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 家族 惡夢 八

祖先 家族 惡夢 八

通往新主人莊園的路程遠比大家要想的長。。。時間以過了中午,馬車上的黑人和趕車的白人車夫監工,都被馬車的顛簸搞的飢餓疲累。現在就算是在好的天氣,和風景壯美的南方田園景色,也無法讓他們精神振作起來,特別是年齡最大的伊喀,這時他的腰有些疼了起來。

「不行,我要休息一下!你難道沒帶些吃得嗎?」坐在馬車前面的監工說。

「沒,我沒想這路這麼的顛!在忍忍吧!有一個多小時該到了。」

「一個多小時?現在都快1點13分了。我早點可只吃了一塊麵包啊!是啊!還拉着這麼多的牲口。」監工突然又說「看!那有個莊園看看我們能不能跟好心的主人要些吃的!」順着監工手指的方向,伊喀看見在樹林不遠處一座兩層的褐紅屋頂的莊園大屋。

「好吧!順便我也好歇歇。手都被韁繩給累麻了!駕!!」

馬車在白人車夫的操縱下一轉頭在一個路口駛向那座莊園。

監工幾乎沒廢什麼口舌,莊園主人就同意了他們的要求,在熱情好客的南方這些莊園主們經常的聚會和談生意,所以只要沒什麼太大的過結,就算沒有什麼太深厚的友誼,也都能算的上是熟人。但莊園主說中午的飯時以過,但相信廚房還有些火腿鹹肉和麵包之類的食物,另外咖啡絕對的新鮮,至於車上拉的黑人可能還有剩的稀飯和豬雜。本來監工跟本沒想在去為這些貨物找吃的,但車夫卻說:「你總不希望老爺的貨沒吃飽而無精打采讓老爺不高興吧!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謝過了莊園主的好意后,車夫把馬車停在一塊空地上,過幾分鐘,一個又胖又黑的黑人廚娘端來的一個裝着豐盛食品的金屬大餐盤和一壺熱咖啡,兩個白人對坐在一處吃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那個黑人廚娘把一個放着大木勺的鐵鍋放到伊喀和幾個黑人跟前,鍋蓋上還放着幾個粗糙的大木碗。

「你們自己動手吧。」黑人廚娘說完轉身走了。

「她心情不好!」

「可能她也有煩心事。」

「看他的樣子應該有30多歲了?身材還不錯嗎??」

「哈哈哈!也許他看上你了!!」

幾個黑人一邊拿走遠的黑人廚娘打趣調侃,一邊快速著盛着鐵鍋裏面不多的涼稀飯和混雜着豬雜的午飯。他們知道這時要是不多吃點,誰知道下頓飯會是什麼時候。小戴維茨和老伊喀是最後一個盛的,這時飯剩的不多了,小戴維茨把最大的一碗給了伊喀,自己端著只有不足半碗的稀飯吃了起來,他對伊喀說自己是個理髮師,老爺應該不會讓自己有重活。伊喀笑了笑,他知道戴維茨這孩子很純善,把飯又到回了小戴維茨的碗裏,伊喀其實沒有什麼味口,不是飯不好吃,伊喀知道挑食的黑人在這塊土地上是可笑的,但被馬車顛簸的頭暈腰疼的他只想多歇歇,他不知道珍尼現在怎麼樣了,身為一個資深的廚娘,白人應該是不會讓她去扛麻包的,珍尼的護身符就是自己那一手好飯菜。隨然,她從沒給自己的丈夫真正的做過一回像白人老爺吃的飯菜,可伊喀不會怨她。

最讓伊喀自己放心不下的就是兒子,他現在應該有二十多歲了吧!小子很有火氣像剛來這裏時的自己,不時說自己要逃跑去北方,他也許以這時,伊喀看見不遠處一個黑人青年戴着頂破草帽,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他的懷裏還抱着一大捆乾柴。當這個青年把柴捆放在廚房後走出來時,伊喀不住的問道:

「你好,年青人,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那個黑人青年看了他一眼,這一眼伊喀覺的他跟那些黑人不同,特別是他的眼神里沒有那些黑人的褪廢與哀怨,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以,但別太多。不然,老爺會不高興的。你好,爺爺,他們都叫我托比。」

「托比?哈!你好托比,我叫,叫我史恩森吧!他們都這麼叫我快,快40年了。」

「我沒您那麼長,我才幾年。」說着托比把草帽摘了下來,一張很非洲的臉包括神情伴着額頭的汗珠完全的露了出來,伊喀心裏很為他高興,好在他沒有和扎特那樣。

「你叫我爺爺?你說沒這麼長?難道你也是從非洲出生后他們被劫掠來的?!」

「是的!」黑人青年頓時情緒很激動!「我的真名叫『昆塔肯特!』是聖人康巴拉的後人!住在肯特波隆河的加福村,我是曼丁喀族人!爺爺你知道嗎?」

「聽說過!你們很愛出遊和作生意!我是克拉塔亞族人!我比你早來了30多年!!我的真名叫伊喀!我以前住在菲勒迪村!」伊喀也很激動!他似乎又見到了自己的親人!

「對!爺爺!我從我父親那聽說過你們!你們是個戰士的種族!和蘇納族一樣!從您現在的塊頭看您以前也是個戰士吧!!」

「算了,我們現在都是奴隸。」也許是年齡和閱歷的原因,伊喀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着說道:「是一樣的。孩子,你的腳怎麼了?難道。」

「不!爺爺!奴隸的名子是他們強加給我們的!我們不能忘了自己的根!根!!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的生身之地!我的腳!」昆塔這時眼淚在眼圈裏打轉,他用一隻腳踩着另一隻腳的鞋,用力一拔!伊喀在一次驚呆了!!

昆塔竟只有半個腳掌!半個被齊刷刷砍掉的腳掌!

「幾年前我最後一次逃跑,我打死了一條獵狗,打傷了一個白人,他們就砍掉了我的半個腳掌,後來這個莊園的白主人救了我,讓我在這裏幹些雜活,但我還要跑!只要有機會!我還要跑!」昆塔憤憤的說着用衣袖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淚。

伊喀這時撤底的無語了!他看這眼前的這個叫昆塔的青年,他彷彿又看見了年青時的自己和自己的兒子!

「喂!托比!你在幹嗎!想挨老爺的鞭子嗎!你可不是提琴手!快去搬些柴來!」廚娘探出頭大叫道。

「哼!這個傢伙就跟她是白人一樣。」

「不,爺爺。是她在我養傷時照顧我,她其實是個好女人。真的。」

「是嗎?那是我錯了,好。去吧孩子,保重啊。」

「你也是爺爺。能跟你說話我很高興!」

又過了一會兒,大家吃飽喝足也歇的差不多了,便又起程趕路。這段時間小戴維茨被莊園主叫去理髮,回來還給伊喀拿回塊麵包!他對伊喀說「我不僅給那個男莊園主理髮,還給他的一個朋友的女兒也理了頭髮,她的頭髮可真香!她很友善,對我做的頭髮很喜歡,還跟我說話,當問我要不要些獎賞時,我看見那個黑人廚娘端著一盤剛烤好的麵包進來,我說我只想要塊麵包。給你大叔!我知道你的胃口不好。你知道嗎?老爹!她還跟我說她叫莎拉!想和我交朋友!他爸爸嚇壞了!扔給我一塊麵包趕快把我轟出來!哈哈!」

老伊喀只是笑了笑,謝過了戴維茨的好意,回想着剛才和昆塔的談話慢慢嚼起麵包來,那麵包確實很好吃。一個多小時候后,他們終於到了目地地,一座新的建立在美國南方的莊園。對於伊喀來說這些建築都是大同小異,沒什麼太多可讓自己驚奇之處,新的莊園住膚色雪白腳穿馬靴,身才高挑一頭金黃的頭髮,他面孔冰冷,很不高興的對監工和車夫說了些責怪的話,說他們不應該偷懶和去別的莊園像狗一樣去討飯吃等等!這會欠人情!接着他命令這些人去新建的一排低矮的木製奴隸房裏安頓好,然後去搬棉花袋!白人馬車夫和理髮師也不例外!當他知道伊喀的年歲和從事過的職業時,只是陰鬱的笑了笑,說:

「哈!花匠!很可惜啊!我對植物學沒興趣!在說你還很壯嗎!所以!你這個老傢伙也不能給我例外!這裏只有你們的主人!和你們這些黑奴知道嗎!!」

等到伊喀和大家忙完后以是夜晚,連天上的星星都疲勞的眨着眼睛支撐著夜晚的責任。大家只是草草的吃了些稀飯,準確的說是喝,便趕快躺在了撲著破布和稻草的床鋪上。那些壯年的黑人都累的合衣而眠很快就進入了夢想,伊喀更是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身體像散了架一樣!小戴維茨也很累,他長這麼大還沒幹過這麼重的活!好在自己年輕,他打來碗水把年老的伊喀抱在自己的懷裏喂水,伊喀一口口的噎著水,感覺胸口也有些發悶!小戴維茨解開伊喀的衣服幫着伊喀揉胸口,他不知這能不能緩解老伊喀的痛苦。

一個月後,伊喀的身體情況更糟了,行動也有些不便,好在一些黑人在幹活時都幫伊喀一下。

這一天,主人說他可以不在去乾重活,因為今天晚上他們要去州府開會,需要帶個僕人他還特意讓伊喀洗了澡理了發,下午換上了管家的新衣服和馬靴,看來要去地方和要會見的人大有來頭。

一路上馬車在藍藍的天空下,草木鬱鬱蔥蔥的林蔭道上行進著。白人車夫和伊喀並肩而坐,這是伊喀第一次坐在馬車的前面坐位,伊喀感覺看着四匹壯實的大馬奔跑,感覺還真是很興奮。過了一段時間車夫說:

「唉!你好,老傢伙!我叫斯帝文,你叫什麼?」車夫趕着車說。

「我嗎?」伊喀望着他說。

「對,除了你,難道會是坐在車裏的那傢伙?」

「我叫史恩森。我覺的你似乎對他很不滿?你是個白人可除了趕車還會跟我們一起幹活?」

「多少有點,可別以為這樣你就對我無理,你最好老實點!你這老黑鬼!我是太悶了,想找個人說話,人找不到只好找你這老黑鬼。」

伊喀憨憨的笑了笑,「樂意效勞我的老爺。」

斯帝文看了伊喀一眼,一邊趕着車說「你別以為你穿的跟我一樣好,就有多不同!也只是今天而以!明天你還要去乾重活!你知道你為什麼受這優待嗎?穿新衣服和高筒馬靴?」

「不,你能告訴我?」

「哼!因為你年老體衰不會逃跑!上回一次莊園里一個黑奴男僕就穿這你這身行頭,趁著和老爺出門聚會的機會跑了!去了北方。還打了我一拳!該死的!虧我那他當朋友!我記得好像也叫史恩森什麼的。」

伊喀聽后心裏一驚!史恩森?難不成是兒子!

「那他成,成功了!?」伊喀追問道。

「算他走運!他是成功了!為了這老爺扣了我很多錢!這回你要是敢跑!我一定打爛你的頭!!」

「太好了!天啊!太好了!」伊喀有些興奮。

「哈!又一個把北方想成天堂的黑鬼!就跟他是你兒子是的。」斯帝文笑了一下說「別以為北方就是天堂!那些開工廠的北方佬會榨乾他骨髓里的每一滴血!累死的黑人有很多,就是白人也好不到那去,這就是我為什麼寧可給這傢伙趕車也不去北方做苦力!」

「因為你的夥伴是黑人?」

「不僅僅是這樣,我受不了那些北方佬的氣!」

「那他呢?」伊喀說着指了一下車廂。

「只是個意外!我只要能給他趕3年的馬車,他就會幫我把我的妻子和兒子接來美國!然後我們在這塊土地上從新開始!」

「你也來自其它的地方?你這麼年青我還以為你們這些白人都是土生的?你們還在不斷的來到這裏?難道你們希望離開自己的親人和祖先幾代人生活了多少年的家園?你們這些白人我真看不透啊!」伊喀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你知道什麼!黑鬼!你們在森林裏只要有女人和生肉就可以了!我們可不一樣!!」斯帝文生氣的說!可似乎不是生伊喀的氣。

「那個婊子養的國王要養他的羊!他的兄弟們也要養!他們還建工廠要土地,要很多很多的土地!我的家幾代人都是農民!有自己的田園和房子!我們自己擠牛奶,自己烤麵包。也許沒這大和多,但我們自己自足!!」斯帝文有些激動的說!「他們把我們都趕了出來!我父親不想離開自己的土地,他們就用軍隊趕走了我們!我們什麼都沒了!只能在骯髒的城市裏謀生!我的父母不久都死了。我和妻子在也沒有過上以前的生活。生活!生活!你知道嗎,有新鮮的空氣藍天和草地的生活。那些該被絞死的國王和資本家!」斯帝文看了一眼伊喀,伊喀黝黑的面孔大大亮亮的眼睛望着自己。

「跟你說你也不會懂!你這獃頭獃腦的黑傢伙!駕!!」

「不,我很能理解你。斯帝文,孩子。你們失去了很多,但還沒失去自由。有自由就有希望。振作點吧。」伊喀平靜的說。

斯帝夫看了看伊喀,「謝謝,你可能還不知道,那個國王還要在這裏實行他那套!聽說還要派軍隊來,看着吧!他們要是敢在那麼做!我就割開他們的喉管!」

「你要和自己的的同胞作戰?孩子。」

斯帝文看了伊喀一眼,「他們不是我的同胞!是敵人和兇手強盜!!」兩眼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馬車跑的更快了。

幾個小時後天色以晚,大街和房屋燈火通明。馬車駛進了喬治亞地區的亞特蘭大,駛過街道不一會又進入了一處大屋的園子裏,在大屋前馬車停穩后伊喀下車快速的為主人打開了車門,然後恭敬的跟隨主人走上台階,來到一扇雕刻精美的棕色的木門前,拿好大衣和帽子這就是他的工作,然後就是等待主人從那裏走出來。他和車夫不能進主人的車廂去休息。隨着馬車來到的數量越來越多!

這時門口的白人侍從不斷喊道:

「斯賓塞先生到!」

「艾隆斯先生到!」

「托馬斯潘恩先生到!」

「查理森先生到!」

伊喀從沒見過這麼多的馬車,他們有四匹馬的還有兩匹馬的,更多的是四匹馬的,看來他們的主人都是很有錢人。莊園主們的車夫之間相互問候着。這時大屋的廚房裏的廚娘端出一些吃的給車夫們。

「你聽說了嗎?各殖民地以開始準備獨立!在徵招士兵和籌集彈藥軍火!」

「費城在兩年前就以通過這些決議了!」

「為什麼!?他們要反對英王!這可是大逆不道啊!」

「是我們!算了吧!他要是讓我們活,我們當然不去造反!可他總是沒完沒了的加稅!加稅!!我的家人他們連做船來這裏和我團聚的錢都不夠了!」

「我是不願去打我的同胞!!」

「在他們給你一槍托之前,那你就去說服你的同胞們去少跟我們要些錢吧!」

「就是!他們和法國人打了7年的仗!我們付出的還少嗎!他《國王》給了我們些什麼!我們沒飯吃時他就把我們裝上船扔在這裏!自生自滅!我們的一切都是憑自己的雙手創造的,他幹嗎想拿就拿!就因為他在10000英裏外當我們的國王嗎!!」

「沒錯!今天拿我們的錢和糧食!下回就要拿我們的土地!和孩子!!」

「自由!自由!是我們每個人出生時就有的權力!!」

「對!不自由!吾寧死!!我們決不當奴隸!」

「在暴君的統制下,我們如同待宰的羔羊!」

「我們要宣戰!!」

「你們都瘋了!要去和自己一脈相聯的同胞作戰嗎!想想!」

「我們看你才是瘋了!回你的英國去效忠英王吧!!把你的一切都獻給他!滾回你的英國去!」

「真該把你和那混蛋一起絞死!!」

「你們理智些好嗎!這可是戰爭!」

「就算我們不要戰爭他就會放過我們?!在英國有300項罪行可以把人絞死!他還要在這裏這麼幹嗎!」

伊喀看這那些白人車夫們叫喊著,他們熱血沸騰情緒激動!好像要把某人處決!伊喀不是很關心這些,白人的事黑人管不了。

這時又有輛馬車跑進了莊園,那是輛很高級做工很精製的白色馬車!六匹白色的駿馬健壯有力,車夫卻是個黑人,他穿着得體,身材高大。當車停穩后,身邊一個大塊頭的白人男子跳下來打開了車門,隨着車門的打開,從車內下來一個女人!她穿着莊重華麗的晚禮服,身材窈窕,一頭棕色的頭髮做成很流行的法式頭型,還戴着頂有面紗的高級禮帽。雙手戴着過肘的白色細紗手套,身上披着件黑色的高級披肩,無論是車夫們還是伊喀都驚呆了!這麼多年來無論是在非洲老家還是在這裏的白人莊園,男人們的聚會都不可能也不會有女人參加!特別是像這樣的有關戰爭的會議!

她走下馬車停頓了一下,她撩開面紗望着大屋,「看來他們都到齊了。」白人隨從用歉卑的口氣說。

「哼,沒有阿里西亞家族的財力,這些愚蠢的男人,就像螞蟻一樣在這塊大陸上為了尋食而四處奔走亂撞!」說完她著邁著端莊的步子走上石階,一雙白色鑲著著藍寶石的高跟鞋,隨着和石階的踏擊發出很有節奏的嗒嗒聲!就在她走到門口時,門前的侍者喊道:

「維羅尼卡阿里西亞女士到!」

這時,啪!一個飾物從她的身上掉落下來,滾下台階落在了伊喀的腳下,伊喀彎下身撿起,那是一個精美的,用黃金製做的螞蟻形狀胸針!螞蟻身上分別鑲著三顆紅黃綠的寶石!

「夫人!你掉東西了。」伊喀說。

所有人都把目光對準了伊喀!突然!一個白人一拳猛的打在伊喀的臉上!伊喀被打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嘴和頭都流出了血!

「媽的!敢偷維羅尼卡女士的東西!你想被絞死嗎!」

「不,我沒有,我只是想把它還給它的主人。先生。」伊喀說着站起身。

「還敢狡辯!!你是不知阿里西亞家族的利害!!」說罷他又要打伊喀!

「住手!」

「女士!」

「我看的很清楚,你這螻蟻一樣的馬屁精!漢克!」說完她身邊高大的白人男子走到伊喀跟前接過了胸針。「謝謝。」白人男子說完和她一起走進了大屋。

伊喀這時感覺有些頭暈,靠在一邊。

「嗨!你還好吧!老傢伙!我給你拿個麵包和牛肉條。」斯帝文跑過來說。

「嗨!我認得你!在馬車上!還記得嗎在幾個月前啊!」阿里西亞黑人車夫對伊喀說。

「是你?沒想到又見面了。她是你的主人嗎?」

「是的,你還不知阿里西亞家族的名聲!剛才進去的那個是阿里西亞家族的紀承人!去年他的丈夫死了。就是我跟你見面的那天,她現在擁有着可以敵國的財力!」

「富到可以和英王交戰?!」斯帝文說。

「富到可以和英王交戰,他們原是歐洲名門,據說掌握著驚人的財福,可他的親戚們說這麼多的財福不能被一個女人控制着,要分了她的財產,還說是她殺了自己的丈夫,他的家人要殺了她啊!所以她帶着財產和兒子來到了美洲。她的一個女兒嫁給了英國的一位貴族,總之她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就像,就像,女王!皇后!」

「那裏不同?」斯帝文笑着說

「你自己想吧!我聽說他很愛解刨屍體,動物的還包括人的。而且,她也不喜歡別人叫她夫人。」黑人車夫說。伊喀笑了一下吃着東西,接着等待着。時間大約過了幾個小時,門開了很多的白人莊園主魚貫而出,他們臉上有興奮與憤的表情!

「太好啦!宣戰啦!!絞死那個混蛋!」

「這太瘋狂了,她以為他是誰!可以這麼的對我們無禮!竟要以後的美國政府和她簽還款協訂!和要分2%的利息!她還要當國務卿!」

「至少她可以支付我們幾年的軍費!」

「上帝啊!我可不想打敗了國王又迎來了個女王。不可容忍!」

「條約和協議都是人訂的先生,事在人為。明白嗎?先生。」

「啊!我懂了!保密!斯賓塞先生!」

莊園主們上了各自的馬車開始各自離去,維羅尼卡阿里西亞最後一個走出來。

「您真的認為他們會遵守承諾?」漢克說。

「不管是怎樣的結局我都不會意外。我還要去看孩子,亞利山大不知學習怎麼樣了。以後不會在有阿里西亞這幾個字。而是要先提起維羅尼卡!」維羅尼卡說着把帽子又戴好走下了石階準備上自己的馬車。

伊喀這時給自己的老爺遞過衣服打開車門,準備上車。這時他看見一個人,他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高頂的禮帽走向維羅尼卡,他的手伸向懷裏掏出件東西瞄準維羅尼卡,那是把手槍!!

「小心!!!」伊喀喊道!他向背對着自己的維羅尼卡跑過去!擋在了倆人中間!就聽,砰!!的一聲槍響!伊喀的胸前被猛的擊了一下!也在這時!維羅尼卡轉身看見了這一幕!伊喀高大的身軀就像被伐倒的大樹,緩緩的向後倒下,正好倒在自己的身邊!維羅尼卡的保鏢漢克聽見伊喀的聲音時就以經看見了刺客!但他對隔着馬車門的維羅尼卡鞭長莫及,幸虧伊喀擋住了這顆子彈!他飛快的拔出手槍對準刺客開槍了!隨着槍聲!一顆滑膛槍圓圓的子彈飛過人群準確的打進了刺客的眉心!刺客倒在了地上,一切太快,太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手還緊緊握著槍,還保持着射擊的樣子。

人群立刻騷動了起來!看到這一幕維羅尼卡那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她馬上蹲下身把手放在了伊喀的脖子上!接着大叫漢克把他抬進房間去!

「女士!你瘋了嗎!讓一個黑鬼躺在你的床上!」

「沒關係,他是我的僕人是別人贈送的,他還沒有那顆子彈值錢哪!」

面對這一切維羅尼卡憤怒了!大喊著「你們都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地盤!你們給我滾!!」

莊園主們面對這位高貴富有的女貴族對一個老黑奴的樣子簡直不可理喻!

「史恩森大叔!大叔!堅持啊!我不能沒有你!」斯帝文掉下馬車抱起伊喀跑向大屋內!

「嗨!小子!猶太佬!你在不趕車我就開了你!還要從你的工錢里扣那個黑鬼那身衣服錢!!」

「見你的鬼去吧!你這德國雜種!」斯帝文流着眼淚罵道!

一分鐘后,伊喀被放在屋內的一張大床上,維羅尼卡分咐下人們去燒熱水和拿自己的手術器具,並同時用剪刀剪開了伊喀的衣服,脫下了他腳上那雙沉重的皮靴。

「你為什麼要救一個白種女人黑鬼。」維羅尼卡冷冷的問。

「因為,男,男人,就應該,保,護女人。」此時的伊喀呼吸很困難,額頭汗水落了下來,他的眼睛只能勉強睜開一條細縫,然後伊喀微微的閉上了眼。

緊接着維羅尼卡她讓其他人除了漢克和斯帝文外都出去,注射完麻藥后,她開始給伊喀進行了別人都為之髮指的手術,斯帝文幾乎內嚇的不敢在去看!而維羅尼卡卻很平靜,好像這不是解刨而是在做一些手工的針線活,伊喀的胸口被切開一個大口子,濃稠的血液外溢着但,流出的血不多。過了一個多小時后,傷口被縫合,子彈被取出來鐺啷的一聲掉進了盤子裏。但伊喀卻沒能在醒過來。

「這不可能!他沒有流太多的血,子彈也被取出來了!」維羅尼卡大說。

「女士,子彈是被味過毒藥的。」漢克把托盤裏的子彈遞給維羅尼卡。盤子裏的子彈黑黑的。其實在手術不久伊喀就以經死去了,漢克卻發現維羅尼卡的情緒很反常!

維羅尼卡獃獃的坐在那裏,望着逝去的伊喀。

「你想信嗎,他竟然會救我一命。」

「我現在深信不疑。」漢克說。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伊喀醒了過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看見深藍的天空,綠色茂密的森林,鬱鬱蔥蔥的灌木叢。他聽見了獅子的吼聲,林間狒狒的打鬧聲!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着的白人的衣服沒有了,而是自己離開家鄉時的穿戴!還有各種各樣家族的符號,他還發現自己身上的肌肉還是那麼的堅實,自己年輕了!突然!一聲聲的鼓聲從遠處傳來!這是自己族人的鼓聲!這聲音是,是在尋找和招喚自己!夢醒了!自己回來了!伊喀這時邁開雙腳!大步奔跑着追尋着鼓聲!生怕它會消失!

路在伊喀的腳下越來越熟悉,這是自己家鄉的小路啊!我當年就是從這裏離開的家鄉!離開了菲勒迪村!離開了弟弟和鄉親!鼓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這時伊喀停住了腳步,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頭戴白色長老帽的黑人,一邊擊着手鼓,一邊望着自己,伊喀覺的他似曾相識不!那是弟弟伊達!!他長大了!!他走向弟弟,這時伊達放下手鼓,緩緩的站起身和哥哥緊緊的抱在一起。

「你回來了,哥哥,你還走嗎?」

「不,哥哥在也不走了。不走了。永遠和你們在一起。」

「哥哥你還帶我去摘芒果好嗎?對了,我帶你去找爸爸,爸爸說他要去打獵。」伊達笑着說。

「爸爸也回來了!好我去!」

伊喀看見在不遠處躺着一個人,黑色的頭髮,卻是白色的皮膚。身上還有累累傷痕。

「那個人是誰?」

「他就是扎特的後人,被神剝奪了皮膚,是他交還了聖腕,神原諒了他。」

「扎特?!我們走吧!這回我們在也不分離了。」

伊喀和伊達走向了森林,消失了。他們沒有看見那個地上的扎特的後裔向他們微微伸出手,緩緩的說:「老科,別,別走,看看你的,兒子,兒子。接着他又昏了過去。」》

那一晚48歲的維羅尼卡獨自守在伊喀的身邊,她回想起在德國那個吉普賽人的歌聲,和對自己說的話:

「你會結婚並有孩子,但不會有愛情,你會成為女王,你的騎士和真愛與眾不同,他會遞送給你三顆傳世的寶石,他還會為你擋住射來的暗箭。你們只有一面之緣,你會成為女王隨後又會永遠的分離,在次相見只能等到來生。」

維羅尼卡走到伊喀身邊,右手輕輕撫過他保經蒼桑的黑色面頰,唱起了歌:

有一位公主聰慧而美麗,

她的才能智慧無人能及,

她啟盼自己的真愛來到,

她每天總是站在城堡上,

等待自己的心上人,

這一天他真的來了,

他來自遙遠的地方,

在他們相識的地方,

在公主自己的城堡前,

他拿出給公主的禮物,

毒箭射中了他的胸膛,

他倒在公主身邊死去,

公主成為了皇后,

永遠失去了真愛,

永遠失去了真愛。

歌聲帶着一絲悲凄,穿出房間飄蕩在空寂陰森的大屋內,讓人感覺鬼魅而幽怨。

第二年美國獨立戰爭打響,身穿紅色軍服的英軍士兵和身穿藍色軍服的美洲大陸軍,在風笛和戰鼓聲中,在大地天空之間相互射擊撕殺,血亮的刺刀!密集的子彈!進出著士兵們的身體。這一切在維羅尼卡眼裏,他們就像兩群螞蟻在撕咬,要是他們或者說人類能像螞蟻那樣,只有一位蟻后一位王者,那和平也許就會永存。

祖先家族惡夢系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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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危機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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