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事
廖凱目光凌厲的掃過眾人：「你們都是暗金殺手團的精英。不是黑社會，更不是混混。你們不要自降身份認為自己是一個黑社會。我想小五已經告訴過你們了，自你們加入暗金的那一天起，你們的生命就不屬於你們自己，而是屬於暗金殺手團。我不再重複沒有用的條例。你們自己拿著看去！」廖凱從茶几上拿起一疊紙，分發給每一個人。
看到紙上的簡簡單單的條例，曲亮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驚詫。
第一條：誠信為本，嚴格律己；第二條：上下齊心，杜絕內訌；第三條：冷酷無情，六親不認；第四條：絕對服從，死忠暗金。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無異於賣身給黑金，人身自由將受到限制。
誰也沒想到這簡簡單單的六十四字箴言成了日後暗金的精神所在。
「你們如果有想退出的人，現在就可以離開。我決不阻攔！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們能夠慎重的考慮清楚。」廖凱想要培養一群死士，而非思想搖擺不定的人，不想在今後看到有什麼狀況出現。
屋子裡一片安靜，靜的有些詭秘。
良久，沒有人說話。
「看來你們是都打算留下了！」廖凱十分滿意他們的表現，「好，我現在宣布一下暗金的內部結構。團長由我來擔任，副團長由小五擔任。你們八個人將非開為兩個小組，分別有曲亮和王慶擔任組長。至於黑金那邊的人員安排，明日黑金內部開會再作安排！」
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曲亮心想，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
「你們休息去吧，明天早上八點娛樂城準時開會。」
眾人走進為他們安排好的卧室。廖凱坐回到沙發上，又點了一支煙，對王慶說：「說實話今天你表現很好！」
小五不知從哪裡哪來一瓶紅酒，「只有這個東西了，湊合著喝吧！」然後從茶几里出來三個杯子，分別倒滿。自己拉過凳子坐在廖凱的對面。
王慶說：「五哥，今天謝謝你！如果沒有你……」
小五不耐煩的打斷說：「瞧你說的什麼話，什麼謝不謝的，都是自己兄弟。如果不是凱子提醒，恐怕我也想不到那麼多。」
「老大……」
廖凱佯怒道：「跟你說過了，當著兄弟的面叫我凱哥，私底下叫我凱子！」
王慶重重的點了點頭。
「來，大家干一杯！」
三個人聊了一會，王慶先卧室休息去了。
小五看著王慶的一瘸一拐的身影，說：「一個不錯的兄弟。」
廖凱感嘆說：「是啊，如果黑金都是這樣的兄弟，還愁什麼？」
「今晚……」小五欲言又止
「不錯，」廖凱自嘲的笑了笑，「今晚的事，有人放風出去了！否則他是不可能來的。」
小五似乎早已料到，「你想到內鬼是誰了嗎？」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廖凱自信的看著杯中的酒，苦笑道，「我這個老大做的真是失敗，剛第一天上任行動，就被人賣了。」
小五說：「那你想到怎麼去做一個合格的老大了嗎？」
廖凱搖了搖頭，繼續倒酒喝著。
「你的領導才能毋庸置疑，可是唯獨缺了一樣至關重要的——霸氣。」
「霸氣？」廖凱輕輕地嚼著這兩個字。
「可能你沒有發現，你做事情總是按著自己的想法來，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有些時候會去計劃考慮它的周密性，這種率性而為的確值得提倡，然而，在這其中，你卻缺少了霸氣，一種王者的霸氣，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一種唯我獨尊的霸氣。可能你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覺得很自然，可是當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已經缺少了領導力。到時候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小五頓了頓，接著說：「一個領袖，是一個組織的信仰，是一個集團的靈魂，更是一個社團的頭腦。而這個領袖缺少了領袖氣質，他怎麼去服眾，怎麼去讓兄弟們信服？這種領袖氣質最突出的最重要的表現就是霸氣。只有讓別人敬畏，他們才會真正的心服口服，不會產生二心。」
廖凱一支接一支的吸煙，腳下已經扔著一推煙頭，他在思索著小五的話，一縷思緒在腦海里遊盪，想要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明知道這是問題的關鍵，他卻毫無辦法探明。
霸氣，設捨我其誰的霸氣。
忽的他想到老爹曾經跟他說的一句話，「一個男人，行事要雷厲風行，絕不可優柔寡斷。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拿出一往無前的氣勢，大膽的向前走，讓天下為你折服……」
廖凱現在想來這寥寥數言無不透露出一種強者霸氣。在這一刻他才領會到老爹這一番話的用意。
或者這才是王道。而自己先前做的種種事情都是為了報仇，有一種急功近利的感覺，縮手縮腳的無法伸展開來，想想多麼幼稚可笑。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全部是為了征服天下，而不是僅僅是為了復仇。時時刻刻的想到自身背負著血海深仇，只會成為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不僅不能夠成長起來，反而會成為一道橫在前路的懸崖，再往前走就會掉下去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原來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在玩火！廖凱驚出一身冷汗，心有餘悸的吸了一口煙，怔怔的發現煙頭已經燒到了手指。
小五看到廖凱額頭上沁出的汗水，知道對方現在心裡很複雜，他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掙扎，他知道明天的陽光會更加燦爛。
「今天的行動是不是太冒進了？是不是做錯了？」
小五打心眼裡高興，他知道廖凱想通了。「沒有對和錯。這是成長的道路上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是啊，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對和錯呢？只不過是人自己給他貼上的對錯標籤罷了。一個人做事只要他認為是對的，對他來說這麼做就是對的。如果其他人也說這是對的，也只不過是在這件事情的看法上和他一直罷了，不會有絕對的對錯之分。
小五打了個哈欠，說：「你自己坐著想想吧。我先去睡了，實在是扛不住了。」
廖凱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又陷入了思索之中。
今天的行動雖然是偷襲，卻意料之外的走漏了風聲，即便是這樣，兄弟們也應該有足夠的時間逃離。倘若沒有小五的援助，他們必然不可能順利的逃走，可見這一個月來的訓練成果，不是那麼明顯。而且他們在對上吳建國多對一的情況下還受了傷，只能說明訓練還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可能是自己的要求太高吧！一個計劃又在廖凱心頭旋出，他揉了揉太陽穴，捏滅煙頭，躺在沙發上漸漸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照射在廖凱的臉上。
有些強烈的眼光刺激著眼睛，把他從夢中拉出來，他走進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盯著鏡子里的人。稜角分明的臉上洋溢著堅韌，細細的眼角布滿滄桑。
今天將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他對鏡子里的自己路出一個完美的微笑。
走出居民樓，沒有開車，而是一路跑步回到小城。居民樓離小城不是很遠，開車也不過是半個小時的路程。
出來晨練跑步的人不少，老少皆有，都是為了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清晨的空氣特別清新，在這樣的季節里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瀰漫著，感覺異常的舒爽，令人心曠神怡。
他跑到城裡，在街邊的小攤子上吃了點豆漿油條，便直接去了海城娛樂中心。
海城娛樂中心是個三層小樓，一樓是桑拿，二樓是住宿，三樓是辦公室。
因為黑金成立沒有總部，所以這裡暫時成了是黑金的總部所在，並沒有因為昨天慶功而停止營業。當廖凱來到中心的時候，看到有睡眼惺忪一臉的滿足外加疲憊從中心出來，一看便知昨天晚上享用一夜的宵夜。
生活原來這麼豐富多彩！
直接上了三樓來到總經理辦公室坐下來。
八點開會的事情，四狼昨天接到廖凱的通知了。趕在八點之前，他就召集所有的兄弟在三樓到會議室。
廖凱上來首先把訓練的情況向他大家總結了一下，做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和評價。總的來說他很滿意，大家聽了也很欣慰。
廖凱的目光掠過眾人，清了清嗓子說：「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有一件事要向大家宣布。」把大家的目光吸引過來之後，接著說，「從今天開始，黑金的老大由王慶擔任。」
此話一出，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扔進平靜的湖面，立馬掀起軒然大波。下面的兄弟們開始議論紛紛，嘈雜一片。
除了小五之外，其他四個上將紛紛起身驚恐的叫道：「凱哥！你這是幹什麼？」
四狼叫道：「凱哥！你怎麼……」
「老大！」
最驚訝要數王慶，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廖凱會把老大位置讓給他。
廖凱擺了擺手，瞪了他們一眼，喝道：「都給我坐回去！」
他們還想說什麼，看到廖凱的眼神遂又把話生生的咽了回去。無奈的坐回到椅子上。
「現有的兄弟中除了三隊的兄弟其他人還跟著四狼在火組。其他各組人員待定。」這條命令眾人能夠接受，畢竟以前就是跟著四狼混的。
在訓練中為了方便需要，小五把三十多個人分為了三支小隊，而三隊就是暗金的所有成員。
「由於表現突出擢升曲亮為團長。好了，會議到此結束，大家都散了吧！」
會議告於段落，眾兄弟議論紛紛的退出會議室。
五大上將卻沒有離開，他們隱隱約約的覺得廖凱還有話說。
「你們怎麼不走？」廖凱故意問道。
李明說：「今天的事情這麼突然，我覺得你還有話要說。」
廖凱讚許的點了點頭，「不用我說，大家應該都猜到我想說什麼了吧！？」
四狼恍然大悟道：「凱子，你玩的這是哪一出啊？嚇壞我了，我以為你真不當老大了。」
聽了四狼這麼一說，王慶似乎也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