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八仙玲瓏手

第十五章 八仙玲瓏手

真是死硬,看來他們是想進去再好好說說了,我嘴上沒說什麼,「那好吧,我就是來看看各位有什麼需要,假如沒有事情,我就走了」。

「九爺,我怎麼覺得今天的氣場這麼不對呢」金長鎖站了起來,看着落地窗外。

「往ri都是鐵車的街道今天怎麼這麼少,而且每天早上這個時間會有一個店小二在大門口掃地,為什麼沒有了?」這傢伙還真是粗中有細。

吳道一打開了門,看了看走廊,「長鎖說的有道理,怎麼連個推車的也不見了」。

糟了,他們覺察出什麼了,「哦,這種單位嘛,隔段時間是會開總結會的,所有人都參加,領導訓斥幾句」,我解釋。

張鳴九閉上了眼睛,大家都不說話,只有呼吸聲,猛地,他睜開了眼睛,「好大的殺氣,到處都是有力的心跳,這和百姓的不太一樣」

還會特異功能啊,不會是個超級霧人吧,我把手伸進口袋,裏面是把手槍,「那我出去看看」,說着走出門口,他們並沒有阻攔,只是懷疑的看着我。

樓口的六個特jing嚴陣以待,我走過去微微一擺手,他們立刻沖向房間,哼,就你們幾個,還不束手就擒,我心裏暗覺很順利的樣子。

忽然,砰,一聲槍響,我看到幾個特jing從門口飛了出來,防暴頭盔都被打的粉碎,什麼情況,我拔出手槍,金長鎖率先走了出來。

「你這個細作,竟敢騙我們,枉大哥那麼信任你」。

「你們被包圍了,跑不掉的,立刻放下武器」說完這話我才發現他手裏其實什麼也沒拿。

一陣玻璃的碎片聲,幾個特jing從樓上速降到這裏,事先由於一再強調要抓活的,所以他們只是用槍對準了對方。

「就憑你們?」金長鎖哈哈一笑,雙手一分,向前一推,我覺得一陣急風呼的吹了過去,那些特jing們就像撞到了牆上一樣,重重的被彈了出去。

「金印掌!」金長鎖大吼一聲,渾身運氣,一掌拍在防暴盾牌上,盾牌瞬間碎成一塊一塊。

我的天,這是什麼怪力,我驚呆了,驚鄂之間,吳道一已經飄落到身前,單手一抓我手腕,「走」,我就覺得鑽心的疼,手槍掉在地上,他要是再發力,估計手就要斷了。

情急之下我想起了朱六的八仙玲瓏手,雖說我練得不勤,好歹也學了一招半式,面對這種大力擒拿,八仙玲瓏手是最好的逃脫手法,第一次用,撞大運吧。

「韓湘子鐵笛橫渡江」,我順勢一壓手腕,藉助被朱六打通了氣脈的手腕,靈活的橫向一抖,用肩膀頂住吳道一的胳肢窩,然後用朱六第一次偷我jing官證的那招,「藍采和巧取桂花枝」,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扣住了他肘部上的麻筋,用腰部的力氣帶動肩部,丹田一叫力準備反擒拿把他撞出去,按理說是可以把他控制住甚至摔出去,但以我現在的水平是不可能把吳道一怎麼樣,不過他應該是個高手,一看我使出了奇怪的招術,有些擔心,所以用力一擊我肩部,我借力退出好幾步。

「亮兄,沒想到你也會功夫,這幾手不是一般師傅教的」他微微一笑。

「獻醜了」我邊說邊退到樓梯口,這時符哥帶人上來了,「不行就先擊傷,叫他們失去反抗能力」。

「此處不能久留,咱們走」張鳴九走了出來,手裏拿着幾張好像符咒一樣的紙遞給二人,他們往胸口一按,瞬間消失了。

「難道真是霧人」沒想到他們這麼輕易就跑了,緊接着樓下煎餅攤的老闆大叫了起來,我到窗口一看,那三人已經在樓下的煎餅攤邊,「媽呀,火里走出來人了」,煎餅攤老闆邊跑邊喊,忽然那三人又不見了,這次就再也無了蹤影。

所有人都愣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撞上霧人了,這幾年可是很少出現了」符哥說。

「不太像啊,接觸了那麼多霧人,感覺他們言行舉止一點也不像,倒很像武俠小說里的人物」我說。

「封鎖各個出城路口,不能叫他們逃離這裏,通知所有協jing密切注視小區街道里的偏僻地段」符哥下了命令。

「看來要想打開缺口只有二個人了,一個是那個接頭的第四人,一個就是在醫院昏迷的張舟了」,符哥嘆了口氣。

我開始懷念那些霧人朋友,假如他們都還在,應該是可以給予我很大幫助的,現在健在的蘇唐遠在大西北,艾姨和柯彥秋也不知道隱居到什麼地方去了,憑我一個普通人是很難處理這樣特殊的案子的。

其他人開始忙碌起來,符哥叫我回去休息一天,這一天我提心弔膽的也夠緊張了。

疲倦的回到了家裏,發現有個電話留言,居然是師琴(第一部人物)那丫頭的,許久不聯繫了,她怎麼出現了,留言上說她剛從尼泊爾回來,正在整理自己的遊記,總覺得沒有在阿爾卑斯山那次造訪吸血鬼來勁,這就想起了我們,來問問有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觸發她的創作靈感。

我現在焦頭爛額的,哪有什麼心思陪她侃大山,不過腦子裏很亂,也不想休息,乾脆去老狗的酒樓吃點東西吧,順便我也敘敘舊。

師琴看起來還是那樣,沒長大孩子一般,好奇的聽着老狗在那裏天南海北的吹牛。

「小俞,怎麼樣,那三個沒吃過肉的傢伙到底是誰啊」老狗問。

「別提了,都是大仙,我怕又和霧人搭上邊了」。

師琴一聽就來了勁,非要我給她劇透,我告訴她我要是知道下一集是什麼就不會愁眉苦臉的坐在這裏了。

「真沒意思,還沒我碰到的有趣」師琴說了一句,「你跑得地多,見多識廣的,我們都是窩在這城市裏辦事的人」,我說。

「知道么,我真的聽到到了天籟之音了,東方味道十足,意境太棒了」她讚歎著。

師琴是音樂科班出身,對音樂的熱愛可以理解,所以我們都無動於衷的表情,她不高興了,「你們好麻木啊」。

「天籟之音是什麼啊,無非就是宗教那些東西,或者是些古琴之類的,反正我是這麼理解的,地方越空曠,人越少,就算是嚎叫一聲都算天籟之音」,老狗是這麼理解的。

「就知道你們這些人俗,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天籟之音,不分時間地點的,也許和心理有關」。

我看了看錶,「好了,我們洗耳恭聽」,她也算是我們的好友,不能打擊了積極xing。

「嗯,一個月前吧,我剛回到這裏,和幾個同學在酒吧玩了一會,大約在晚上10點多,我好像走在一條什麼路,對了,靑橋路,那裏有個大荷塘,當時我在這裏和同學告別,沒走多遠,我聽到了一陣很特別的曲調,相當特別,那是一種別人無法感受的心情,似乎只有我能體會到,孤獨思念的情感」。

「遇到知音啦,哈哈,難得」老狗笑道。

「說下去」我突然覺得她應該有什麼奇遇,因為師琴是個可以聽到低於人類聽覺頻率波段的怪人,能打動她的聲音不同尋常。

「在荷塘上的那座青石橋上靠着一個人,那裏過了9點就沒人再通過了,橋頭的鐵門也鎖了,可那人卻在裏面悠閑的吹着笛子」。

我知道靑橋街,那是一座古橋,為了保護,一到晚上9點,就會關閉,行人需要從旁邊的衚衕里穿過去。

「我感覺他的笛聲特別的感人肺腑,如此的空靈,完全不屬於這個社會,我學過一些古典樂,這曲子不是現在譜的,怎麼也是老曲譜里的,現在還有人吹奏這個真是難得,我站在那裏閉着眼睛聽着,似乎已經在這個荷塘里泛舟,周圍不是高樓大廈,是青山綠水,聲音突然停了,我睜開眼睛,那人已經站在我身前了,很有禮貌的樣子,然後問我,是否熟悉這個城市,我搖了搖頭,都好久沒來這裏了,變化還是很大的,然後那人道了聲謝就走了,我想問他曲子的名稱,他只是擺了擺手,說了句後會有期」。

是否熟悉這個城市?這句話好耳熟,我想起了亮子所說的第四人,他也是這樣問亮子的,難道師琴撞上了這個關鍵人物?

「你看清他的面目了么」我問,「不是很清楚,他戴着帽子,身材不高,很憂鬱的樣子,我覺得他是不是想家了,他穿的很隨意,除了笛子什麼也沒拿,可能是住在附近」。

有門,上次霧人監獄留下的神秘號碼就是這個師琴無意間給我破解的,這次難道她又一次成了我的福星么。

我迫不及待的扔下他們二個跑回局裏,符哥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驚喜,立刻和我一起趕往青橋街做排查。

靑橋街不大,也就一個小衚衕,作為文化保護地點,很多人都搬遷了,剩下幾戶在這裏其實也屬於工作人員,幫着掃掃青石橋,開關鐵門什麼的。

「別看這裏小,原來這一衚衕全都是王爺的後花園,就連那個荷塘也是人家的」一個居委會的大媽帶路。

我們藉著查戶口轉了好幾家,沒什麼特別發現,一切都在冊,直到到了最裏面的一戶,那房子大門緊鎖,但是門口的鎖是新的,應該有住戶才對。

「這家人啊早就不在這裏住了,把房子租出去了,租戶換了一批又一批的,我們這裏都有登記的」。

我看了一眼登記冊,蕭長滌,好奇怪的名字,搬到這裏已經半年了,說是做玉石生意的,我們按了門鈴,沒人答應。

「別按了,都睡覺呢,那個人不在家,一般晚上回來」隔壁傳來不滿的聲音。

「記起這情形了么,是不是很熟悉,你最早跟着我破案時咱們也是在這種地方等著沈清從下班回家,那時都夜裏12點多了」,晚上蹲守時符哥點起了一根煙對我說。

「是啊,一晃2年過去了,老沈要在就好了,這些飛檐走壁忽隱忽現的傢伙都不在話下了」,我感慨。

忽然符哥關掉了車內的燈,現在是10點多鐘,一個人走進了衚衕,這個衚衕里閑人很多,大都早早的回家了,所以這個人在昏暗的路燈下相當打眼。

他走到了最裏面的房門口,四下看了看,蹲下來擺弄了幾下地面,然後打開門進屋了。

「走,看看去」符哥掐滅了煙頭。

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是個瘦子,手裏盤著一串佛珠,看起來包漿什麼得都很不錯,眼皮耷拉着,好像快睡着一樣,不過和這幾ri接觸的人一樣,給我一種暗藏殺機的氣場。

「二位這是?」他並沒有什麼心虛,主動把我們讓了進來。

「蕭長滌是吧,我們是街道聯防的,這個衚衕是我們的轄區,這幾ri接到上面任務,要做好租戶信息排查和核對,就剩你這一戶了,我們這麼晚打攪真抱歉,就幾句話」,符哥說。

「哦,各位公幹辛苦了,屋內正好砌上了茶,各位可以略微休息一下」,他很溫和的說。

正和我意,我們來到了他的屋子裏,看起來他還真是個做買賣的,屋內擺了不少石頭,而且品相都不錯,應該是個行家裏手,在一個凳子上,擺放着一根玉石做的笛子。

「蕭先生這是收藏圈裏的啊,呵呵,好東西就這麼放着,也不怕丟啊」我說。

「小本經營,無非是養家餬口罷了,也不好賣上個價錢」他端上了二杯茶。

這茶的香氣叫我立刻就想起了吳道一給我沏的那杯,與眾不同,入口余香不斷,連只會牛飲的符哥也不由得多喝了幾口。

「蕭先生還是品茶高手,這可是不常見的香茗吧」我說,「呵呵,家鄉土特產,不足掛齒」,蕭長滌笑着遞上了身份證,「我記得你們都是要看這個的」。

「好,好,沒什麼事」符哥看了幾眼就還給了他,「嗯,一個人在外做生意多注意,有事找我們,不打攪了,這就走」。

「二位恕不遠送」蕭長滌把我們送到門口。

「這就完啦,好像什麼也沒打聽到吧」我有些不甘心。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粗心的,已經有很多信息在裏面了」符哥微微點了點頭。

「第一,他的身份證是假的,比真的要厚一些,我可以摸出來,第二他玉石的存貨未免太多了,而且都是市面上完全可以迅速出手回籠資金的真品,在這裏做生意半年了還這樣,除非他壓根就不想做買賣,只是掩護身份,第三,他在門口灑了東西,只要有人潛入就會留下腳印,最後一點不知你注意到沒有,他那廉價皮帶在腰側面的一處位置上有很大的磨損,一般的鑰匙扣和手機套是做不到的,他經常隨身帶着某種沉甸甸的物品,能這樣掛在腰間的不是刀具就是手槍」。

「當然,這些不是直接證據,只是推測,但這個人需要把他監控起來,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很可能有收穫」。

「最大的疑點就是那杯茶,和之前那三人給我泡的一模一樣,我也查閱過,這種茗前綉團市面上沒有賣的,很多商戶甚至都沒聽說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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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人之覓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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