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會輕點

這次會輕點

吃晚飯的地點是附近的一家餐館,安馨不懂西方語言,即使在現代學過英語,但是也忘得差不多了,都是楚凌夜在點,安馨右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和服務生嘰嘰呱呱的交談,倒也覺得有趣。

其實她兩半月前就已經恢復了,臉上肌膚各種感官都正常、表情也是自然,他卻是小心,硬要她在這裡多觀察些日子,這半月她與他住在賓館里(用西方的話將是賓館),醫院沒再回一趟,倒是把周圍的飯店都吃了個遍。

「怎麼又要這麼多呢?」安馨看著滿桌的大碟小盤,還有許多即使她在現代也說不上名字的菜品。

楚凌夜勾唇「儘管吃,店主說請客,花不到我們的錢。」

「呵呵呵。」安馨乾笑,像是沒心沒肺的,可她心裡感動,不知何時起他開始用「我們」這個字眼,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擁有了他的財產,有了很多很多的錢呢?

「咔!」對面傳來清脆的金屬聲。

安馨抬起頭,手裡拿著湯勺「你就不能少抽根煙么?」

「……」他薄唇動了動,將那支剛點燃的煙摁熄在煙灰缸里。這是他來到這裡嘗試的一直新鮮玩意。

心中偷笑,她低下頭去,慢條斯理的喝著湯,她知曉他正在看她,每次吃飯他都吃的比她快,然後安靜的看她吃,從不打擾、從不催促。

離飯館不遠的地方是條人工湖,天剛好全黑,湖邊的林蔭道路上多是飯後散步的情侶,安馨挽著楚凌夜的手臂,與他相攜漫步,忽然就有種時空靜止的平寂感。雖然他們看起來與這裡格格不入,但也覺得好玩。

若是一生能這樣與他相依走過,沒有其他的干擾、沒有外界的阻撓那該多好……安馨仰頭朝他望去,他淺眯著墨眸望著前方,俊雋的臉籠在桔紅的燈光里,不是往常的漠冷,而是種少有的寂靜與從容,現在的他,又會想些什麼呢?

「bikie!bikie!bikie!」

身後忽然傳來高昂而驚慌的喊聲,安馨還沒回過神,肩膀忽然被人從身後重重推了一把。

「啊!」她驚叫,挽著楚凌夜手臂的左手不由從他臂彎里抽離,嬌弱的身子趔趄著向左前方迅速跌去,眼看著就趴在地上,一隻有力的大手卻倏地從身後牢牢抓住她胳膊。

「啊,謝謝。」地面上是零碎的石子,如果跌倒的話,她怕是又要破相了呢。長舒口氣,轉回身去,望見那張被遮掩的臉,笑容登時僵在臉上

還以為拉住她的人是楚凌夜,原來卻不是。

眼前的人身材高大魁梧,該是名男子,然而他卻蒙著張黑色面具,整張臉上只有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露在外面。他仍然緊抓著她胳膊,凝然看著她的臉,目光似是震驚,卻又似蓄著太多的傷感與憂鬱……

這樣的目光怎麼這樣熟悉?她到底曾在哪裡見到過?

猶疑的功夫,他已放開她手,身形錯開了她,快速向先前那男子所跑的方向追去。

「呵,真是巧,你在哪他就在哪。」清澈的調侃聲撲在耳旁。

安馨轉身,意外的看向已站在自己身後的楚凌夜「他是誰?」

「你姐夫。」他挑眉,低了低身子牽住她小手。

安馨如夢初醒。

楚凌夜說的沒錯,是陸驍,安馨忽然記起來了,方才他看自己的那種眼神與一年前時候幾乎一模一樣,那時姐姐昏迷不醒,他的眼神總是這樣感傷而憂鬱。自姐姐醒后,他才算是自然了、開心了,而今姐姐離開了他,他又變回了曾經滄桑模樣……

「嗡、嗡、嗡……」

上方突然傳來巨大的動靜,安馨仰頭望去,只見一架直升機以飛快的速度從頭頂掠過,激起的強烈風浪吹的路邊的銀杏樹不停搖晃,扇形的葉子蝴蝶般零落下來,散在她頭上、腳下。

「他追的那個男人是個國際逃犯,剛飛過的是架軍用直升機,能有許可權跨國調動的人天底下都沒有幾個,他到底是什麼人?」楚凌夜凝視著她,聲線勻穩。

安馨聳聳肩,搖搖頭,她怎麼會知道?

陸驍是個不易與人接近的人,就像是活在玻璃罩子里,過去的一年她甚至都沒跟他說過幾句話。

「呵呵。」被她可愛模樣逗的微微一笑,抬手撫去她頭頂上那兩片銀杏葉,牽著她小手向前走去。

他與陸驍只見過兩次面,但對那個清冷淡漠的男人的印象卻極為深刻,尤其他那雙清透漠離的眸子,就像有種令人一見不忘的魔力。

方才馨兒被推后,他匆忙去扶她,但還是晚了一步,幸好陸驍先於他拉住了她,那時他就在安馨身後,望見那雙眼睛立刻就認出了他……他看安馨的感覺有些怪,難道那個男人現在沒了女人,又想像一年前那樣妄想染指他的茹茹?

……湖邊擺放著幾張長椅,安馨和楚凌夜走最東角的時候正有對情侶從那張上面離開,對望了一眼,他們默契的走過去。

極目遠望,依稀可見遠處大樓上的廣告牌,陌生的字體彎彎曲曲的像蚯蚓似得點綴在夜空,近處是涓涓流水和說不上名字的樹木,再近一點便是身旁的他——這個她所愛的男人。

「冷了?回去么?」感覺到她的顫動,楚凌夜低頭看向她。

她淺笑「再過會兒吧。」

安靜的夜色、安靜的他,這樣的美好時光真的不多。

他沒再吭聲,抬手就要脫大氅,纖長的手指剛觸及第一顆扣子,卻被她小手按住「別了,真的不冷。」

「……」他怔了怔,注視著她凍的發紅的臉蛋「到我懷裡來。」

想說,她現在不正在他懷裡么?然而,不及開口,他已抱起她將她放到自己腿上,身子震動,已被他抱緊。

現在的她橫坐在他修長的、併攏的兩腿上,兩條纖細小腿在他腿側垂下去,頸部枕在他左手臂彎里,像是個嬌弱的嬰兒。他懷抱的溫度像是暖烘烘的被窩,將她裹住。

「小女人,還說不冷。」他凝望了她,磁聲輕語,她全身冰涼,甚至時而輕微顫抖,與她貼的越近他感覺的愈加清楚。

安馨笑了笑,沒再說話。真的沒感覺到冷呢,有他在身邊她似乎就再也感覺不到冷了。

溫暖的氣流自上方吹下來拂著她的臉龐、髮絲,和著熟悉的薄荷清香,是他的鼻息,她舒服的枕在他臂彎,仰望著他

分明的輪廓、高挺的鼻樑、黑亮纖長的睫毛、璨若明星的晶眸,昏暗的光線中這張臉更顯得俊雋無儔,彷彿一塊無暇的玉,美而不染纖塵……都已經看過了多少遍,甚至連他的每一個毛孔她都已經熟悉了,然而每一次卻都是欣賞。

而他呢,兩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又在想什麼?

她是自知的,她只不過是中人之姿,與他站在一起大概多數人都會覺得她配不上他吧,可是他為何每每看她時目光都是親切的、喜悅的?

不知何時,眼前開始恍惚……

「砰!」

耳邊陡然傳來沉重的響動,猝然驚醒,眼前卻是黑暗一片,身旁亦沒有他的氣息……

怎麼回事?

她明明記得是在他懷裡的,怎麼突然就變了場景?他呢?

心一瞬間就亂了、空了,右手無助的黑暗中抓摸,無意間就觸摸到了那個開關。

「咔!」

檯燈亮起,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

她竟是在她和楚凌夜這些天所住賓館的卧房裡,他的衣裳就齊整的掛在旁邊的衣架上,滿屋子裡卻沒有他的身影。

他會去哪裡?

猶豫了片刻,她掀起薄被,探出頭去找拖鞋時才發現他的腰牌正躺在地毯上,剛剛就是它掉在地上才把她驚醒了吧……

暗暗尋思著,她將腰牌撿起來,將它輕放在枕邊。

穿上拖鞋,走出卧房,「咔!」的打開主房裡的燈,下一秒,望見那條身影登時「啊!」的輕叫出聲。

楚凌夜正站在木質茶几旁,用浴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黑髮,該是剛洗過澡,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遮掩,因是背對著安馨,優美的、性感的線條畢露無遺的顯露在她眼前,就像西方油畫中的精壯勇士。

「醒了?」楚凌夜轉身,眉宇間依稀有幾分意外。

這個小女人在他懷中睡的很熟,他抱著她一路走回來她都沒有醒,將她放下后他便去浴房洗澡,怕吵醒她所以連燈都沒有開,不想他剛洗完她就醒了。

「嗤、嗤……」

是他chi。光的腳掌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的聲音。

一步、兩步、三步……他離她越來越近了,而她,竟似傻了似的瞧著他,目光自上而下,他黑亮的濕發、俊美的臉、健壯的胸肌、平坦的腹部,還有那醜陋而巨大的……

雙眼就像被針刺了一下,慌忙移開視線,心「咚!」的劇跳,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可是臉早已羞的滾紅。

「怎麼?不喜歡它么?」玩味的聲線中,楚凌夜已經站在她面前,垂著邪肆的美眸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薄荷的涼爽夾著他身上殘留的沐浴露的清香撲在臉上,她有些恍惚,仰著臉瞧著他,忘了閃躲。

「怎麼了?」抬指,輕勾住她下巴「小女人,傻了么?」

他魅惑的聲音倏然有些燙,他至美的雙眸開始凄迷,這個男人只有想要對她禽獸時才會這樣……安馨的心恍惚顫了顫「我回去睡覺了。」

退步,轉身,正想走,右手卻被他從身後拉住,不由隨著他的力道向後退去,下一秒,嬌小的身子已落入他懷中。

「你……」想說什麼才發現嘴唇正觸在他左胸那顆綠豆大的bei蕾上,嘴巴似乎麻木了,說不下去。

「茹茹,既然醒了,陪陪我。」

顫澀的、滾熱的聲音落下,楚凌夜菲薄的唇已經印下,柔軟的舌尖挑開她整齊的貝齒探進她嘴裡去。

來不及拒絕、來不及反抗,小舌頭就被他的捲住,太久沒有與她這樣親近了,他就像是條缺水的魚兒,貪婪的在她嘴裡翻攪、shun吸。

他狂野的、魅惑的氣息像是驟然噴發的火山,迅速的將她的佔據,一瞬間就令她窒息……身子突地一震,他擁著她一同倒在馨兒的地毯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安馨受到驚嚇,兩排牙齒不由合攏。

「嗯。」敏感的舌尖傳來清晰的痛,楚凌夜悶哼一聲,匆匆自她口中抽離,迷離的看著她「寶貝,要謀害親夫么?」

「你活該。」安馨斥,然而,聲音怎麼是乾澀的?像是融著絲絲焰火,她自己聽了都覺羞愧。

她聲音凄離、雙眼羞澀、臉蛋酡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這個小女人似乎動了情……望著他這種模樣,楚凌夜躁動的心中驀地騰起濃濃的喜悅「兩個多月沒要了,你想過么?」

是兩個多月了,出事後的近一個月她住在醫院,隨後她就出了院,與他一起住在了這家賓館里。這些日子,雖然每天都是兩個人獨處,但他只是偶爾的淺吻她,從來都沒有過再劇烈的舉動,她還以為他是轉性了,忽然變得純潔了,可現在他又露出了本性……羞赧的望著他,她說不出話,然而,只在下一刻,他濕軟的唇已經沒入她敏感的脖頸中。

「嗤!」

有力的兩手扯住她單薄的睡衣,從中撕開,剝離,薄涼的唇沿著她皎潔美好的肌膚一路吻下去,乾淨的手掌以不輕不重的力道愛撫著她的su。胸、腿部,xian長的手指壞壞的tiao。逗她挺翹的bei蕾……

「嗯!」她不由就失了控,沉悶的shen。吟出聲。

「怎麼了?」他戛然止住,薄唇停留在她光潔的腹部。

這個小女人從來都是他無法戒掉的癮,這麼的吸引他、這麼的令他無法自持,這一個月每晚與她睡在一起,靠的這麼近,然而,他生怕會影響她復原,所以他每每衝動,卻又每每壓抑自己,努力的忍耐、忍耐,今天他覺得可以了,然而還是很小心。

「沒……沒什麼。」安馨咬咬嘴唇,眼中隱約流露出些許抱怨,他總是這樣,刻意的、用盡了手段的將她引燃,又反來責問她……

「就好。」他魅惑輕笑,淺緋色的xing感薄唇沿著她腹部雪白的肌膚繼續下移,用牙齒咬住她淺紅色的xie褲,緩緩向下撕扯……

楚凌夜的下巴貼著安馨身子,堅硬的胡茬猶如密集的雜草刺激著她雪白的肌膚,美好的腿部、膝蓋、腳踝,柔白的腳面、可愛的腳趾。

「撲!」

淺色的xie。褲像片嬌嫩的花瓣般自他口中掉落在她小腿上,細柔的觸覺令她顫動,凄迷的看過去。

「寶貝,你動情的模樣真美。」他澀聲輕語,健碩的身子覆向前,懸在她上方,眯著桃花美眸細細看她的臉。

真的好美……像是朵濕潤的花骨朵,含苞吐蕾,卻又羞澀的收斂著不敢綻放。

「切,花言巧語。」她知道的,自己算不上美呢,他卻總是讚美她,總是這麼會討她歡心,令她覺得自己像個女王般被寵的高高的,漂浮到雲端去,再也不願下來蕖。

「呵。」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線,俊臉低下,刀削似的薄唇含她的耳垂。

她的耳垂飽滿、瑩潤,像是美味的櫻桃,令他貪戀、著迷。

他唇瓣的溫度滾熱似火,瞬間就令她耳垂髮燙,而他極致柔軟的舌尖彷彿一汪不安分的泉水,不住舔舐、xi。吮,將原始的悸動覺無限放大。

「茹茹,現在可以了么?」

磁性的、qing欲的聲音太過好聽,太過魅惑,猶如一圈一圈的漣漪泛動在她耳邊,化作一個溫柔的漩渦,她稍不小心便沉淪進去,張著乾枯的嘴唇,腦海里卻空蕩蕩的,不知道說什麼。

「可以了么?」他弓著身子,炙熱的男xing就抵在她潤澤的邊緣,明明再向前一點就可以完全擁有她了,而他在猶豫。

他的呼吸這麼急促、離她這麼近,而他的煎熬,她亦感覺的清楚。這一瞬,她忽然明白原來這些日子他一再隱忍是害怕傷害她……

迷醉的心中倏然湧起絲絲感動,安馨羞赧的笑,沒說話,眯著水盈盈的眼眸直視她。

這樣的目光已是默許……他凝眸,俯身,完完全全的挺入她最深處。

「哦!」

她禁不住輕吟出聲,用力咬緊貝齒,努力的想要保持默忍,他滾燙的唇卻襲來,嫻熟的挑開她唇瓣,縱情的與她吮吻在一起。

溫柔的左手輕覆在她胸前,有力的揉。動,右手握緊她大腿,最大幅度的進入她、zhan有她。

「嗚,嗚……」

她嗓子里發出陣陣忘情的聲響,迅速的溶解在他與她jiao。纏的舌間。

起初他還算小心,憐惜著她、觀察著她,然而發現她沒有異樣,他便越加縱情,猶如一頭脫韁的野馬般在她身上狂野的奔騰。

肥皂的清香和著男女交融的靡息,迷醉人心。

這個她所愛的男人給她的寵從來都是這樣強烈而霸道,像是憤怒的汪洋般將她吞噬,而她就是那隻無助的小舟,不停的飄著、盪著,徹底的失去了方向,全憑他掌控著,他的潮水流向哪兒,她便漂到哪兒……

眩暈了、迷離了,柔軟的紅毯彷彿幻化做一朵朵火紅的牡丹花,自她身下綻放開、蔓延到周圍,無數的花瓣紛紛起來,將她一圈一圈的圍繞。

「換個姿勢?」

凄迷中,他蠱惑的聲音倏然湧入耳中。

下一秒,身子倏地震動,他已輕鬆的將她橫抱起來,穩健朝主房中央那套椅榻旁走去。

「這樣舒服么?」他在她身後,花瓣似的嘴唇貼著她的後頸窩。

比起剛才有點脹……可是,她根本來不及說話,他就已經開始lv動。

「哦,啊!哦!」

「彆強忍,喜歡就叫出聲,反正除了我們,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他薄薄的氣息撲在她敏感的後背上,像是乾淨的風,令她無處藏匿。

不是是否喜歡的問題,只是對這件事她從來都不似他一般看的這麼開明,輕咬住嘴唇,將聲音隱匿。

「吱、吱、吱……」

柔軟的椅榻發出舒緩的shen。吟,意識迷幻中,眼中倏地飄入一副浮動的畫面,安馨不經意的看過去,望見牆角那面落地鏡子里的映出的景象,本來就已經滾燙的臉一瞬間更像是要燃燒起來:

裡面的她就趴在椅榻邊緣,兩手雪白的胳膊像是白玉似的垂放頭部兩側的靠墊上,而他就覆在她後背,鼻尖、嘴唇觸著她突出的脊梁骨,一手抓著她瘦弱的肩膀,另一隻手則輕抓著她散亂的黑髮。

這是種怎樣浮mi沉淪的情景啊!不敢再看,安馨忙偏轉了視線,滾燙的小臉埋進椅榻布里。

終究是太久沒擁有過她了,他就像不知疲倦般,時而溫柔、時而狂野,變換著各種姿勢。

過了許久許久,他才肯將精華播種在她身子里。

「你說這次會懷上么?」他輕聲呢喃,雙手撫著安馨起伏的後背,此時她肌膚上已經滲出曾薄薄的汗水,馨香、細膩,令他貪婪不舍。

「應該不會吧。」安馨低著頭,下巴抵在他寬厚的肩頭,還在微微喘息。其實她也是奇怪的,與他已經有過很多次了,然而,卻一直沒有動靜。

「你的感覺會准么?」楚凌夜笑笑。

「呵呵呵。」安馨被他逗的笑起來,小手扶著他肩頭,抬頭看著他俊美的臉:「凌夜王兄,你現在寵我、疼我,可是我們的愛情能新鮮多久呢?是不是過的久了就不會那麼在意了?」

「別瞎說。」楚凌夜捧住她嬌美的小臉:「安雅蓉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不也還和我爸情啊愛的?」

安馨怔住,瞪圓了兩眼敲著他。

這時才知,原來安雅蓉和她說的那些「秘密」他真的是聽到了,只是他掩飾的深,直到現在才顯露出來。

「走,給你洗澡。」

身子一震,她已經被他抱起,忙伸出手臂緊摟住他脖子。

方才ji。情過後,他一直保持著與她融合的姿勢,這樣一動,那裡就有不堪的液體流溢出來,沿著光潔的腿部nei側向下流淌,沾染在他身上,她不敢動。

「噗。」

安馨被他放進shuo。大的浴池裡,偏熱的水流包裹全身,瞬間就令她覺得放鬆。

「閉上眼。」磁性的聲音響起。

習慣了他給予驚喜,也習慣了不多問,她笑笑,順從的閉上眼。

腳步聲去了又回,她似乎聽到類似玻璃瓶被擰開的聲音,緊接著有什麼從上方落下,撲簌在水中,發出輕細的動靜。她睜開眼,望見周圍那一片嫣紅,驚艷的張著小嘴,甚至連呼吸都忘記……

「吭。」楚凌夜將手中的透明玻璃瓶輕放在腳邊,安靜的看著她,清澈的眼眸里隱約蓄著幾分欣賞:

現在,水面上已經鋪滿厚厚一層玫瑰花瓣,她就在水中央,半邊肩頭露在水面,脖頸中、黑髮上、鼻尖上都沾上濕薄紅色花瓣……她本是素美的類型,而今這樣的她,卻忽的就多出幾分別樣的妖嬈嫵媚來,美的令他心顫。

「這些……哪裡弄得?」安馨眨眨眼,夢幻似的奢靡芬芳,令她心神恍惚。

「買來的。」楚凌夜掬一捧花瓣,灑在她雪白的肩頭。

她嘴角輕動,想說什麼。

「不貴的。」他卻先與她開了口。

「哦。」

安馨無奈抿嘴,她的確是想問價錢的,是窮日子過多了,怕多花錢。

晃神間,安馨就見他邁開長腿,「噗!」的進了來,正坐在她對面。

「你不是洗過了么?」安馨聲音細小,生怕驚動了這樣的美。

「陪你一起。」他淺勾唇:「鴛鴦浴。」

磁性聲中,他的手已經在花瓣中溜過,纖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觸動著她脖頸中那一道道淺紅色的吻痕。

「疼么?」楚凌夜輕問,凝眸細望著她。

他聲線微顫抖,目光炙熱而凄迷,他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會這樣……安馨心中「咚」的一聲,眼中不由綻放出些許退卻「有點。」

「這次會輕點。」他勾唇,笑容薄魅。

這次?她驚慌的功夫,他早已將她攬入懷中,薄唇吻下。

「嗚!」她下意識的想推他,小手在水中亂動時,忽的觸到他的shuo。大,那麼jian挺、那麼炙熱,隔了才一刻鐘,這個男人竟然又有了禽欲……

……

以竹韻為主題的屋子裡飄溢著清淡的馨香,身處其中自然就會有種悠然閑適感,這座茶樓,以前莫伯母就曾帶她來過幾次婧。

「扣扣。」安馨敲響了「鳳尾」包間的竹門。

「馨兒么?」

溫和的、從容的聲音這麼熟悉、這麼親切,安馨輕聲「莫伯母,是我。」

話音剛落,竹門已經「吱」的一聲被推開,映入眼中的正是那張慈和面孔。

「馨兒!」瞧見安馨的臉,穆婉言倏地怔住。

安馨進門「莫伯母,怎麼了?」

「沒什麼,呵呵,好,真好,馨兒,你就應該是這樣啊,這才是你呢,呵呵呵……」

恍然明白原來莫伯母是說她的臉,安馨會心的笑笑。前天回來后她就在楚凌夜的府邸宅著,這還是初次出來見人,也無怪穆婉言會驚訝。

「你遠在西方,我雖然惦記你,但家裡最近出了太多事,脫不開身過去看你,還好有驚無險。」說話的時候穆婉言一直打量著安馨,安馨現在的模樣更令她想起從前。

然而從前的,回不去了。

安馨眯著清亮的眼睛,笑吟吟的看著她「我一直很好呢,傷不多要緊,倒是令你擔心了……莫伯母,坐下說話吧。」

「呵呵,挺好的,挺好,真不知道子冥看到你現在這樣子會高興成什麼樣,唉!」

宛然的嘆息傳來,安馨原本放鬆的心突地收緊,那種感傷瞬間襲來「莫子冥他最近還好么?」

這些日子她從沒放棄過聯繫他,然而他該是很討厭她了,從不見她、從不回她的信,她只能偶爾才從莫伯母處得到些關於他的消息。

「還算穩定吧。」

穆婉言說的很平靜、很自然,然而安馨還是聽出幾許感傷來。

那麼好、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忽的就攤上這種事,換做是哪個母親能不著急、不傷心呢?

安馨哀婉的看著對面的她,竹筒里蒸騰起的水汽雲煙般氤氳在面前,清淡的茶香沁入鼻息,是好聞的、舒心的,然而她怎麼偏偏聞到種凄楚滋味?

「馨兒啊,其實我今天叫你來正是想跟你談談你莫子冥的事……」端起清查,淺抿一口,穆婉言看著安馨,目光深處隱約有幾分歉疚

「他兩個多月前接管了莫府的生意,你是知道的。自從得知有病以後,我和你莫伯伯都勸過他,讓他放手,可是他也不知道拗的股什麼勁兒,以前怎麼勸都不肯接手,現在又怎麼都不肯放……唉,這孩子脾氣從來都倔,我和他父親又不忍把他的真實病情告訴他。」

是,莫子冥從來都倔強,倔強如她,認定的人、認定的事就算天底下都反對,也會執拗的走下去。

然而,終究是被殘酷現實消磨的遍體鱗傷了,他終究還是放棄了理想、放棄了她……安馨心裡忽然酸酸的。

「最近他遇到了點困難,每天都累的焦頭爛額,唉,他的情況不太好,我真擔心他能不能撐下去。」想起兒子的狀況,穆婉言語塞,苦澀的感覺像是冰冷的水在心中一波接一波的抽動。

安馨看的揪心,柔聲安慰「趙伯母,你別傷心了,莫子冥會好的。」

「是呀,我很多時候都在想,子冥雖然算不上多完美,可是他以前總算得上個好大夫啊,怎麼也救過不少人呢,老天爺怎麼會對他這麼不公呢?呵呵。」強笑,努力的平靜自己「馨兒,其實我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走出茶樓時,安馨的心仍然無法平靜。

她答應了趙伯母,她就像是個慈祥的母親,對她從來都那麼關心、那麼好,她怎麼能拒絕她的請求呢?況且,莫子冥的狀況已經那麼糟了,就算莫伯母沒有開口,她知道了情況的話也是會主動幫忙的。

「小姐,坐馬車嗎?」一輛馬車身側停下。

安馨應一聲,上了車去。

「去哪呀?」馬夫禮貌微笑。

「楚王府。」安馨回一個笑,放下門帘時,不經意的望見不遠處那張美麗的臉,目光倏地頓住。

是程雨馨,她就坐在茶樓下那輛紅色馬車上,車窗是開著的,她雪白的左手優雅的探出來。

她也正看著她,嘴角彎彎的翹著,似乎在笑……安馨還來不及分辨清她的表情,馬車已向前開去。

「你朋友么?」馬夫熱情的問。

安馨若有所思「算是吧。」

「她真美,一定有很多男人追求吧。」

「呵呵,應該是吧。」安馨無助的笑笑。

是呢,程雨馨這樣的美女是萬中無一的,甚至風月場中的女人們大多都無法與她媲美,她是這麼美、又這麼有能力,自是少不了好男人的追求吧,可是,她怎麼偏偏就認準了她的相公呢?

「噠!」程雨馨將手放回馬車裡,凝神望著那漸漸遠去的的馬車影,心中並不輕鬆

兩個月前聽到安馨出事的消息時,程雨馨甚至是幸災樂禍的,覺得安馨毀了容她也便有了更多的機會。然而,現實總是出人意料,這個女人看似非但沒有毀容,反而變回了一年前的模樣,顯得愈加的清新自然了……

幸運的為什麼總是她安馨?

凄然感傷時,後視鏡中倏然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程雨馨微笑回頭「莫伯母,我等您很久了呢。」

輕巧的的推開馬車門,迎向前去。「呵呵。」穆婉言笑笑,眼前這個小女人美麗無害,這些日子屢屢對她禮貌的獻殷勤,似是善良溫馴的,可她怎麼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

……

「啊!」

右前側倏然傳來一聲驚呼,安馨循聲望去,立刻就對上那雙驚恐的眼睛,微微一笑「宋姐姐。」

「我……我不認識你!」顫抖的丟下一句,宋小喬逃也似的轉身就走。

見鬼了,真是見鬼了,這個女人不正是王爺那個死去的王妃么?

「嗒、嗒、嗒……」

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安馨無奈的聳聳肩,在這裡幹活時她和宋姐姐還挺熟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原地站了片刻,邁開步子,再走幾米遠就到了王爺書房外。

門敞開著,楚凌夜就在裡面,端正的坐在桌子前,眉心微鎖著,右手裡的毛筆在紙上移走。

他專註批閱文件的樣子竟然也這麼好看……安馨抿抿嘴,走進門去,他竟然沒察覺。

一步、兩步、三步……一直向前,默不作聲的站在他右手邊,垂眸打量著他。

「呼。」楚凌夜長舒口氣,放下毛筆。

雙手交叉抱住後腦,習慣性的後仰向椅背,這一瞬,倏地望見她身影,怔住「你?」

「剛來,看你忙,沒忍心打擾你。」安馨嘴角彎彎的勾起,近距離看著他俊鑄的臉,心中就像開出一朵朵花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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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追妻要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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