麼怎麼講蘊。天凈，天明幾凈，具有醫療自動恢復的功能。這層我已經有了體會。只不過這第二層化物？」懷想到這裡不禁眉頭緊鎖，「看來修為還不夠。」想苦笑道。

慢了，慢了，修鍊慢下來了。懷必須再加把油！

完。懷手掌相對，體內的真氣快速的運轉，「啊」懷吼一聲，打出一招寒冰掌，寒氣瀰漫周遭，空氣也流動緩慢，百米之內的水流皆凍成冰。這個還不錯。

「該走了，去和他們到個別」，懷想到這裡，一個一動，快速的想方家的方向竄去。

可當懷來到方家之時，映入眼帘的卻是一片狼藉。

「大叔」，懷朝屋一閃，方父卻是身首異處。旁邊是方母，脖子竟然被生生的擰斷。

「方草，方草？」懷猛然大喊道，現在只差方草了。

「方草？」懷回神急忙衝進屋內，屋內一片——一片凌亂。

方草全身**的倒在地上，身上雪白的肌膚已經被劃過傷痕流出的鮮血所掩蓋，她，她的下體深深地被一根插入。

血還在流…

「你為什麼不殺死他們？」「你為什麼不殺死他們？」……懷的耳邊響起方草的話語，帶著怨恨，憤怒的嘶吼。時間在倒流，一幕幕的流血與掙扎在懷的腦海緩緩走過。

懷已經閉上了眼睛，慘不忍睹。

是我害死了他們。

懷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的悲哀。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而且還害死自己的親人…

「是我害死了他們，」懷悔恨道，緊握的雙拳已經咯咯作響，眼裡迸發出從未有過的殺意。

懷為他們做了一個巨大的冢，總該不能讓他們暴屍荒野吧。懷在他們墳前深深地鞠了一躬，一來是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二來是要記住這個血的教訓，以三個人的生命為代價的。

一行五人，但模樣卻變了樣兒。這五個人修為較高，兩個驍勇，兩個刺客，一個和懷一樣同樣達到士的階別，不過卻只是士之初域。

「好美妙，好嚮往，真要好好回味啊！」一個頭戴黑巾的男子奸笑道，與此同時五人皆爆發出一陣狂笑。

「今天打到一隻四級的魔獸，道可謂雙喜臨門啊」，那個修為最高的士不禁一笑，滿足之至。

「大哥，大哥，」一個驍勇湊到其眼前，猥褻的說道「我寧願要那妞兒，也不要魔獸。」

「滾滾滾…你就那點出息。」一腳便將其踹開。

眾人皆大笑。

眾人還沉醉在意猶未盡之時，卻未發現兩把冰刀正在向其急速的飛來。

「不好，有埋伏，」那士大喊一聲，卻只見那冰刀早已深深插入身旁刺客的心臟，反應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兩具面帶笑容的屍體。兩個就這樣死了，突然之間。

懷思量著，以他現在的實力殺他們還是簡單的不過初次與人交鋒還是謹慎的好，留下那個士，問問其他事，不過最後還得死。

「混蛋，出來，」那士怒吼道，看來死了兩個兄弟，還應傷心？不過懷還是笑了，因為他的腿在抖，抖得厲害。兩個驍勇早已躲在其身後，唯恐飛來橫刀，以免不測。

死前的真實寫照罷了。

「我們快走」，他環顧四周，空無一人，一招手「快走」。定了定神，扭頭不忘招呼兩個廢物。

還挺義氣，其實心裡在想，說不定一會兒還能拉做墊背的。

「噗嗤」，話剛說完，身旁的兩個驍勇喉嚨皆備劃過一絲血線，重重的倒在地上。

「你…你是誰？」那士早已抖得厲害，站不住了，就連說話也斷斷續續。他徹底的害怕了，毫無聲息，這說明什麼？最起碼是將。那壓迫感，那氣息，當兩個刺客死之時，他就感覺他要完了。「我和你近日無仇往日無怨呀大人，大人？」

等他說完，他也覺得好笑，他媽的，在這天荒之域，搶人還要問為什麼嗎？往日，都是別人問自己，今天倒是轉回來了。

「這是我孝敬您的，」忽而那士拿出一些東西來，雙手奉上。他傻呀，在這天荒之域，想著這種情況不外乎一要錢，二來廝殺爭地盤之類的理由。他很肯定的選擇了第一種情況。

「泥沼之墓，」說一套做一套，這就是人的狡猾。話音剛落，那士的嘴角已經抹過一絲冷笑，身上浮現淡淡的黃色真氣，一瞧便是主修土屬性的。懷腳下的泥土，柔軟的開始下陷，並把懷束縛著，是指動彈不得，略有吞噬懷的意思。

「哈哈，去死吧，鄉巴佬，」那士高興地惡狠狠地瞪著懷說道。不是要殺我嗎？那你就去投胎吧。

「哎，」懷搖了搖頭，隨之便是從腳下開始蔓延的的冰，而且那士發現已經吃了，不能動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死他們？他們只是無辜的平民，什麼都不會手無寸鐵呀！」

「啊？」二丈和尚了。

「告訴你他們地方的傢伙是誰？」懷冷冷的問道。難道是巧合，一波又一波的撞上了？

懷不信

冰甲瞬間覆蓋了士的全身，輕而易舉。寒冷的真氣侵入士的體內。

「不要不要…」，哀嚎道。寒氣驟然不得籠罩，驚懼不得不再次擴大。

「說」，懷再次厲聲道。

「說什麼呀，大人…」，很讓人同情的樣子。

懷的手中瞬間就將冰刀捏在手中，隨後就是一塊冰連帶他的一條胳臂的掉落。

「大人，不，爺爺，不不不，祖宗，我求您不要殺我，我說我全說，」雖然少了一條胳膊，但他還活著。面對生命與死亡，他明智的選擇了生命。

「是六爺的人，六爺說哪裡有好東西…」他可憐兮兮的說道。

「六爺？」懷念叨著，並且刻在了骨子裡。

必殺。

看著那士可憐巴巴的樣子，一雙望眼欲穿的神色，懷面無表情道，「記住了，下輩子投胎就做畜生，老見人這麼爺爺，爺爺的叫，男人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說著袖袍一揮，那士瞬間變成一個冰人，一股疾飛射去，頓時破碎千萬。

「先說明一點，我並沒有承諾放了你，也不算什麼失信！」懷看著破碎的人身，淡淡的說道。「對於你只有一個字，殺。」

不要怪我殺了，就怪老天讓你遇見我。

「方草，終於替你們報仇了，」懷朝著方家的方向說道。不過這事並沒有完。

懷剛要提腳走人，突然瞧見了那士的貢獻之物。懷手一吸，放入靈袋，說不定是什麼寶貝或者到了天荒之域說不定還有用處。

天荒之域，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