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京城五沐五爺

1 京城五沐五爺

華夏京城有兩個絕對不能惹的男人,一個自不必說,非天空商城董事長易修易大少莫屬,作為權勢滔天易家長子的他,不僅有尊貴的身份,還擁有一個獨屬於他的商業帝國,易大少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連家人親情都視如草芥,對旁人更是殘暴不仁,誰人見他都是自動退避三舍,絕不敢胡亂造次。

那麼能與這位人物並駕齊驅的那位是怎樣的呢?說起來,還真是天壤之別,一個是高貴優雅的商業巨子,另一個則是一個實打實的逗比。

沒錯,與易大少同被列為京城絕對不能惹的兩位人物的他,就是個逗比,不過人家有個響噹噹的名號,人稱沐五爺。

沐五爺本名沐權,沐家排行第五,是沐老爺子的么子,從小狂放不羈,肆意囂張,是個天王老子也敢直接掄拳頭揍的人物。

要說這沐家,原本是和易家不相上下的存在,但也是二十多年前,沐家老二還健在的時候,說起沐二爺,沐家老么沐權,可是最聽這位的話,不過多年前沐二爺失蹤之後,就沒人能治得住沐權了,想當然,他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越跑越不像話。

不僅連個正當的職業都沒有,還天天帶着六個手下張揚跋扈,看誰不順眼就揍誰,你要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人狠揍一頓,不用說,肯定是哪裏讓沐五爺看不順眼了,你要想討回一個公道,問人為什麼,能為什麼啊,沐五爺絕不會多給你一個字,要問了,他准說:「給爺繼續。」

……這不是逗比是什麼!

沒錯,沐五爺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在他這兒,他說的話就是道理,你要說,一個無業遊民在京城這地方就沒人治得了他了嗎?

還真沒有!

雖說這沐家不如以往了吧,但好歹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沐家有老爺子撐著,倒不了,不過這沐五爺天性不羈,沐老爺子拿這兒子也是一點辦法都沒,你說他不務正業吧,人錢多的數也數不清,你說他仗着家裏欺凌弱小吧,人鬧出點事兒都是自己解決的,沐家絕不會出一點力。

其實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這沐五爺啊,做的絕對不會是正當生意,可誰也去揭發他?倒還真有一個。

之前有個被沐五爺無緣無故打了一頓的權貴子弟,因不服氣而與沐五爺作對,鬧出了不小的事情來,可到最後,還是以那人殘廢終身告終,人沐五爺愣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甚至從頭到尾,媒體都不敢報導這能讓報社賺一大筆的新聞,可想而知,沐五爺在京城是個怎樣的存在。

你說為什麼那人沒死,奇了怪了,沐五爺就是有這個怪癖,他不喜殺人,卻特別喜歡將人弄殘弄瘋了,相比人易大少,還要變態。

在京城,你要是惹了易大少,儘管在家裏等死就好,反正人生自古誰無死,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但是惹著了沐五爺,那還是先在家裏死一死,省的到時候沐五爺親自動手,弄的個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悲慘下場。

放眼京城,誰人不知沐五爺的名號!

別說,還真有一個!

MK集團原本是倪氏集團,因經營不善加上得罪了一個看似不起眼女大學生,一般來說,偌大一個倪氏,得罪一個女大學生有什麼了不起,偏偏人家境普通,但有着天才頭腦,得罪了她,要麼不玩,要玩就玩死你,所以,就算倪氏再大,在這看似普通的女大學生面前,也變得如此不堪一擊,被人輕輕鬆鬆以低價收購,一夜之間,倪氏集團更名為MK,生意蒸蒸日上,三天兩頭霸佔財經新聞的頭條,連天空商城易大少的風頭都給搶了。

不過沒事,據說這MK的幕後老闆沐寇香是易大少的女朋友,人易大少願意被搶風頭,誰敢說個不字。

MK的幕後老闆還是個大學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平日裏,MK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交給MK的執行總裁克萊爾處理,據說這克萊爾,是美利堅出了名的吸金女王金手指艾米的愛徒,雖年齡不大,但在商場上,絕對稱得上是個人物。

要不然這偌大的MK,怎麼會在她的手上風生水起,別看克萊爾看上去只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姑娘,但是在工作上,絕對是一等一的商業天才,不過每一個天才,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小瑕疵。

克萊爾別的都好,但在生活上,稱得上白痴二字,是個時而跳躍,時而簡單的單細胞生物。

按理說,克萊爾和沐五爺,那是絕對不可能又任何交集的兩條平行線,不過有的時候,這世界上所有的相遇就是那麼的不可理喻。

事情的起因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巧合之下,一個權貴子弟看上了克萊爾,上前調戲了幾句,按照克萊爾的性子,最多也是暗自委屈,為了MK,她是不會吭聲的,可偏偏MK有個護短的董事長,知道自己的人被欺負了,立即掄袖子去給克萊爾討公道去了,這一來一回,就得罪上了。

得罪的也不是沐五爺本人,而是沐家三爺的次子沐淮奕,也就是沐五爺的侄子,雖說吧,人沐五爺也就剛剛三十的年齡,對男人來說,可謂黃金時代,偏偏已經是一大堆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的叔叔,誰讓他是么子,沐家老爺子生了五個孩子,還偏偏都是帶把的,一個個早早的娶妻生子,弄了一堆侄子侄女給他。

沐五爺這人有個優點,呃……據說那是優點,簡單說就是護短,這人其實很奇怪,對外,誰都看得出來沐五爺看不爽沐家人,沐家沒一個能入他眼的,可但凡沐家有什麼事情,或者是什麼人被欺負人,讓沐家沒了臉面,沐五爺絕對會出手,久而久之,沐五爺護短的名聲,也就被所有人熟知了。

沐淮奕對上腹黑狡詐的沐寇香,那絕對是討不到好的,所以他就求助了沐五爺,五爺一聽沐家人被一個小姑娘給欺負的頭也抬不起來,自然是不肯的。

當然,比起為侄子打抱不平,沐五爺更感興趣的是這個女人恰好也姓沐,他就有了無聊找個樂子的想法,既然事情的起因是在克萊爾身上,那結束也自然要在她身上,所以,沐五爺沒有直接找上沐寇香,而是從克萊爾這邊下手了。

單憑一個克萊爾,還不足以讓沐五爺親自出馬,認識沐五爺的人都知道,他身邊有六名手下,個個身手了得,對沐五爺唯命是從。

克萊爾是在回家的路上見到這六個其中一個的,那天,她工作的比較晚,回去的時候,要經過一條幾乎沒人的偏僻路段,就是在那段路上,克萊爾的車被攔住了。

車上坐着兩名保鏢,都在前座,看到車子前面有個人,其中一個立即停車,但是他們似乎都嗅到了危險的信號,神情凝重盯着前面的人看。

克萊爾向來思想簡單,應該來說,她是在平日裏,不喜歡用腦子生活的人,只有在商場上,她才會用這個腦子思考問題,所以對於面前的事情,她的理解簡單而直接。

「前面那個人怎麼了?是不是想要點錢,若是的話,就給他錢吧。」

克萊爾聽說過碰瓷的事情,所以下意識的這樣說,她認為,人一旦走到碰瓷這路上,那肯定是因為生活太過困難了,她不介意出手幫忙,要不然,好好的人,為什麼要犯罪,犯罪不是要坐牢嘛,難道還會有人喜歡坐牢?

在克萊爾那個簡單的世界裏,沒有好人壞人之分,只有無奈和順利的區別,所以,就算面前站着的人是個罪犯,她也會想,對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等到有一天,她真的懂得壞人做壞事不是因為無奈,而是有些人就是喜歡在刀尖上討生活的時候,已經為時太晚。

車前的那人一直都是笑眯眯的,見車裏的人不下來,顯然也是早有所料,徑自走到車子邊上,敲了敲車窗。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對方沒有在前座敲窗,而是直接走到後座克萊爾所在的位置敲窗,想當然,保鏢們還沒反應過來,克萊爾就開了窗。

一邊開窗,她還一邊從隨身帶着的淺色包包里拿出一些紅幣,巧笑嫣嫣的說:「先生,你需要多少錢呢?這些夠嗎?我這裏還有哦?」

那人愣了愣,而後嘴角一抽,心想搶劫的若是碰到她,肯定得高興壞了吧,可惜他一不是去搶劫的,二不是碰瓷的,他今兒個來,可是奉了他們家五爺的命令,來搶人的!

當然,在這個時候,兩個保鏢也反應過來,趁著這人在車子旁邊,他們立即關上車窗,同時踩下油門準備離開,可不管他們如何將油門踩到底,車子愣是動不了分毫,保鏢從車鏡中看到,男人徒手就輕輕鬆鬆的將車子給控制里,可想而知,他的力氣有多大。

保鏢們自知逃脫不掉,又不能丟下克萊爾不管,決定和對方拼一下,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兩位保鏢幾乎是同時下車,在下車的時候,又提醒克萊爾千萬別再打開車窗,順便將車鑰匙交給她,讓她把門鎖上。

克萊爾意識到這人不是來要錢的,看上去更像是來要命的,心裏自然就害怕起來,乖乖將車門鎖住,把自己縮成一團。

見保鏢下車,似乎是正中下懷,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邪笑,幾乎在一名保鏢下車的瞬間就掐住了保鏢的脖頸,將他扣在車子上,斜眼掃向另一名保鏢:「你們都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目的不是取人性命,不想死的……滾!」言罷,將手中的保鏢隨手扔在地上。

另一名保鏢連忙來到同伴的身邊,兩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車裏無助的克萊爾,都是下定決心,做出戰鬥的姿態。

男子不屑的哼笑一聲,突然,他動了。

男子的速度太快,快到他們以為只是看到了一道殘影,兩名保鏢就已經應聲倒地,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個畫面發生的實在太快,克萊爾張大了嘴巴看着這一切,心中的恐懼慢慢放大,人也縮的更為小心翼翼。

她不知道兩名保鏢到底是死了還是被打昏了,這個時候,她的腦袋幾乎是空白的。

直到那名男子再次走到她的車窗前,她才猛地反應過來,掏出手機想要給boss沐寇香打個電話求救,可手指顫抖著厲害,怎麼也無法將手機鎖打開,她急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因此視線也跟着模糊,打電話更為困難。

就在她打開手機鎖,翻開通話記錄的時候,嘭的一聲,車窗直接被打破,克萊爾尖叫一聲,下意識的抱住自己,也顧不上打電話求救了,男子三兩下就將玻璃碎片扒拉掉,然後從克萊爾手中將車鑰匙搶了,解鎖開車門,順便將克萊爾拽了出來。

克萊爾整個人都是獃滯的,嚇得一點反應都沒有,男子仔細瞧了瞧她的臉,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可惜了。」說完,他緊接着說:「克萊爾小姐,我們五爺要見你,跟我走吧。」

克萊爾縮著自己的身子,聽了五爺這兩個字之後,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強裝鎮定的說:「五……五爺?我,我不認識什麼五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男子聽了這話,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愣,隨即好笑的看着她,這還真是難得,居然在京城找到一個不認為他們家五爺的人,還是個女人,要知道,別說京城,就算是整個華夏,不知道沐五爺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加上他們家五爺還是單身,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想要爬上他們家五爺的床,這小姑娘長得這般漂亮,又是生活在京城上流社會的群種,竟沒聽所過五爺的名號……

這簡直是奇迹有沒有!

男子心想等下回去一定要將這件事情說過幾個弟兄們聽聽,讓他們也長長見識,別成天都傻缺似得以為他們家五爺天下無敵,再無敵,不也有漏網之魚嘛。

最終,克萊爾還是沒有逃過被抓捕的厄運,由著男子將她帶走,男子倒是絲毫沒顧忌她擔驚受怕的樣子,一路上自言自語的有說有笑。

「哎,跟你自我介紹一下,大家都叫我老三,你也這樣叫我吧,我知道你叫克萊爾,我跟你說啊,我也是看你可憐才跟你說的,等下你見着我們家五爺,一定得機靈點,要是惹到我們五爺不高興了,肯定有你好受的。」

克萊爾其實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她滿腦子都充斥着害怕和無助,恨不得直接暈過去一了百了,哪裏還能去管對方在說什麼,而且,她已經認定對方是壞人,管他是老大還是老三,反正就是壞人,壞人的話,她是不會聽的。

克萊爾被帶到了一個地下車庫,剛剛來的路上,她因為太緊張也沒顧上看路,現在是後悔了,可是也已經來不及了。

這裏看上去是一個地下車庫,可是這個地下車庫似乎又比她見到過的地下車庫有些小,而且這裏面都是限量版的豪車,克萊爾自己家裏也有一個類似這樣的,所以她猜想,這兒應該是那個什麼五爺的家裏。

光是看這個地下車庫,她就知道這個五爺一定是個她得罪不起的人物,至少在華夏是這樣的,克萊爾更為害怕,一來,她從來沒聽說過五爺這號人物,二來,她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號人物了,所以她生怕對方是一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亂殺人的變態,將自己抓來這裏,是殺着好玩的,那她就真的沒活路了,於是她第一個想的就是,以後MK該怎麼辦。

在克萊爾的猜想中,五爺應該是爺爺級別的人物,怎麼着也該是長相恐怖,五大三粗那種類型的,所以,當她看到一行青年才俊從電梯里走出來,那個自稱老三的人還衝着為首的那名年輕男子喊他五爺的時候,整個人都獃滯了。

她愣愣的看着那位五爺,只覺得這位五爺和她腦子裏想像中的五爺相差實在太遠,面前的五爺,有着好看的五官,還有痞氣中帶着狂放的姿態,那種隨性而為的氣質,極其吸引人,她也深入其中不可自拔,還有那雙狹長明亮的鳳眸,總會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可一時半會兒,她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裏熟悉了。

克萊爾在注視這位五爺的時候,男人也在注視着她,他還以為至少能看到一個睿智冷靜的女人,再不濟也是一個倔強不肯服輸的女人,畢竟今天他抓來的是一名掌握數億財富的商界精英,可沒想到的是,他會看到一個單純如小白兔般的女孩。

對,她還不足以被稱為女人,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女孩罷了,可不知為何,只一眼,他就覺得自己根本就看不夠,於是,男人毫不客氣的繼續盯着她看,女孩有着漂亮的秀髮,長相極為乾淨,尤其是一雙如何琉璃珠的雙眸,更是吸引他。

他喜歡乾淨的東西,從小就是,克萊爾無疑是個乾淨的存在,光是這一點,就讓他破了例。

按照往常,但凡是被他以這種形式抓回來的人,無論男女,到這兒先交代一隻手或者是一條腿,但看着如此乾淨如同瓷娃娃似得的克萊爾,他下不去這個命令。

他的六名手下在一旁看的也是一愣一愣的,這情況是幾個意思,他們以前都沒碰到過啊,難不成他們家五爺想通了準備行善積德,以免做事太過缺德以後生孩子沒屁眼?

不對啊,這不是他們家五爺的風格啊,一般來說,他們家五爺喜歡怎麼囂張怎麼來,不把這天鬧得風雲變色絕不罷手,尤其是這次的對手還是一個女人,按理說,他們家五爺會更加來勁,也就會更加兇殘才對,這溫順的樣子,怎麼看着這般令人毛骨悚然?

兩人對視了良久,他們才聽他們家五爺下達命令,神色漠然的開口道:「既然今晚月色這般迷人,那就帶着我們的貴客去我的遊艇上玩玩,正好,爺好久沒出海了。」

「是,五爺。」六人不疑有他,立即安排車輛,原本是打算讓五爺和克萊爾分開坐的,誰料他們剛將克萊爾塞進一輛車子裏,他們家五爺就自顧自的坐在克萊爾身邊,神態特么的要有多淡定就有多淡定,絲毫不顧忌他們兄弟六人嘴巴張的能塞進一個雞蛋那麼大。

他們家五爺出了名的有潔癖,平常也就能接受他們兄弟六人的靠近,其他人一般都是還沒靠近他就已經被甩出數米了,尤其是對於女人,這也是他們家五爺至今為止還沒開葷的真正原因,可是誰能告訴他們,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說好的潔癖呢?說好的不近女色呢?爺,您還能再沒有節操一點嗎?

事實告訴他們,是能的。

當車子開到外面,他們看到烏雲濃厚的天空沒有一絲月光的時候,終於意識到他們對五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實在是還沒有了解通透。

剛剛他們家五爺說什麼來着?月色正好?適合出海?

得了吧,這天能顆星星都找不着,還能找著月末的彎月?他們家五爺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逗比。

能在這種天氣里有出海這種情調的,分明是準備帶着小女朋友來玩情調的啊,於是,他們看向克萊爾的眼神就有些異樣了。

不得不說,克萊爾是他們家五爺這些年來唯一一個靠的這麼近的女人,而且還是他主動靠上去的,當然,他們現在還不能確定五爺到底是因為空虛了太久還是正處於發情期。

最近不是有個笑話嘛,說是在一所男子學校待得時間長了,漸漸的,你會發現食堂大媽長得也是不錯的,再漸漸的,看到只野母貓也會覺得它妖嬈嫵媚,到最後,連室友都成了美男子。

所以,為了他們本身的人身安全,他們還是非常希望他們家五爺趕緊找個女人把自己破了。

雖然說克萊爾年紀還太小,而且她不像別的外國女人那樣高挑健壯,站在他們家五爺身邊,就跟大人帶着自家孩子來夜遊似得,不過,好歹是個女的啊!

遊艇上,克萊爾小心翼翼的在船艙的沙發上找了個角落坐着,一動也不敢動,她的手機早就被他們沒收了,現在也不能向任何人求助,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想幹什麼,現在的她,只能祈求自己能活着離開這裏就好。

男人有的時候會進來坐一會兒,一般都是給自己倒一杯烈酒,然後點上一根雪茄,慢慢的享受,從頭到尾,不會和她說一句話,甚至連眼神都極少瞄到她這邊來,就好像她根本就是個透明人一樣。

克萊爾總會被他的側臉迷醉,男人抽煙的樣子特別迷人,尤其是臉頰一縮,而後吐出眼圈的時候,煙霧將他的臉略微包圍,那種看不真切的神秘感,會讓人瘋狂,不止一次的,在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克萊爾咽了口水。

男人看上去比她大很多,算上去應該是她的長輩,克萊爾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那種奇怪的表現,為了這種表現,她看他的時間越來越少,演變到最後,就不敢再多看了,可有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悄悄的偷看。

他似乎很享受被她偷看的樣子,時間長了,克萊爾也發現他進來的次數多了,每次進來,都以最迷惑她的姿態呈現在她面前。

沐權是個什麼樣的人,克萊爾不知道,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六兄弟還會不知道嗎?對於他不同尋常的表現,六人也是頗有爭議。

趁著沐權在船艙內的時候,六兄弟圍成一團,各自發表者意見和疑惑。

「嘖,你們說,我們家五爺今兒到底是幾個意思,這情況十分不對頭啊,這都快一晚上了,眼看天都要亮了,可我們家五爺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按照正常程序,現在不是應該從克萊爾身上切下點什麼東西,然後寄給沐寇香當驚喜小禮物的嗎?」

說話的是排行老五的男子,因為和五爺衝撞,所以他們一般都叫他小五,而不是老五。

他話音剛落,身旁的老四就鄙夷的瞧了他一眼,嘖嘖出聲:「怪不得你和五爺一樣至今沒有女人,克萊爾長得那麼可愛,看上去又人畜無害的樣子,你丫怎麼忍心從她身上切下點東西,如今好不容易連五爺都開竅了,我警告你,丫別在五爺面前說些有的沒的,該怎麼做,五爺心裏比我們清楚。」

「……好吧。」小五弱弱的說:「我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也沒想着真從克萊爾身上切下點什麼啊,話說,搞得好像大家以前都沒對女人動過手一樣。」

「克萊爾和那些女人能一樣嗎?你們難道都沒看出來,五爺對她不一樣,你們好好想想,今天若是換做別人,五爺會給人這麼好的態度嗎?」

眾人搖頭,小六說道:「估摸著還真就按老規矩辦事兒,直接從人身上切下點什麼東西送給沐寇香當禮物呢。」

「所以,五爺非但沒這麼做,還將克萊爾帶到遊艇出海玩,這說明什麼?」

眾人一下子似乎都開竅了一般,湊到一起驚道:「難不成五爺真的看上克萊爾了?」

「算你們都有點眼力勁兒,所以,都把嘴巴守好了,別克萊爾克萊爾的叫,沒準以後她就是我們的大嫂了。」

「嗯,老四說的有道理,那我們還是叫她克萊爾小姐吧,又不失禮貌,也不會得罪人家。」

「切,真是一個比一個假,說的好像你們都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似得,要我看,最倒霉的就是老三了。」

老三懵懂不知:「為什麼?」

「笨蛋,今兒不是你給把人抓回來的嘛,若是克萊爾小姐以後要秋後算賬,你放心,我們會一致將責任都推到你身上的。」

「喂,大家都是兄弟……」

「必要時,兄弟不就是拿來出賣的嘛。」

「就是,正所謂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插兄弟兩刀,這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則,要不然,為什麼要有男女兩極呢?」

「你這話若是讓五爺聽到了,丫就等著去見閻羅王吧。」

「瞎說,我死了之後可是要上天堂的,像我這種好人……」好吧,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

天色大亮,估計沒送禮物過去,對方也差不多接到克萊爾失蹤的消息了,他們也就顯得特別悠閑了,如今他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著獵物主動送上門就行了,沐權顯得精神特別好,連帶着心情也特別明朗,臉上一直都是掛着笑的。

船艙里,因為受不住困意的克萊爾還在熟睡,雖然是睡著了,但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加上昨天她受了不小的驚嚇,睡夢中的她,還是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緊緊地纏繞着她。

男人進來的時候,她還在沉睡,鬼使神差的,他上前看了一眼,見她眉頭緊鎖,他的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也不知是著了魔還是怎樣,他伸出手想要將她的眉頭撫平,可手剛要落下的時候又頓住,而後嗤笑一聲收了回來,等他轉身來到吧枱的時候,克萊爾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等到她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處於什麼樣的環境時,她立即驚醒,身子下意識的往後挪動了一下,看向沐權的眼神,也帶着濃烈的害怕。

沐權不動聲色的皺了眉,明明昨天還沒這麼怕他的,這是幾個意思?

昨天克萊爾的確沒那麼怕他,可是關了她一夜還沒有放她離開,加上她也不知道那兩個保鏢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未知的恐懼讓她的耐心幾乎為零,自然比昨天更為敏感。

沐權扯了扯嘴角,不甚在意的隨口問了句:「知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克萊爾脖子一縮,微微搖頭。

「你啞巴啊,給爺說話!」

克萊爾委屈的紅了眼眶,只能開口說了一遍:「我,我不知道。」

「這個態度就對了,爺喜歡聽話的女人,懂?」

克萊爾連忙點了點頭,可又想到男人剛剛讓她說話,又補充道:「懂。」

沐權點了點頭,對她的表現算是滿意,過了一會兒,他又毫無預兆的開口:「你要怪也只能怪你老闆了,有些人本就不是她能得罪的,還真以為弄倒了一個倪氏,自己就天下無敵了?別忘了,這裏是京城!」

聽男人在說她老闆,克萊爾有些不服:「boss不是那樣的人,倪氏會倒,不是因為boss在裏面使詐,是他們自己經營不善,加上公司虧空的厲害,不得已才低價轉手,boss能得到倪氏,是光明磊落的。」她說這話的時候,態度認真,那姿態,就是在陳述事實,連剛剛那些害怕和無助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男人聽的心底發笑,這女人真是天真的厲害,倪氏為什麼會變成MK,這其中的事情,他也是清楚一二的,那女人可沒這女孩想的那麼簡單,如果沒用點手段,那女人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扳倒倪氏,不過他現在開始懷疑,MK真的能在面前這小女孩手中發揚光大嗎?會不會還沒有任何起色,就被她這天真無邪給毀的一乾二淨了?

不得不佩服那女人的眼光,倪氏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商界來說,也是個不小的公司了,這麼大個公司,就給這種小女孩隨便玩,那女人的膽色,可不是一般的詭異。

沐權從沒認真調查過克萊爾,對他來說,她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罷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克萊爾身體里住着兩個極端,生活上,她近乎於白痴,可在商場上,她是絕對的商業天才,任何有關於生意的事情到了她手上,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對於沐權來說,他這次的目的就是和那個沐寇香好好玩玩,克萊爾最多就是一個誘餌,這種東西,他向來是用過就扔,真女人之所以到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在這裏坐着,無疑是因為那張臉長得討喜。

他喜歡乾淨的東西,克萊爾很幸運的,長了一張乾淨的臉色,那雙眸子又恰好是他喜歡的藍色,眼波流轉間,就像是一顆琉璃珠,有着讓人欣賞的資本,若不是如此,恐怕這個時候的克萊爾,早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克萊爾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個惡魔,可她不知道面前這個惡魔到底有多恐怕,她以為,自己只要小心對待就可以沒事,誰知道,若說結果,似乎都還太早。

「好一個光明磊落,那我就等著看,你口中的boss,到底是如何的光明磊落,不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該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

聞言,克萊爾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驚恐萬分的盯着男人看,她小心翼翼的對待,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剛剛一點點無理的對待,就要失去性命嗎?

不,她還不想死,克萊爾知道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她好不容易掙脫家族的束縛來到華夏,不想就這麼結束了。

「boss一定會救我的。」如今,她所有的依仗,都在一個人身上,克萊爾知道自己在boss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她不能做到的事情,不代表boss也不能做到,她應該相信她,對,相信她。

她像是突然有些力量和依靠,一下子變得自信起來,那種自信,讓沐權覺得更為好玩,原本以為剛剛已經是這女孩的全部,沒想到,她身上還有那麼多好玩的沒被發掘出來。

他不否認,因為手下們在外說的那些話,讓他對克萊爾有一絲的煩躁,似乎想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還是和原來一樣,可她剛剛的做法,無疑是救了她自己一命,也罷,不過是一場遊戲,何必去在乎別人是什麼想法,他向來我行我素,什麼時候,還會因為一個女人改變?

沐權以為自己的自制力足夠強悍,可是他早該想到,在見到這女人的那個瞬間,他的自制力就已經離他遠去了,要不然,她憑什麼還好端端的在他面前?

可惜,男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以至於在未來,他不止一次的後悔,為何他當初要做那麼多讓這女人懼怕的事情。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奇怪,克萊爾不敢多言,沐權卻突然換了個話題:「就在剛剛,爺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於你口中的boss。」

聽了這話,克萊爾的臉上不可自抑的有了笑容,就像是救命的稻草被她一下子抓住了一樣,這種表情,無疑讓男人心中不悅。

「爺跟她打了個賭,所以,你最好祈禱她會在天明之前找到你,要不然,我就將你從這兒扔下去,沉海餵魚。」

沉海餵魚這四個字,一下子將克萊爾的靈魂抽走,那個瞬間,她再一次變得小心翼翼,眼底都是驚恐的害怕,見狀,男人總算是滿意了。

不得不說,沐權這人的愛好……還真是稀罕!

克萊爾腦子裏亂成一團,一直縮在沙發里一動都不敢動,而男人也沒離開,就坐在吧枱邊,品著烈酒,抽著雪茄,姿態悠閑的等著,他那興緻勃勃的樣子,似乎在告訴克萊爾,他特別期待將她沉海餵魚的那一剎那。

男人的心裏其實是煩躁的,兩人獨處的時間越長,他越是清楚自己內心的想法,他總是會無緣無故的注意這個小女人的一切舉動,不管是害怕的還是無助的,似乎都在無時不刻的迷惑着他,讓他越來越不像以前的自己了。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是那個人人懼怕的沐五爺,男人突然起身,轉瞬就來到克萊爾面前,在克萊爾那雙琉璃珠里,倒映出男人凌厲的鎖住她的眸,而後在她驚懼的反應下,一把將她拽起,下一瞬,她已然落入他的懷中,以屈辱的姿態跨坐在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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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番外更新不定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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