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極品印璽

第七章 極品印璽

「這是結成先天印璽的徵兆,可是動靜怎會如此之大?難道是——

超品?!」

宋智和同樣是一臉的驚異,「瞧著架勢,應該就是超品印璽無疑了;可是最近沒有聽說哪家的子弟要結印阿。而且……」說到這裡,望向不遠處的一片天空——那裡的黑雲格外濃郁,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不可思議,「那個方向是……」

「是孝天!」吳夫子給了他答案,直截了當,不容置疑,剛才商孝天和林仙兒離去的就是那個方向。

宋智和得到了吳夫子的答案,卻瞪圓了眼睛瞪向他,商孝天?少寨主?十八歲了都沒有結印。怎麼?忽然就好了?還一結就是超凡脫俗的超品?——

這怎麼聽,怎麼都想個童話!數十年的人生經驗告訴他這不可信,可是眼前的一切卻又讓他不得不信。

但是很快宋智和臉上的不可思議便消失不見,眼底更是劃過一絲興奮,只是一閃而過,沒有讓吳夫子察覺——他想起了寨主的囑託。

宋智和一撩長袍,坐在石凳上,竟然有了玩笑的心思,「吳老頭,恭喜啊,要招個擁有超品印璽的徒女婿。」

吳夫子則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更沒有聽到他的玩笑——他的心神全被天上的黑雲所吸引,這黑雲越積越厚,威壓越來越強,卻仍沒有蓄勢待發的意思,就是超品也該夠了!臉上的表情愈加凝重,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聲大喝:「不對!」

「怎麼了?」宋智和原本正要喝茶,被吳夫子一聲大喝嚇了一跳,語氣自然不善,「一驚一乍的。」

吳夫子遙望黑雲,眉頭緊鎖,「這是極品印璽!」

「極品印璽?」宋智和被這從未聽過的稱謂弄得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的一問。

吳夫子卻沒有功夫回答他,「宋不樂,快想辦法,這裡的一切一定不能讓外面的人看到!」

「吳老頭,你急糊塗了?我是兵家子弟,出謀劃策的,你讓我干擾天機,我有那份本事么我?」

吳夫子攤著雙手,急得來回踱步,一時亂了分寸,「這怎麼辦?這怎麼辦?極品印璽出世,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會出大事的。」

「你啊,你是陰陽門徒,顛倒五行,不是你拿手嗎!」

吳夫子一拍額頭,暗罵自己這數百年的修鍊是白修了,虛手一招,便有一物飛至手中,正是剛才他與宋先生對弈的棋盤。

將棋盤向天際一拋,吳夫子手結咒印,臨空虛點,原本普通的棋盤頓時放出七彩光華,顯得莊嚴華貴而又神秘非凡。那棋盤迎風便張,吳夫子手上的咒印便像走馬燈般急速切換,口中頌念咒語:「陰陽借力,乾坤變色,天地五行——封!」

「封」字一落,棋盤霎時撒下一道光幕,將整個後山罩在其中,隔離世界之外。

說起來雖然繁雜,卻只是一瞬之間,在外人看來也只是一閃而過,只以為是印璽已經凝結完畢。可是在宋吳二人眼中,烏雲卻是依舊在不斷凝聚,似乎是真要將這座小山寨壓塌。

做完這一切,吳夫子也耗盡了體力,一下子坐在石凳上,連喘了幾口粗氣,才回答起宋先生剛才的問題:「先天印璽共分九品二十級:一至九品,每品又分為正從兩品,這就是十八級,另外還有兩級,分別是無品無階的無品和還有超凡脫俗的超品……」

「我知道,「宋先生嗜書如命,對於這些常識自然一清二楚,「先天印璽的品級就是一個人的氣運多寡,也可以看做是陞官的極限,否則,鎮壓不住那些氣運,就會遭到氣運反噬:輕則印璽碎裂,與修鍊長生之路絕緣;重則,魂飛魄散,身死道消。這些三歲孩童都知道的,你就不用說了,撿有用的說。「

「我要說自然不是這些,」吳夫子虛弱一笑,掃了宋智和一眼,便收回目光,看向商孝天所在的位置,「在超品之上卻還有一品,不為世人所知,謂之極品。我年輕的時候曾有幸看到一卷古經,上面便提到過這極品印璽之事,雖然也只是略略的一筆帶過,但是卻與今日的情形類似」。

說到這裡,吳夫停了一下子,仰望著冷峻的蒼穹,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始輕輕低喃,與其說是回答宋先生的疑問,都不如說是陷入了回憶,自言自語:

「超品者,超凡脫俗——極品者,至尊無上……「

……

智亭山,雙刀寨,後山。

這裡正是天象劇變的源頭,狂風怒號中一個女孩兒正死命抱著一柱大樹,被風吹得左右搖擺,好似一棵柔弱的小草,「孝天哥哥!快!快凝結印璽!」

「這是……」商孝天心神已完全沉寂在識海之中,外面雖是波瀾壯闊,這裡卻是一派祥和光明,那原本肅穆冷峻的黑紫色印璽,也散發出太陽色的溫暖光芒。

商孝天正沉浸在這太陽光中,只覺一身的通透舒爽,忽然印璽中射出一片金紙,沒入他的眉心,只是一瞬,金紙上的信息便全部印入了他的腦海,「這是……先天道經!」正要仔細研讀,卻突然聽到了林仙兒的焦急的聲音:

「孝天哥哥!快!快凝結印璽!」商孝天依言而動,趕緊排除所有雜念,將先天道經的事放在一邊,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調動周身氣血,開始在體外凝聚先天印璽

說來奇怪,外面狂風肆虐,商孝天毫無所覺;林仙兒雖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但是比起著怒號的狂風總要差上許多,但是商孝天卻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先天印璽——凝!」他的身體原本還在繼續習練著《白虎變》,白虎虛影已經愈加凝實,一聲暴喝,意識回歸身體,便感覺忽然受到一記重擊,身上背負著一座巨山,一舉一動都要集中全身的力量,一時沒有適應,差點兒就亂了身形,功虧一簣。

一方巨印隨著這一聲暴喝便在白虎虛影之上陡然成型,正是他識海中的那枚,卻是放大百多倍。那隻巨鳥活靈活現,展翅欲飛……

「轟隆隆~」

一陣雷霆巨響,一條百多米的紫色電蛇便從烏雲中竄出,搖頭擺尾,張牙吐信,嗶嗶啵啵的破空聲響成一片,那紫色的蛇眼爆出冷光,向下一掃,便看到了在風眼處的商孝天,頓時仰頭向天,發出一聲龍吟似的怒吼,便面目猙獰的向著商孝天衝來。

商孝天的煅體境界只有通脈大成,今天的修鍊也已達到上限,強行運使之下,身體早已不堪重負,有幾處甚至已經開始麻木,沒有了知覺。

但是他卻知道希望就在眼前,只要挨過這道紫雷,他便能凝印成功,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商孝天只得拚命忍住身體的不適,強行控制身體,用更快的速度打出《白虎變》,讓印璽更加凝實,以此迎接天雷的錘鍊。

忽然「彭」的一聲,好似崩斷的琴弦,這聲音由內而外,震的商孝天耳朵嗡嗡作響,竟是比那轟隆雷音還要大聲。可是這卻沒有結束,就像他米諾骨牌,有了第一聲接下來就是砰砰砰響成一片,商孝天身周陡然升起一片血霧,竟是筋脈破裂,鮮血滲出肌膚。

商孝天只覺身體越發沉重,好像要脫離自己的掌控,意識也逐漸模糊,只想沉沉睡去。

鮮血模糊了他的眼睛,眼皮也不受控制的合上……他進入了一片無止境黑暗中,緩緩墜落。

不知過了多久,一絲血光照了進來,他便在這血色的朦朧中看到了另一個世界:商仁已經死了,他的屍體被高高掛起,地下是一群小丑似的螞蟻,發出桀桀的魔鬼似的笑,一條條鞭影閃過,商仁的屍體在滴血。

「不要……」商孝天一聲大喊,沖了過去。但是他一過去,那些畫面便頃刻間灰飛煙滅,無影無蹤了。

商孝天跪在地上,想哭,無淚,恨自己的無能。「哥哥、哥哥……快跑!」

「這是素言,這是妹妹!」商孝天聽到聲音,回身望去,商素言正用自己稚嫩的身軀擋著那些『鬣狗』——她的嘴角溢出鮮血,已然受了重傷。

商孝天看著,感覺心如刀割,「素言,不要怕,哥哥來救你。」

「不,不要……」商素言每說一個字,便有一口鮮血溢出,「哥哥沒有結成印璽,打不過他們的……」

「不!」一聲大喝,商孝天睜開了眼睛。

……

智亭山,東百二十里有一座巨城,名曰商洛城。

商洛城城東有一座酒樓,名曰天然居。

天然居共計一百零八層,高達數十丈,聳立雲端,正所謂: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能進天然居的卻不是只要有銀子就能辦到的。

雖然有銀子不一定進的了天然居,但是能進天然居的卻不會有一人是窮光蛋。可是此刻天然居最尊貴的頂樓里坐滿了的卻是一群身穿麻衣的『平民』,這場面委實有些奇怪。

仔細再看,卻又發現這些麻衣平民個個神情淡然,舉止有度,自有一派風流韻味,即便只是身著麻衣,也遮不住那股子人間才俊的味道,就算是有數百年傳承的世家也不一定能出的了這般神仙似的人物。

這頂層裝飾極簡,傢具也只是一些桌椅必備之物,沒有一二層的富麗堂皇,卻有了一絲返璞歸真的淡雅。

主位上的是個俊俏的小郎君,與眾不同的是一身的雍容華貴。似乎是對這老生常談的聚會沒有多大的興趣,打了個哈欠,端起身邊的一盞清茶,忽然望見西方一陣濃雲翻滾,覺得有趣,可是半刻后就煙消雲散,委實奇怪。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有趣,還真是有趣,不過剛才我的血脈怎麼好像有種要臣服的感覺?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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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更送到,二更在晚上九點。

有一點,似乎一直沒說,這本小說一開始便已經簽約,所以太監的幾率極小,大家可以放心收藏,就算是覺得現在還太少,覺得不過癮,也可以養肥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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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印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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