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禮
「這是煞！」
「煞？」程雲揚眉表示不解，他從未聽過煞是何物。
楚暮雲帶著程雲不緊不慢的向著飛雲谷的中心走去，也為程雲解釋起了成年禮中止的原因，飛雲谷中所此處的巨響，正是因為楚暮雲所說的煞而造成。
「你和我一樣，是永恆者，想必也是知曉妖族和巫族的存在了，古有傳聞，妖族降生有煞相伴。」楚暮雲喃喃說道，手指遙遙一點，將遠處窺伺的一個烏拉族人擊殺。
程雲對於楚暮雲的實力極為信服，此刻也是放鬆下來，繼續問道：「莫非這飛雲谷之中會有強大的妖獸誕生不成？」
楚暮雲點點頭說道：「陰陽劫殺血歲衰，此為七煞！擁有遠古血脈之妖族誕生則定有煞相伴，如今這飛雲谷之中已經煞氣衝天，誕生的妖獸實力不會弱小，只是時辰未到，不知此煞是何煞。」
「陰陽劫殺血歲衰！」程雲默默的記住了楚暮雲所說的七煞，心中在思索著這七煞有何能力。
「陰陽二煞出現，將有大量陰陽二氣充斥，但稍有修為就可抵禦，是最平常之煞，劫煞應劫而生，妖獸誕生便遭天劫，方圓十里之內都會被天劫之力所掃蕩，殺煞則會化為實質，掀起無窮殺戮以滋養妖獸本身，血煞喜吞噬生靈精血，衰煞吸人生機而活，歲煞乃是修士大敵，一旦入體，修為立刻大減，若不及時排出，一身修為只會化作衰煞養料。」
楚暮雲似乎是看出了程雲的想法，將這七種煞的具體一一道來。
「你的鏡花水月之術，不錯！」半晌之後，楚暮雲對著程雲說道。
程雲心中一怔，知曉楚暮雲定是看到了自己和蒂矣一戰，那自己獲取了多種真靈之力豈不是會楚暮雲知曉，想到此處，程雲心中不由的冒出了冷汗。
「暮哥哥你已經修鍊到明月水上浮的境界，我這水底有明月之境，恐怕只能稱之為堪堪入目。」程雲勉力一笑，盡量讓自己不露出異常。
楚暮雲卻是淡然一笑，右手揚起骨扇在程雲的頭上敲打了兩下，說道：「你這傢伙還和我隱瞞什麼，你我都是永恆者，得永恆真靈之力便得全部真靈之力，這點恐怕你還不知，你一來二去不就是怕我知道你有全部的真靈之力嗎，對我還有所隱瞞，該打！」
程雲聽楚暮雲說完，不禁臉色一紅，原來楚暮雲早就知曉此事，現在他只怪墨魂沒有將此事說清道明，讓自己以為獲取八種真靈之力的人唯有自己一人。
「樹大招風，小弟不得不防，還望暮哥哥見諒！」程雲羞愧的說道。
楚暮雲則是換做了鄭重的神情，對他說道：「雲弟，你能明白懷璧其罪的道理也是難能可貴，小小年紀，不急於功利名聲，很是不錯。只是你要知曉，這些終究是外物之力，不是再強大也不是自身之力，更不可仰仗此力輕看了他人，你一身修為，也只有鏡花水月一術尚可，這也是我只說你鏡花水月一術不錯，而不提其他的原因了。」
程雲心中湧起一陣暖流，楚逸處理部族事務極為繁忙，年幼之時照顧程雲的責任便是落到了楚暮雲的頭上，雖然只比程雲大上五六歲，但楚暮雲對程雲的照料可謂無微不至，完全的將他當成了親弟弟看待。
此番在程雲以末微修為擊殺強敵之後，楚暮雲更是先認可其功，而後指出了其不妥之處，無論程雲有了多少修為，對敵之時多麼冷酷，在楚暮雲的面前，他依舊是那個長不大的程雲小弟。
「是，暮哥哥的教導小弟記下了，日後必定不會輕易使用這真靈之力，也不會依仗此力輕看了他人。」程雲溫順的點了點頭，將楚暮雲的教導記在心間，長兄如父，自小便是楚暮雲教他明辨是非，可謂如兄如父。
「啪！啪！」
楚暮雲的骨扇又是抬手打在了程雲的頭上，對楚暮雲的這個動作程雲已是習慣，故而沒有覺得異常，閉口不言。
「雲弟你雖然聽話，卻是無趣的緊，我奉爹爹之令，自小便是以桀驁不馴的樣子出現在你們面前，那些小鬼被我奚落之後，無一不是勤奮修鍊，發誓要將我超越，就是你那個夥伴默非，背地裡恐怕沒少和你說過我的壞話吧？全族的年輕族人唯有你一人......」
說道此處，楚暮雲倒是頓了頓，繼而說道：「唯有你一人是如此的無趣，不論我奚落你或是誇獎你，你全然熟視無睹，只是默默修鍊，比那些指天誓地之人強了不知多少，不過你也真是無趣的緊啊！」
程雲默默地的將楚暮雲的話語記在心間，心中卻有一道暖流湧起，楚暮雲其實是個放蕩不羈之人，在楚逸的指示和推波助瀾下，極盡桀驁之能事，被族中年輕一輩的族人當成了第一人，也當成了奮鬥的目標，以一人之力，激勵了一代族人。
只是不管楚暮雲是何種人，在回家之後，他總會老生常談的教訓程雲幾句，嘴中也總是會念叨著無趣的言語，楚暮雲待程雲如何，程雲銘記在心。
對於楚暮雲，程雲好似霧裡看花一般，在他尚未啟元修鍊之時，他便以為楚暮雲不過是啟元二三境的修士，直到他修鍊晉入啟元境之後，又發現楚暮雲似乎是啟元境的巔峰，而當程雲修鍊到了啟元三境之時，族中又傳來了楚暮雲是凝星境的傳言，直到現在，程雲依舊看不透楚暮雲，在他的猜測中，楚暮雲是凝星境巔峰，甚至，有可能早已成為了皓月境！
「雲弟，你成為了永恆者，族中的那些老傢伙可是小氣的緊更是無趣的緊，按他們的話說，你獲取了永恆真靈之力是佔了部族的便宜，沒有獲取你的好處也就罷了，給予獎勵更是不可能之事。但你是我的弟弟，你能有如此機緣，我由衷的為你高興，部族不給你獎勵，我這個做哥哥的給！」楚暮雲微笑間揚起了骨扇，向自己扇了扇，他期待著程雲激動的神色。
程雲則是知曉楚暮雲的把戲，楚暮雲最能引動他人情緒，無論是喜是悲，幾乎沒有一人可再楚暮雲面前保持鎮定自若，唯有程雲一人，無論楚暮雲如何的戲耍，都是不會流露出神色讓楚暮雲看見，此事一度成為了楚暮雲的心病。
「小弟多謝暮哥哥了！」程雲心中暗嘆一聲，面上露出一絲虛假的激動之色，若是他不服軟，楚暮雲恐怕會不依不饒，對於楚暮雲，程雲是任何辦法都沒有的。
果然見到了程雲的激動神色，楚暮雲彷彿心底的大石落下一般，長舒了一口氣，隨即神情變的正經起來，對著楚暮雲說道：「我給你三份獎勵！第一份，我將告訴你真靈之力的來歷以及其弊端，部族中的老傢伙或許能夠知曉一部分，但唯有我掌握了全部，因為我是這千百年來唯一的一個永恆者！你雖然也是永恆者，但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你的氣息不純粹！」
「暮哥哥！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等......」程雲心中一驚，沒想到楚暮雲竟然看出了自己的真靈之力不是通過試煉而來。
「我不知曉你的永恆真靈之力是如何得來，我也沒有想要一探究竟的念頭，這是你的秘密，不必和我多言，你能得到自是你的造化，只是你要謹記，這真靈之力終究是外物，萬萬不能沉迷其中！」楚暮雲揮手打斷了程雲的話語，此刻的他，又恢復了在旁人面前的霸道高傲。
「開荒真靈！闢地、裂天二式都只是尚可入目，唯有開荒一式，足以驚天動地，其威能為我平生所見之最，不過此式極難悟出，部族之中無一人會此開荒之術。開荒真靈之力傳承自遠古東夷族之中一個名為古的絕世強者，闢地、裂天是為開荒而準備的鋪墊之術，唯有掌握開荒，才能真正稱之為開荒者！一擊之下，將蠻荒大地破開也是等閑之事！」
「先知真靈！預知禍福，此為東夷族第一任大祭司鴻傳承下的祭祀之力！若是全部掌握，哪怕是蠻荒碎裂，也可提前預知從而尋出生存之法。」
「古、鴻二人，乃是遠古的東夷族絕世強者，他們傳承之下的能力絕不是平庸之力，只是因其大成太過艱難，故而一直被認為是最平庸的兩種真靈。小弟你日後若是有機緣能夠讓這兩種真靈之力至巔峰之境，定要和我一戰，我也想知曉這兩股力量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