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逼走上官葉琳

第145章 逼走上官葉琳

「末將叩謝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岳將軍深深的磕了個頭。

太後轉眸瞥向上官葉琳,眉梢勾勒著怒意及嘲諷,冷聲道:「皇后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高明,居然將此事算計的如此周詳,這樣一來,你的命保住了,後宮妃嬪想要因此奪位也失敗了,與此同時還給了青翼一個警告,不愧是皇后啊,果然厲害。」

言罷,甩袖離去之際,射來冷冽的眼風,笑,「可是手段再狠在厲害又有何用,不是終究留不住玄兒的心嗎?」踏出宮門,離去。

聽著太后那忿然的嘲諷,上官葉琳墨瞳淡淡瀲灧,如幽潭般難以預測深度,面容沒有絲毫波瀾閃現,如櫻薄唇始終輕抿著,未語。

眸光淡淡掃了眼岳將軍,十分輕渺的話語響起,「下去吧。」

「皇後娘娘小小年紀卻如此聰慧,每走一步棋都是為了天祈,看來老夫是誤信了皇貴妃的話,才會做出如此莽撞之事,皇後娘娘睿智,果斷,將來這天祈的後宮,怕是娘娘一人獨大,卻為何會讓皇上擁她人入懷。」話語間,跪著的岳將軍緩緩站起身,朝上官葉琳恭敬拱手。

只見皇后抬起眼眸,眸中沒有任何情緒,只聽她輕輕淡淡的開口,「你想說什麼?」

「老夫認為對一個女人來說擁有完美的愛情勝過自己生命中的一切,老夫言盡於此,還望皇後娘娘細細思量。」言末,岳將軍再次朝上官葉琳鞠了個躬,緩緩退下。

待岳將軍離去后,上官葉琳緩緩站起身,攏了攏裘衣,緩緩掀了下眼瞼,只見她黑睫羽微微顫動著,眸中隱藏著邃然的薄霧,卻在落下之前已被寒風風乾。

待上官葉琳越走越遠,御花園的樹后現出一抹暗紫色的衣角,隨後只見楚少陵緩緩從樹後走了出來,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眸中似被薄霧包圍,染上一沉朦朧,你知道我有多想為你斂去悲傷,可你卻從不給我為你拭去淚水的機會。

大雪又開始飄落下來,隨風飄散,慢慢降落在皇宮大院里的每個角落,鋪成一片美麗的雪白地毯,讓人看得好似唯美,卻又帶著凄涼。

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看著它在手中逐漸融化,最後從指間流走,輕扯唇角,笑得絕世無雙,玄月,你是我指間抓不住卻又捨不得放下的雪,既然抓不住,我又該如何去留你。

思念萌動了上官葉琳體內的分蠱,一絲絞痛涌了上來,疼得上官葉琳眉宇皺在了一起。

正在此時,花木瑾撐著傘來到她的身旁,輕言,「娘娘,下雪了,我們去前面的樓閣避一下吧,等雪停了,再回養心殿。」

「不用了,本宮這麼多風風雨雨都闖過來了,還怕這些雪嗎?」眉頭舒展開來,語末,踏過白雪,發出嘎吱的響聲,朝著養心殿走去。

見此,花木瑾眸中閃過一絲心緒,腳步也跟隨上官葉琳離去,見說不動娘娘,便也只好作罷。

上官葉琳緩步踏入養心殿,抬起眼眸,眼前的一幕映入眼帘,上官葉琳只覺頭腦霎時凝結了所有思緒,放佛已經進入了一種麻木的狀態,心裡不斷地被陣痛刺激著,臉色都也稍稍有些發白,裘衣中的指尖早已嵌入掌心泛著紅點。

人生就是一場戲,演給誰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演得逼真,原來她才是觀眾,而對於感情,她的演技拙劣至極,來不及裝得很鎮定來應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養心殿內,只見蘇櫻染坐在歐陽玄月腿上,而歐陽玄月卻還摟著那個女人,與她耳鬢廝磨。

「見過皇後娘娘。」蘇櫻染掃了眼房門口的上官葉琳,眸中一閃即逝的冷冽,面容卻揚起好看的笑容,行了個禮。

歐陽玄月對於上官葉琳的到來,似乎全然漠視,彷彿是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

待完全反應過來,上官葉琳有些踉蹌的後退一步,被花木瑾及時扶住,玄月是從不讓別的女子近身的,可現在卻當著她的面摟著另外一個女人,回想起那日在房門口聽見的聲音,嘲諷盛開在她的嘴角。

「婉瑤,本宮沒教過你規矩么?見到皇後娘娘,還不行禮。」說話間,蘇櫻染對婉瑤使了個眼色,相信以婉瑤的聰明定然知道該怎麼做,隨後扯起一絲笑意在一旁觀看著。

「奴婢該死。」婉瑤應聲回道,隨後對著上官葉琳,行禮,「奴婢參見皇後娘娘,奴婢不知是皇後娘娘,未及時行禮,還望娘娘恕罪。」

聽婉瑤的話語,素手輕抬,掩嘴輕笑,對於婉瑤的說法甚是滿意,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思及,言,」皇後娘娘莫要見怪,婉瑤是新來的宮女,還未見過皇後娘娘,所以未及時行禮也在情理之中。」

眸光在上官葉琳身上打量了一番后,輕笑,「皇後娘娘身為後宮之首,卻穿的如此素雅,也難怪婉瑤會以為姐姐只是個下作的宮人,不知姐姐便是這統轄後宮的皇後娘娘。」

上官葉琳指尖愈加嵌入掌心,強行讓自己保持鎮定,面容平靜的如水,眸中出現了一絲冷意,嘴角卻是在笑,「這宮中一沒喜事,二沒宴席,穿盛裝做什麼?莫不是要本宮穿好看點過來勾引人?」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卻是在暗諷蘇櫻染著盛裝來養心殿是為勾引人,蘇櫻染方才那番話諷刺她是個下作的宮人,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花木瑾看到這一幕,思及皇後娘娘的風寒還沒好,不宜動怒,便啟唇道:「娘娘剛才不是說想歇息嗎?」

上官葉琳知道花木瑾這是在幫自己,也自知自己心神已有些大亂,在與蘇櫻染糾纏下去,恐怕到頭來會吃虧,便也漠視他們朝內室走去。

蘇櫻染見狀,自是不會罷休,在上官葉琳正要邁步之際,冷喝,「放肆!本宮讓你一個奴婢說話了嗎?來人,拖下去重打100大板。」

看著突然闖進的侍衛,上官葉琳也無法再忍,冷聲喝道:「退下!」拽住蘇櫻染的手連同袖袍一同拽起,冷言警示,「誰若是敢動本宮的人,那麼她的下場就跟這個茶杯一樣。」言罷,不知何時出現在上官葉琳另一隻手中的茶杯已碎成瓷片,瞬間,血紅的液體從手心滴落。

「娘娘......」花木瑾吐出的話語帶著絲絲哽咽。

響聲引來了歐陽玄月的視線,只見歐陽玄月一絲心疼劃過眼眸,稍縱即逝,根本無人看清。

上官葉琳的眸光被哀傷籠罩著,轉眸看向歐陽玄月,潔凈的眸光彷彿在訴說什麼,四目相對,時間似也剎那凝結,玄月,我這麼做,你會感到心疼么?

蘇櫻染看著緊緊被上官葉琳拽在手中的手,傳來的疼痛使她皺緊了雙眉,想掙脫卻又掙脫不開,便只好強忍住疼痛,勉強扯出一笑,「皇後娘娘這是拽人拽出習慣了么?聽聞皇後娘娘在暈厥之際緊緊拽住青翼王爺的衣服,還真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啊?」

蘇櫻染說出這句話,無疑不是在火上澆油,也無疑不是在暗諷她『偷人』,觸及了上官葉琳的底線,只見上官葉琳霎那回眸,執起一掌正欲劈向蘇櫻染時,一柄軟劍不知何時橫在了上官葉琳脖頸,屋內瞬間變得死一般寂靜。

上官葉琳斂眸看了眼脖頸間的劍,劍刃寒光閃閃,直攝人心,循著劍刃看向持劍之人,那是,,歐陽玄月!

只聽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在寂靜的屋裡徘徊,「你殺了她,我就殺了你。」

上官葉琳眸中染上血絲,嘴角浮現出冷笑,終是一掌劈去。

「皇後娘娘!」花木瑾一驚,便已出手欲阻止。

「不要!」與此同時,歐陽玄月扔掉手中的劍,便已過來欲抵擋這掌,腦中闖出月麟天說過的話,『皇上,這種蠱一分為三,即母蠱,子蠱和分蠱,傳聞是苗疆女子為留住心愛男子所培養出的,倘若母蠱一死,子蠱不會有事,而分蠱卻會跟著死亡。』他慮意既生,卻還是晚了一步,眼看這掌隔空劈下。

『嘭』的一聲震懾了屋內所有人,卻見蘇櫻染完好無損的愣在當場,而她身後的花瓶卻支離破碎成妖曳的花瓣。

見狀,歐陽玄月暗暗鬆了口氣,他不能讓琳兒遭受此劫,不能,轉念間,看了眼身旁的蘇櫻染,冷凝道:「扶皇貴妃去休息。」

上官葉琳血紅的眼眸充滿悲冥,忿然轉身離去,卻正好撞進了走到殿門口的楚少陵懷中。

正在此際,歐陽玄月帶有諷刺的嗓音傳來,「楚公子公然擅闖後宮,還公然摟朕的皇后,朕該治你什麼罪呢?」話語陡然一轉,「來人,將楚少陵押送回青翼。」

「歐陽玄月,你不要太過分了!」上官葉琳霎那回眸對上歐陽玄月,青翼與天祈此際正在開戰,此時押送楚少陵回青翼無非是讓他去送死,歐陽玄月何時竟變成這般。

話語在耳,歐陽玄月付出一笑,「呵...果然還是站在他那邊啊,還真是一刻都分不開,既然離不開他,何不跟他一起走。」語氣卻是如若寒冰的嘲諷,雙眸猶如玄冰,一路摧枯拉朽直冰封到人的心底。

上官葉琳猛然抬頭,面色蒼白如雪,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將她賜給楚少陵嗎?

「你不是離不開他嗎?你不是緊緊拽住他的錦衣嗎?那朕就做一回月老,成全你們。」說這話時,歐陽玄月只覺心在流血淌紅,而神色卻依舊鎮定自若。

歐陽玄月清雅淡笑,眸光轉向楚少陵,話音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楚少陵,既然你煞費苦心的想要得到她,那麼,朕把她賞賜給你如何?」

語末,內心的哀痛已不能用言語形容,可越是如此,便更要從容鎮靜,決不可讓琳兒覷出一絲異樣。

遂,他優雅的端起了桌上的香茗,雙手在不可抑制地微顫,歐陽玄月幾乎是用盡了渾身力氣才勉強穩定了自己的手,緊緊握住手中的香茗。

抬眸看向上官葉琳,啟唇,「朕給你兩個選擇,你可以選擇留下,也可以選擇和楚少陵同行。」語末,萬分優雅地抬手抿了一口茶,清香流連齒間,甘甜細細迴旋了一圈,心中只覺苦澀異常,明明不舍卻要狠心說分手,本是情投意合最後卻要兩敗俱傷。

她的唇角溢出絲絲輕笑,笑聲清脆卻如杜鵑啼血,「哈哈,歐陽玄月,你居然把我賜給楚少陵,我這麼愛你,你卻如此踐踏我對你愛,你把我上官葉琳當什麼?物品嗎?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歐陽玄月,你對我的信任算什麼?對我的愛又算什麼?把我利用殆盡,在一腳踢開?你歐陽玄月居然做得出來!」

「我為了你,付出了不能付出的真心,為了你,我放棄了本可以一展宏圖的玉蟾宮,為了你,我把不能做的一切都做了,可到頭來,卻是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

「你終於明白了。」端坐中的歐陽玄月始終流露著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見底的眼眸深邃黯然,說出的話,如一潭深水直淹沒得人無處喘息。

言猶在耳,上官葉琳悲痛的閉起了雙眼,她本是猜測的話語卻沒想到真的得到了他的承認,唇角勾韶扯出姣蕊浮花般逸姿,笑得痛不欲生,「哈哈...是啊,我早明白了,所以...當皇上利用我的同時,我也沒有...把真心交給皇上,皇上應該知道我善於洞察人的心理吧,我能揣測出皇上在想什麼,然後就配合皇上,做你喜歡和高興的事。」

「看看,我們兩個多般配啊,一個無情,一個無義,一起把多年的情誼就這麼葬送了,歐陽玄月,你真的以為我愛過你嗎?哈哈......」笑聲如杜鵑啼血聲已嘶。

「皇后說完了?」歐陽玄月只覺自己每說一字,都艱難異常。

「臣妾說完了,臣妾也如皇上所願,跟他走。」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決絕。

「呵...你終究還是選擇了他。」幾不可見的呼了口氣,復言,「你走吧,永遠都不要在回到天祈,永遠。」素手緊握,掌心鮮血淋漓。

「這不是皇上替臣妾做的決定嗎?」言罷,上官葉琳不再多看他一眼,便絕然的轉身離去,花木瑾及鏡靈兒也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楚少陵禁不住疑惑:歐陽玄月當真這麼做?轉念間,便也拜辭離去。

頓時,偌大的寢宮內,似乎已沒了生機,寂靜無比也森冷至極。

隨後太后緩慢走了進來,屋子似乎變得有些幽暗,只見歐陽玄月由始至終的坐在那兒,彷彿成了石雕,那嘴角不經意的上揚,好似在笑。

看著這樣的歐陽玄月,太后鼻子一酸,一滴淚水滑落臉龐,思緒早已千迴百轉,回到了數月午後,她去御膳房想親自給玄兒和琳兒燉點補品,卻......

『如妃怎麼匆匆忙忙的樣子?』在御書房中的太后眼角不經意掠到一抹身影,思著,開口,「哀家一人走走,你們不用跟著了。」言罷,便也跟了上去。

來到御膳房后的隱秘處,只見一個宮女朝如妃走了過去,便立即隱與樹后,看著這一幕。

「事情辦的如何?」話語間,只見蘇櫻染環顧著周圍,最後定格在了那個宮女身上。

「回稟娘娘,奴婢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您交給奴婢的乾花瓣拿給皇後娘娘泡成了茶。」

只見蘇櫻染勾唇一笑,道:「很好,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本宮一定會做到對你的承諾。」

「娘娘真的能讓奴婢出宮?」宮女欣喜萬分。

「當然,本宮說到做到,一定送你出宮。」言罷,一抹陰狠劃過眼眸,一柄匕首已插入宮女腹中。

見此一幕,太后的臉色陡然變得灰黃,身子抑不住的顫慄,正欲轉身離去之際,卻聽見如妃的喃喃自語。

「上官葉琳,怕是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你親手端給皇上的那杯花茶里會放有蠱毒吧,本宮要你將屬於本宮的寵愛全數奉還。」

太後腦中轟然一炸,蠱毒?腳下已然邁步朝著御書房走去。

所以那日當她想要去御書房阻止玄兒喝那杯茶時,卻還是晚了,待琳兒離開后,她便將此時告訴了玄兒,經過一個叫月麟天的屬下取血驗查,發現......

「如太後娘娘所說,皇上您確實中了蠱毒。」月麟天看了眼手中發黑的銀針,啟唇說道。

「是什麼蠱?如何解?」歐陽玄月瞳孔微微一縮,攏下袖袍,詢問一句。

「是血蠱,皇上,這種蠱一分為三,即母蠱,子蠱和分蠱,傳聞是苗疆女子為留住心愛男子所培養出的,倘若母蠱一死,子蠱不會有事,而分蠱卻會跟著死亡,皇上中的便是子蠱,而分蠱要下在中子蠱之人的心愛女子身上,也就是皇後娘娘。」

言罷,月麟天聲音沉了沉,隨即復言,「蠱毒不易解,玉蟾宮內本有會解這蠱毒之人,可他卻是個喜愛雲遊天下之人,后與一個女子結了婚,便被逐出了玉蟾宮,現下毫無他的音訊。」

「那麼血蠱是怎麼一回事?」既然暫時沒有解毒的方法,那麼也要弄清有何毒性,以便做好應對之策。

「顧名思義,血蠱便是以血養育,寄生與花卉中,身中子蠱之人會將心愛之人遺忘,將這段愛如數轉移至母蠱之人身上,而中了分蠱的女子若是越愛那人,越思那人,便會在分蠱的摧嗜下,絞痛不已,不假時日便會因絞痛而死。」

音落,只見玄兒黑瞳變得幽邃深然,緊緊握住了在袖中的手......所以,她宣琳兒到靜海宮,如此對她,也是為了讓她對玄兒產生隔閡,讓她離開皇宮。

思及,已來到歐陽玄月身邊,站定,輕輕撫上他的頭,「玄兒...」緩緩嘆息一聲,復言,「哭吧,將心裡的難過都哭出來,然後振作起來,別忘了,天下還需要你。」

歐陽玄月驀然一震,抬起盛滿憂傷的眼眸看著太后,笑,「是啊,天下還需要朕,朕是帝王啊...母后,是沒資格擁有眼淚的。」

是的...他身為帝王,沒資格擁有流淚...沒資格.......

只覺歐陽玄月將手中的茶盞越握越緊,茶盞中的茶水盪著波痕,時不時的有茶水濺出,不知是不是幻聽,寂靜的屋內響起一聲『滴答』,那是,水滴落入水面的聲音,隨後『嘭』一聲,歐陽玄月手中的茶杯碎了,鮮紅的血液將碎瓷片染就的如罌粟般刺眼。

「母后。」歐陽玄月笑得傾城絕世,「我的心好痛啊。」卻撕心裂肺。

夕陽照在有一連串腳印的雪地上,折射出耀眼卻又森冷的光芒,上官葉琳一襲素雅的裘衣與地面的白雪交相輝映,她漸漸離去的背影慢慢失去輪廓,化作一抹模糊的淡色。

她的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孤寂的氣息,踏在雪上的『嘎吱嘎吱』聲早已混入蕭索的寒風中,抬起眼眸看了眼身後,自嘲蔓延嘴角。

她在看什麼?在等什麼?等那個男人回心轉意嗎?他都將她送給別人了,還會在乎她嗎?可笑,真是可笑啊。

上官葉琳啊上官葉琳,你為他馳騁沙場又如何,你為他踏平天下又如何?到頭來,他愛的終究不是你,他哄你,騙你,卻只為利用你,可你呢?不照樣把心交了出來嗎?

做為殺手,不能為別人付出真心,可結果呢?你還是付出了。

一步步的邁出宮門,『嘎...咚』宮門關閉的那一瞬間,她的心突然空了,覺得自己彷彿被遺棄在了世間的盡頭,永遠無法找到出口。

「你心裡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看著身旁站定的葉琳,她那平靜的不能在平靜的面容,眸光也變得幽深而黯沉。

上官葉琳好似聽見笑話般,付出一笑,「哭?我為什麼要哭。」帶著濃濃的疑問和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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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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