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小試牛刀（壹）
就這樣順着大路向東走，因為此時在西面的郊區位置，他要向東進入到城中心找個吃飯的地方。
一路走來，吳慮看似晃晃蕩盪，卻是在每邁出一步、每一次擺臂，哪怕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是在練習。練習什麼，功術基礎：力之運用。也就是那個捲軸里的內容。
對於力量的運用說來容易，平常無時無刻不在接觸和使用。但如果讓誰說出其中蘊藏的奧妙，極少有人能夠說清。還別說說清楚，估計都沒幾個人能夠意識到這個問題。而現在的吳慮，就是要在這最簡單、最容易讓人忽略的事情上追究出個成果。
而他越練越心驚，明顯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湧出一股說不出來力量，又不是平常所說的那種「有勁兒」。這些似乎本來就在自己體內，只不過是被自己這怪異的修鍊方式引動出來罷了。
一路來到市區，吳慮所在的城市滿打滿算也就算個縣級市，城區人口也不過三十萬。即使這條主街也不是很長很寬，徒步一個小時便從西邊的郊區來到市區。而這裏已經人聲鼎沸了。
「羊肉串羊肉串，剛烤出來嘀！」
「羊肉泡饃！」
「大餅卷肉！」
「煎餅果子！」
一路上看得吳慮那叫個口水四流，卻是身無分文，直接導致只能遠觀，然後聞聞飄過來的香味。
「這可真是悲催了。」實在受不了，吳慮直接停在一堆買早餐的旁邊，眼巴巴看着那些人一口餛飩一口燒餅吃的不亦樂乎。而別人也不理他，誰在乎一個小男孩。
轉悠了兩圈，吳慮實在忍不住了，餓得眼都綠了。便直接站在餛飩攤前，正好有幾個燒開並撈出的餛飩盛在碗裏。那香氣，哎呀，吳慮真想一把搶過一碗來就吃！
「小朋友，來碗餛飩啊！」不愧是做買賣的，眼力就是好，連小男孩也不放過。看到吳慮眼巴巴盯着自己這攤位，老闆娘立刻招呼。
「額...」吳慮被問愣了。他雖然看起來是十來歲的身材，卻已經十八歲的歲數，立刻道：「我沒錢。」
「找你父母啊！你爸爸媽媽呢？」老闆娘邊忙得不亦樂乎邊問。
「沒有，但我真的很餓。」吳慮也不想因為吃口飯而騙對方，也只能實話實說。
「那沒辦法了，咱這也是小本經營是吧。」聽明白吳慮想吃霸王餐，老闆娘熱情驟減，一臉冷意。可還不錯，並沒有轟吳慮走，還簡單說明了一番。
「能不能施捨一碗，就一碗，好不？」吳慮開始以自己九歲的長相想要博得對方同情。
「不行不行，一碗餛飩兩塊我就掙三毛錢。你白吃一碗連功帶料，我得再賣六碗才能回本。小朋友，你也得理解是吧。」老闆娘出於女人的母xing並沒有硬趕吳慮，卻只是說服。
「那...我拿東西換行不？」眼珠一轉，吳慮道。
「什麼東西？」又給一個吃客盛了一碗，老闆娘有些不耐煩道。誰沒事兒跟一個九歲屁大點兒的男孩矯情，感覺自己已經很好心了。
「您有筆沒有，再來張紙。」吳慮有些心虛著問，因為他怕被人家轟走。
「有紙，沒筆。」老闆娘道，並不是敷衍，確實沒有。
四處張望，吳慮記得剛才路過的時候不有個母親領着小孩，手裏拎着一個塑料盒子，裝的正好是畫筆。很快便找到，快步來到其跟前：「您好，我想用一下紅彩筆，就在這用不拿走。」
這女子愣了愣，看到是個穿着一身寬大衣服的小男孩，便將自己兒子手中的彩筆盒拿起來，從裏面取出黑彩筆遞給吳慮。
「謝謝，馬上送回來。」拿着便回到餛飩攤前：「來張紙。」
「你這孩...」老闆娘沒想到吳慮這麼執著，走了又回來，手裏還攥著一直彩筆，剛要牢sāo兩句，轉念又一想：嗨，一個孩子，調皮搗蛋別過分就好。然後就從筐籃里抽出一張墊燒餅的那種草紙遞給吳慮：「拿玩兒去吧。」
「謝謝。」接過來，吳慮便在旁邊找個了空位置，鋪好草紙便開始了第一次真正自己篆畫符的過程。
十分鐘，吳慮把筆一放，一個常人看起來明顯是胡亂塗畫的東西出現在眼前。其實這些本符吳慮已經深深刻在腦海，之所以用了十分鐘，因為他第一篆畫便嘗試了一次組合，而且是三本符組合。「我用這個跟您換。」拿着「塗鴉」來到老闆娘身邊，吳慮遞向對方。
現在已經過了最忙碌的時候，吃飯的人少了自然就不那麼忙活，老闆娘也可以休息一會兒，也正好拿吳慮來開開心。
可就在這婦女手剛剛接觸到這草紙的一瞬間，她立刻感覺一股清爽直衝心田，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清明，瞬間便將因為早晨忙碌而導致的煩躁和疲勞一掃而光。
「這...這是什麼！？」老闆娘睜大了眼睛看着吳慮，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自己的變化正是手中這張再普通不過的草紙所致，只不過這上面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點和線。
「這個是『靜心符』，可以讓您心境安寧。我給您疊起來。」拿過來，吳慮將這鎮心符疊成了一個漂亮的三角形，將那符篆疊在裏面並掖好，然後又遞迴給老闆娘。
「小朋友，你是從哪學來的這個？」邊手握靜心符，感受着它給自己帶來的奇妙感覺，老闆娘邊疑問。
「能不能先讓我個飯。」揉着肚子，吳慮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老闆娘。
「好好好，馬上做，管夠！燒餅隨便吃！」心情大好，老闆娘也「樂善好施」起來，立刻給吳慮做起飯來。
「終於可以吃啦！」看着眼前一大碗餛飩，還有旁邊的六個燒餅，吳慮同樣是心情大爽。卻不經意間引發了本來就所剩不多的業力直入雙眼，徹目瞬開。
「嗨，真是『屋樓偏鋒連yin雨，行船又遇頂頭風』。本來就沒多少業力竟然還開了徹目！」吳慮立刻便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真是樂極生悲啊！轉念又一想：正好可以順水推舟地練習一下徹目，省得浪費。
「好吃嘛小夥子！這還有鹹菜！」老闆娘倒也熱情，又給吳慮端過來一疊榨菜。
「呵呵，謝謝...那是...」當吳慮抬頭要接老闆娘遞過來的榨菜時，卻看到城東方升起的一股黑氣！心中立刻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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