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開幕式的焰火 C

「大家都很奇怪，為何在下接下來要下在這裡吧～。」楊過這邊看還是沒有人明白，所以開始了講解——

「其實這不過是簡單的戰術運用。或者說兵法……這子本身，暫時沒有多大意義。只不過起到的一個開闢戰場的作用。要知道，接近收官。棋盤上的地已經越來越少，說寸土寸金也不為過，而圍棋的勝負，看到就是誰佔領，或者說圍住的地方多。大家請看，之前我一味的進攻，很容易讓人長生了一種誤解。那就是我會繼續與其攻堅下去。

其實接下來也正是如此，不過我在這裡落子，截住白子之前的布局，在反利用敵人想要進一步穩固陣勢，擴大戰果的心思，將其引入事先準備的戰場。同時在這裡布下不算明顯的假陷阱，吸引敵人以為我要壯士斷腕。就是這裡……」此時楊過貌似不是在講棋，其實事實也是如此。這也是楊過說出何靈道還太小，不是自己的對手。其實就是一招誘敵深入。最後斷其後路……結果何靈道很容易就中招了……等反應過來時，就大勢已去。不過也不能說何靈道笨，因為在場其他人也沒看出楊過的韻意。

楊過就是用這種遍地開花的強大控場能力。或者這已經不是圍棋的技術，而是心力境界層次等問題了。

而最後的五子也被楊過擺了出來，倒數第五子，何靈道必須壓上，而楊過卻突然在中線死循環叫吃……

何靈道在楊過腹地的戰線只能用長……不得已轉入防守，因為之前的假陷阱，此時以變成真正的陷阱，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如果進攻。就讓黑子有連和的趨勢……

而倒數第四子……

楊過在將在死結處叫吃……繼續發揮遍地開花戰術的精髓。

而何靈道此時必須在死循環處下『長』叫吃。戰劇白子以完全陷入被動。因為這處死循環已經變成一處假的死循環。這裡不得不再一次提到虛實之道。

而等倒數第三子，楊過沒管自己被叫吃的棋子，而是在三連環處繼續叫吃……

此子落下，直到道此時。大家基本都明白那奇怪的一子的用意。完全是承前啟後，這明顯是一子大大的好棋。也上大家看出來了之後的逐漸明朗的形式……

此時無論何靈道是堵還是截。都已經無力回天。只不過前者還能贏回大概五目，但也只是可能而已。接近終盤，除非楊過有腦殘般的重大失誤，反正剩下已經是不可能反敗為勝的差距了……如此。中間戰線被其攔腰斬斷。這一盤黑子的死棋。終於道此時徹底翻盤。而下不下完已經不重要了……

總的來說，何靈道輸給楊過，不是輸在技術，而是大局觀的把握。而相對於何靈道，楊過這一舉，實在可以用算無遺漏來形容啊……

如果說之前的『楊過』表演的是無腦流的遍地開花的亂戰的攻堅，那麼最後反敗為勝就是合理的利用了之前的遍地開花的一切遺留戰線。讓整盤其徹底活躍起來。給人一種彷彿棋盤上所有的棋子都活起來，統統幫助黑子來對敵一樣……

「神了！真的神了！！」鹿克等人此時張大了嘴，用比較流行的話來形容就是；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當然，有很多人都張大的嘴都恨不得直接吞下一隻雞蛋了……

「我承認我小看了能和這位哥哥下到如此地步的你。那麼……」鹿克咋舌於楊過的實力沒錯，但是圍棋並不是一個人下的，能和楊過下到如此程度，何靈道的棋力也是一目了然。只不過是楊過更勝一籌，想到之前自己各種避重就輕，貌似……汗一個先……

啪！

因為正好輪到鹿克落子，現在知道何靈道棋力，所以他一手不在『迷茫』……或者說從來都沒有迷茫，只不過一直在避重就輕而已，而直到此時，鹿克也無需在做保留，長驅直入，直擊黑子要害。

何靈道瞳孔一縮，接著露出笑容。一場龍爭虎鬥的對接就此正式拉開序幕。而相對於死死的棋譜，真正精彩的對局自然更加吸引人。更不說楊過以講解完此中關竅。因為太過高端，大家瞻仰一下就好，誰也沒那種掌控全局的恐怖實力，所以這邊過了不久，楊過就被『喜新厭舊』的圍觀群眾拋棄了……

『很好，這是最後的一～手。』除了復排棋譜，自然還要把棋譜寫下來。

現代棋譜是畫在格子里，然後在棋子上寫下表示順勢的阿拉伯數字。比較一目了然，而古代基本上全都是寫字複述，想當之坑爹。

南唐時，為便於人們記棋譜，當時的圍棋大家徐鉉分別給圍棋盤上的十九道線冠以名稱：

一天，二地，三才，四時，五行，六宮，七斗，八方，九州，十日，十一冬，十二月，十三閏，十四雉，十五望，十六相，十七星，十八松，十九客。

後來，隨著時代發展，這種記譜名稱逐漸被：「一，二，三，……」和「1，2，3……」代替，最後道現代讀作什麼「三三」、「五之九」、「十一之八」等等……

而棋盤之上其實每個點都有一個具體的名稱，在此解釋不過是因為老宋教楊過下的是現代圍棋的規矩入門，後來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黃藥師下棋，所以『楊過』可以說精通古今各種棋路，不過現對什麼位的實在坑爹，說了反而更迷糊。所以就不這麼寫了（考究黨勿噴……）。

而這時，寫完棋譜在做察驗后，楊過算是終於閑了下來。

『事……事先說好，我可沒有原諒你的意思，而且你是心魔，我……我……』楊過心中響起帝君饕饕之聲。

想必大家也知道帝君彆扭的性格，其實他這樣，已經是『服軟』了呢。但是——

『沒事。我已經累了……自從英兒和雙兒去了之後，我以生無可戀。只要你答應殺李莫愁替她們報仇。我……』

彷彿看透世間滄桑的老人，楊過微笑的對帝君開口。（別說這不是楊過的性格，原著中十六年之後斷腸崖的一跳。不過這次先入為主進入他心裡的是程英和陸無雙。）

突然！！

『那麼。如果能把她們復活，你是否可以幫助我們呢？』一個聲音在帝君和心魔過的禁胬之地響起。

『誰！』帝君大喝一聲。下意識，他居然擋在了心魔過的身前，眼中精光直冒。《移魂**》以準備就緒……

『不要緊張……我並沒有惡意。

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由虛空緩緩成像。彷彿踏空而來。少年出現在楊過的精神空間。這讓無論帝君還是楊過同時大驚！

『我管你是誰！

接招！』帝君深知先下手為強的典故，第一時間出手。雙眼一閃。唯一精神系攻擊技能《移魂**》使出。但是對於來人，可以說完全是班門弄斧！

『朋友，這種『催眠術』對擁有精神系武魂我完全不會起作用。如果你想試在下的實力的話，那麼——睡吧！』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來人不但闖入『楊過』的精神空間。只見他背後突然升起四個黃光貴環，其中第一和第四個貴環一亮。帝君就楊過的面前倒下了……

『你！』摟住倒下的帝君。楊過抬頭怒視來人！

『放心，只不過讓他睡一會而已，我真的沒有什麼惡意，也不會破壞您即將成就的『三頭六臂』神功……

……那麼。可以聽我說話了嗎？放心，不會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的……』

……………………

「大哥哥？！大哥哥？！！」何靈道有些焦急的搖晃這楊過……

「哦？！

什麼事啊？對不起，我走神了……想事情太專註了呢……」貌似走神了的楊過雙眼突然有了焦急的回道。同時對一臉擔心的何靈道露出一個笑容。

「結束了嗎？」楊過問。

「是的……」何靈道點頭，看楊過『真的』沒事，是以也沒太在意了。

「那麼……」楊過拉長了聲音。

「我贏了。」何靈道呲牙微笑道。

「恭喜……」楊過微笑～。

「嘿嘿……」何靈道不好意思的搔搔鼻子。

「我說……

不過是我一時大意而已。你不是一天要下三盤嗎？我們再來。這次，我絕對不會輸給你了！」

「好呀～！我也一樣……

！！

大哥哥你要走了嗎？」

「啊！……嗯…嗯嗯。大哥哥還有事，我也是來參加壽宴的，有緣自會相見。就這樣。」簡單的寒顫幾句，楊過快步離開了。現在已經不是他類似生無可戀的悠哉悠哉玩鬧的時候了呢～！而此時，圍觀群眾自然給他讓出一條通路，也算是對於這位少年棋聖的尊重吧……

『什麼事情，突然這麼急？而且……』這邊孫勝看楊過突然如此，感受他突然精氣神產生的巨變，不由的心生疑惑。不過此時他還是想不起來了楊過是誰。而在看正在全力和何靈道對持的鹿克。孫勝輕輕一笑。最後的最後喝了一口手裡葫蘆里所剩不多的美酒。牢牢塞住蓋子，不讓酒香漫出。悄身跟了上去。

他雖然棋藝不是巔峰，但是也高於在場觀眾一些，自然能感覺到鹿克和何靈道實際上屬勢均力敵。或者說過去鹿克確實比何靈道要強一些。不過身為未來的『三聖』何靈道和楊過對局后又一次變強了。加上剛才於鹿克的對持，他更是在進一步。融合了新的棋路，鹿克不慎敗北……這也是鹿克不甘心的緣由。誰讓他明明棋力等強過何靈道，但偏偏被何靈道勝了呢……

圍棋這種東西，就算超級高手，一樣有輸棋的時候。何況差距不算太大的對手……

最後關心的看來鹿克一眼。孫勝還是決定去看看老人特別交代的人急急的要去幹什麼……

…………………………

「真的嗎？！……我明白了！…………你是說…………好，我況且相信你好了…………」

斷斷續續的訊息，這還是因為被孫勝跟蹤的少年在這幾處突然提高聲量驚呼的原因……因為沒有什麼完整的訊息。不由的讓孫勝更加接近了幾分。

『是扶桑那個什麼轉世靈童，叫什麼來著……

……算了。他們在『交易』嗎？』此時孫勝隱約可以看清那蘭發少年把一瓶泛著美麗天藍色的水晶瓶交給了楊過。而楊過接受瓶子之後，又與其爭執了什麼，最後那蘭發少年無奈的又給了楊過一瓶一樣的。這時楊過才心滿意足。兩人又交談幾句，大概是回答楊過的幾個小問題之後，楊過展開身法，快速的踏牆離開。而這時——

直覺壓下繼續跟蹤楊過的意思。而是停留下來。或者說直覺告訴他。盯著蘭發少年會明白更多……至少楊過是宋俠的孫兒，點多喪心病狂才能害老宋。所以身為非我族人。其心必異的蘭發少年更有做壞事的動機，而終於——

「計劃很順利呢～。」彷彿憑空出現，一個帶著奇怪面具的人落在蘭發少年的身邊。而這時蘭發少年則點了下頭道——

「是的修哥，他已經完全相信我們是來幫助他爺爺的了……」

「更正一下。是『你們』。而不是『我們』。很容吧……你們只要扮演好被我追的窮途末路的喪家犬就好，至於能不能通過楊過接觸到宋仁嘉啊……

其實也無所謂，只要讓其錯誤訊息藉由各種渠道總會道宋仁嘉的耳朵里，他自然會認定你們是來幫他的……到時……」

『楊過！！

那少年是楊過！！！

……是啦，原來如此。那麼這是一場雙簧了？……到底他們有什麼陰謀……

算了，不想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先回去彙報吧……總覺得在呆下去會非常的危險呢……』一直以來孫勝的直覺非常的准。靠著這份直覺他撥了一個掃把星的稱號，獨自活了下來。而從一開始，他的直覺就一直提醒他離開。可為了聽取更多的情報……雖然聽不懂啦，但此時他覺得已經夠了。怎麼說呢……雖然聽不懂。但很厲害的樣子吧……

而就在他輕手輕腳的準備撤退時……

「嘛～，先讓我解決一點小麻煩……蜃氣樓！！」面具人突然抬手，一陣奇怪的風壓出現。

不可否認，孫勝的潛伏能力是非常厲害的，但是在厲害的潛伏，也不過是**凡胎，並不是仙俠、魔法世界的隱身神馬的。根部不是生物雷達的對手……

『這是什麼怪物。』

4.67m的蜃氣樓，解除隱形。鋼鐵之軀加上龐大的壓迫敢在孫勝的面前露出其猙獰的真容……而孫勝自然不敢正面為敵。可就在他轉身欲逃時，一雙閃射這邪惡紅光的招子瞬間佔據了他整個世界……目中那隻炎鳥彷彿脫框而出。

……………………

「……67,68,……怎麼樣，這回是我贏了。」此時對決結束，鹿克很開心的大喊道。

「我輸了……啊～～不甘心，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世上有輸就有贏，相對於鹿克勝利的開心，自然就有何靈道失敗的懊惱……此時的何靈道一改之前小大人的樣子，完全孩童撒嬌一樣的伏在了棋盤上……直到關鍵盤夠，他才起身開始收拾亂七八糟的棋子……

「要不要在來一把？」一邊和何靈道一起收拾棋子，鹿克一邊笑問。

「還是不了。」看看天色，何靈道搖了搖頭。

「這樣啊，明天《天下第一武道大會》開幕，我沒時間。不能來呢……」鹿克無力。算是抱怨吧……難得遇到同齡對手的說。

「咦？

你也是來參加武道會的嗎？」何靈道驚訝於世上的巧合。

「你也是？

別告訴我，你是參賽者……」鹿克滿頭黑線。他道不是參賽者，而是舉辦著的徒弟的徒弟……自然有半個的半個主人的身份。

「是啊，我和師父、師兄三人。」何靈道有些感慨的點頭。這次出來長了不少見識，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古人誠不欺我也。

「這場大會到底會變成什麼樣……」發現何靈道貌似完全不會武功的鹿克無語問蒼天中。

而這時兩人以收好棋子。

「說起來，孫叔他……算了，可能酒又喝光了，去那兒弄酒去了吧……」鹿克搖頭晃腦的四下里看了看，自然沒有發現孫勝。不過想來這京城（臨安）之地，老酒鬼還能丟了不成。搖搖頭，沒有等孫勝的意思，而他正準備自己離開時——

「誰告訴你我去弄酒了！我不過是離開一下下，你這個忘恩負義小子居然想一個人先溜？」一級敲頭，此時孫勝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鹿克身後，給予他一擊愛的鞭撻。

「我屮艸芔茻～～！不要打我的頭啊，會變笨的～！！

話說你領我出來，然後把我自己扔下去買酒，然後一去不歸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幹嘛在這兒傻等～。」小鹿克以最標準的捂頭姿勢淚目的抱怨道。

「混蛋，我不過是小睡了一會，……

………………

頭疼啊！我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說道小睡，孫勝突然捂住頭。不過——

「孫叔你就別鬧了，你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啊！十二月里就你這位四月大人最閑了。」對於孫勝捂住頭一臉痛苦的樣子，鹿克表示十二萬分的淡定。這呀的就算真的頭疼，也絕對是宿醉的原因……

「……也對呢……」鹿克的不切，孫勝也只能點頭。但是他眼裡那劃過的一絲痛苦絕對不是外人可道也……

「話說我不閑著，能陪你小子！？我不閑著能幫你找到這麼好的下棋對手！？你的一身武功大多數還是跟我學的呢～！！」那一閃而逝的痛苦自然不可能在小孩面前完全展現，他孫勝還沒有那麼脆弱。是以伸手，一字一句的在鹿克的頭上亂胡了……

對於這對叔侄的耍寶，沒有散去的圍觀群眾自然發出捧場的笑聲。

就這樣，一夜無話。……大概吧……

而第二天，隨著幾聲禮炮升空。期待已久的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終於熱熱鬧鬧的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