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青梅生嫌隙

65青梅生嫌隙

唐明言放下宗政承洛,劉太守驚得花容失色,顫抖著手指指著她的鼻子,「哎呀,唐大人,您怎麼流鼻血了?」

唐明言瞟過宗政承洛,苦笑一聲,「沒事,不小心罷了。」

李之秋見狀從袖子里抽出手帕便要給她拭去,宗政承洛攔住她,微微一笑,「我來就好。」

李之秋氣悶的坐回椅子上喝悶茶,自己還真是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啊。

宗政承洛狀似無意的踏上唐明言的腳背,細心的給她拭去鼻子下面的血痕,然後隨手一丟,那帕子便隨風而去,果然,若要對著一個一心撬自己牆角的人實在是好不起來啊。

太守大人揪著眉頭捋鬍子,暗自思量,剛剛瞥見那俊俏公子踩著唐大人的腳背給他擦血,唐大人卻是面露微笑,難道真的不會疼嗎?

忽而明悟,原來唐大人是個斷袖,暗自點頭,定然是了。

「劉太守,既然你那麼想看我夫人,這就給你介紹下,她便是我夫人了。」

劉正剛順著他的手勢看過去,便見著宗政承洛,吞吞口水,「唐大人不拘一格,果然世間英才。」

宗政承洛揭下髮帶,青絲垂落下來,餘光瞟了瞟李之秋,昂首問道:「怎麼樣?我夫君的夫人漂亮吧?」

劉正剛只覺得轉眼之間,俊俏公子便成了絕代佳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她,半晌才回過神來,「唐大人果然好眼光,夫人天姿國色,尋常人自是難以企及。」

唐明言搖頭輕笑,見著她這把戲也不拆穿,這是在宣誓主權?

「劉太守,你看這……」

唐明言指了指下面正興奮的林開元,劉正剛見了自己女兒的目光盡數粘在那人身上,況且魏王的事又有唐明言作保,便也樂的成全女兒,「下官的女婿便是他了。」

因著本打算讓女兒先行生米煮成熟飯,劉正剛早就準備好了婚禮的一切行當,此刻便立即有人請了那新姑爺到樓里去。

鑼鼓聲響震天,換了喜服的林開元坐下高頭大馬上得意洋洋。

折騰了不少時候,兩人才終於拜了天地,可憐林開元還沒入洞房便被宗政承洛提溜著耳朵抓走,後院幾人圍坐著看熱鬧,會有人阻止這胡鬧的姑奶奶嗎?不會的。

「哎呦,這位變成姑娘的公子,您鬆手行不行?」林開元對著宗政承洛有了嚴重的心理陰影,是以即使心急如焚的想去見了她家婉兒,也不敢有絲毫反抗。

當然,他反抗的話確實會死的更慘。

「臭小子,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偷了我的金牌?」

「哎呦呦,我說我說,你先放手可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林開元覺得有時候求饒是件很俊傑的事。

宗政承洛鬆了手來,端著胳膊打量他,林開元瞟了瞟,圍坐著的幾人,今天得罪這姑娘的慘狀在腦海里紛至沓來。

「我的一手妙手空空天下無敵,最高明的便是在人不知不覺的時候拿走他的東西。」

林開元一臉賤笑,從懷裡掏出金牌雙手奉上,「我只是覺得公子氣宇不凡,沒想到便得了這寶貝,本想等比武招親過後便也要奉還公子,哦,不,姑娘的。」

宗政承洛拿了金牌放進懷裡,倒是興趣盎然的拍了拍林開元的肩膀,「臭小子,這樣,你教我妙手空空的本事,我便不與你計較這件事。」

唐明言黑了臉,這姑娘怎麼什麼不好學什麼,輕喝一聲,「林開元。」

林開元一怔,順著聲音看過去,「你認得我?」

仔細看了一看,滿臉喜色地上了前去,「原來是恩公,恩公,好久不見了,我倒是想念你的緊呢。」

宗政承洛好奇的湊過去,「你為何叫她恩公?」

林開元擺開了說書的架勢,「要說我的命可是恩公從閻王爺那拉回來的,當時我已然不省人事被封到棺材里,便是恩公給我生生救活了。」

墨香著急的摻了嘴,「小姐,我想起來了,上次您非要去驗證唐洛的醫術,去了寧遠城首富林正德家,那個明明封進棺材卻被救活的難不成就是他。」

宗政承洛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原來就是你啊,既然這樣今天我就不為難你了,去洞房吧,明兒個可要記得叫我妙手空空的功夫。」

若不是因著他的緣故,或許她與唐明言便不能相見,說起來倒算得上是個媒人。

「那真是多謝姑娘了,恩公……」見著惡狠狠的不能惹的姑娘放人了,林開元自然樂的高興,轉臉去與唐明言說話。

唐明言點點頭,「正好我有些話要與你說,走吧。」

「哎?姓唐的,你要和他說什麼?我也要聽。」宗政承洛見她與人說私房話,自然不樂意。

唐明言輕輕搖頭,卻並未阻止,三人便緩步走出了後院。

祿東青抱著兩罈子酒,自己回房去了,其餘人也覺著無趣,便各自回去了。

「臭小子,我教你的功夫怎麼學的這麼爛,還練了什麼偷東西的本事?你寧遠縣城首富差錢嗎?」

林開元縮縮脖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是實在看不過去我爹的樣子,打定主意跟他對著干,出去漂泊闖天下,恩公教的功夫我只有輕功記得清楚,還有那個指法,然後自己反覆練,便……」

「便練出了空空妙計。」

唐明言敲敲她的腦袋,「以後不準做這種事了。」

林開元一笑,「恩公不必擔心我誤入歧途,我只是見著有趣的東西才拿來看一看,之後都會換回去了,這次,拿了這姑娘的東西是怕太守大人不認賬,不然也會換回去的。」

「開元,以後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切不可再做此事。」

林開元點點頭,「嗯,我記下了。」

轉而又似想起了什麼,「恩公,迄今為止,我倒是有一件東西不曾換回去,只因為找不到那人。」

林開元從腰間抽出一支白玉螭龍簪,宗政承洛咽咽口水,糟糕了。

唐明言目光緊緊粘在上面,又見了宗政承洛神色不自然,「這簪子從何處得來?」

「這簪子,你也是從我手裡偷的對不對?」宗政承洛對他閃著期冀的大眼睛。

「姑娘莫要這麼說,我只拿了你一塊金牌而已,這簪子是五年前從一個男孩手裡拿來的。」

林開元望著遠處開始儘力回想,「那是在京城的街道上,他年紀不大,卻老是板著張棺材臉,隨身拿著一把劍,腳步穩重,可見功夫很好的。」

唐明言面色漸漸冷淡起來,宗政承洛臉色躲閃,其中必有緣故,林昭,是他吧。怪不得那時程寶說她喜歡林昭的事,「你去吧,我回去了。」

連那簪子提也沒提一句,更是連宗政承洛都沒管,便直直走了。

「哎?怎麼好像忽然生氣了?」林開元鬧鬧腦袋不解。

宗政承洛一巴掌敲在他後腦上,搶過白玉螭龍簪,「這是我和你恩公的定情之物,你個笨蛋,滾去洞房吧。」

定情之物?林開元摸不著頭腦,還是婉兒重要,又興高采烈的去了洞房。

宗政承洛追上唐明言,見著她面容冷峻,擋在她身前,「言兒,你知道那時我失憶了,所以剛回宮時送給他了,後來我覺著不對勁第一時間就去要要回來,他卻說弄丟了。」

宗政承洛低著頭拉著她的袖子,當時不知怎地豬油蒙了心,竟然把那簪子送出去了。

「不關我的事。」唐明言面色冷峻,收回自己的袖子,竟然不理不顧的直直走了,所以,真的是曾經喜歡過林昭嗎?否則又為什麼送給他?

唐明言褪了中衣躺在床上,一想起剛才的事便氣惱,掀過被子蓋在身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說起來這倒是她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間睡覺,而不是躥到宗政承洛的房間,宗政承洛,一想到這名字就覺得有東西梗在胸口,十分不痛快。

過了不知多久,耳朵一動,有人從窗戶進來了,一股熟悉的馨香鑽進鼻孔,心中的悶氣升騰的更加厲害。閉眼假寐,真心不想說一句話,自己從來一心一意,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個故事。

宗政承洛褪去外衣,掛在一旁的一旁的架子上,眸子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去掀了被子鑽進去。

半晌見唐明言依舊沒有動靜,宗政承洛撇撇嘴,湊過去,「言兒,你睡了嗎?」

宗政承洛側身攬住她的腰際,然後不斷的對著她的耳朵輕輕呵氣。

唐明言心下發冷,如鯁在喉,假裝睡覺翻身的樣子,背對著她,睜開眼睛看著牆上,眼神也泛著冷意。

然後柔軟靈巧的手指就曲曲折折地鑽進了她的中衣,所以右衽的衣服就是為了在她向左側身的時候方便進到衣服裡面的嗎?

「言兒?」

耳邊濕濕熱熱的氣息不斷襲來,鎖骨被她若有似無的勾勒著,宗政承洛的身子貼緊了她,第一次對這種誘惑毫無感覺,宗政承洛,失憶了就可以喜歡別人嗎?

宗政承洛依舊不懈的撫摸著她的身體,貼著她的身體輕吻她的脖子。

唐明言睜開眼睛,拿出鑽進自己衣服里的手,然後坐起身來冷著臉,「你要幹什麼?」

宗政承洛也坐起身來,委屈的嘟著嘴,扯了扯她的衣角,「言兒你吼我。」

低落的聲音傳進唐明言的耳朵,眼中似乎蓄著霧氣,若有似無的縈繞,委屈的表情讓她有些心疼,差點就要把她攬進懷裡面,軟聲安慰。

但她卻分明做不到,怎麼可以喜歡別人?這個問題在她心裏面環繞,揪著她的心。

見著唐明言依舊冷著臉,宗政承洛眼神變了變,由無邪委屈變成了媚惑勾引,纖長的食指和大拇指緩緩拉開自己的中衣衣帶,中衣散落開來露出明黃色的肚兜,雙腿交錯著斜了身子撐在床上,青絲披肩,春意盎然。

酥麻的感覺從唐明言心中泛出來,但眼神卻依舊淡然無波。

宗政承洛眯了眯眼睛,打平她支著的左腿,偏身坐到她身上,一手攬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搭在她肩膀鎖骨上緩緩摩挲,朱唇若即似離的貼了她的耳際脖間,「言兒不喜歡我了呢。」

唐明言拿下脖子上的手臂,躲開她的碰觸,「不要這樣。」聲音冷淡,一如她的表情。

「言兒昨個還對我痴迷不已呢,怎個今兒個便不喜歡我了。」

一手遊離向下,扯開她的衣帶,手像泥鰍似的鑽進去滑在她腰際,挺了挺身子,吻上那薄唇,舌頭勾勒著想要闖進去,卻被愈加堅硬的閉合著的唇擋在外面。

「怎麼可以喜歡別人?」唐明言撇過臉去,不看她。

宗政承洛身子緊緊的貼過去攬住她的頸子,嘟囔著,「言兒這是吃他的醋了。」

唐明言不言不語,又等了片刻,卻依然沒有答案,所以,是真的?

忽然攬了她的身子,輕輕放在床上,然後扒下自己脖子上的胳膊,起身披了長衫,「你若喜歡在這,便在這吧,我出去。」

宗政承洛起身,見著她疏離的背影消失不見,心下發痛,從來寵著她的人,如今卻好似與她隔了萬水千山,竟然會有觸摸不到的感覺。

唐明言!你怎可如此對我?

我宗政承洛喜歡的從來只有你一人,那不過是個誤會。

唐明言怎麼可以放著宗政承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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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你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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