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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就是因為楚輕歌的母后才到這裡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鳶塵埃的母親也是來自那個地方。」
「你是說鳶塵埃跟楚輕歌的身份一樣。」都是一個穿二代。
「她們兩個是好朋友,無意中觸動了鳶塵埃父親設的陣法空間而掉入這裡的。你也知道,鳶塵埃的父親為什麼會生鳶塵埃。」
「聽他說過。」鳶塵埃告訴過自己,他的父親生他,完全是為了逃避當這個奇門遁甲主人的責任,更為了不娶那個奇門遁甲的聖女才這般做的。
「原本應該掉下來的人鳶塵埃的父親也不能確定是誰,他是按照命理的註定尋了自己的女人。所以,當年的他,就直接的把鳶塵埃的母親給帶走了。而楚輕歌的母親,因為掉的地方不一樣,正好掉入了楚輕歌父親涉獵的營帳中。兩個好姐妹就這般的分開了。後來好幾年之後,她們無意中相遇,才知道彼此已經嫁了人。也就是那個時候,鳶塵埃見到了楚輕歌,而計劃把你給送到北冥天朝來。只不過,塵埃沒有想到,你會真的安心的喜歡楚輕歌,而忘了你應該去記得的一切。」
「我應該記得什麼?」
「記得,當年破風一家被滿門抄斬的時候,你也在當場。而且,當年是你要塵埃把破風給留給楚輕歌的。這件事,應該記起來。」
「我也在?」金元寶怔愣在那裡,破風滿門被抄斬的時候,自己也在。這怎麼可能?!
「當年,也是你提出把誣衊破風一府的罪魁禍首成淳王留著,等以後破風跟晚清她們長大了,給他們的家人報仇。知道為什麼成淳王一直都有西岐天朝的人在插手嗎?塵埃只是為了滿足你的要求。只要是你開口提出來的,他沒有一件事不會答應。哪怕,這些事對他來說毫無意義,對你而言也只不過是一個如遊戲一般存在的事情。只要是你要的,他從來都沒有拒絕過你一次。」
自己,呵呵,如今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你說,要給馨月跟晚清一個大官的身份,要她們最後是高高在上的回來,把這個長的跟乾屍沒有什麼兩樣的成淳王給踩在腳底下。這些,如今都按照你的要求在做。」
所以,覃馨月是馨月公主,擱淺也平平安安的出現在這裡。這一切,到最後的罪魁禍首,是自己,不是鳶塵埃。
呵呵,好大一個玩笑。
「你命中有劫,躲不過去的話你就會死。塵埃捨不得,把你的記憶給消去了,把你送離這裡,送到他母親出生的地方去了。在楚輕歌母后的墳上動了手腳,把她的魂給關了起來,一直等到你的出現。」
關魂?!好殘忍。
「還有什麼要問的?」
這些,都已經解開了,為什麼馨月公主要和親這裡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要求。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裡,因為自己本就是這裡的人。為什麼成淳王的身邊一直有西岐天朝的人,也是因為自己嗎?
「我跟西岐天朝什麼關係?」
「這個,我要是說了,塵埃非殺了我不可。自己找答案,其實你心中一直都知道答案的,只不過你自己一直都不願意想起來罷了。如果你真的為大家著想的話,你的夢會把所有的答案都告訴你。」
「你跟鳶塵埃什麼關係?」
「是說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秦末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如果是上輩子的話,應該是仇人。如果說這輩子的話,應該也還是仇人吧。」
金元寶想爆粗口,哪有什麼上輩子,難道還帶著上輩子的記憶輪迴轉世了嗎?
「仇人還能這般和平相處?」
「沒有仇人活著的日子,其實也是寂寞痛苦的。有我活著,只會讓他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奮鬥心。」
金元寶:……
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我要求殺了成淳王,可以嗎?」
這件事一直都是楚輕歌心中的一個難事,不能讓他們殺,那就讓西岐天朝的人殺好了。反正,只要成淳王死了,楚輕歌跟楚輕筠就不會煩了。
「可以。」
「還有一個問題,到底是你們中的誰傷無極的,無歡現在在哪裡?」
「不是我們的人,我們也在找這個人。」
「這一次和親,你們真的沒有別的目的?」
「有。」
「什麼目的?」
「帶你回去。」
「回去?」金元寶看向秦末,隨後開口,「帶我會哪裡?奇門遁甲?還是說,帶我會西岐天朝?不管我有什麼樣的身份,這十多年來我都根本記不得這些。我只知道楚輕歌是我的夫君,我不會離開他。所以,你跟鳶塵埃也別白費這個心機了。」
秦末淡淡的一笑,「塵埃真是太寵你了,寵的已經讓你忘了自己身上的使命了。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楚輕歌。」
秦末給金元寶倒了一杯茶,隨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元寶,塵埃從來都不是善類。」
「你口口聲聲的說鳶塵埃在乎我,那他當年有沒有問過我,就這麼直接的把我給送走了。然後,還讓我忘了這些,最後還要我自己把這些想起來。你們有沒有想過,我要多麼的迷茫。不知道應該相信你們,還是應該懷疑你們。」
「給你。」秦末拿出一個小盒子遞到了金元寶的面前。
「什麼?」
「可以讓你恢復以前的記憶,不過,屬於你以後的記憶就全都會記不得。」
記不得?!那是不是就是說,自己就會忘了在現代的一切,忘了有楚輕歌的存在?不要,才不要忘了有楚輕歌的人生。
空氣微微的扭曲,鳶塵埃的身影站在了石桌旁邊,目光在那盒子上,微微的閃過一絲怒意。
下一秒,那石桌上的盒子頓時化為烏有。
「一來就生氣,不就一顆藥丸,你何必。」秦末給空杯子倒上了茶水,微笑的問道:「怎麼現在才來?」
鳶塵埃沒有回答秦末的話,目光在金元寶的身上。
「你想知道以前的事情?」
「想。」
「你跟我打賭,如果你自己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而是我幫你記起來的話,你就會嫁給我。如果你自己記起來的話,你的婚姻你自己做主。還要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嗎?」
「難得有這個機會,大家坐下來喝茶的。塵埃,你一定要提這般掃興的事情嗎?」秦末連忙的打圓場一般的說道。
鳶塵埃沒有說什麼,金元寶也就沒有說什麼。
金元寶今天來,本就是想搞清楚這些事情的,按照秦末的話,她已經能多多少少的知道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也就沒有必要問清楚,現在唯一她要想清楚的,只是自己到底是誰這件事。比起眼前楚輕歌要解決的事情,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又何必急於一時。
「讓馨月嫁給楚輕筠,元寶,滿意這個結果嗎?」秦末開口,打破了突然間的沉默。
「嗯。」金元寶看了一眼鳶塵埃,「謝謝,謝謝你沒有讓她按照奇門遁甲的規矩離開。」
「她只不過是嫁給了楚輕筠,還是奇門遁甲的人。這些,你還不用謝我。」
「擱淺曾經說過,離開奇門遁甲唯一的條件就是死亡。不管有沒有離開奇門遁甲,至少她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就這一條,我都應該謝謝你。」
「這是我答應你的事情,我只不過是做到罷了。」
金元寶沉默了一下,「還在生我上一次的氣?鳶塵埃,你什麼時候是這般小氣的人的?」
鳶塵埃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對她,自己還真的是生不起來氣。
秦末一笑,「好了,你也別生元寶氣了。這真要算起來,也是你先不對的。幹嘛非要把她送的那麼遠,鬼醫叔叔不是跟你說了,完全可以送鬼門去,你又不同意。」
鬼醫叔叔?鬼門?這什麼跟什麼?
離樊曾經說過,上一任的鬼醫跟西岐天朝的皇帝是拜把子的兄弟。那這個鬼醫,難道說就是那個跟西岐天朝的皇帝拜把子的兄弟?連那個鬼醫也知道我的存在嗎?
「鬼門,她要是去的話,肯定留不到現在。」
金元寶:……
這什麼意思呢?這話說的,好像是她到一個地方,就會把那個地方給拆了一般的感覺,自己是那樣的人嗎?
「對了,你們不提鬼門我都忘了。這一次我去鬼門的時候,見到鬼門的祖宗了。那個人,竟然跟鳶塵埃你長的一模一樣,我差點以為那個鬼門的祖先就是你了。」
想到那個畫像,金元寶怎麼都感覺便扭的恐怖。這一個千兒把年之前人,能跟現在的人長一模一樣的。
「鳶塵埃,不會你就是鬼門祖先的輪迴吧?」這就可逗了,這鬼門的祖先最後變成奇門遁甲的主人。
「你真聰明,沒有見你有這麼聰明的時候。」秦末有些無奈的說道。
金元寶一笑,「那是。」
「給你杆子,還自己往上爬了。」秦末給金元寶倒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