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軍營

?(貓撲中文)老師傅說：「因為一次不能熔化那麼多，怕澆灌下去有裂縫等問題，所以先弄幾個試試，現在看沒什麼問題，等會就可以去搬金子過來大幹了，估計明天就可以把這些模具用完。」

午陽算了一下，千兩的30個，888兩的六十個，加上500兩的60個，還有一公斤的1200個，可是要用4740公斤的金子，現在還差1700多公斤。

就說：「老師傅，最快要後天下午才有金子回來，您要安排好才行，要不然後天就得休息。」

「也確實需要休息休息了。我老傢伙沒什麼，可他們年輕人不行，得讓他們出去透透風了。」老師傅呵呵一笑說。

和爺爺一起坐的士到了銀行，又會合了謝紀良，把款項轉給他和張夢馨，給車行轉了100多萬。爺爺轉來的4000萬隻剩下500多萬，卡上仍然不足4000萬，不過暫時差不多了，午陽這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花錢如流水了。

冬日的陽光，暖洋洋地灑在大地上，給空曠的田野和樹木茂盛的山巒鋪上了一層暖色調。黎午陽開著嶄新的奧迪車走在高速公路上，心情特別的好。

從八月底至今，前後不過一百天左右的時間，自己就走過了人生的重要歷程，收穫太豐盛了。昨晚從網上查到自己參加公務員考試筆試已經入圍，面試將在明年元月二十日進行，這可是人生的又一件大事。

這次出來，因為大家都忙不贏，他就隻身上路了。不到十一點，就到了軍營門口。熊剛強上校和一個中校一身戎裝站在那裡，午陽一停車，就走過來熱情握手寒暄，熊團長說：「這是我們團副團長郭志平，昨天回來以後他們商量了，也願意一起去，還有我們團參謀長李天野，就看你認可不。」

午陽笑著說：「歡迎你們加入黎明集團。你們都是為國防建設作出過傑出貢獻的人，更希望你們能夠發揮聰明才幹，為建設祖國作出新的更加輝煌的成就。」

聽了黎午陽的話，郭志平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真切自然了。「小黎，這次我和我們團長、參謀長一起退休去貴公司再就業，既希望能施展才幹，也希望能得到豐厚的回報，這是我們的心裡話。」

午陽知道，他們這是只知好的一面，與實際情況還是有差距的，就說：「團長知道，我們公司目前還在創業階段，一切都還不盡人意，這就需要用我們的雙手去創造條件、創造財富。如果我們努力了，即使以後不成功，那就是天意，畢竟我們儘力了，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一旦成功，那你們就是公司的功臣，我們對待功臣不是事後論功行賞，而是首先就分配股份給大家。比如團長你任集團副總經理，我們就分配給你集團公司0.1％的股份，還有你任經理的工程公司5％的股份。你們別小看這0.1％，如果集團公司盈利有二十個億的話，你就可以得到兩百萬的分紅，加上你下屬分公司的盈利分紅，用不了幾年，就能成為小小的富翁。這並不是水中月鏡中花，是要通過我們的雙手去實現的目標。幹得好不好，得到的收益就不一樣。」

「走，進去吧，光顧著說話，把客人晾在門口這麼久了。」老熊拉開副駕駛座車門說，幾個人也就緊跟著上了車。

一進營門，一條條寬敞筆直的公路以及路旁的行道樹，把營區分割成一個個的方塊，方塊中一對對士兵在操練，午陽想起，這就是直線加方塊的旋律吧。

「這些士兵是步兵團的。他們已經換裝，這個營區將要是武警部隊的了。」老熊介紹說。

在老熊的指引下，奧迪車開進了工兵團的營區，好大一片軍營，辦公樓前的操坪上站著幾百名軍人，遠處一排排的營房和倉庫，掩映在綠樹叢中。

老熊讓他停了車，又引導他走向幾位軍官處，好傢夥，整整六名大校軍官。老熊給他一一介紹：師長、政委、副師長、副政委、政治部主任，還有就是老彭，參謀長了，大家說著辛苦了、歡迎來部隊的話，午陽和他們逐個握手，就是一句話：首長好。

首先有些緊張，但一想到老彭不也是跟他們一樣的人嗎？也就平緩下來了。師長說：「小黎，謝謝你對我們部隊的信任。這次你們公司要在部隊招人，我們已經把人員做了篩選，個別不符合要求的，這次就不推薦了，還有部分家在城市的士兵也回家了。人員很精幹，可惜的是沒有基層軍官，他們不能退休，有的要繼續留在部隊服役，要走的都去聯繫轉業后的工作了。」

午陽笑笑，他其實剛才瞄了一眼，確實沒有一個中校以下的軍官。「沒關係，基層軍官是部隊培養的骨幹，我們公司也可以在這些士兵中培養自己的精英。」

政委說：「小黎，我們現在留在這裡的有七個連隊，一個團部直屬工兵連，他們訓練的內容是坑道掘進、被覆及爆破；其他六個連隊都是機械連，有土工作業、運輸等，現在這裡有三百來人，你看需要哪些人員就留下，為了節約時間，請你自己跟他們講好嗎？」

「好的。」午陽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子面朝人群，「弟兄們，我是黎明集團公司的代表黎午陽。我今天所講的話都可以負責任。大家是部隊這所大學校培養出來的精英，我們公司正是需要你們這樣的人。

凡是願意去的，我們都歡迎。我先聲明，我們的工作很辛苦，如果沒有吃苦的思想準備，就不要去了。各位的待遇是這樣的，各種車輛的司機五千元，礦山工人三千元，沒有技術又不願意吃苦的人，可以進物業管理、保安公司，月工資一千五百元，這是全勤工資；另外還有按《勞動法》規定的各種福利、保險，還有一些獎金、補助，剛開始時獎金不多，但會隨著在本公司工作年限的增加而增加，也會隨著職務的提升而增加，對有特殊貢獻或者工作特別出色的人員，會給予特殊獎勵。

住房方面，公司會給大家安排臨時宿舍，這些房子以後公司都后要收回來，各位工作表現好的，公司會為大家提供購房擔保。各公司副經理以上人員有一套房間，一般人員成了家的，三個人一套，沒成家的，六個人一套，所有住房都不收租金，但要收押金，以免損壞房屋。

車輛也只配給各公司副經理及以上人員、個別特殊工種需要使用車輛的。另外，集團公司會給各分公司經理及以上人員配給一定的股份，不收股本金。年底有盈利直接分配現金。基本情況就是這樣，有不清楚的可以問我。我的講話完了，謝謝大家。」

「請黎老闆把公司的情況給我們介紹一下好嗎？」前排的一位二級士官問。

「好，下面我就把公司的情況向各位介紹一下。不過我首先聲明，我可不是什麼黎老闆，我只是老闆的侄子。我們集團公司目前有固定資產十四個億，流動資產一個億，有競拍回來的樓盤和在建商品房價值五個億，有尚未加工銷售的黃金珠寶四十個億左右，算得上一家中等規模的公司了。集團公司下設七個公司，分別是：建築公司；裝修公司；黃金珠寶銷售公司；礦業公司，工程機械公司；安保公司；財務公司等。」黎午陽基本上如實介紹了情況。

看到過了一陣沒人提問，老彭就走過來說：「小黎，現在離吃飯還有一點時間，我讓老熊和郭志平陪你去看一下裝備，好好地估算估算，飯後我們就往集團軍趕，路上要走六個多小時，我還有事要找軍首長，去太晚了不好。這些士兵我就約他們兩天後走好嗎？」

「好的，您安排就是了。」午陽就轉身離開，讓老彭面對士兵講話。和各位首長點點頭，就隨熊剛強、郭志平去看裝備。

來到庫房前，士兵跑步過來打開車庫門，午陽看到有鏟車、平板車、載重汽車、推土機、履帶式拖拉機、鏟運車等一百多台，最貴的鏟車有十台，最便宜的鏟運車也是十台，最多的是平板車，有四十多台，其餘都是二十多台。這些裝備都保養得很好，不但無銹跡，連灰塵都沒有。郭志平對這些裝備了如指掌，出廠年月、價格、使用情況等等，都能一一道來。

午陽算了一下，按現在的出廠價格有三千五百萬元，但是這些設備時間太長，油耗比新的高出很多，如果要三千萬的話，自己肯定只能放棄，心裡把它們定位在兩千五百萬以內。草草看了一下，就和老熊他們一起離開了。

回到操坪，老彭已經在等他們了，「小黎，我們在路上隨便吃點東西算了，這途中有一段在修路，怕被耽擱了。老熊，剛才聽同志們議論，估計有一部分人不去，你要掌控好部隊，讓這些不去的同志近兩天離隊返鄉。」

「熊團長，麻煩你告訴大家，黎明集團的大門隨時向他們敞開，包括部隊原先的退伍士兵。」午陽上車時說。

正在修高速公路，幾處修立交橋，路上果然堵車，他們二人中午飯就是在堵車時買了兩個烤紅薯。吃完后，看著對方烏黑的嘴巴，大笑起來。

趕到軍部所在的城市，才六點半鐘。兩人找個飯店吃了飯，七點二十五分車子停在軍部的一個小院外。老彭下車，讓午陽把車靠邊停好，在車上等他就走了。

停車場不大，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院，午陽靠邊停好后就下車溜達。小院四周安裝著明亮的路燈，在小院轉了一會，又來到外面的大樹下。這裡的氣溫比中南省高很多，樹木也明顯不同於中南省，全是長滿氣根的大榕樹、木菠蘿樹。

溜達了一圈，看手機上的時間，七點五十，估計老彭快出來了，就往停車場走。這時一輛軍用越野車急速沖了進來，「吱」地停在奧迪車後面，這下可把奧迪車堵了個結結實實。反正老彭還沒有出來，午陽也不急，就不去管他，繼續溜達。

這時車上兩個女人的說話聲傳了過來，聲音很小，但午陽的聽力可比常人強太多了。「這傢伙長得還真是不錯，彭叔叔沒有騙我們。」一個說。另一個說：「要不等彭叔叔出來吧，我們這樣去找人家也不好啊。」

午陽心想，這下又有麻煩了，得把她們嚇走才行。車門響過，走下來兩個女軍人，一個高挑苗條，一個小巧玲瓏，都是中尉軍銜。

「喂，這車是你停的嗎？」走在前面的女軍人問。高鼻樑，大眼睛，微微上挑的長眉毛，配上白白的長條臉，筆挺的軍裝，英姿颯爽的樣子。

「是的，有什麼不對嗎？」午陽一雙眼睛故意色迷迷地盯著她的臉和胸前凸起處看。

「小夥子，這是我的車位，你知道嗎？」女軍人嚴肅地說。

「對不起阿姨，我不知道是您的停車位。」午陽看她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對她叫小夥子有點不爽，就故意把她叫老一點。

午陽看她倒還沒什麼，她邊上的姑娘已經快憋不住要笑了。那姑娘鵝蛋臉，尖下巴，白白嫩嫩如能掐出水來的肌膚。這兩人都沒有化妝，真是天生麗質啊。

午陽盯完這個又盯那個，整一個下流坯的樣子，想把她們嚇走。誰知道卻是用錯了招。人家天天在男人世界里混，對任何眼光都有了免疫力。

「我們有那麼成熟嗎？都老到可以當你的阿姨了？」高個子垮著臉氣惱地說。

午陽知道她是裝出來的，特意來找自己絕對不會那麼容易生氣，「對不起阿姨，我是隨孩子叫的，我孩子不應該叫你阿姨嗎？」

兩個姑娘終於忍不住笑起來了。笑了一陣，高個姑娘說：「彭叔叔說你如何如何，我看也不過如此呀。」

「是啊是啊，我的眉毛也是橫的，鼻子也是直的，很普通的。」

鵝蛋臉的姑娘笑得更厲害了，「不這樣還不成了怪物？」

「姑娘們，你們把車挪一挪，彭叔叔也快出來了，我們要走了。」

「還早著呢，彭叔叔被我們兩家的老頭給纏住了，他們談完正事，現在開始打撲克了。」鵝蛋臉姑娘說。

「彭叔叔是不是和你們公司簽了約，要去你們那裡任職？」高個姑娘問，看到午陽點頭，又說：「這事黃了，今天總政治部的命令來了，他已經被任命為集團軍的副參謀長，正師職，所以這幾年肯定是走不了了。」

「他那麼有才幹的人，往上拱一拱也是應該的。可惜了，我們是有緣無份了。」嘆了一聲氣，又說：「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我明天請他喝酒，姑娘們，明天也請你們芳駕光臨。」

「哎，你這『姑娘們』叫的，倒也聽著很新穎，我們在軍營別人不是叫職務，就是叫小什麼的。不過你這樣叫好像顯得你比我們大很多一樣。」鵝蛋臉姑娘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們呀！要不我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黎，黎明的黎，叫黎午陽，是端午節中午生的，正好是陽字輩，所以就取了這麼個名字。」

「我叫黃鸝，鸝字是那個『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的鸝字。」高個姑娘說。

「我姓裴，裴蕾，上非下衣的裴，花蕾的蕾。」鵝蛋臉姑娘說。

「姑娘們，我最後一次叫姑娘們啊，你們的人美，名字也那麼美，這是不是叫做人面桃花相映紅啊。」午陽伸手和她們握了握，軟綿綿的哪象軍人的手。「我們今天就算是認識了，以後請多多關照。我看現在是不是散了，我得去找地方住了。」

「我說小黎，你是不是也太沒有風度了吧。時間還早，話也沒有講完，我們女孩子都沒有說走，你就急於開溜了。」黃鸝很直接的指責了。

「要不我們去唱歌？」裴蕾問。

午陽搖搖頭，「我不會。」

「現在地方的青年人還有不會唱歌的？那麼就去喝酒好了，喝酒總會吧？」黃鸝說。

「喝酒？我最怕喝酒了。要不然這樣，我們還是去唱歌吧，一邊唱歌一邊喝酒好不好？」午陽問。看到她們這身軍裝，「兩位是不是換件衣服，穿著軍裝去唱歌喝酒不好吧？」

「沒事，我們這裡部隊多，那些男兵經常外出喝酒唱歌的，只要不被糾察隊抓到，什麼事也沒有。」黃鸝說。

「那好，開我的車去吧，你們帶路，要去就去最好的歌廳。」午陽發動了車說，這時裴蕾已經上車，黃鸝正在將越野車移動。

「小黎，我還真不知道哪處歌廳最好。平常去的很少，去了也就隨便找個歌廳唱一唱就完了。」裴蕾說。

「那就隨便吧，不為難你。你好歹還去過歌廳，要是到了我家鄉，不瞞你說，我連一家都沒去過呢。」

三個人到了歌廳，午陽因為現金帶的不多，先到吧台問了聲能不能刷卡，營業員看了看他的卡，說可以，就讓人帶他們去包廂。午陽看到一間大房子里坐著許多的穿旗袍的女孩，估計那就是小姐了。時間還早，歌廳里空蕩蕩的挺安靜，服務員帶他們來到一間小包廂，開了影碟機，問喝什麼酒，午陽正要開口，黃鸝說，洋酒加紅牛。服務員問數量，兩個女孩看向午陽，他就說，四瓶酒，一件紅牛。

黃鸝先唱歌，膽子挺大的，可惜有點跑調，當然這是午陽的最高業餘水平才能聽出來，但他對這首歌一點都不熟悉。等她唱完了就和裴蕾鼓掌。接著裴蕾唱，服務員送來了酒和飲料，午陽一邊開酒邊聽歌，裴蕾唱得字正腔圓，只是聲音有點小，唱完了又是鼓掌。

黃鸝問：「小黎，這酒怎麼喝？」

「我們先喝一杯相識酒，以後的你們怎麼安排我怎麼喝好不好？」說著就倒了大半杯酒，又倒了半瓶紅牛，這可是一升的啤酒杯。

「來，今天有幸認識兩位英姿颯爽的軍營美女，我祝兩位步步高升，容顏永駐，永遠美麗動人。」

「我們也祝黎大哥永遠年輕帥氣。」兩人幾乎是同時說。碰了一下杯，三人一起幹了。室內空調很好，又喝了酒，姑娘們都脫了軍裝，只穿毛線衣。

「小黎，你也唱首歌吧。」裴蕾提議。

「好，我就唱首老歌吧。」脫了外衣，拿起話筒，走過去點歌，可又不會，「麻煩你們那位幫我點首《北國之春》好不好？」兩個姑娘都笑了。

裴蕾走過來，很快就點好了。

午陽用日語唱完了《北國之春》，黃鸝和裴蕾拚命鼓掌，黃鸝先端了酒過來，「小黎，你日語歌唱得那麼好，是學日語的嗎？」

「不是，日語只是第二外語，勉強考了個二級而已。」

「來，敬你一杯酒，謝謝你為我們帶來這麼美的歌聲。」黃鸝又把午陽的酒杯端給他。午陽說了聲「謝謝」，杯子一碰，幹了。裴蕾也端杯過來，午陽趕緊給自己倒了酒和飲料，端起來說聲謝謝，也幹了。

黃鸝提議請午陽唱一首合唱，看午陽點頭，就點了首《我是一個兵》，唱完了，裴蕾給兩人敬酒。這下午陽的兩瓶酒就喝完了，兩位姑娘也喝了一瓶半，黃鸝把酒做三個杯子倒勻，午陽自己都覺得有點多了，兩個姑娘應該就快差不多了，就說：「兩位美女，你們確定會不會過量，要不然我喝純酒，兩位就少一點。」

兩人看著他，不吭聲，午陽也就不客氣把她們杯中酒倒給自己一多半，又在她們杯子里摻上飲料。裴蕾點歌去了，午陽估計也是請自己唱歌。

這時走進來一個三十來歲高高大大的男人，往午陽邊上的沙發上一坐，「哥們，能不能勻一個美女陪陪我們。」

午陽沒有見過這種事，看到對方也喝了不少酒，就說：「你走吧，這是不可能的。」

「哥們，你看你一個人怎麼用得著兩個人陪，讓我帶走一個吧。」那人舔著臉說。

「對不起她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你要找小姐歌廳不是有嗎？」

那人咚地一下站起來，「別給臉不要臉，我看得上你的女人是給你面子，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哥們是……」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