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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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頓了下去,心痛,痛到沒有任何知覺。||說出的話,如劍一般全都砍在了她自己的心上,原來,她……還有心的……還會為了伊震赫這樣的人而痛。還會難受的要死。

氤氳的眼一闈,無意識的,她揚起顫抖的手緩緩的、逐漸向墓碑靠近,驀地,半空中,停住了。

趙明陽看到她這樣,在旁邊蹲了下去,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握著她的手,輕輕地落在墓碑上。「俏俏,欺誰,都別欺心……」

手,落在墓碑上的一刻,俏俏再度失控地喘不過氣來,「你走!讓我跟他安靜地說幾句話!」

趙明陽一怔,微微點頭。「我去遠一點的地方等你!」

他不放心,卻還是離開了些。知道俏俏因為老爺子突然離世而受到重創,她那些無法宣洩的痛都在心底淤積著。她痛了太久,親情對俏俏來說,就是她心中一個永遠無法結痂的傷口。太疼!

俏俏跪在墓碑前,哽咽著低聲道:「我永遠不原諒你,永遠永遠不會原諒你,但我也不恨你,真的不恨了……」

她收回了手,低喃著:「或許我該感謝你讓我在受傷的同時養成了堅毅的品質。是我不夠優秀,不是狼群中最健康優秀的那一個!那種方式的教養並不適合我!我想要的從來都是鼓勵,如果,尚有一絲溫暖,我或許就執行了你的任務。是你太狠心,你也教會了我怎樣狠心。我沒見你最後一面,因為我要你知道,規則不是你制定的!但,我終究是幼稚了。以為折磨的是你,可是折磨的卻是我自己,傷的最深的是我深愛的男人!看他為我難受,為我痛心,你很得意嗎?想來,你也不是很得意吧?最後一次想見我,為的是什麼?」

大雨傾盆,雨幕迷濛中,一個老者舉著一把傘,緩步走來。

趙明陽很是警覺,看到了雨幕里走來的人,竟是李毅。

他一身黑衣,很是肅靜。走到趙明陽身邊,舉起的大傘遮住了兩人。

趙明陽眼神犀利,望著他,「你來做什麼?」

李毅視線瞥過了他的臉,然後轉向不遠處跪在墓碑前的俏俏的背影,幽聲道:「奉了老爺子的遺命,如果小小姐來墓園看他,就送上一封信。」

「什麼信?」趙明陽皺眉。

李毅卻不說話了,而是舉傘朝俏俏走去。

趙明陽也跟著走了過去。

突然被遮住了雨,俏俏在困頓里回頭,對上李毅的臉。

「小小姐!」李毅低頭看著她,看到她紅腫的眼,再度嘆口氣,把兜里的一封信逃出來,遞了過去:「首長給你的遺言。」

俏俏呆怔著,卻是接了過去。

撕開,看到上面是用毛筆寫的幾行小楷,她看完,整個人肩膀垮了下去。

那封信這樣寫道——

俏俏,我的孫女。爺爺對不起你,本是想臨死之前親自跟你們幾個道歉,卻不曾想你們怨恨我如此之深,見面都不見了。我以為,長大后的你們,可以理解爺爺的所做。爺爺自認對不起你們,卻不後悔曾經所做的一切一切。革命總有犧牲,要怪就只怪你們生在伊家是我伊震赫的子孫吧。犧牲你們,爺爺很心痛,卻不後悔。我命將不久矣,想念你們的心情是真,愛你們的心也是真。只是,錯過太多,爺爺真心對不起你們!真性情,也是一生。爺爺,想說,你們雖然沒有執行我的任務,卻一樣也讓我感到驕傲,你們都是有能力有魄力有毅力的好孩子。這就足夠了,這也是大孝。即便是將來你們理解了爺爺,也不要為我而傷心痛苦糾結,好好的過你們的日子吧!以後,你不願意做的,就不要做了,不勉強自己,也是品格。俏俏,爺爺對不起你,所以,要幸福給我看,你生的曾孫我很喜歡,真心喜歡,按照你喜歡的方式教育你的孩子吧,只要你喜歡。人死如燈滅,我走了!而你,珍重吧,孩子!爺爺一樣愛你,只是方式不被你理解和接受。」

信不長,俏俏看完,信從手裡溜走,跌落在地上,趙明陽也看到了那上面的字跡,大雨落下,字跡很快被模糊,慢慢匯成了一片,再也看不出。

他道歉了!

可是,他不後悔!

兩道清淚從眼角慢慢滑落,滴在了冰冷的地上,一抹悲傷瞬間自胸臆間泛濫。

一句「珍重吧孩子」讓她再度淚水決堤……

為什麼一絲絲的溫暖,卻是在去了后給予?

為什麼一開始沒有?

那麼多年,那麼多年,都不曾等到,卻在這一刻給予。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如萬蟻鑽蝕,嚼咬伊俏俏此刻那酸澀難擋的心。

可是,這一聲珍重,卻讓她情感如找到了宣洩口。

「啊——」再度的爆發出一聲哭喊。

李毅不再多言,迴轉身,慢慢地離開,他的背影在雨幕里,顯得有幾分寂寥。

「爺爺——」俏俏突然喊出的兩個字,讓已經走開的李毅聽到,他滄桑的老眼裡流出兩行淚,顫抖了唇,抬頭望望昏暗的天空,那如簾幕般的雨幕,低喃著一句話。

「首長啊。小小姐的心結打開了,您,放心的去吧!」抹了把淚,李毅朝著墓園大門走去。

趙明陽在聽到俏俏喊出那一聲爺爺時,蹲下來,抱住了她,「俏俏!我們回家吧!」

俏俏自己喊出來后,突然就覺得輕鬆了!那些過往的,所有的,一切一切,那曾經深藏的怨恨,那些憤怒,那些狂躁,那些意圖毀滅一切事物的無上殺氣,一古腦兒都似乎不存在了!

她撲在趙明陽的懷中,哽咽著喊:「明,謝謝,謝謝你!」

如果不來,她可能一輩子都糾結,來了,敞開那疤痕累累的心,把那些苦澀,心痛,怨恨通通驅除,重新開始,才是她伊俏俏!

回到公寓后,俏俏已經冷的唇沒有一點血色,身子不停地顫抖。

趙明陽把她抱進了浴室,放了熱水,果斷的命令:「先進去,水多了會暖和點!」

她臉色蒼白得很,唇也跟著不停的發抖,牙齒打著顫。趙明陽也濕著自己來不及換衣服,就去找出退燒藥,端來熱水。

「俏俏,先吃藥!」他怕吃晚了,來不及預防。她淋了這麼久的雨,一定會發燒的,所以先吃藥把。

俏俏沒有拒絕,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趙明陽把葯塞到她嘴裡,他端著杯子給她熱水喝。

俏俏只喝了兩口,然後抬頭望向他,他也渾身濕透了,髮絲還在滴水。

「你先喝點熱水!」她知道,他也一樣冷。

「我沒事,你快洗,我先打個電話給冷洛,問問燦燦在他那裡怎樣?」他很不放心,找出來手機,發現手機竟然被雨淋的打不出去了。

他趕緊去找另一部工作用的手機,從抽屜里拿出電話,打了冷洛電話,得到的消息是,小傢伙現在陪著存瑛在看動畫片呢,兩個人看《西遊記》看的正開心呢!

冷洛簡單的問了下確定俏俏沒事,就掛了電話。臨掛時還很曖mei地說:「所有的抑鬱都可以用ji情治療,今晚燦燦不在,你們盡情的ji情一下吧,好好用你的柔情安慰一下你孩子的媽媽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去你的!」趙明陽哪有那個心情啊。

掛了電話,他回到浴室,正好看到俏俏從水裡站出來,他驚了下:「怎麼出來了?」

「你的額頭傷,我看看!」俏俏說著朝趙明陽走了過來。

「傷口沒事!」趙明陽額頭只是碰到了一個石頭台階的一角,雖然挺疼的,但絕對沒有摔到腦震蕩,傷口都疼的麻木了,「現在不處理傷口,洗澡后再說,不然還得弄的都是水!」

他隨意的口吻讓她更是愧疚。

「對不起,明!」俏俏的聲音哽咽了下,努力清了下嗓子。

「好了,不要再聽這句話了,看來不想洗澡是要邀請我一起洗了,真拿你沒辦法!」語氣輕tiao了起來,在俏俏的手還沒有撫上他臉龐的同時,趙明陽已經伸手環抱住她單薄的身子,動手扯她身上的衣服。

早已經凍得僵硬,被她這樣一扯,感覺渾身的血流倒逆了起來,好像血都跟著燃燒了起來。

這個時候只能一起洗了,他也都淋濕了,如果不洗,等到她洗完再出去,只怕他要感冒發燒了。他脫去她身上的衣服,露出美好的酮ti,他的眼睛一下灼熱起來,卻沒有動任何yu念,把她抱進浴缸里。

冷熱交替的感覺讓俏俏有一股強烈的昏眩感,她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只能用力的攀附著浴缸的邊緣,小聲道:「你也快進來!」

「呃!」他喉頭滑動了一下,這是邀請洗澡啊,趙明陽真不想胡思亂想,可是腦子裡一些想法還是冒出來,無法控制的冒出來,他承認自己真的挺色的!但,今天真不合適。

「快點啊!你還愣著幹嘛?」俏俏催促他一聲。

趙明陽略一沉吟,也脫掉了衣服,邁進了浴缸里。

水,嘩得一聲溢出無數。

俏俏的心一顫。往角落裡縮了過去一點。

「躲那麼遠幹嘛?」他笑她。

她瑟縮了下,又挪過來一點,一下氣氛曖mei起來。

趙明陽也不鬧她了,伸手拿沐浴露和洗髮水。

浴霸開啟,屋裡的溫度很快上升,她的臉在冷熱交替中一陣通紅,眼睛還是紅腫了。

他倒了洗髮水抹在她的長發上,又把沐浴露打在浴球上,打起了泡泡抹在她的身上,努力不去看她you人的身體,今天好像不太易於ji情,雖然兒子不在,但今天是老爺子的葬禮。

「明知外面大雨,跑去淋雨,折磨你自己,也折磨我……著涼了怎麼辦……」

幾不可聞的溫柔嘆息,透著絲絲的關懷,恍惚間,腦海快迅的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那些過往的種種,他給的溫暖。

她伊俏俏來到這個世界,趙明陽給的溫暖最多。

這一生,他們註定了糾纏,至死方休。

在雷電交加的大雨下,他抱著她,護著她,不讓她受傷,而他的額頭上此刻還破著一道血口。複雜的情緒,她抬眸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俊逸臉孔,此時他額頭上的傷口,還微微滲出點血水,眼更是疼了。

手緩緩的伸過去,撫到她的額頭,輕輕的,去不敢觸碰傷口。「傷口很疼是不是?」

那冰涼的指尖撫摸上臉,趙明陽伸手拉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指尖,淡淡一笑:「不疼!乖,快點洗,洗好了去床上躺著,我給你弄點薑湯驅寒!」

溫柔得讓人心顫的語氣,她順從了男人的動作,放任自己沉溺於那兩泓深邃的黑眸之中……

他給她沖洗掉泡沫,她也開始輕輕地幫他擦洗沐浴露,當她的手輕輕地觸及到他的後背時,他身子能得一僵,她頓時感覺不對,問道:「怎麼了?」

「呃!沒什麼!」趙明陽呵呵一笑,表情有點僵硬。

俏俏卻轉過身去,當視線觸及到他後背處那些抓痕,那些滲血的細小傷口,還有腰部皮膚上那些青i輕輕地擦過他的,成功看到他一瞬間緊繃的面容。

她那滿溢了柔情的臉龐,在溫暖明亮的光線之下顯得越發的漂亮嫵媚。

「俏俏,你要幹嘛……」

他嚇了一跳,不會那啥吧?他今天還真的沒有想,主要是怕她難受,沒想到她居然主動,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根本無從抗拒。因為那日後,他們有兩三天沒做過了。對於一個禁yu了幾年之多的男人,雖然前面有個夜晚沒有停歇的ji情,但還是難以控制的,因為春雨根本就沒滋潤透嘛!

「我冷!」她說。望著他的眼神,溫柔無比。

「我開著熱水呢,浴霸也開著呢!」他說道。

「可是我還是冷!」她小聲道。

「那快洗了換衣服!」他表情已經越來越那啥了!

俏俏望著她。

他微微張了張唇,憐惜無比的溫柔眼神,其中的粼粼俏俏光,如一張無形的網,將她整個人密密的籠罩在其中。

他看著她充滿you惑的小臉,微紅的膚色,全身都被搓洗的透著粉紅了。

「你、你不是想了吧?」他咽了一下唾液,有點期待,眨了下深邃的燃燒起來的火焰,聲音里有點委屈和糾結。「那我進去好不好?」

他承認他很趁人之危,趁她脆弱的時候他家二弟站了起來,但面對這個情景,誰要不站起來,誰家二弟就不是二弟啊!何況此刻她摟著他的脖子,她的胸口貼著他的肌膚,他自然要烈焰滾滾地燃燒了。

還沒來得及回應趙明陽的的話,驟然而至的一聲雷響,房間剎時變得一片漆黑……

居然停電了!

兩人錯愕了一下,浴室里,一片黑暗,只剩下外面的響雷和裡面嘩嘩的水流聲,再就是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跳閘了——唔——」她話沒說完,那讓人尖叫的激吻落在來,落在了她的唇上。

剎那間的失神,壓抑不住顫慄的身子,被溫柔的擁住,越來越緊的力道,越來越近的沉穩心跳,黑暗之中的淡雅氣息,ji情的狂吻,令兩個人都呼吸急促起來。

「明——」

「俏俏,抱歉,我真的不想趁人之危,但我忍不住了,乖,配合我……」他的語氣里充滿了you惑。

雅潤的輕喃著,不容抗拒的伸手將她抱得更緊,來自唇上的輕啄,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多了幾分讓人迷惑的溫柔與纏綿。

她輕輕的抬tun,他的手緩緩托住。

融合,是那麼的自然而然。

視線黑暗的房間,她看不清他的眉眼,空氣之中,飄浮起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還有來自男人身上讓她心顫的氣息。

「呃——」一聲輕yin,讓兩顆心靠近。

讓他整個人失控,狂放的姿態,霸道的索取,他一瞬紳士化為豺狼。而她卻佔據了主動,讓他有點在下面力不從心。

靠得極近,他那濃密的長睫,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高挺的鼻尖,寵溺的在她的腮邊輕輕廝磨,麻癢的感覺,有著勾人魂魄的魅力。「俏俏,快一點!」

「明——我不會——」她紅了臉蛋,熱辣辣的,這樣在浴缸里,這樣她佔據主動,卻動作換忙,徹底讓他癲狂,這簡直是折磨。

他終於受不了,調換了位置,一切如暴風雨般燃燒了起來。

氣息交融,她的手環住他的脖子,來自狂放姿態的掠奪讓她發覺自己的神志正在漸漸的迷失。

伴著越來越粗嘎的喘息,她的呼吸漸漸變成困難,全身更是一片火熱。互相交纏的身體,妖嬈緊貼,掠奪讓她渾身泛著顫慄的火焰……

瀰漫著濃重yu望的灼熱眼神,讓人忍不住的輕顫,到達極致深度的猛烈撞擊,即將崩潰的理智,狂野的吻,夾雜著絲絲的溫柔,溫柔而纏綿的摩挲著伊俏俏發顫的唇瓣……

「俏俏,以後不許再讓我心疼……」

他一邊抱著她的背一邊往上頂著她的身體,火熱的唇舌在她的身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紅印,肆意的饜足飽食……

在濁液溢滿身體時,完全空白的意識,濃烈的ji情,終於攀上了極致的頂峰,一切如煙花般絢爛。

除了汩汩的水聲,安靜無比的空間,深深的喘息聲中,來勢洶湧的男人終於漸漸的平復下來,薄唇輕抵著她的耳畔,溫柔的摩挲……

「俏俏……老婆……我愛你……從來沒有改變過……」醉人的嗓音,她忍不住的抬頭,黑暗的浴室里,窗外忽閃的三點,迷濛不清的黑眸,晃動著醉死人的深情。

把手搭到了他的腰間,她把頭輕輕的靠他的懷中,呢喃一聲:「我也是!」

濃情蜜意的一刻,千言萬語,或許都已經不再重要。

嬌婉的嘆息,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緊了又緊,細碎的淡淡氣息,擦過她的唇瓣,密密的把她包裹其中:「俏俏,我以為真的失去了你,還好,還得及。」

聽著他輕緩如微風的嗓音,她沒有說話,只是執著他的大掌,慢慢的放到了她的臉上。

「還冷嗎?」他問。

「不冷了!」她小聲道:「洗澡,我們去房裡,給你的傷口消毒!」

「好!」

黑暗裡,沖刷趕緊彼此,他裹了寬大的浴衣,抱著她,一起裹在其中,將她抱回床上。

俏俏頭上包了塊毛巾,趙明陽給蓋好被子,「等著我去把電閘盒弄好!」

黑燈瞎火的,真的太不方便,剛才一不小心,差點踩了兒子的玩具汽車!

「嗯!」她點頭:「小心點!」

「知道了!」

等到閘盒被拖上去后,燈亮了,她就下床找衣服換上,然後去找藥箱,趙明陽回來時,她已經把藥箱擺在床上。

一回頭看到他站在門邊,身上裹了浴袍,yu望得到滿足的男人,幾綹微濕的黑髮擋住了他的額角,帶出一種疏狂的慵懶與魅惑……

溫柔的黑眸,充滿歉疚的凝視著她疲憊的雙眼,走了過來,聲音沙啞地開口:「俏俏,是不是我太不懂節制了,這個時候居然……」

「不是你,是我!」她伸手手指點住他的唇阻止他要說的話,道:「我幫你消消毒,抹點葯,躺好!」

趙明陽只好依言躺下來,俏俏先給他抹額頭的傷,酒精消毒后,給抹了點消炎藥膏。

傷口雖然不大,但是有點深,就在眉毛上方一點的位置,不禁有點擔心,輕聲道:「不知道會不會留疤痕!」

「男人沒有疤痕還叫男人嗎?」他倒是看的開。

她拿了創可貼給他貼好,然後讓他趴在床上,又給整理後背上的傷口。

「俏俏,明天去見見姑姑吧,她好像帶了個男人回來!」趙明陽說道。

俏俏愣了下,點點頭。「嗯!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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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時候,俏俏還是發起了高燒,趙明陽給熬了薑湯喂她喝了,但還是發燒了。

摸了摸身邊火爐一樣滾燙的身體,趙明陽眉頭擰了擰,去找退燒藥,回來時她正在床上翻滾著,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俏俏後來覺得身體越來越重,趙明陽輕輕拍打她臉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想睜眼,就是怎麼都睜不開。

沒有想太多,趙明陽把葯喂到她口中,含了一口水,就送了過去。

唇對唇的餵了俏俏吃藥,迷迷糊糊的,無意識的吞咽著他渡來的水,直到口腔里只剩下他溫柔的舌。

即便知道她吃下了葯,可他還是捨不得就這麼離開,想要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唔——」俏俏呻yin了一聲,拉回趙明陽的思緒,他緩緩離開她的唇,望著她的目光,憐惜得讓人心碎。

這個傻丫頭,傷到極致的時候,傷的卻是她自己。

替她掖好被子,他又喝了口水喂她喝下,然後加了被子,自己抱著她,一整夜,她都發燒反反覆復的。

趙明陽知道這是傷寒,把汗發出來就好,於是一再給加被子,一再喂熱水,俏俏在一陣冷一陣熱中,度過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氣放晴。

醒來時,俏俏睜開眼睛,對上眼前一張俊臉,滿是青色鬍渣的俊臉,額頭上貼著創可貼,眉宇皺著,似乎格外的疲憊。

她的燒已經退了,腦子有點疼,卻沒有忘記昨晚她又把他折騰了一夜。

手,輕輕地撫上他緊皺的額頭,舒展開那糾結的地方。

「俏俏!」趙明陽猛地驚醒,一睜眼,眼底滿是慌張。「怎麼了?難受?」

「不——」她一張口,口氣格外的沙啞。「好多了!」

「那就好!」他終於鬆了口氣。

她的兩隻眼睛紅腫的像個桃子,昨天哭得太多,這輩子也沒哭過這麼多把,他看著她,有點心疼。目光柔和地看著她,心底只想這輩子都不讓她在哭了,伸手輕輕地撫了下她的臉頰。「沒事就好了,剛才我試了體溫確定不燒了才睡的!」

他一直密切觀察著的,凌晨量了體溫,確定不燒,才睡下的。

俏俏咬住唇,什麼也沒再問。摟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明……」

她什麼都沒有說,只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眸光一沉,眼底都是溫柔,輕輕地拍拍她的背:「再睡一會兒吧!」

她這樣脆弱的樣子,令他心裡挺疼的。

「你睡吧!」她在她懷裡小聲道,熱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胸膛上,讓他心裡痒痒的。

趙明陽微微地低頭,凝視著她,眼帘微微下闔,他輕笑著點頭,「我們一起睡!俏俏以後不許再哭了,趙明陽這輩子竭盡所能,都不讓俏俏再哭一次了!」

這是他的承諾,愛她一生的承諾。

俏俏一愣,身體在他懷裡蹭了蹭,「好!」

「丫頭,別再動了好嗎?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失控傷了你的!」

她卻不管他,輕輕裉下睡衣,露出她美如雕塑的身子,嬌羞一笑,繼續鑽到他的懷裡,「明,抱緊我……」

趙明陽又瘋了!

伊俏俏主動抬頭吻上他的唇,飽滿的唇畔與他緊密貼在一起。

趙明陽閉上眼睛,倏地反客為主,翻過身,將俏俏壓在身下,頭抵著她的頭,聲音沙啞地問:「你身體受得了嗎?」

「嗯……」她嚶嚀一聲,動情的四肢纏上他,「明……吻我……」

好像ji情被點燃,他變了個人似的,強勢的吻上她,那種帶著征服一樣的動作,快速地席捲而來。

他吻著她,望著她動情的美顏,還有不時閃爍著盛情邀請的眸,他的動作更加狂野。

在動情后,又是一場ji情,再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點半了。

趙明陽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佳人,他一愣,披了衣服下床,就看到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她在煮飯,動作安靜和而恬淡,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響來。

他在後面不由得看得痴了,過去分開的那幾年,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的場景,而真的發生后,再重逢失而復得后,他真的感慨萬千。

人生的味道就是由酸、甜、苦、辣四味構成,每一樣,都不會少。

輕輕的走過去,從後面身後環住她的身子,聲音沙啞地呼喊:「俏俏——」

俏俏身體一滯,微微抬頭,朝後看他,他的唇已經落下來,吻住她的唇,索取了一個早安吻。

「怎麼不多睡會兒?我吵醒你了嗎?」她以為是煮飯的聲音攪了他的夢。

「不是,睡夠了!」其實這幾年,他睡得一直很少,每天五六個小時睡眠足夠了,加之工作性質,經常半夜有事,所以睡眠質量不是很好,沒有她在身邊,也真的睡不著。只是很多的話,都沒有去說。

「那吃飯吧,飯馬上好了!」俏俏回頭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他一下看的痴了。

「俏俏——」

俏俏拍了拍他的手。「快鬆開,粥要糊了!」

他趕緊鬆開,俏俏攪了下粥,關火,然後想到什麼說道:「對了,我用你的手機打了個電話,我怕燦燦吵到存瑛,畢竟她是孕婦,很辛苦!」

「兒子聽話嗎?」趙明陽也正想去打電話問一下呢。

提到古靈精怪的兒子,俏俏面容溫柔了更多了,「存瑛和冷洛一晚上都在糾正他呢,他口口聲聲說存瑛肚子里懷的是他媳婦兒,把存瑛嚇得直找我抱怨!」

「也許真的是女孩!」趙明陽到覺得冷洛生個女兒挺好的,他家兒子一定會保護妹妹的。

「吃了飯去接他吧,然後去見姑姑!再晚累到存瑛就不好了,五個多月已經開始辛苦了!」

趙明陽聞言視線帶著愧疚看向俏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怎麼了?」俏俏看他這樣表情,有點不解。

「你當初懷孕的時候,我不在身邊,你要比周存瑛辛苦很多倍,俏俏,對不起……」他真的感到愧疚,那段時光,不曾守護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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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大人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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