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軟硬兼施逼退大單于

第135章 軟硬兼施逼退大單于

「不可以,這並非是野心,而是你的責任,這天下是屬於你的,只有你才配一統天下,也只有你才能讓天下人安居樂業。」上官葉琳眸中閃動著睿智的光芒。

言罷,輕眯眼眸,腦中閃過歐陽玄月剛才說過的話,口中喃喃自語,「匈奴皇宮被炸,小王子被殺,硫磺伏火......」

轉念間,歐陽玄月已離開座位,與上官葉琳擦身而過之際,響起一句話語,「琳兒,無論明日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玄月,我們將計就計如何?」上官葉琳反手拉住正欲離去的歐陽玄月的手,抬眸望向上官葉琳,眸中流轉著狡黠的精光。

「將計就計......」歐陽玄月轉眸回視著她,口中淡淡重複一句,只一瞬間,便立即勾起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點了點頭,「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離白穆依廂房不遠處,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熠熠的陽光灑落在亭頂上,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閃閃發亮,硃紅色的圓柱泛著紅光,顯得格外耀眼,此時的亭中正坐著一個男子。

白穆衣從太后寢宮內出來后,便直徑回了廂房,一進大門時,便見柯孜墨坐於亭中,故走了上去,道:「柯公子?你...」

柯孜墨聞聲站了起來,轉身道:「白姑娘,你回來了。」稍後微微頷首,「在下聽聞白姑娘昨晚染了風寒,所以特地趕來探望,順便帶來了治療傷寒的葯,卻聞白姑娘去了太後娘娘那,便坐在此處等候白姑娘,白姑娘可好些了?」話語間,將手中的葯遞給了白穆衣。

「已經好多了,多謝柯公子關心。」白穆衣在聽了柯孜墨的話后,稍稍一滯,隨後微笑著朝柯孜墨走來,禮貌性的微微頷首,接過柯孜墨手中的葯。

「都是穆衣不小心染了風寒,竟勞煩柯公子親自前來詢問病情,穆衣慚愧,穆衣只是一個塞外的小丫頭,怎能讓柯公子為之掛心。」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白姑娘,也許你在其他人心中只是一個小丫頭,但是在我心中,你卻不比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遜色,如今能重逢,也說明我們有緣,同時我也希望能與白姑娘成為朋友,不知白姑娘可願交在下這個朋友。」

離得那麼近,白穆衣可看到他眼珠漆黑,流轉著如沐春風的光彩,眼前這個男子也的確是個美男子,與魏王爺相比,毫不遜色。

思及,一絲落寞又劃過心際,聽其聲,忙道:「柯公子說笑了,柯公子救過穆衣兩次,可是穆衣的恩公,穆衣有像公子這麼樂於助人的朋友,實屬榮幸,為答謝公子贈葯,穆衣下次定當登門拜謝。」

「白姑娘客氣,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白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妨直呼在下名字即可。」柯孜墨見白穆衣一副恩深義重的樣子,輕輕一笑,以緩解大義凜然的氣氛,讓白穆衣不至於把這件事想得太大。

「白姑娘,你的發簪歪了。」說著,替白穆衣將髮髻上的發簪扶了正。

歐陽皓掛著燦爛的笑容,來到白穆衣的廂房,卻見此一幕,笑容凝結在了臉上,緩緩斂沒,微微垂下眼眸,心中流淌過不知是何滋味的感覺,淡淡轉身離去。

入夜的夏天,熱氣籠罩著大地,皓月高懸在天空,林中又陷入無邊的靜謐,隨後響起一道嗓音,衝破了叢林的寂靜,「公子氣宇不凡,丰神俊朗,天下有哪個女子不想與公子結識。「

「哼...這麼做既可以靠攏她的父親白傲天,又可借白傲天得信於天祈皇上歐陽玄月,再則,還可借歐陽皓令歐陽玄月更加深信本王子,豈不是一箭三雕的好事。」

男子漸漸轉過身,摘下臉頰上的那塊面具,露出了絕世容顏,那一眉一眼如是熟悉,原是柯孜墨。

「大王子心思精密,令屬下佩服。」柯孜墨面前的侍衛雙手抱拳,頷首道。

清晨,一道沉悶的鐘聲蕩氣迴腸響過,昭示著上朝。

「皇后竟用如此卑劣手段,借運大炮為名,意圖剿滅我國,害死本單于的小王子,皇上難道就不應該給本單于一個交代嗎?皇上如此袒護自己的皇后,不覺有愧與天下嗎?」一道洪亮的聲音傳出殿外。

只見大殿中站著一個中年男子,他四方的臉,滿頭是銀髮,雖然沒有白鬍掛頷的風度,卻有那種鶴髮童顏的相貌,穿著一件罩住腳跟的黑色錦袍,說起話來孔武有力。

「本單于自知匈奴無力反抗天祈,怎奈情勢所逼,本單于別無它選,只能出兵天祈。」大單于抬眸直視高台上的歐陽玄月,心中雖有后怕,卻是硬著頭皮把話說下去。

歐陽玄月聞言,不為所動,只是淡然的開口,「大單于,你這是在威脅朕嗎?」那雙瑰麗寶珠般的眼流光閃現,清冽冷然,如炎夏烈日下僅存的一脈幽泉,令人偶一注目,便要碎了魂魄。

「不敢!我匈奴只是一個小小番邦,怎敢威脅堂堂天祈的皇上、天祈的戰神,可本單于痛失愛子,皇上卻不秉公處理,本單于只能知其不可而為之。」大單于身形適中,肩膀略微顯寬,雖是年過古稀,可他聲音像洪鐘一樣雄渾有力。

「大膽!」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子似乎爆發了,怒拍案桌,站了起來。

見狀,大單于心中陡然一凜,強握住袖中顫抖的手,平靜的開口,「本單于此次前來,便沒打算能活著會匈奴,倘若本單于一死,匈奴便會立即出兵,本單于在此只求皇上能將皇后依法處置。」

言罷,忽聽身後冷冷的一個聲音說道:「大單于為解心中之恨,執意要殺本宮,本宮亦不反抗,不過在此之前,本宮希望大單于弄清楚兩件事,首先,本宮不曾利用運送大炮之名,意圖剿滅匈奴,其次,匈奴皇宮爆炸是硫磺伏火引起,並非大炮投出,再則,匈奴小王子之死,也與本宮無關,這是第一件事。」

大單于聽那聲音清冷寒峻,心頭一震,回過頭來,只見一個身著華服的絕美女子手中持著一把劍站在大殿門口,紅衣如血,目光中寒意逼人,這個女子該不會就是當初寫信給他的皇后,那樣的計劃,如此的嚴謹。

思及,殿門口的女子再次開口說道:「第二件事,本宮一死,匈奴與天祈還能繼續聯盟嗎?身為天祈的皇后被殺,做為天祈的皇上會善罷甘休嗎?匈奴是靠天祈才坐上胤天的江山,沒有了天祈做後盾,想必別國會虎視眈眈的盯著貴國吧,指不定還會聯手剿滅貴國,大單于,你說是不是?」

「你......」

「這把劍給大單于,本宮就站在這兒,這個中厲害,本宮已闡明,要做何選擇,就看大單于的了。」一張臉秀麗絕俗,只帶著冷然,兩片薄薄的嘴唇,如朱丹赤紅。

見此一幕,歐陽玄月墨瞳幽深如墨,世上再也找不到像他這樣綺麗炫美的兩粒墨玉,然而混雜了冰雪、刀劍、烈火與劇毒,殘酷無情如地獄鬼火。

大單于微顫的接過上官葉琳手中的劍,對著上官葉琳絕然舉起,霎那,這柄劍刃被人一把握住,鮮血瞬間滴落,抬眸看向握住這利劍的人,是,,天祈皇上!

「玄月!」上官葉琳雙瞳驟然一沉,上前握住歐陽玄月的胳膊,眸光襟冷的瞥向大單于。

「皇上!」

大臣見此一幕,都驚心的跪了下來,皇上是誰,是天子,是九五之尊,哪怕是掉落一根頭髮都是皇宮的一片驚雷,更何況是受傷流血。

「不知以朕的鮮血來祭奠小王子的死,能否令大單于解恨,大單于對此,又滿意與否?」歐陽玄月另一隻手拍了拍上官葉琳的手,示意他沒事,隨即眸光鎖定大單于,清冷的話音響起。

大單于視線看了眼面前握劍的皇上,腦中又閃過皇后剛才說的話,終是扔下手中的劍,一甩衣袍,轉身離去。

上官葉琳見此,嘴角微微一動,似乎要笑,卻又忍住,清冷肆意蔓延她的臉龐,眉目清雅,膚色白里泛紅,朱唇似雪。

「玄月...」上官葉琳收回眸光,看向歐陽玄月那握著劍刃還在流血的手,眉梢凝著心疼及擔憂。

「朕沒事。」歐陽玄月扔下手中握著的利劍,不顧在場的群臣,將上官葉琳攬入懷中。

華清宮,一名宮女緩緩推開房門,將手中的糕點盤放在了桌上,緩緩抬起的頭,讓人看清了她的容顏,原是先前在陳妃身邊當差的貼身宮女。

她眸光悠悠望向正在把玩花朵的蘇櫻染身上,緩緩啟唇,「恭喜娘娘除掉了一顆眼中釘,娘娘的計謀實在是高明,先是調查陳妃的過去,暗中引進那名男子,再則讓奴婢向秦貴妃透露陳妃要在宴會上獻舞的事,莫羲之有陳妃的把柄,而陳妃為了自己的前景,殺了那男子也是遲早的事,而陳妃與秦貴妃結了仇,定然會栽贓嫁禍,到時,奴婢再在皇後娘娘面前面露驚色,到時少不了要讓皇後娘娘一番折騰,查探這次的真兇究竟是誰。」

聽言,也未理會,一手把玩著手中的花,一手捻起桌上的糕點,垂眸品味起來。

「娘娘這一計,可謂是一箭三雕,既能剷除陳妃,還可使秦貴妃為此元氣大傷,又能使皇後娘娘為處理這事而折騰一番。」言罷,宮婢奉上香茶。

看著青衣奉上茶水,眼眸微眯,徐徐道:「青衣,切記在後宮之中要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以後,你就安心留在本宮身邊伺候本宮即可。」

「是,娘娘。」青衣稍稍垂下頭,后想起什麼,微微抬頭,看向蘇櫻染,詢問道:「娘娘,那妍兒呢?」

柔荑接過青衣手中的茶杯,輕抿一口茶水,言,「妍兒是陳妃安插在本宮身邊的眼線,本宮之所以留她在身邊,也只是為了安陳妃的心,現下陳妃死了,本宮自然沒理由在留她,便隨便給她安了個罪名,打發到浣衣院去了。」

「娘娘高明。」青衣頷首,道。

養心殿內,上官葉琳放下手中的紗布,握住歐陽玄月那包紮好的手,「對不起,連累到你了。」指尖輕撫包著白紗的掌心。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將你禁錮在了這深宮大院,讓你失去了自由,要你陪著朕在這深宮中掙扎一輩子,朕讓你受苦了。」反手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攬著她擁入懷中。

「上窮碧落下黃泉,無論你身在何處,我都願追隨與你,此生不棄。」靠在歐陽玄月的懷中,緩緩閉上眼,感受著他的心跳。

酉時的陽光漸漸落下,溫暖的氣息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花卉的香味,瀰漫在御花園中。

白穆衣穿過御花園,來到柯孜墨住的廂房,剛進宮門,便行來一個宮人,道:「白小姐,柯公子說過您酉時會來訪,白小姐請隨奴婢到偏堂。」

白穆衣點了點頭,在宮人的帶領下來到偏堂,將手中提著的籃子放到了桌上,緩緩落座。

「白小姐在此稍坐片刻,柯公子處理完事情便會過來。」宮人將茶水遞給了白穆衣,緩緩道。

「好。」白穆衣素手接過宮人手中的茶碗,抬眸微微一笑。

為答謝柯公子上次贈葯,她特地做了一些糕點帶來,除了梅花香餅,這桂花酥是她這四年內唯一會做的糕點,而這道糕點也是她特地為魏王爺學的,思及,心中自有百般滋味。

此時的另一邊廂房內則響起一聲並不算大聲的怒喝,「該死,本王子還是低估了上官葉琳的能耐,本以為安排死士炸毀匈奴皇宮,殺死小王子,破壞兩國關係,我們便可從中插上一腳,豈料半路殺出個上官葉琳,歐陽玄月又來了這麼一出,軟硬兼施的把大單于逼回了驛站,這個結局可真在我們意料之外,這歐陽玄月的運氣可真好,竟娶到這麼一位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

「大王子,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侍衛望向司徒漓泫,詢問司徒漓泫的意見。

聞其言,司徒漓泫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招了招手,細小的聲音在侍衛耳際響起,「你這麼做......」

「大王子高明,這樣一來,到時我鮮卑......」

「誰?」執起一掌,房門無風而開,一個身影映入眼帘,司徒漓泫負手於身後,看著房門口的人,唇角一扯,話語響起,「你都聽見了?」

聞聲,白穆衣猛然回神,抬眸對上面前的人,「你...你居然是鮮卑人,你來天祈究竟是何目的?」她見天色漸晚,仍不見他前來,便想來向他親自道個謝后,就回去,卻不想聽到最後那句話。

司徒漓泫淡淡收回視線,唇際付出冷笑,言,「不僅我是鮮卑人,你,亦是鮮卑人。」

「不,你騙人!」白穆衣握緊秀拳,睜著的眼眸想竭力的制止淚水流下。

見狀,司徒漓泫無聲嗤笑,言,「我有何理由要騙你,每個鮮卑人出生時司民官都會在那個孩子的胳膊在印上一個記號,不信,你可以看看。」

他知道這個也屬巧合,是當初在皇宮內救她時,無意間看到的。

聞言,白穆衣愣愣的出神,她胳膊上有個印記,她是知道的,可她一直以為那是胎記,原來,那是鮮卑族的印記,思及,雙手無力垂下,口中喃喃自語,「不,不,我不是鮮卑人,不是,我是天祈人,天祈人。」當年鮮卑十萬大軍來犯,打家劫舍,燒毀良田,弄得百姓苦不堪言,她一定不是鮮卑人,不是。

翌日,炎炎的烈日高懸當空,偌大的御花園中,有兩個男子漫步於此,且都生得俊美不凡,款款相談,似乎並不為炎熱的天所影響。

「在宮中可還住的習慣,有沒有什麼別的需要?」歐陽皓濃淡適宜的眉峰下閃著一對星眸,淡淡流轉,轉頭看向身側的柯孜墨。

聽言,拱手,稍稍頷首,道:「草民一切都好,多謝王爺。」一雙吸日月之精華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

「本以為柯兄自由慣了,會不習慣宮中那些繁瑣的規矩,現下看來,本王也放心了。」歐陽皓一襲綉綠紋錦袍,一手執扇,一手負於身後,身形丰姿奇秀,氣質神韻獨超,無時無刻不透著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聽言,柯孜墨收住步伐,轉身朝歐陽皓微微鞠躬,頷首道:「草民惶恐,草民能在宮中暫住已是幾生有幸,怎敢讓王爺為之擔心。」

「柯兄客氣了,這幾年你在民間可幫了本王不少忙,本王早已把你當做是友人了。」伸手扶起柯孜墨,腦中閃過一個信息,擰了下眉,似在猶豫,半響,終是開口,「前幾日見柯兄給穆衣送葯,難道柯兄認識穆衣?」

「哦,說起來,那是在十年前,我曾協助家父出門經商,路過交界處時看見一群劫匪拿著刀脅迫白小姐,便出手救了她,因當時有事,便匆匆離去,不曾想十年後還會遇見她。」清風拂過,長長的黑髮掠過柯孜墨清俊的面龐,雖不及歐陽玄月的容顏,卻也是人間尤物。

「原來如此,看來柯兄與穆衣還真是有緣。」輕輕凝眉,又道:「今早,本王去她宮中本想看她病情好的怎麼樣了,卻見她不在房中,也不知去哪了,柯兄,你知道穆衣去哪了嗎?」

「白姑娘不在房中嗎?昨天,白姑娘還親手做了一籃糕點送給我,我想白姑娘應該是有什麼事,所以才不在房中的吧。」柯孜墨輕輕笑笑,溫文爾雅的姿態。

司徒嘉懿狹長的眸中似蘊藏許多愁緒,擰起的眉心,顯示他心中此時十分糾結,腳下緩緩渡步朝著養心殿的方向,心中卻又徘徊不定,他究竟該不該去,究竟該不該坦白這一切,琳姐姐真的會幫他嗎?

思及,抬眸瞥見不遠處的兩個身影,視線停留在了其中一人身上,身形凜然一頓,連忙避開,眼眸頓時一沉,暗忖,他怎麼會在這裡?聽說皇上前些日召見了一個大善人,該不會就是他?

轉念間,司徒嘉懿扼腕,堅定了心中的決心,邁著大步,來到養心殿。

「娘娘,司徒公子求見。」花木瑾來到上官葉琳身旁,輕言,盡量不驚擾到小憩中的娘娘。

木槿的話語入耳,心中思忖,『司徒嘉懿無事跑來養心殿作何。』思及,擺手,言,「讓他進來。」

司徒嘉懿見花木瑾出來,深吸一口氣,便緩步走了進去,見琳姐姐在小憩,攏了下衣袍,不失禮節的走了過去,輕聲喚,「琳姐姐。」

「嗯。」一字回以司徒嘉懿,輕輕淡淡,隨風而散。

「琳姐姐,我......」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眼眸輕輕垂下,如放了錯的小孩一般。

不見司徒嘉懿有下文,閉眸中的上官葉琳緩慢開口,「你來到養心殿難道沒什麼要說的嗎?」

「我......」司徒嘉懿再次垂了垂眸,寬大衣袖中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這件事,讓他如何啟齒。

此時,上官葉琳緩緩睜開雙眼,眸中流光溢彩,稍稍抬起眼眸,淡淡掃向司徒嘉懿,淡漠啟唇,「你千里迢迢從鮮卑來到我身邊,從雍州城到岳陽城,在幽玄之林中幾次三番想要我性命,卻又幾次三番沒下重手,現下又隨我來到天祈,這下總可以說出你的目的了吧?」

司徒嘉懿訝異的抬眸,與她四目相對,她知道,她竟然什麼都知道!可是她竟還把自己留在身邊!她竟如此的放心把他帶進宮!

驀地垂下眼眸,扯出一抹不知有多苦澀的笑,凄然開口,「我的父親本應是鮮卑可汗,可是卻被我叔叔用計奪了皇位,他殺了我的父親,強佔了我的母親,他們以我母親的性命威脅我,讓我潛伏你身邊,伺機對你下手,我用父親留下的勢力暗中調查我母親的處境,卻得知我母親不堪屈辱,自盡而死。」

聞聲,輕托香茗的手微微一滯,后輕抿一口,不語,靜靜聆聽他接下來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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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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