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入世度人

第一百十五章入世度人

回過頭說我們山東小漢子鐵蛋的故事。

鐵蛋在離家之前曾在一個下雨天來到村口大樹邊老私塾的家中避雨，這兩個年紀似爺孫輩的交談甚歡，不知不覺在老書塾家中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這個晚上讓鐵蛋矢志不忘的事，是他終於搞清了他是否是天上「神小子」哪吒轉世？

是啊，從老書塾那裡他懂得了這個世界來之不易，正如佛家弟子們常掛在嘴邊念叨的：「人生難得，佛法難聞。」就宇宙而言，人生完全是一次機遇，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啦！

鐵蛋從交談中得知老書塾心裡珍藏半輩子的一個秘密：他有一個兒子死在遙遠的歐洲法國。現今這棵樹下埋有兒子戰死之地的一杯故土。兒子回歸故土，這是我做父親在他生前與他的一個約定。我知道兒子從小就有尚武保國的思想，所以在我的潛意識裡，已為兒子以身殉國作好準備。果不其然，這一幕終於來了，現實就是思維的實錄，如此而已

鐵蛋聽了老人的解釋，心中欷覷不已：眼前這位世紀老人竟有如此驚人的定力，將喪子之痛埋藏在心底近幾十年，究竟是什麼力量在支撐他，像他家門前的那棵大樹一樣，老而彌堅？鐵蛋思忖，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老人讀懂了宇宙和生命的粵秘。宇宙和生命一體二面，相輔相成；宇宙以生命為驕，生命有宇宙而傲。宇宙永恆，生命不息。他以為兒子死得其所，雖死猶生。事實上獲得了新生。他為兒子的選擇感到滿意。

鐵蛋也發現了另一個秘密：

難怪村口那棵似乎頗有來歷的大樹，百年不倒。老而彌堅，有百同一般的生命力，一直保持著生命的綠色。原來它得到了眾多世人心血灌澆啊！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可以解釋的。鐵蛋心裡不禁冒出一絲悲愴之感。他思忖，人生難得，因此顯得彌足珍貴。但人生又是那麼渺小和脆弱，稍一不慎，人生就嗚呼哀哉。縱然我是哪吒再世又能怎樣？

天庭大神指派各路神仙下凡，是為度人救世而來。從歷史上看，每一個來到地球上做人的神仙，都擔當起俗世凡人所難以企及的責任；他們不是來地球看「三海經」，看后拍拍屁股就走，沒有一點責任感的「旅友」，比如老書塾那晚上說的宋朝文天祥。肯定是天神的化身。

老書塾說的文天祥，此人是有血有肉且極富個性的大活人。文天實字宋端，江西省吉水縣人。說文天祥是神仙下凡還有一個附加理由。什麼理由呢？

現代人講什麼「顏值」，何為顏值？說白了就是長相如何？漂亮嗎？男的是否玉樹臨風，高大偉岸，風華正茂，才華橫溢？女的是否瓜子臉型，櫻桃小嘴。柳眉細眼，三圍達標。含情脈脈？話說文天祥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美男子，也就是達到顏值爆表程度。據「宋史」記載，文天祥體態偉岸，容貌周正，雙目細長，眉彎如月。一個十足的美男胚子，而且極非「繡花枕頭一包草」，華而不實，只有賣相的模特。文天祥是狀元出身，貴為南宋朝廷宰相。

筆者由此聯想到由顏值引起的東西方文化的不同考量。

眾所周知。法國大文豪雨果的名著「巴黎聖母院」中有一位面目醜陋，心地善良的敲鐘人卡西目多，他為救一位吉普賽女郎艾絲美拉達，免遭巴黎聖母院副主教，外表道貌岸然，內心狠毒的克洛德的迫害，善良的敲鐘人卡西目多終於獻出了自已的生命。作家將外貌醜陋甚至恐怖的人，可以擁有一顆聖潔的心，就是說外表與內心可以是分離的。

另一極端因顏值而起的例子也是世界名著中的角兒，十八世紀法國小說家司湯達的批判現實主義小說——「紅與黑」中的男主人公，美男子於連?索列爾。順便介紹一下，上世紀60年代中期電影「紅與黑」在上海公映引起轟動。主演於連的法國影星錢拉?菲利浦本人就是一個美男子，且多才多藝，曾獲歐洲男子花劍亞軍。他主演的另一部影片「勇士的奇遇」，男主角鬱金香?芳芳，毫無疑問是全體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就是這樣一位充滿活力，光茫四射，有著玉樹臨風氣質和高貴漂亮臉蛋的，全世界惟一可以同時征服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男人，英年早逝，在他僅39歲時因病離開人世。

錢拉?菲力浦告別世界，對全世界的女人和男人都是一個損失。全世界的女人從此失去一位夢中情侶，男人失去了引以為豪的「男模」，「哇塞！原耒男人也可以長得如此性感，像女影星夢露那樣，成為全世界女人的情人！」在崇尚顏值的今天，錢拉?菲力浦的去世讓感覺在可預見的將業，令顏值爆表的人與事大概會悄然遇冷一段辰光了。因為這樣的人是人中極品，可遇而可求。老天爺彷彿在向世人傳遞一個信息：在這個世界，完美的事人與事非常罕見。佛教一句有名的格言，缺撼才是常態。倘一個人達到完美的境地，預示著他此生來世的目的已達到，任務已完成，老天爺要收人了。

回過來說紅與黑中的男主人公於連?索列爾。站在男人的角度，此君應說是男人世界中的姣姣者，集外貌漂亮與心智的統一，可以認為是作者理想中男人的模特。筆者看過紅與黑的英文版和新譯版中譯本，筆者認為與其將於連?索列爾說成是一個有心機的，人格分裂的，一心想爬上所謂上流社會的草根，毋寧說他是生不逢時的社會犧牲品。那時節的社會生態就是如此，木匠出身的於連能高尚到哪兒去，他是人，不是神仙下凡投胎，但在他身上留有神的影子，否則何以解釋年紀輕輕的他。憑什麼對拉丁文有如此精深的造詣？在哲學上，凡事都可解釋，沒有不可解釋的東西。

抽刀斷水水更流。利益集團已將社會上升的階梯抽掉了，或者說固化了，處於底層的未來精英們感到社會對他們不公，於是利用各種手段往上攀附；放大了看。這是人類的本性共性使然。如果人類連這點進取心（說往上爬也可以）都沒有，那麼，宇宙大帝怎會讓無知的人類出現在茫茫宇宙一個幾乎為地球人度身打造的一顆行星上？人類憑什麼能獲得宇宙如此青睞和殊榮？

不必懷疑連這點判識都沒有的宇宙大帝還能創造宇宙包括人類嗎？

退一步講，人生的機會既如此難得，倘將這一寶貴機會讓給那些沒有一點進取心，只靠自然進化度日的生命，有意思嗎？意義在哪兒？有必要嗎？

人類是「現世寶」，上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人的出現量身定做而努力。當然，人類與萬物共生共榮。人類離不開萬物。萬物以生命自重。自貴。

由此看來，宇宙比人類高出一大截嘍！這是毫無疑問的。

依人類現有的科技水平了解到的宇宙，基本可以得出如下推論：宇宙是不可知和不可測的。

現代宗教——科學，彷彿也對宇宙窮盡所能了？因為根據量子力學，量子是測不準的，無規則可言。

科學界說宇宙更多的是暗物質。暗物質為何物？不知道。

意識為物質之源。學界對此還有爭議。更不用說去討論意識的耒源問題了。意識從哪裡來？這回真的只有「天知道」了。以宇宙之神與人類的關係而論，可以斷言，宇宙不可能對人類公開其「不可泄漏的天機」。即使公開了，無知的人類也不一定相信；即使相信。狂妄人類就要複製宇宙了。再說，地球人也沒有這個「資質」，人類無非是宇宙中的一堆「裸蟲」，是宇宙的「路人」和「過客」，生死有命；重要的是，造物主在塑造人類時留下了一個先天缺陷：人心不古。

現在看來這抑或造物主的一場實驗？或者壓根是一場遊戲？還待進一步觀測。

由此可以得出這樣的推論：人類絕對不是宇宙的主人。所謂的宇宙文明不過是宇宙的片段。不是宇宙的全部和根本。也許，宇宙壓根就是不可知的。地球人耒去匆匆無關宇宙大局，宇宙還是宇宙。即使有朝一日地球毀滅，首先是太陽系坍塌，太陽力不從心了。對於宇宙而言，這算多麼大的一點事？在宇宙中像太陽系這樣的恆星系統數以萬計。所以，宇宙之神大可不必煞費苦心地去營造一個所謂地球人類的家園。更討巧的說法是，宇宙也許已經實驗過了。核心的問題是如何運用權力。遠古華夏文明中的聖人堯舜就是為此而來，他們為未來要出現的中央之國的中央權力如何運用，作出表率。他們都活了百年以上。嗣後的周文王周武王踐行堯舜的權力觀，周朝延存至800多年，這在歷史上實屬罕見。

據山海經描述，遠古本就是神人雜居時代，牛頭馬面，馬面人身諸類比比皆是。神要在地球上打造一人造家園，沒有神助是不可想象的。神早就洞察人造家園能否成功，關鍵是權力的運用。凡有人的地方必有「江湖」，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堯舜就是天上派來立規矩的人。但是，人走茶涼，自那以後，人性中的私心又恢復原狀，從此人類進入歷史周期律，一場改造人性的「實驗」宣告失敗，將它說成是「遊戲人生」或人生遊戲也勉強夠格。

人是這場遊戲當仁不讓的主角，惟有人，才能掏心掏肺地去演好這個「角色」。因為惟有人，才會有這樣的心理。人耒自於天，受制於天；人神同源，人即神，不過還差一口氣就能完成至神的跨越。但這一步往往又是難以逾越的，因為人心的設定。造物主在造人時就有先天缺陷。一切都是天造地設。

至於生命世界的其他生靈，說白了，他們都是人的鋪墊，為人而生，為人而死。你只管給它們吃好，它們才不管是否能「雞毛飛上天」。去挖空心思造什麼「神五神六」的。惟有人，才自覺地在干「飛天」這檔子吃力不討好不討巧的事，因為人來自天，人是神量身定做的東西，是有來歷的；人類的潛意識與天相通，也就是與神相通。

老書塾介紹文天祥時一臉情何以堪。道：文天祥一表人材呵，心靈美與容貌美高度相吻，是「老天爺」給國人的一份「大禮」。老天爺通過文天祥這個活人給國人傳遞的信息是：文天祥是一位身心完美統一的人，是神一樣的人。完美意味著結束。老書塾對文的面容讚不絕口，稱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男模」。男模雖有顏值，但人生格調一般，充其量只是滿足人們眼球審美欲的「迷高美」的型男。文天祥是狀元及第出身，官至南宋宰相，滿腹經論。學富五車。像文天祥這樣內外俱秀的人是五千年中華文明的臉面，是古往今來英雄偉人的典型和億萬中華民眾的代表。五百年必有王者生。文天祥的出現不是偶然的，是天地的召喚。

老書塾點贊不已，道：文天祥作為事實上已亡的宋國之相，被元人扣留，解往北方元地去與元朝談和。途中在同仁幫助下他在長江口岸鎮江逃脫。嗣後，又吃盡千辛萬苦躲過元人防區，到了宋人控制的地盤通州。回顧四十天的逃亡生涯。他已經人如非人，潦到不堪。隨行的十二人也有一半離開。可見生存狀態不是一般的惡劣，正如他在事後整理此段遭遇所寫的詩篇「指南錄」所言：「嗚呼，生死晝夜事也。」用大白話說，生存或死亡，分分秒秒都在發生的事。

文天祥到了生命朝不保夕的地步，仍然想的不是慶幸自已脫離虎口。而是迅即組織各種力量，投入抗元復宋的頭等大事。不幸的是，在南方逃難的南宋小朝廷仍是權奸當道，他不得其志，逐組織抵抗力量抗擊強大的入侵元軍。俗話說。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文天祥再次被捕。

元人頭頭知道文天祥是漢人中的一座豐碑，一代偉人元朝始祖忽必烈對文天祥惺惺相惜，尊重他作為一國之相的偉大人格和他肩負的國格：頭可斷，國不可棄。元人邀請他出任元朝宰相，逐派了各種各樣的說客，勸他歸順元朝。這些說客中有投降元朝的宋朝二臣，結果被文天祥罵得狗血噴頭，他痛苦哽咽地對來者說：「國亡不能救，為人臣者死有餘罪，豈可有二心事二主呢！」，說得來者灰溜溜地走了。

元人又派了已降宋的南宋小皇帝才九歲的趙顯來監探視，企圖利用文天祥對宋朝皇室的忠心，軟化文天祥「生為宋朝人，死為宋朝鬼」的鐵石心腸，達到讓其歸化之目的。文天祥看到天真爛漫的小皇帝，不禁鼻子一酸，滾燙的熱淚汩汩湧出，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裡囁嚅道：「聖駕請回，聖駕請回，」

文天祥當然知道，一個才九歲的皇子，在與世隔絕的高牆深院和各色人等的擁戴中過著百無聊懶的童年。他知道什麼是宮廷的權力內鬥和外族入侵啊？玩耍才是孩子的天性哪！如今，一個九歲的孩子也成了亡國之君，成了佔領國的人質，這不是孩子的罪孽，是他周圍大臣們的無能和不是，才造成今天的惡果，宋朝的滅亡與一個天真爛熳的孩子沒有關係。

在黃金般的童年時代，放棄美好的夢，成為成人政治遊戲的一個砝碼，這是成人們的責任和罪過。

此刻的文天祥是有負罪感的，他恨自已不是一把好鋼打成的利劍，在與入侵之敵面對面交手時，鋒利無比地剌向敵人的心臟。兒皇帝趙顯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看趴在地上，老淚橫流的文天祥，不知所云，呆了一會兒，趙顯退出了。

文天祥是一純粹的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在國家面前，他是一位忠於職守的戰士；在君主面前，他不事二主，表現了他難能可貴的氣節；在百官面前，身為宰相的他，為自已難以用一已之力保護南宋江山而自愧自疚，然而又一意孤行，躬身踐行。因此他的自愧弗如不是僅停留在心靈層面，他是一個知行統一的人：言而有信，言必行，行必果。

有著這樣崇高信念的人。他的內心世界肯定強大到任何物質無與倫比，狀元出身的一介書生也能經受元人的刑罰，真正做到了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元朝宰相，甚至元始祖忽必烈出於對一代偉相的人品敬仰，也從「以漢制漢」考慮。親自出馬勸他出任元朝宰相，文仍然回應道：「願嘗一死，以足矣。」

忽必烈為防後患賜文死。文天祥死後，人們從他的衣襟中搜出了一首詩：「孔日成仁，孟雲取義，惟盡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往後。庶幾無愧。」用白話意思是孔子說仁，孟子道義，只有盡義了，仁愛才會出現。人們讀聖賢書的目的是什麼，我可以明白告訴大家，從今日起，我無愧於世人。

鐵蛋聽了老書塾關於文天祥的故事，激動得難以自制。他急急巴巴對老師說：「依我個人愚見，文天祥是『老天爺』下派的天上神仙。絕非一普通凡夫俗子。文天祥以其完美的造型和高潔的品格及海枯石爛不事二主的高風亮節。他的亮相人間亂世，顯然是老天爺想給世人傳遞……」

「此說有何根據？」老書塾問。

「因為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存在。一切存在必有其理。如同東方關於宇宙神秘文化中的四大核心元素——」鐵蛋答。

「哪四大元素？你知道的話，請一一道來。」老師問。

「地火水風。這四大元素是人類出現的基石。倘沒有這四件寶貝，萬物乃至人類的出現都是白日夢。」鐵蛋又轉而說，「這『四寶』在宇宙中存在與科學無關。」

「鐵蛋，從你的言談我倏忽發現你一夜之間長本事了。你不但從小漢子成為真正的男人，而且你簡直可與天上的『神漢子』以假亂真了。你怎麼突然提起科學這幺娥子，撈什子的東西？」老師塾好奇心徒增，欲追根尋源地問。

「憑直覺，我感到科學這玩意不地道。彷彿西遊記中的魔鬼，牛魔王什麼的，靠發掘地火水風四寶中的秘密突然發了，像個暴發戶，土豪。俺們的東鄰日本，西方的英美法德等國就是干這賣買起家上位的。他們靠科學強大了，反過來又侵犯宇宙和宇宙滋善的萬物，甚至有獨霸天地之虞。此舉有違天意（天道）噢。」鐵蛋說著就生氣了，「你看，日本現在對華大舉增兵，他們想干甚？你去過上海，你說上海的日租界簡直成了上海的『銀座』了，你還講到上海日租界許多會社與國人搶生意。這些會社表面上賣日貨做生意，有的是有軍部背景；還有日本浪人混跡其間，專干暗殺勾當；這些鄶子手雙手沾滿朝鮮愛國志士的血跡，當他們的頭頭在朝鮮時暗殺朝鮮的愛國將領及其家人，專與當地愛國人士作對；當浪人頭頭接上峰指示移師東北，這伙跟屁蟲成了與東北抗日義軍作對的攪屎棍，每到一處總是攪得當地人四鄰不安。現在他們又涌到了上海，這些人都是靠科學得『道』的呀！科學得道，人文失道噢！」

「是的，神漢，我同意你的觀點。」老師塾用手掌捂住嘴呵呵地笑起來，道：「鐵蛋，從現在起我將稱你為神漢子。雖不是先秦的鬼谷子，但在某些方面你比鬼谷子更利於入世度人，因為民眾需要像你這樣以普通人面貌現世，但做的卻是神做的大事，如同歷史上文天祥，岳飛等所有中華英傑們，他們之所以在民族存亡於一線之機適時現世，這是『老天爺』的安排，五百年必有王者生。他們代表神，代表天道，在關注民眾；在亂世時為超度人民，不顧個人安危，他們是真正的的神漢子啊！」

老師塾言猶未盡，拍著鐵蛋的肩膀道，「還是老祖宗說的對，後生可畏呀。如此想來，你越來越像哪吒下凡的那個神小子了。一切都不是空穴來風。存在即合理。往昔夢境中那些看似雜亂無章的信息碎片，傳遞人的心理生理過去現在和將來出現的情況，做夢的人不能理解其含義罷了。在宇宙中，現實與思維，古往今來這一切都是相通的呵……」老師塾又開玩笑道，「上古的哪吒，今日鐵蛋，人生就是這樣，生命的輪迴，千萬年彈指一揮間。既然下凡了，就要有下凡的樣子。你不是來鍍金的，你是來度人的。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漢子，你已救人一命了，看來命中注定要你擔當大任，要做好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思想準備嘍。」

鐵蛋結束了與老鄉鄰的徹夜長談，也宣告他「宅」在家裡當「田頭王」時代的結束。幾天後，他堅定地謝絕了哥嫂的挽留，帶上一個小布包，內裝一身替換的短衫褲和幾張煎餅上路了。他沒有與村裡的夥伴道聲再見，他心道，裝那麼多兒女情長幹嗎？生活本身就是道似有情卻無情。他的榜樣是村裡的老師塾，近在眼前的老人。這就是榜樣的力量。鐵蛋回憶道，老人打趣說我是哪吒下凡，我心道你也像是孔孟後人哩！

自古以來，讀書人中為何可出現聖人？不就是因為書籍告訴我們做人的道理嗎？

人來自天地，回歸天地。一個不為人知的老鄉鄰，為了讓他兒子魂歸故里，完成國人先祖幾千年前欽定的君臣父子之間的囑託，居然可拋棄個人得失安危，執意前往未知的歐洲大陸。他能做的事，我為何不能做？我一定能做，而且要做得更好。因為我年輕，年輕就是本錢。

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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