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凌宇楓

我是,凌宇楓

很順利地將「介紹信」遞給了那位很恍惚的老師,估計也是累得不行了。禮貌地地接過一張信息表,走到一旁的辦公桌,然後很認真地填寫起來。姓名:凌宇楓,男,年齡16,出生於1990年3月15號。畢業於資陽市雁江區中和鎮初級中學,中考等級A1,考號23323474。完成之後,凌宇楓將信息表完整地還給了老師。接過來一看,那位原本非常疲憊的老師霎時一驚:「凌宇楓!原來你就是凌宇楓!不錯啊,到我的班上來吧,我叫秦漢。」當然,凌宇楓是不屑這種行為的,其實對他來說,無論哪個班,其實都無所謂,只要不影響他的個人興趣就好。於是也就懶得多說,一味地點頭,接着迅速地逃離了這個「是非地」。

完成一切之後,凌宇楓開始在校園裏「踩點」了,畢竟這將是他學習三年的地方啊。獨自走到進門口那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籃球場,凌宇楓只覺手痒痒的。「好久沒打球了!」的確如此,自從中考過後,就沒摸過一下籃球了。雖然打得很少,卻是他除跑步以外最大的愛好了。很想很想過去打的,可是,當看到球場上那幾個肌肉男時,也就打消了念頭。很失望地走到一個勉強可以歇腳的地方坐下觀看。唉!這就是差距啊!「總有一天。老子要挑翻你們。」雖然很失望,但凌宇楓仍然不是很服氣。正是氣憤的時候,只覺小腿一陣生疼,一個很不友好而略帶痞氣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喂!小子,讓開。這位子我要了。趕快離開。」「草!你他媽誰啊!」原本就心情不爽,卻遇到這種事,凌宇楓很是生氣,不覺髒話便出口了。再轉過頭朝聲源方向望去,只見幾個混混兒模樣的青年正叼著煙,一副吃驚的表情打量他。或許是根本沒想到過會碰壁這樣的結果。驟然,一個老大模樣的傢伙恍然醒悟一般,很是囂張地走了過來,宛如殺神,那吃人的眼神射出兩道寒光。彷彿是為了挽回老大尊嚴,看起來是不得到點好處是不會放過凌宇楓的了。可以理解,任誰都會在威嚴被踐踏的情況下暴怒,尤其是這種混混,更何況凌宇楓更是以一臉的不懼,最讓他有受挫感。

很拽地抖動着身子,吊吊地伸出一根指頭,直指凌宇楓的額頭。那老大模樣的人真的發怒了:「給你個機會,到個歉,出點錢給哥兒幾個買煙。我可以讓你平安離開。否則,你很難離開的。」這時,凌宇楓才真正開始大量這位不速之客,猶如見到外星人一般。只見他一身的時髦裝束,就是大多非主流青年那般:BITTE-BOY的潮流裝,NIKE的高幫板鞋,雪白的舍墊伸出鞋帶,將深褐色花格子的牛仔褲前沿包裹起來。棕黃的耳發低垂到鎖骨處,三寸捲髮一看就是剛燙過的。左耳上打着幾個酷酷的耳扣,右耳則吊著一個骷髏小耳環。其實凌宇楓很喜歡這種風格的打扮,只是今天遇到這種情況,將那老大青年給他的完美印象完全趕跑了。

「你……」原本是想發火的,可還是咽下了這口氣。凌宇楓不是可怕事的人,只是怕麻煩而已。而且退步並不代表懦弱,所謂『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其實就是這種怕麻煩的人說出來的,結果被別人曲解為心胸寬廣的意思。不過話說回來,說到麻煩,凌宇楓最怕的就是這了。所以猶豫的時候,手也緩緩地插進了荷包,準備掏點錢了事。

老大青年先是一愣,以為凌宇楓會反抗,正準備應對。可見他手進荷包的時候,大概也明白了什麼。於是,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現在身上沒錢。」凌宇楓正準備掏錢,可再褲兜里摸了半天,也沒摸到錢包。突然想起今早出門的時候,怕錢了,便將錢包放在了挎包里,出來時也沒有背包兒,自然也沒帶錢了。心想:看來得麻煩一下了。「哎,真是的!」

這會兒,老大青年徹底崩潰了,原本認為既保了威嚴,也賺了點錢。卻又突然變成了泡影,當下就確定了是被凌宇楓戲弄了,也不再給凌宇楓任何辯解。

「媽的,你當我很有時間啊。看來你是很難正常地離開了。揍他!」

其他幾個青年一聽,原本不耐煩的心情和鬱悶仿若洪水找到了突破口,很想宣洩出來。很快擺出了打架的陣勢,正要出手。

而同時,凌宇楓也知道不能善了,也漸漸地活動了一下指節骨,發出「咔咔」的響聲。可正要動手時,無意瞥見了一位老師正朝這邊走過來,於是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你們在幹什麼?」伴隨着一聲「悅耳」的喊聲,那位老師已經走到了凌宇楓以及這幾位混混兒旁邊。輕輕地瞥了一眼那幾個混混。再轉向凌宇楓這邊,「你是新生吧!再這幹什麼?怎麼不到處走走,熟悉一下學校環境?」見凌宇楓那無辜的表情,立刻明白了什麼。

知道眼前這個學生是個受害者,那老師心底鬆了口氣,深怕來了個問題學生,而且也清楚那幾個青年不是什麼好鳥。保護學生的意識驅使他硬著頭皮走向他們。凌宇楓本在想老師剛說過的那句「熟悉一下學校環境」,心底好笑,原本就不大的校園有什麼值得轉的。可見那老師那表情,也就明白遇到了麻煩人物了,於是漸漸有些感動老師的行為了。「或許,這學校也不是那麼糟!」

正想着,那老師面對幾個混混了。「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誰允許你們進來的?馬上出去!」

原本以為,事情可能朝更麻煩的方向發展了。即使凌宇楓不想麻煩,也無法罷休了。

「可以!怎麼不可以!再見,李老師!」老大模樣的青年反常地表現,頓時讓凌宇楓倍感吃驚。但更吃驚的,還在下面:

「雖然我在你班上讀過書,又即使你將我開除,踢我進社會,但是。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我要墮落到讓你自責一輩子。」轉身的時候,非主流青年留下了這句話,酸酸的,流露出無盡的孤獨。

「你叫什麼?」走過凌宇楓時,那青年問道。或許沒期待會得到答案,所以頭也不曾回過,徑直走向大門口。

「凌宇楓!」冷冷地回應到,不知不覺間,竟對着青年懷有些許好感了。是同樣的落寞嗎?也許吧!連他自己都迷茫了。「也許,他並不壞!」心底暗想,嘴角又是微微上揚,勾起一彎奚落或許也是寂寥。

「凌宇楓?我會記住你的。」那青年走了,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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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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