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打牆
杜欽一開始慌亂之中，額頭被抓了一把，幾道血絲閃了出來。他反應很，雙手一張，抓住t恤兩邊下擺，猛往上一舉，張開衣服登時把將將落臉上蝙蝠全給掃了開去。他順勢扭動腰部，一個盤腿坐了起來，雙手橫兜，掃了一個半圈。
「啪啪啪！」被他t恤張成布網掃中蝙蝠，紛紛摔石壁上！趁著這一口氣空當，大吼了一聲：「把手機扔了！」
吳晨全身疼得像被砍了n刀，兩耳都是呼呼風聲跟咯吱聲，聽到杜欽這一聲大吼，心裡一激靈，也沒細想，咬了咬牙，右臂橫掃，將掉落地上手機一下子給掃了出去，砸石壁上，仆一聲，后殼跟電池都掉了出來，一片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驚嚇，還是真因為沒有光原因，撲幾個人身上蝙蝠，撲啦啦一陣響，全都飛了起來，到處亂竄，有些鑽到石壁上，又摔了下來，但是大部分還是沿著洞道，不知道飛到了那邊。
吳晨顧不得身上讓人要發瘋疼痛，翻了個身，將還身上幾隻蝙蝠全給壓了身下，用力扭動碾壓著，直到覺得身下有一種漿糊糊感覺，這才作罷。
「是我！杜欽啪一聲，抽大牙臉上，這哥們打瘋了，剛才杜欽去拉他，被大牙抓住手，就往嘴裡塞！疼得他一腳踹大牙肩膀上，順手就抽了一個耳光。
幾個人又掙扎了一番，這才把裹身上蝙蝠都給乾死，按照進來順序掉頭，連滾帶爬就跑，這次卻是杜欽跑了前頭。
吳晨劫後餘生，突然分外清明，順手還把手機給摸了過來，看也不看，塞到后口袋裡去！
這一通，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頂上再也沒有蝙蝠飛動聲響，才停了下來，趴地上直喘氣，也顧不得地上灰塵，吸了一嘴！
「呼呼！」黑暗中，誰都不敢再拿出手機來，滿耳都是粗重呼吸聲。吳晨只覺得肺都喘出來了，這種瀕死感覺太熟悉了，小時候他曾經發大水時候，還偷跑去河裡游泳，差點就讓水給捲走，那種渾身被洪水包裹，無法呼吸壓迫感跟恐慌，後來不知道多少次出現他夢裡！
不過就是這種長期恐慌中鍛鍊出來，此刻雖然心裡滿是后怕，卻也算是靈台冷靜，意識跟潛意識完全分離，有點像喝完酒之後，人是清醒，身體卻是疲軟一樣。
「沒……呼……事吧？」緩過勁來，吳晨用腳捅了捅大牙，聽到他張著嘴巴呵哈喘著粗氣，心裡稍定。
「噝~~」大牙咬著牙根，吸了個冷氣，現全身疼得不由自主發抖，腦中一個勁往上一涌一涌，就想找個東西發泄，撞牆也好啊！
「媽，這都什麼玩意！」
「小聲點，別再招來那些東西！」
吳晨急忙制止了大牙咬牙切齒吼聲，現不是逞強時候，那玩意不是敵人，聽不懂人話，跟它們鬥狠，那是死路一條！
一提到那些蝙蝠，幾個人都打了個寒顫，也不敢多呆了，掙扎著起身，相互扶撐著往前又走了一段，覺得離得遠了，這才放下心來。
杜欽掏出手機來，剛一打開，吳晨就被邊上一個血糊糊人形模樣東西嚇了一跳，雙腿都有些發軟了！
「看什麼！」大牙又吸了一口冷氣，露出白慘慘牙齒來，連杜欽都被他唬住了！手腳有些發僵。
此刻大牙，形若厲鬼，頭髮全粘合一起，跟灰濛濛臉上成了一體，上面到處都是血痕，裂開大嘴也滿是血，牙齒上還掛著不少血絲。
「這是幾？」吳晨急忙伸出兩個手指他面前晃動了一下，被大牙伸手一把打掉，這麼幼稚把戲！
回頭檢視了一下，三個人都是慘不忍睹，就杜欽好點，也是頭上挂彩，身上裸露地方都布滿了血痕。
「會不會有毒？」大牙不由得有些擔心，剛才他可以咬死不少蝙蝠，現喉嚨還發甜哩，這東西邪門得很，萬一有毒，只怕連路都不用找了！
「放心吧！真他媽疼，沒有發麻，應該沒有毒！」吳晨心裡也沒底，不過還是安慰了一下他。
「沒有毒就好！」大牙呸了一聲，抖抖索索掏出被壓得皺巴巴香煙來，點著吸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道：「沒見過這麼丑玩意！連眼睛都是紅，這他媽還是蝙蝠么？」
吳晨從他手裡接過煙來，也吸了一口，順便橫了他一眼，這貨現還惦記著人家長得丑呢！
「你還有那閑工夫去看清楚？」
「不是我要看啊！有一隻不是讓我抓到了么，還跟我瞪眼呢！姥姥，誰怕誰啊，直接就讓老子放嘴裡咬死了！」大牙這會緩過勁來，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臭屁樣，貌似剛打了一個大勝仗一般。
吳晨跟杜欽聽得腳底都發寒，杜欽把t恤脫下來扔給了大牙，讓他趕緊擦下臉上吧，別這模樣，回頭把自己人都給嚇死了。
他們什麼都沒帶，也沒法清洗傷口，不要說包紮了，只能用手輕輕撫摸整理了一下，又歇了一通，等到那股子鑽心疼痛過去，就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大概二十分鐘不到，就聽到大牙前面驚呼了一聲，兩人湊過去，靠著手機微弱熒光，見到大牙手裡拎著一個布條一抖一抖！
幾個人面面相覷，雖然看不清彼此表情，但都感覺到了不妙，吳晨心裡覺得涼颼颼，冷汗不由自主就往外冒。
路不是很長，之前走了那麼久，貌似是反覆繞圈，但是經過剛才這麼一遭，應該是有不同岔路，奇怪是，並沒有見到分岔扣，所有路徑走來，都像是唯一！要命是，這裡是他們剛進來地方，但是掉下來那個石洞不見了！！！
這已經超過吳晨能理解範圍，他腦中打著轉，卻是發獃。就聽到杜欽問道：「要不？我們試試老方法？」
所謂老方法，就是拿口水沾兩眼間，再閉著眼睛走過去，據老人說這是開天眼，鬼魂糊弄出來障眼法，就拿人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