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啊！互聯網
第一百二十六章啊！互聯網
話說大牛昨夜夢見多年未見，已在外國「洋插隊」的鐵桿兄弟大虎的信息。次日醒后他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彷彿是心不在焉；不像以往，起床后像個幹活狂，首先拉開院門，看是否有客戶上門？倘有人拉着大車老實巴嘰的等開門，他立馬就像做了什麼錯事似的，手忙腳亂地招呼人家進院歇個腳喝口水什麼的，讓來者內心熱呼呼地，感到上門求助有賓至似歸的感覺。
入城之初，大牛就對小花鐵蛋說，俺們要融入城市，這是俺們列祖列宗祖們千百年來夢寐以求跳出農門改變身分的唯一通途。有農村就有城市，這是天定的招數，沒有人能將城市的大門永遠對農民關閉，因為農民才是這個世界貨真價實的衣食父母。
大牛就是懷着這樣一種天定的神聖感進入城市，他要身體力行向先行進入城市那幫幸運者們證明：俺們農民不僅會打糧食捕魚捉蝦，還會你們城裏人現在玩的那一套城裏人把式，俺能造房蓋屋，還能修理各種車把式，打造生活用具，俺們完全能成功溶入城市，成為市民整體的一個有機部分。俺們不僅能以技術取勝，還要以服務贏得市民的讚譽，讓城裏人覺得少了俺這幫農民工，城市會玩不轉，做不大……，這不，大清早就有人投石問路，找到俺的鴻升五金號了。大牛拔下門栓，吱呀一聲將院子的柴門拉開，探頭朝外張望，咦！少有的新鮮事：今兒個早上既然沒有人等開門，他下意識地抬頭望望天空，噢。原來天公不作美，是個大陰天。說是風就來雨，大牛很快感到涼涼的雨珠落到他的臉上，轉瞬間雨珠密度加大，劈劈拍拍打濕了場院的乾地面，「鐵蛋。小花，今兒個一清早老天爺就下起雨來了，看來老天意的意思是要讓俺們休息一天嘍，」大牛嚷嚷着，似乎對這場不期而致的雨蠻高興的。
誰說不呢？自從鴻升五金號開張后，在大牛「義無反顧融入城市」的指導思想下，他們仨像所有進城的農民工一樣沒命地幹活，為城裏人服務，終於將天老爺感動得掉下「淚珠」……
大牛與鐵蛋回到堂屋吃過早飯。喝着小花端上的熱氣騰騰的茶水，在堂屋正中的方桌邊散坐。小花好不容易忙中偷閑瞅著機會坐在鐵蛋身邊，感到有一種史無前例的幸福感降臨，「呵，城裏人的生活真好，只要能幹苦幹，錢是有得掙的……」小花心裏想着著老爸每天塞給她開伙倉的一把把花花綠綠的「紙頭」暗喜道：這個叫鈔票的玩意真好，頂銀子用咧。
大牛掏出插在腰間的旱煙搶。在腳底板磕了磕，正要往煙壺裏裝煙絲。突然他想起了什麼，離開屁股下的長板凳向堂屋正面牆走去。正面牆上掛着一幅關公畫。關公威武地坐着，一手掂著長須，一手握著一本書在看，站在他後面的是手執青龍偃月刀的副將周倉。
這是一幅中國人家喻戶曉的畫。大牛何以突然間對牆上的聖人關心起來？那位牆上的聖人何許人矣？這幅畫有什麼來歷？容筆者稍費筆墨簡單介紹之。
關公是中國民間一位豪氣衝天的英雄，以義勇傾三國的蜀漢名將。他生於公元160，卒於219年，名羽，字雲長，河東群解（今山西運城市解州）人。運城是關公故里。
關公的個人品質或說人格特徵以忠義仁勇和誠信精神為代表。待事以忠。待人以仁，以義取利，以勇精進。在其近六十年的一生中，他輔佐劉備完成三分鼎立大業，譜寫出一曲令人感概萬端的人生壯歌。他以「一男不事二主」的氣度，贏得了蓋世奸雄曹操的尊敬。
漢人文化以倫-理為核心，講究三綱五常，以天理天道為最高準則。關公的行為處事方式，非常符合國人文化的心理，與漢文化一拍即合，為後人樹立集忠信義於一身的道德楷模。
千百年來關公的形像一再被神聖化，甚至被稱為武聖，成為上至帝王將相，下至士農工商廣泛頂禮膜拜的神聖偶像，達到與文聖孔子並駕齊驅的高度，九洲大地佈滿與關公有關的建築廟宇，萬古祠堂掛滿神化聖化他的畫像，雕塑，楹聯等內容也就不足為怪了。
說起這幅畫像，也有一段小插曲呢。
話說西北狼漢子古漢武（本書前有描述），在歷經大漠孤煙直——嚴酷的戈壁和天下黃河十八灣——具有豐厚的農耕和人文資源的黃土高原雙雙熏陶下，已出落成一位在廣袤的西北既有影響也有實力的地方派實力人物。滿清皇帝擔心他坐大，成為一方「草頭王」，危及朝庭，就將他招安了。好在古漢武是一位有愛國心和正義感的武林人士，奉行「修身治家利國平天下」的仕人之道。邦有道，也就是國家政治清明時可心出來做官，同時為自已掙一份薪俸；邦無道，也就是是國家政治昏暗時，正直的仕人就不在官場混搶水了。當官若不能為老百姓辦事，還不如回家賣紅薯。
有一回，古漢武因官邸有些兵器和練功器械年久失修，影響到他的操練，正在鬱悶之時，手下一名當差向他獻計道：「大帥，北洋兵工中有一位叫大虎的能工巧匠能妙手回春，宮裏與李宗堂等大人都曾請他來府修理過東西……」
古漢武記下此人的姓名。一次，大虎來京師出差，自然是帶着他的「萬能工具箱」來為官家辦公事，辦完公事後辦一些大官小官的私事，完事後順理順章被請到古漢武老帥家。
由此，大虎與古漢武有了第一次交集。大虎修完各種操練兵器，月亮已掛上樹梢，看來今天是肯定回不去了。老帥有意接交這位新來的年青工匠，將他請到書房，並親手挑了一幅關公的畫作為禮物送給大虎，答謝他的辛勞。古老帥說：「年青人。我自幼喜歡耍刀弄棒，但我只會使用的套路，不懂它的保養。看到你用手藝將那些缺胳脯少腿的練功兵器整舊如新，我真是感到非常欣慰。」
大虎受寵若驚道：「大帥言重了。小人曾為許多達官貴人修理過各種器具，有的器具甚為珍貴，但擁有之人並不懂得珍惜愛護。他們只是滿足佔有珍寶的**和珍寶沒有互動，這樣的佔有，對珍寶來說是最不公平的。惟有像大帥這樣戎馬空傯，大半輩子在沙場度過的的老將才不會玩物喪志，珍惜兵器之重要，最後兵器在需用之時發揮最大限度的功用，起到強身健體甚至保護主人身家性命的至關重要的作用。」
「小兄弟言之有理，」古漢武拍着他的肩膀說：「本帥正是本着『物我兩用』『物即我心』的道理來看待這些平常之物。它們跟隨我從大西北戈壁荒漠到黃土高原，過河套入秦嶺進中原最後與我一起揮師北上。到京師這樣一個繁華的都市，過上了前呼後擁的官邸生活；，我都捨不得將那些老古董丟棄或鳥搶入庫馬放南山打入冷宮，我還是每天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操弄它們。我感覺只要這些『傢伙』在，我這個老東西就有存在的價值。等到那一天，這些『傢伙』與我一樣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我會與它們一起平靜地告別人生，完成此生歷史使命。退出人生舞台……」此刻古大帥又將包裝好的關公畫遞給大虎道，「這是一幅宮廷畫師的畫作。畫的是大名鼎鼎家喻戶曉的關公神像。原為皇上送給李中堂的。我奉召調京后，初次拜見李中堂時與他談得很投機。分手之時，他說，漢武兄是一名關西名將，初次見面，中堂作為京師老臣當盡地主之誼。為表此心意，現將皇上賜於我的關公畫像轉送漢武兄，關公與漢武同為英雄，惺惺相惜。呵呵……」
「我當時雙手接下李中堂送給我的畫」，古漢武說道：「承蒙中堂大人抬舉。恭敬不如從命。這樣這幅畫就轉到我的手上，」古漢武又道，「今因緣際會，與神工巧匠大虎兄弟不期而遇，真是天意矣。老夫不是科班出身，系一匹西北狼孤勇奮鬥才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古話說英雄不問出身，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巧奪天工的手藝，此乃中華之大幸也。」古老又道，「世界是物質的。但按佛學的觀點，心乃萬物之源。心即意識，意識是物質世界的根。而我們人的雙手則是心的活化。古話說心靈手巧就是這個意思。我們吃的糧食，住的房舍，穿的衣服，用的器具哪一樣不是人的雙手創造出來的？因此匠人與農人一樣是漢字人的兩撇，他們支撐著這個世界。這個物質化的世界離開皇帝丞相將軍英雄偉人都可以活，惟獨離開家人匠人天就要坍下來。」古漢武接着說，老夫今日有幸結識你這個匠人中的的高人，『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你年紀輕輕，卻如此懂事，位卑未憂忘報國，胸懷天下，以救世為已任。老夫在你面前有自慚形穢之感噢，呵呵……真如應了一句老話：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強。老夫看到小兄弟你到處奔走，不計私利地為國為民爭相奔走，踐行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天條，我心裏感慨萬分：我泱泱中華，皇天后土，後繼有人了，老夫死而無憾。哈哈……」
大虎聽了老帥一番肺腑之言也是熱血奔騰，感激之淚不禁積滿眼眶，像兩個晶瑩的玻璃球倏顯在他的眼角。大虎見當朝名重如山的大將老將對他一名草根出身的工匠表達如此誠意，他誠惶誠恐地接下畫作，深深地向古漢武鞠了一躬，道一聲：「後會有期。」匆匆離去。
大虎回到住地，一時也沒有想起要將宮廷名師之畫作掛出，準確說他還沒有如此雅興閑暇來操弄此事，他是個大忙人哩，公事私事大事小事哪兒都少不了他熱心的身影。
斗轉星移，皇命來了，難以違旨，他不得已出走海外。美其名日援朝抗倭去了。離開之前，大虎發出邀請信給家鄉好友大牛來接「盤」。
大牛接信后受到同鄉兒時摯友和小伙傳伴在外闖世界混得如日中天的激勵，興奮了好幾天手腳不知所措：走。還是留？這個問題一直在他腦瓜中盤旋。最後，他給自已定一個規矩，丟一個銀角子決定去向：正面朝上，走：反面朝上，留。大牛默默地在心中復誦他的意念，然後將角子拋向空中。落下后，大牛就對女兒小花說：咱們也學學大虎的樣，到外面闖世界去……
這幅關公畫作就這樣掛了出來。
天下的許多事原本不是靠邏輯思維得「道」的，而是靠心的感悟。佛陀在菩提樹下枯坐七七四十九天，突然頓悟了宇宙的奧秘，大概說的就是心的力量。大牛看到堂屋中掛的關公像頓時想起這是大虎留下的東西，「無心掛畫畫不掛，有心掛畫畫自來」，這幅畫作就是冥冥中我與大虎的牽線之物。我是在借花獻佛呀！大牛面對關公畫像自言道：大虎，你在哪裏？我接了你的盤子，當下在城裏混得人模狗樣。可是你呢？被陌生的環境逼得在海邊近乎發瘋地狂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在夢中聽到你的吶喊，看到你在海邊漫無邊際的傍徨，失魂落魄的樣子，你知道我的心在流血啊！我過意不去。你懂的！
咱倆是換過貼的弟兄，生不做「劉關張」，死也要學「劉關張」。你的心思我懂。你想念你的國家。雖然你清楚那是一具百孔千瘡的泥足巨人；你想念你的弟兄，雖然他們懵懵懂懂順從得像一群綿羊；但你並不忙乎著遺棄他們。搶著要到外國去當假洋鬼子。你身在異邦，卻要回國。在你眼中，國就是家，這才是我真正敬重你的地方呀！大虎。我如何能幫你呢……老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面對無言的蒼天，我問心有愧啊！
「問心有愧」和「問心無愧」這是人們經常掛在嘴上的詞語。意為自已的言行要對得起自已的良心，用以鞭策自已的一言一行符合天道的規矩。如此看來良心確實存在。倘真的不存在，地球上不會有如此之多的人，不分種族，信仰。男女老少都將良心當作回事。
昧著良心幹事的人，在地球上畢竟是極少數，如希特拉之流，且最終都得到人類良心的正義審判。
良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人何以有此種感覺存在？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不搞清楚如此之類的概念，不少人的言行就會給人以一種「不幹人事」，「不說人話」，干著如同動物的行為，給全體人類以強烈的反感。
良心是什麼？良心就是意識。意識是萬物之源。意識創造萬物，包括人類。人類是萬物的高端或說是頂峰；人類之上就是神了，也就回到意識的原點。古代神話中上帝造人與女媧造人這類傳說，看似不可思議，實質是宇宙神（創造意識）通過此類傳說向後人傳遞一個信息：世間的一切都是有為的，因意識而來。所以，心的本質就是世界的本質。佛法認為心念是構成宇宙十分重要的動力。每個人的第八識（阿賴耶識）都潛藏無數的種子，構成山河大地，宇宙萬有。當我們將心凈化了，這個世界就變成凈土，「心凈則國土凈」。
此外，由於現代科學的飛速發展，逐漸接觸和接近揭示世界的本質，從另一方面揭示世界與意識（佛學說心）的關係。科學是研究物質的。但最新研究發現，所謂物質，根本就沒有一個恆常不變的實體。用大白話說，就是根本就沒有物質這回事！物質的存在方式取決於觀察者的加入。打個比方：世上本沒有物質。所謂物質就是一堆雜無章的粒子，由於意識的加入——看這個東西像什麼，於是「粒子們」紛紛按意識的想法重新組合，於是出現了大氣，山川，大地：再之後出現細胞，植物動物人類，宇宙飛船……
我們認識的世界沒有離開我們的認識，我們的認識模式決宇了我們認識的世界。通俗說現今的世界與人類的認識是一張皮，沒有人的認識加入，就沒有今天的世界。
有看官要問，那麼人是什麼？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改變世界的一切！
一言以蔽之：人是神的人格化變種，人的意識就是宇宙意識。人的出現是「宇宙生命意識」的一次偉大「實驗」，但人類不會永恆，人不過是宇宙的稀客和過客。
人的意識來源天。人的心臟僅是意識的載體，不是意識的歸宿。通俗說人是通天的「動物」。人是天之驕子，也是天的「末代悔生子」。所謂末代就是沒有比人更高級的「動物」了。人類與神僅一步之隔。但這一步，對人類而言是不可逾越的坎，人類是宇宙「最後一班地鐵」。
了解人的意識是什麼，它從何而來，回過頭再看人的生死就要平談許多。若人的心臟停止跳動，其靈體脫離屍體（據說科學家已拍到靈體脫離肉體的照片），加入到充斥宇宙的靈體大軍。因此，宇宙是意識的最終歸宿。這也就解釋了為何馬雲們的「互聯網+戰略」可以在宇宙通行無阻（不僅在地球）。當今科學一切沒有頭緒的問題都將因此迎刃而解。
大牛看到堂屋正面牆上掛的關公像，他頓時像被電擊似的，匆匆起身來到像前行三跪九叩之禮，禮畢起身後還在像前合上眼瞼嘴中念念有詞……
小花和鐵蛋深深理解武藝情緣，一點也沒有打擾，只是站在兩旁等待這爺們恢得平靜。
稍頃，大牛想起了正事，他拉開堂屋正中靠牆的一張供桌的抽屜，似乎在找尋什麼東西；但沒有找到，他一時間眉守蹙緊臉色凝重起來。小花見狀心中已有七分明白，道：「爹，你是不是在找大虎叔留下的那封信？」
「正是，這封信對我很重要，見物如見人啊。」大牛道，「我昨晚夢中見到你大虎叔，他在外頭過得凄風苦雨，我心裏很不好受啊！」
「爹，你別急，是我將信件收好了，我知道這信對你很重要，放在堂屋人來人往的容易弄丟，我把它收起來了，我給你取來，」她又道，「大虎叔是天下的大好人，我懂的。他的事就是俺們的事。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俺們慢慢商量，現在不比在村裏時孤掌難嗚了。現今我們有鐵蛋哥幫忙想點子，家裏的大事你不用操心一個人扛了。生死由命，成事在天。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要來。好在我們現在人多力量大，你說呢？」
小花的幾句話讓處在風口浪尖的大牛情緒穩定了許多，他平靜地說：「知父莫若我乖女啊。小花，你先將信取來，我太想他了，見物如見人啊！」
一會兒，小花將一個大信封取來給他爹。鐵蛋給大牛遞上板凳，大牛坐定，抽出信件看將起來：
大牛哥，當你看到此信時我已奉命去朝當一名「洋大人」了。說來很滑稽，像我這樣一個正宗的草根，沒有進過一天洋學堂的土包子，現在竟然成了大清的造艦管帶，出國去監督外國人修船啦。我的感覺是世界正變得愈來愈小，地球快成了一個村子了。
牛哥，我倆是同村的發小，你比我大幾歲，又喜歡功夫，所以我甘願做你的小弟，這樣就可得到你的拳頭保護，我則可以放心地動手做我喜歡的小玩意啦。你還記得嗎，有一次我找到幾段很硬的粗鐵絲，我硬是將這些鐵絲搿成一個很漂亮精緻的彈弓，還用它打下正在樹上唱歌的小鳥哩。不久，此事傳到村公所的一個捕快耳里。這個捕快有一個兒子也想要一個彈弓，便纏着他爸也掰一個彈弓讓他玩。那捕快就是吃衙門飯的料，大事干不來，小事不願干，遊手好閒，做個狐假虎威的角色。
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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