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最狠的懲罰

66最狠的懲罰

唐明言枕著手臂躺在**的瓦片上,月亮的清輝灑在身上,顯得格外寂寥。

「砰……」

重重的關門聲,一身紅衣的人從她房裡出來,不曾盯著看,餘光卻自動瞄的清清楚楚。

宗政承洛並不往自己住處去,本是準備去擺了酒宴的地方弄幾壇酒來嘗嘗,偏生見著坐在石桌旁借酒澆愁的祿東青。

過了兩步,退了回來,「姓祿的,這壇酒我拿走了。」

祿東青揉揉眼睛,終於確認面前的人的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公主有事不開心?」

「問你拿壇酒,廢話這麼多幹嘛?」宗政承洛撇撇嘴,斜著眼睛看他。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酒宴上取。」

「哎,公主,酒入愁腸愁更愁,一個人喝悶酒太無趣了,不如我陪公主喝幾杯。」

祿東青清醒過來,連忙勸住欲走的意中人。

宗政承洛轉了轉眼珠子,坐在他對面,「好啊。」

「阿大……」

祿東青高喊一聲,阿大從不遠處顛過來,「公子。」

「去再拿幾壇酒來。」

宗政承洛補上一句,「再拿兩個大海碗過來。」

祿東青給她斟上一碗酒,卻是精神奕奕,一反剛才的頹唐,「公主殿下因為什麼事心情不好啊?」

宗政承洛撇撇嘴,「既然是讓我心情不好的事,提來作甚?」

祿東青一笑,給自己也倒上一碗酒,「公主說的是,只喝酒的話多沒意思,不如咱們玩行酒令好不好?」

宗政承洛哼一聲,「來就來,誰怕誰?」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桌子上的空酒罈子已然東倒西歪,宗政承洛單腳踏在石凳上,擼了袖子比劃著手勢,「再來,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祿東青也蹲在石凳上,划手與她興緻勃勃的斗著拳。

宗政承洛低頭皺眉盯著他,滿臉不滿,「怎麼是我輸?都欺負我,哼,喝。」端起一碗酒就灌進嘴裡,身形已然有些晃蕩不穩。

祿東青也喝的發暈,晃晃腦袋,「公主是不是又為了那唐洛傷心?」

宗政承洛借著踏在石凳上腳一使力,另一腳也踏上去搖搖晃晃地站著,伸直了手臂,指著天空的方向,「唐明言是個大混蛋。」

祿東青迷迷糊糊,但也曉得唐洛在此間化名唐明言,說的自然是一個人,拍了拍碗,附和道,「沒錯,他就是個混蛋。」

「唐明言你個小王八蛋有種再也別上我的床!」宗政承洛高喊一聲,垂下發酸的手臂,打了個酒嗝。

祿東青繼續附和,「就是,別上……」說到一半,怔在那,抬頭看著宗政承洛搖搖晃晃的紅影,似乎有傾斜的趨勢。

祿東青顧不得思慮太多,立刻閃了身子,跳到對面想要接住她。

祿東青把心放回肚子了,露出笑容來,只差五寸就能接住了。

白光閃過,祿東青撲了個空,翻身單膝跪地便落在地上。

唐明言橫抱著宗政承洛,緩緩落地,「祿東青,還是儘早回去做你的吐蕃小王子的好。」

祿東青後退一步,只覺得他那臉上灑點水一定能凍成冰。

轉念想想上前兩步,指著他,「我做什麼事還輪不到你管,可你為何三番四次的惹她生氣傷心。」

唐明言冷哼一聲,一腳踹開那手臂,「她怎麼生氣傷心都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

祿東青酒已經醒了大半,緊盯著那遠去的背影,額頭滲出冷汗,終於伸出左手捏了捏發麻顫抖的右手,還真是狠啊。

吐蕃王子,怎可如此受人□?

唐明言將她放在床上,對著那正叭著嘴,不知嘟囔什麼的人重重地嘆出一口氣。

讓人去備了好了熱水,站在床前看著那來回打滾的人半晌,先是動了動手指,最後終於攥了攥拳頭,上了床去固定住她的身子,伸手解開她的腰帶。

滿身酒氣這麼糟糕,難道不應該丟進浴桶裡面洗洗嗎?

刻意忽略那不知有意無意在自己身上橫衝直撞的手腳,好不容易把她剝了個赤條條,放入浴桶裡面,又會不時滑進水裡面,真怕被嗆死啊。

卷了袖子,拿起毛巾,認真地給她擦著身子,忽然,迷迷糊糊的人捧了水,一把澆在她臉上,坐在浴桶裡面笑的花枝亂顫。

唐明言停了手,閉上眼睛,等著向下流著的由水流變成水滴才睜開,隨手撫了把臉,然後……

然後另一捧水又灑在她臉上,「唔……是瀑布么?好好玩。」

趴在桶沿上的人眨著無辜純真的眼睛,雪白的胳膊暴露在空氣中,纖纖細手輕拍在仍在滴著水的臉上啪啪作響。

唐明言深吸一口氣,拿下臉上的手,直接把她從浴桶裡面提出來,隨意用著布裹了,單膝跪在床上欲把她放下,嫩白光滑的手臂攬上她的脖子。

唐明言腳下一軟,剛好吻了下去,懾人的眸子睜開來,微卷細密的睫毛顯著魅惑。

唐明言心裡一跳,離了那軟唇。

「言兒沒走……」

委屈的呢喃衝破心裡的防線,罷了罷了,只是小時候不懂事罷了,伸手把她沾在臉上的髮絲縷在耳後,終究還是捨不得傷了她一分一毫。

「冷……」宗政承洛微微嘟嘴,眯著眼睛湊近她,唐明言左手依然攬著她的肩膀,只要動一動就能感受到嫩滑的肌膚,扯了被子來給她蓋上,抽出自己的手臂。

宗政承洛落下攬在她脖子上的手,轉了身去,一把踢開被子。

天氣已然發涼,唐明言扯了被子給她蓋上,便又被踢開,雪白的大腿從單薄凌亂的布下鑽出來。

唐明言上了床去,把被子蓋在她身上,又隔著被子抱住她。

懷裡的身子劇烈的扭了扭,好似要掙脫她,感受到懷裡身子有些顫抖。

唐明言伸出手想要撥過她的腦袋來,卻被狠狠打開。

看著手上濕潤的水滴,明明頭髮已經用內功給她烘乾了啊?

「承洛?」

「滾出去,誰要你在這,想走就走,別回來。」

所以,剛剛是在裝醉?

輕輕扯開她捂在臉上的被子,擦掉她臉上的淚水,軟了聲音,「怎麼了?」

宗政承洛轉過身,撇著嘴手腳並用地推搡著她,「不是說要走嗎?怎麼還在這?」

「可這,是我的房間吧?」

宗政承洛皺了眉頭氣悶地看了她一眼,掙扎著扔開被子,站起身來,「那我走。」

唯一的棉布凌亂的掛在她身上,露出旖旎風光,說話間便要跳下床去。

唐明言蹙眉,打了她的腿彎,將倒下的人抱在懷裡,冷了聲音,「你這個樣子想要去哪?」

宗政承洛撇過臉去,嘟著嘴耍脾氣,卻終於老實了一點沒有掙扎。

唐明言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她卻又掙紮起來,手腳並用的踢開。

「不許動。」

輕喝一聲,顯然卻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唐明言放了被子,咬牙看著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宗政承洛在她懷裡面挺了挺身子,昂起下巴,「親我。」

唐明言偏了頭去,卻是一動不動,這算什麼?因為覺得對不起她所以就要靠身體補償嗎?

餘光瞟見那剛剛滿臉傲氣的臉,轉而變成委屈,漸漸地似乎又蓄上了霧氣,認命的眯了眯眼睛,轉回頭吻在她唇上。

一雙手臂攬著她的脖子,宗政承洛努力的與她唇齒糾纏卻始終得不到回應,恨恨的推開她的肩膀,又掙扎著要起身。

「又要幹什麼?」

「反正與你無關,要你管。」

唐明言吸口氣,「所以把曾經送給我的禮物拿去又送給別人,還三更半夜出去跟對你有非分之想的人喝酒喝的人事不省都是我的錯?」

宗政承洛挑挑右邊眉毛,嘟囔句,「明明沒有不省人事。」

唐明言瞪她一眼,「那是誰從凳子上栽下去的?」

宗政承洛哼一聲,不說話了。

「算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好好睡覺。」唐明言嘆口氣,把她放在床上。

宗政承洛瞪著眼睛看她,「你不管我了。」

「沒有。」

宗政承洛坐起身,身上的布料經過折騰終於掛不住滑落到腰間。

唐明言捂住眼睛,頓時覺得世界實在是暗淡無光啊。

宗政承洛扯開她的手,咬著下唇,「你連咱們定情信物的事都不計較了,怪不得今個看見之秋喂你吃橘子你一點反抗都沒有,是發現她比我好了是吧?混蛋。」

唐明言忍著肩膀上被撕咬的疼痛,這都哪裡得出的結論?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所以不計較那件事也是她的不對?

扳開她的身子,讓她正對著自己,「我計較,我計較的很,你送我的唯一一樣像樣的禮物被你拿去送人了,你說我能不計較?可是你又不給我解釋,我能怎麼辦?」

宗政承洛要笑不笑的正著臉,「我……有一次出宮的時候遇到過一次刺殺,林昭那次救了我,我當時身上就那麼一根發簪,所以就給了他,讓他再跟我換,等我回宮之後管他要的時候他就給我弄丟了。」

宗政承洛板著臉,舉起兩根手指頭,「我發誓我當時真的心疼了好一陣子呢,也因著這事,我一直記恨他呢。」

唐明言拿下那發誓的手,臉色卻柔和起來,「發誓是要用兩根手指的嗎?」

宗政承洛撇撇嘴,「怎麼不是?」

「好,你說的都對。」

「喂,你什麼意思,對就對,不對就不對,怎麼我就都對了。」

「哦……」唐明言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你的確做的不對。」

拳頭抵上她的下巴,俏臉含怒,「我哪裡不對?」

按住她的後腦勺,細細吻上那不分是非的嘴唇,本來很簡單的事,怎麼就搞的這麼複雜?

過了許久,宗政承洛推開她,帶出幾根銀絲,宗政承洛臉上一紅,忙伸出手去打斷它們。

唐明言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你不是要我親你嗎?幹什麼又推開我?」

「唐明言,我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個誤會,可是你把我自己拋下卻是不爭的事實。」宗政承洛板著臉看她,晃晃粉嫩的拳頭。

唐明言捂臉躺在床上,所以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啊?

宗政承洛跨坐在她身上,恨恨的揪了她領子,「姓唐的,你說怎麼辦?」

唐明言眼光四處飄散,吞吞口水,很想說一句,姑娘你可不可以別只掛著塊布坐在我身上啊,我都快內傷了。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宗政承洛忽然湊過來唇線貼著她的臉頰,埋怨的聲音婉轉嫵媚,「而且,言兒似乎對我的身體沒有興趣了呢。」

所以,根本就是故意勾引對不對?

唐明言掐了掐自己大腿,以維持一絲清明,由著這尤物在自己身上作亂決計不是什麼好受的事,偏生她捨不得不由著她,忽而想起一件事,「宗政承洛,以後不許你在我不在的時候喝酒。」

「好。」

宗政承洛靠在她身上委屈的撇了撇嘴,咬在她耳朵上泄憤,果然自己魅力不夠,都這樣做了姓唐的還想著正經事。

「還有今天差點跌到地上又是怎麼回事?」

「哼,姓唐的,你有完沒完,啰哩啰唆的都趕上庄嬤嬤了。」

宗政承洛此刻是真的委屈心上來了,自己翻人窗戶還投懷送抱卻被人扔下,自己脫得光光的姓唐的上下齊手還一點感覺都沒有很挫敗有木有啊。

唐明言勾起她的下巴,見著那委屈的眼神不自覺軟了聲音,「為何要裝醉倒下,難不成真等著祿東青去接住你不成?」

「祿你個頭,誰要他接?」宗政承洛打開她的手扭了身子偏頭不去看她。

唐明言扯過被蓋在她身上,摟住她光溜溜的身子,「怎麼火氣這麼大?生氣的人明明是我吧。」

宗政承洛扭了扭身子,「要你管。」

「怎麼能不管?你是夫人嘛,一想到你是故意摔下去讓別人接住我就很惱火啊怎麼辦?」

軟了聲音靠在她耳邊敘述自己的心思,暗中扯開自己腰帶,拉開衣帶。

宗政承洛嘟著嘴,窩進她肩窩處,「早知道你跟著,不這樣你才不會理我呢,我就是想看你為我著急上火的樣子怎樣?」

言辭挑釁,臉上卻燒起了紅雲,所以自己就是沒事找事怎樣啦?

唐明言輕笑一聲,「哦,原來是為了我啊。」故意拉長了聲音,懷裡人彆扭害羞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啊。

「噝……」腰間一痛,唐明言順著嫩滑的胳膊滑下去,輕輕握住那作壞的手,摩挲上那手背,「好痛,洛洛放手好不好?咱們這就做點你想做的事吧。」

「噝……」不說還好,一說肩膀便落入她口中,所以姑娘你害羞起來要不要那麼特別?

「什麼我要做的事?我才沒有要做什麼事。」宗政承洛湊在她脖子上,借著說話壞壞的在她脖子上摩擦,就說她的魅力還是很足的嘛,眉眼含笑,暗自得意。

忽而瞪大了眼睛嗔怒,「你這色狼,誰准你碰我的?」

唐明言手掌在她挺翹的臀上摩挲,「夫人深夜來此,不就是來勾引我的。」

「是又怎樣啦。」

「那我告訴你,你成功了。」

宗政承洛嘿嘿一笑,扒了她的衣裳扔出去,又趴下去,在她身上狠狠蹭了蹭,「那我告訴你,今晚不許碰我。」

唐明言喘息著苦笑,「為何?」

宗政承洛咬了下那薄唇,「因為你不想碰我。」

按下那身子,「我想得很。」

宗政承洛掙開她,「之前死活不碰我的不是你?我脫光了你都不抱我。」

唐明言無語,所以這是她自作自受嗎?

「夫人,我肚子濕了。」

宗政承洛紅了臉,窩進她脖子里,丟死人了,自己幹嘛□的騎在人家身上?

宗政承洛啃噬著她的耳朵,「那也不許。」

宗政承洛抓走那爬上自己臀部欲要往下的手,「我要讓你知道不被我美色吸引的嚴重後果。」

唐明言:「……」

「所以,今夜真的不可以碰你。」

「唐明言,你今夜若碰了我,以後都不準。」聲音有些發媚,宗政承洛像條水蛇似的纏繞在她身上,濕熱的氣息噴薄而來。

芳草萋萋地帶著濕潤的液體在她小腹上磨蹭,她能夠輕易的想象出那裡的樣子,宗政承洛毫不顧忌地吻著她,忽而揪住她的耳朵,「我吻你,你可以回應,但是手不準動。」

這算是福利?貪婪的吮吸著曾經拒絕的紅唇,喘息輕吟在她耳邊纏繞,溫香暖玉在懷裡纏綿,但是,不能動手!果然,這懲罰真狠。

一刻鐘過後,唐明言滿足地深吸一口氣,狠狠抱住身上作亂的人,上下摩挲。

宗政承洛迷濛的眼睛瞪著她,聲卻如蚊蠅,「誰准你動的。」

一手直直滑進她臀間,嘶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洛洛,剛剛過了子夜,已經不算昨夜了。」

「姓……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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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你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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