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 家族 惡夢 七

祖先 家族 惡夢 七

馬車壓上了塊石頭顛簸了一下,巨烈的震動讓伊喀的回憶一下消失了!他看着馬車後面帶起的塵土飛揚,緊緊的追隨着馬車,從車廂向外望去,眼前只有一望無際的南方棉田,大大小小的種植園.看見點綴在棉海田間辛勤耕勞的黑人,和來監查的衣着體面的莊園主。

這時,對面一輛馬車飛馳而來,和伊喀坐的敞棚貨運馬車迎面駛過!那是一輛白人莊園主乘坐的馬車,明亮的玻璃窗,車上的黑色油漆還很新。那一瞬間!馬車上那個正在趕車的黑人車夫,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和伊喀對視了一下!隨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

「老爹你先休息一下吧!一會兒等到了我在叫您,我們要等中午才能到。希望新的主人能管我們的午飯。」理髮師小戴維茨說。

「謝謝,謝謝你小戴維茨。」伊喀說。

「老爹,能跟您一起走我真高興,好賴咱們還能湊個伴啊!」

「行啦!你別苦中找樂了!你以為你是去幹嗎?去白人的房子裏坐客還是長途遊玩?你是去給白人老爺們當苦力,傻黑鬼!」一個黑人諷刺的說。

小戴維茨瞪了那個傢伙一眼!

「那是對你來說!我是個理髮師!理髮手藝全南方數的上的!看着吧!等你和你的子孫只知道幾輩子給白人摘棉花時我早以自由了!我要去伯明翰或著北方去生活!還要讓我的孩子們去上大學!受高等教育!」小戴維茨憤憤的說。

「啊,是啊!成為高等級別的黑奴!可以賣上大價錢,買下后還能升值啦!老爺!」

「希望你兒孫可以比你值錢!你算什麼?戴維茨贈品!!還是友情贈送!呵呵!」

「你知道誰是你祖父嗎?褐皮膚的傢伙!」

小戴維茨哭了!他剛才講的對自己人生目標美好的嚮往,並沒有獲得他所想要的震撼,反而招來了更多的嘲諷!是的,那一瞬間他忘了,自己跟他們一樣!是一個無法左右自己和自己家族命運的黑奴。

「混蛋!!」小戴維茨這時起身撲向那幾個嘲笑自己的人!他用拳頭來替自己說話!車廂里頓時打成一團!小戴維茨雖然很生氣,但必竟是雙拳難敵四手!在加上車廂內的空間太小,很快被那幾個粗壯的黑人打到!年老的伊喀看着眼前的這一切靠在顛簸的車廂扳上,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行李無奈的搖了搖頭。

車內的混亂驚動了前面的人,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下!車內還在打鬥的幾個人也頓時住手了,眼神里都閃著不知所措和驚恐的神情!白人監工從馬車的副坐上跳下!只見他一臉兇惡的神情,手裏拿着皮鞭腰上跨着手槍快步走到車后,他看到小戴維茨倒在車廂板上!臉上還有傷痕,便對着車上的人大喊大罵了一通!然後說道:

「剛才是誰在鬧事!!想找死嗎!!!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敢毀壞老爺的財產!好!看我不抽他30鞭子!!」說完他右手把手裏的長鞭狠狠的掄起來!啪!!!的一聲抽了一聲脆響的空鞭!左手扶着手槍柄,「誰?!站出來!!誰幹的!不然!我就一個挨一個抽滿30下鞭子!」

「先生,是剛才的路太顛,我有點暈車想站起來,不小心磕了一下。沒人打我,不信你問伯艾爾老爹。」

監工看了一下小戴維茨,冷笑了一下說:「哼,你還挺講義氣!不過我也告訴你,別以為我是傻瓜!下回在這樣你們誰也跑不了!」說完他又回去跳上馬車,馬車接着開動了,剛才車內的一行人都沉默不語。

小戴維茨靠在伊喀的身邊,懷裏抱着自己的理髮箱默默的抽噎落淚但,他沒有哭出來。

「要是想哭就哭吧,孩子。這不丟人,沒人會笑你的。不然你會更難受。」伊喀說着拍了一下小戴維茨的肩。小戴維茨一下撲進伊喀的懷裏大哭了起來!伊喀撫慰著小戴維茨,他那雙乾枯粗糙的大手,滑過小戴維那細密乾淨的捲髮和深褐色光滑的皮膚,伊喀好像又看見了自己的兒子還看到了珍尼,看見他們受到了別人的欺負在一個人默默的哭泣。

「沒人想在說點什麼嗎?諷刺挖苦的也行啊!剛才你們不都是很興奮嗎!?你們對白人鞭子的恐懼遠剩過對自己兄弟的嘲諷和同情!」

面對伊喀質問的話語,他們沒一個回話。雖然,伊喀以經衰老身體以不在強健,但他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那是種王者與長者的氣質。這些人都對這位非洲來的老黑人有種從內心發出畏懼!這可能是他們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

一個人先說道:「對不起兄弟,我不該那麼說你。」

「我也是!」

「對不起戴維茨,我沒想你那麼在意這些。」

小戴維茨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接着哭着,很長一段時間車內非常的安靜,只有車內貨物被馬車駛過顛簸道路時的碰撞聲,和小戴維茨的抽噎聲。伊喀抱着小戴維茨閉上了眼睛,記憶的舞台又上演着回憶的劇目。

「你們誰看見我兒子斯帝文了!!」伊喀焦急的說。

「不,沒看見。」正在給馬喂料的車夫說。

伊喀在莊園的每個角落找自己的孩子!一個多小時前他聽廚娘說今天的活不多,小傢伙沒有太多的活干,就讓他早點離開回自己的家找伊喀去了,一上午伊喀沒見到他!吃午飯時也沒看見,還以為他在和她媽媽跟幾位廚娘一起吃午飯,有時候她們會給小傢伙些白人吃剩的糕點和肉乾,她們都喜歡小斯帝文,可珍尼回來送飯時說她沒看見小傢伙。這下伊喀和珍尼可急了!他們四處的在莊園里尋找呼喊!柴房,花園,馬廄找過了,這些都是小傢伙常去的地方,伊喀還問了幾個和斯帝文的小夥伴,可還是沒見孩子的蹤影!他抱着最後一點的希望去地里尋找,他內心乞求神保佑別讓自己的孩子跑出莊園,那樣那些白人會去抓他!他們才不管他是不是個孩子,有意無意的跑出去!他們會給那些惡狗聞小斯帝文的衣服,然後就放開它們去追他!那怕是為了取樂。想想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切!那兇惡獰猙的獵犬血盆的大口!

「天!他還是個孩子啊!」

伊喀不敢在去想!他只能加快了腳步在地里的尋找!廣闊棉地以被收穫過,其他的黑人都去休息了,地里空無一人一目了然,想藏一個人不是很容易。

就在伊喀要大喊孩子的名子時,他看見在遠處莊園的圍欄上坐着一個人!從圇廓上看像個孩子光着腳,沒錯!是自己的兒子斯帝文!!他坐在圍欄上背對着自己,雙腳不停的搖擺着,還不時點着頭,好想很高興的樣子。

伊喀看到這裏真是又喜又急,那可是莊園的邊界啊!自己告訴過他私自走過這個圍欄的危險。這時伊喀又看見在小斯帝文的對面,不遠處的一個樹樁上,竟坐着一個人!他跟自己一樣是個黑人,光着頭也是個大塊頭,但看不清他的樣子!他和小斯帝文在說些什麼?!這太危險了!也許他是要綁架小傢伙!或是對孩子有壞的啟圖!想到這裏他加快了速度,並喊孩子的名子!他忘記了自己的腿有傷,幾乎跑了起來!直到摔了一跤他才想了起來!

聽到父親的呼喊,斯帝文一回頭!身體這時沒有掌握好平橫摔下了木樁!斯帝文起身後趕快爬起來又轉身要回去,這時那個黑人大塊頭站起身,有些蹣跚的走向正在爬上木欄的小斯帝文!不好!伊喀害怕的事真的要發生了,只見他雙手身伸向兒子的后腰把他舉了起來!小斯帝文也趁勢爬上了圍欄,一翻身又回到了自由村的圍欄里。

「謝謝你傑克大叔!一會你還能給我講故事嗎!那是我爸爸,他也是從你說的『非洲』來的。」

「什麼?是嗎!有這麼巧的事?」

「當然啦!是真的!」小斯帝文很認真的說,生怕這個叫傑克的黑人不相信。

「好啦,孩子。去找你爸爸吧!謝謝你的蘋果,真好吃。再見。」

「等等,你明天還會來嗎!」小斯帝文趴在圍欄邊對傑克說。

「不,我只是碰巧經過這裏,又碰巧看見你,小傢伙。」

這時伊喀以走到兒子身前,剛才的一幕真是嚇壞了自己!他無法在經受一次親人的離去了。可看見對方並無惡意他總算鬆了口氣,一把拉過兒子斯帝文。

「你怎麼跑這麼遠!!我找你都快急死了!!你知道你媽媽有多着急啊!!」伊喀生氣的說。

「爸爸,我錯了。我,我以後在也不敢了。」小斯帝文帶着哭泣的聲音,望着伊喀。

「嗨!你幹嗎這麼對孩子,他只是隨便走走而以,你難道想管他一輩子嗎?老兄。」傑克用教育的語氣,隔着圍欄對正在發火的伊喀說。

「虧你說的出口,要是遇上壞人怎麼辦!幸好你不是。」伊喀回了一句,同時他感覺眼前這個人有點眼熟,那聲音和體形,但又不敢肯定在那見過,他的衣服很破爛,特別是他的半張臉幾乎被毀容了!看上去有些獰猙,他的左腿竟是根木棍!

「哈,算了夥計!給你的兒子點自由吧!那些白種混蛋以把我們變為奴隸,你難道還想讓你的孩子當奴隸的奴隸嗎?」說着,他這時轉身從地上拿起頂破的不能在破的帽子戴在頭上,勉強能遮住那半張臉。

「你說的好聽!你一定沒孩子!」

「不!我有,而且跟你一樣還是個兒子。但我在也見不到他了。」

「對不起。」伊喀有些歉意的說。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他轉身要離開,又說道:

「別老是那樣帶孩子,不然他會成為不了一個真正的男人。」說完他轉身要走。

伊喀這時心裏一驚!他開始盯着那張臉,那張臉雖然被毀了容!但,自己永遠不會忘記的臉!

「你站住!!」伊喀說道。

「爸,傑克大叔跟你一樣是從非洲來的。我給他一個蘋果,他給我講了很多的故事,可你怎麼從沒給我講過故事啊?」

「斯帝文回你媽媽那去!」

「爸爸。」

「滾回去!!聽見沒有!!」伊喀的一聲大吼把小斯帝文嚇的轉身跑了!

「你太過份了,黑鬼!那是你自己的孩子。」傑克說着把一個空空的包袱背在身上就要離開。

「我讓你站住!扎特。」伊喀這時雙拳緊握不知什麼時候他以翻過了那一人多高的圍欄,來到了扎特面前。

眼前的傑克完全傻了!彷彿自己見到了說中的惡魔!!望着目露憤怒!雙拳纂的咔咔做響!混身肌肉抖動的伊喀,他驚恐的後退了幾步,接着摔到在地!「不!不!!」傑克驚慌的面對伊喀的步步逼近!

「你幹嗎害怕啊!你難道不是一個男人嗎!?不是一個戰士嗎!」

剛才伊喀的那句話是句克拉塔亞語,而不是英語。那是自己曾經生活在非洲的語言,那時自己叫『扎特』。

當自由村莊園的人們正準備抓緊時間趁著中午的午飯時間休息時,連監工也抱着酒瓶在沉睡着,棉花以經收完了,他們正等著老闆的分紅,黑人都回自己的住宅里睡覺了現在可以多休息一下了。

伊喀這時拖着被自己打的偏體鱗傷的扎特走向埋葬父親的墓地!就像是在拖着一頭剛剛被殺死還殘喘著余息的野獸。這個混蛋!叛徒!兇手!森林裏的毒蛇!無論是英語還是克拉塔亞語,伊喀的心裏以經找不出所能行容的辭彙了!砰!!的一聲!扎特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痛讓他扭曲了一下,滿臉是血的扎特睜開被自己血弄的模糊的雙眼,隨然他只有一隻眼睛能用,他看見一群零零散散的墓碑,和一些如枯骨一樣的十字架沒有生氣的豎立在那裏。

「看見了吧!!這!躺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因為你!你這黑心的傢伙!!」說完伊喀一腳踢在扎特的身上,扎特捂著自己的肋部身體在一次痙攣著!他的肋骨斷了,而且不只一根!

「看!我叫你看!!這!這是我父親!!也就是你的叔叔!!!你看他死了!就在幾年前!!就是因為你的父親和白人那罪惡的構檔!!你知道他死之前受過多大的痛苦嗎!!?混蛋!!這是米漢!他是被活活的累死的!!這是邦亞!!他是逃跑時被白人開槍打死的!!這是荷瑞恩!他是被燒死了!!這是」伊喀的手指幾乎戳進了扎特的肉里!他要把自己這幾十年來在這塊土地上受的磨難與痛苦全都讓這個兇手吞下去!!這時的扎特早以崩潰了!**上的疼痛與心靈上悔過的鞭韃,讓他有如掉入荊棘叢中生不如死,他不停的揮動的著雙臂,彷彿要擋開某些向自己過來的東西。

伊喀幾乎把每一座墳都走到了,這時他也感覺累了,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傷痕又被撕裂開了。伊喀把扎特丟在一邊!扎特大口的喘著氣!似乎他快不行了。伊喀自己也坐在一旁看着這個醜陋令人鄙夷的畜生!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想着要不要給他最後的一擊,或回去拿把刀把他的吼嚨割開!但他還想對他說幾句話。

「怎麼了!我的扎特酋長!你的隨從們呢!你的白人朋友們呢!來到這塊土地上的你似乎水土不服啊!怎麼身體都爛了!」

扎特這時痛苦的緩緩的翻過身,他不敢在去看伊喀,他把頭一歪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死了,他們全死在來這的海上了,我,我是個罪人!那些混蛋把我出賣了!他,他們,只是在利用我。我被騙了!我想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哼!殺了他們!不會吧!你被他們放狗咬過?!你被他們鞭打過!?等等!你還結了婚!!哈!你這樣的畜生竟也會有孩子!」

扎特苦笑了一下,血從的他的嘴角流了出來。「我剛到這不久,他們,讓我在一個白人家裏當所謂的,所謂監頭,其實就是個白人監工的狗腿子,因為,我會說那該死的英語,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被選上了當了馬車夫,是的,剛到這那段時間我確實過的很,很好。雖然他們也叫我黑鬼奴隸,那家白主人對我還算不錯。我甚至還結了婚,自以為,自以為逃過了懲罰。」伊喀聽到這要站起來,準備結束他這個罪惡的叛徒!

「可是,一年前我去趕車送白主人的妻兒去一個他的好友家坐客,他的小女兒琳達因為跳了很,很長時間的踢踏舞太累睡著了,所以我就把她從馬車上抱下來,可沒想白人他們卻說我想強姦她,他們鞭打我,還用鐵烙烙我的臉,我的眼睛就這樣瞎了。一個人還用槍打傷了我的腿,等我被那個混蛋白人帶回去后,他們說相信我沒對他的女兒做什麼,但我以是個廢人,很顯然以是沒用了,我的妻子和兒子都被賣掉了,我眼睜睜的看着她們被帶走,我只能,我只能痛苦的看着這一切,聽着我妻兒乞求的哭叫聲!那個白主人說我可以選擇,要麼一個人爬著離開這裏聽天由命,要麼,要麼。」說着扎特竟然哭了起來!他幾乎不能說話了。

「要麼,要麼怎麼?!說啊!」

當伊喀聽到扎特哭着把那家白人的要求說出后,不敢相信!可又不能不信!他憤怒了!他真想殺個白人!他們竟讓扎特當奴隸種!像牲口那樣去交配!!扎特跟自己一樣是戰士的後裔,竟受這種污辱!

「你!你答應了嗎!?說啊!!」

「哈,我要是答應了,還能現在這樣嗎。我爬出了他的農場!我就是死也不死在那裏!大哥,其實,我一個女人都沒有,我那天是想氣你。我也很愛她,愛我的兒子,是我害了她們!」

「那後來呢!」伊喀冷冷的說。

「我爬進了森林,差點被黑熊吃掉,是印地安人救了我,他們砍掉了我的斷腿,挖掉了我臉上的爛肉。」

「神啊!這是為什麼!」聽到這裏伊喀都有些難以自拔了。

「這是我的命運,我活該!我活該這樣。後來我好了后他們給了套衣服說讓我離開,因為,一個一隻眼和一隻腿的人會給部落帶來惡運。於是我走了,我無家可歸,白人對我這個殘廢沒興趣,他們也許會打我幾鞭,但不會要我,我連當奴隸都不夠。伊喀,不!伊喀大哥殺了我吧!我想回家!回去!!回去!!咳!」

望着傷累累的扎特伊,喀的怒火少了很多,但他還是用鄙視的眼光望着他,這時伊喀站起身。

「你回不了家了,我也回不了!你的後代會被神剝奪自己的膚色!」

「不!不!我要我的皮膚!」扎特說。

伊喀並沒有停下,「你知道神的懲罰,因為你不緊叛離了你的族人。還侮辱了神的聖物!你的後人們,他們會在天地之間和自己的靈魂中迷茫的活下去,明白嗎!滾!你給我滾!滾出我的土地!!」

「什麼?」

「不然,我會叫監工用鞭子好好的在抽你一頓!除非你或着你的後人中有人可以去交還聖腕!真心請神寬恕你的罪行!!」說着伊咯轉身離去了!

望着伊喀的身影,扎特又苦笑了一下,他笑的是那麼的難受!

「伊喀大哥,你的土地?你的莊園?你的監工?是啊!我連個奴隸都算不上。」扎特自語拖着傷痕纍纍,殘缺的身軀離開了墓地。

整個一個下午,伊喀低沉着臉,對妻子珍尼和兒子一句話也不說,飯也不吃。

望着伊喀的樣子,母子倆從來沒這麼的害怕自己的丈夫和父親。珍尼曾想安慰一下丈夫說幾句話,伊喀只是冷冷的說了句:

「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他閉上眼睛往事又歷歷在幕,他和扎特小時是對小夥伴,他們一起玩耍,一起游泳,一次他們去摘椰子,扎特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摔斷了肋骨,是父親把他背回了自己的家,還在床上幫他接好養傷,自己忘不了當時父親的手在扎特的傷口上用力接骨時,扎特痛哭着自己也在哭。聽父親說在海岸某地有個村子曾有一些黑頭髮白皮膚的人住過,對了!聽珍尼說那些人叫『重國人』這招接骨就是從某位老人那裏學來的,聽說他的爺爺和祖父可以把人的每塊骨頭都接好。那個時候的扎特多好,多可愛。

為什麼人長大了會變,為什麼?

伊喀覺的自己應該在去看看扎特,這回他不是去打他。而是,包好了幾塊麵包。他又快速的走到墓地,正如他想的那樣扎特以走了,但一定不會很遠,他的傷那麼重不會走遠的,可伊喀錯了,扎特走了。只有一條爬行的痕迹伸向遠方。伊喀追蹤痕迹,發現那痕迹越過了莊園的圍欄,伸向遠處的森林。伊喀手裏的麵包滑落了,他很後悔自責。

晚上,伊喀徹夜難眠,他推了一下身邊的妻子珍尼,珍尼其實跟本沒有睡,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

「珍尼,你們沒有反抗嗎?」伊喀小聲說。

珍尼被嚇的睡意全無!

「天!你小聲點!我的上帝!要是被白人聽見你和我會被活燒或絞死的!」珍尼靜靜神,又緊張的看了看房外四周確實沒有別人,孩子斯帝文也睡著了。便小聲說道:

「聽人說,20多年前,大概是1728年確實有一些黑人發動了一次你想的那事,他們燒農莊,殺死白主人,他們一路進發見到白人就殺掉,就像平時白人對他們那樣。」

「那後來呢!」伊喀有些激動的說。

「後來?他們不知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麼,白人卻來了很多軍隊,把他們都殺了,活着的可能逃進了森林餓死了。」珍尼停了一下「你這回滿意了?睡吧!我的戰士。」

幾天後,伊喀看見外面來了幾個白人的治安官,對自由村莊園主說森林的路邊弔死了一個黑人,是自殺的,看能不能出幾個人把他埋了,免的嚇著誰。

莊園主答應了,伊喀感覺可能就是扎特!便自告奮勇也去了。

果然!他們一行人來到森林路邊,看見在一棵大樹上,扎特吊在上面,低着頭裸露著傷痕纍纍的身體,他以僵硬的身體吊在那裏盪來晃去!壯實的體魄,黑色皮膚,在太陽的照射下更多了份悲慘。

原來,他把衣服撕擰成了個絞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帶着對自己罪行的悔恨死去了。

伊喀走過去,把扎特放下,把他殘缺的身軀抱在懷裏,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帶回了莊園的黑人墓地,用白布將他裹好,埋在父親身邊。

在離開時伊喀還看見,在不遠處的石頭上深深刻着一個扎特家族的印跡,並用血液塗抹過和兩個非洲克拉塔亞字『回家』。

《從此以後,伊喀經常給自己的孩子講有關非洲家族的族人祖先和故事,還給孩子打了個非洲自己家族的項綴,並告知自己的家族的身份與地位。

186年南北戰爭后,一位北方聯邦軍的黑人軍士路過這裏,走向不遠處以被戰火催毀的自由村莊園,他曾聽自己逃往北方的爺爺說這裏埋葬著自己非洲的祖先。

131年後,美國陸軍科迪史恩森中尉胸前掛着家族祖傳的非洲胸綴,率領着美軍一隻特種部隊來到了戰火與殺戳的非洲大地。在自己祖先的家鄉,他的部隊損失慘重!科迪中尉事後雖被提升,卻決定離開部隊。

幾十年後也是在這一天,一輛別克牌三廂家庭汽車駛到這裏,下來個特殊的家庭,父親是個亞洲人很壯0來歲,兒子是個非洲裔美國人,他們不盡讚歎著美國南方的田原景色,那個亞洲父親休息時無意間看到了身邊石頭上的所刻的文字,便用手機照了下來,幾年後他們去了非洲,又過了幾十年,他的黑人兒子捧著一盒父親的骨灰在次回到了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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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危機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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