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原地打轉

……www.……我也不知道事情具體情況是怎樣.今天並沒有聽文秋尊說起這件事.他應該也不知情.可是現在那麼晚了.如果去找文式白指不定又要惹出什麼事端.現在對我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只能等明天天亮再說了.

因為心裡有事.今天一整天我都睡的不太踏實.早上天才剛蒙蒙亮我就起來了.昨晚上把事情簡單和文秋尊說了說.他答應我今天早朝上再去打聽打聽事情的具體情況.我便一大早就去到早朝的宮殿前等著他下朝.

原本早朝的時間不是很長.也不知道今天是我太著急的原因.還是因為真的有事時間也比較長.我在殿門口走來走去來回走了好久.心都亂成一團麻還是沒見到文秋尊出來.

青藤在一旁不停安慰我說：「小姐別著急.大皇子殿下做事情很靠譜.要是今天早朝上有說到老爺的事情.大皇子殿下一定會替老爺求情的.小姐你就安心等消息吧.」

青藤拉住我的手.手心傳來的溫度讓我稍稍安心了些.

又等了好久.宮門終於打開.文武百官從裡邊陸續走出來.原本很安靜的宮殿頓時平添很濃的生氣.我拉長了脖子不停尋找文秋尊的影子.他就在不遠處.跟著人潮慢慢往外邊走.也許是看到我著急的樣子.他突然加快步伐.往我這邊走來.不一會就走到我面前.

「怎麼樣怎麼樣.」我迎上去著急的問.

文秋尊眉頭擰成一團.小聲說：「我們回去再說.」

說完便拉起我的手往回走.走的很慌忙.我也來不及問什麼就被他拉回了永和宮.

「青藤.去沏壺茶.」文秋尊吩咐青藤.也算是把她支開.一直等到屋子裡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你要有心理準備.這件事情.可能沒那麼容易解決.」

「什麼意思.」我一下子就慌了起來.「父親一向本份.皇上又恨器重他.一定知道他不會做這樣不堪的事情.其中必有蹊蹺.只要一調查就能查出來.」

「沒那麼簡單.」文秋尊搖搖頭.「今天在朝上父皇仔細說了這件事.本來他對副城之事就異常重視.這次撥款款項被吞又是大事.不會輕易放過.最重要的是….有人暗中打了小報告.種種證據都表明.這件事你父親脫不了干係.」

「小報告.」我瞪大了眼睛.「誰這麼無恥.既然有人打小報告.就更說明我父親是無辜的.明顯是有人想陷害他.這種事情實在太容易看清了.」

「你是旁觀者清.」文秋尊一語中的.「父皇處於那樣的位置.不得不考慮很多別的東西.一來二去自然就被迷惑了.」

「那要怎麼辦.」我一時間沒了主意.

「你父親現在已經被革職查辦.我比較擔心的是.如果我們不主動出擊.再被別人拿到更有利的證據.就真的是有理說不清了.既然有人想陷害他.就必定會有更周全的打算.他們在明我們在暗.還是得好好計劃一下才行.」

「我在深宮之中.一點情況都不了解.要怎麼才能幫上忙呢.」我有些喪氣.

文秋尊握住我的手.說：「還有我.別太擔心.我現在有些著急的是.因為你大哥二哥也跟著父親在宮裡做事.現在出事了肯定也被牽扯了進來.你母親應該很著急也很無助.我想.還是要找個機會給她帶個信.讓她安心等消息.別太擔心反而把自己身子熬壞了.」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個許雲祁.忙說：「我三哥許雲祁和皇宮沒有關係.應該可以給他帶信讓他幫襯著一些.讓文子勛去吧.」

「好.我待會兒就去找七弟.」文秋尊點點頭.

想到還有許雲祁.我心裡稍稍安心了一下.文秋尊那麼細心也讓我沒想到.我看著他.發自內心的說：「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沒事.」文秋尊搖搖頭.握著我的手握的更緊了.說.「只要你願意把我當成你的依靠.我就願意一直讓你靠下去.」

對於冰冷的像塊鐵一般的文秋尊來說.這樣的話無疑算得上海枯石爛的誓言.我在這一瞬間真的很感動.也萌發了要和他一輩子的衝動.

這件事對我來說真的是十萬火急.文秋尊也是很積極.當天下午還不等我去催促他.他就主動找到文子勛.本來文子勛也是著急想幫我的.兩人沒費什麼力氣就達成了共識.傍晚的時候.許雲祁就進了宮.

因為三個大男人.來蜂儀殿也不方便.最後還是我又去了永和宮.見到許雲祁的那一刻我心裡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看上去狀態還不錯.看來家裡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變故.

倒是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間臉色變得緊張起來.忙問：「瑾墨你怎麼了.臉色那麼差.是不是最近沒休息好.」

我苦笑著說：「父親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怎麼還休息得好.哥.母親身體還好嗎.家裡只有你一個人了.一定得好好照顧母親.」

「你放心.家裡一切都還好.除了父親和兩個哥哥被停職調查以外.其他一切都正常.等調查結束一切就好了.你在宮裡也要非常小心.照顧好自己.」許雲祁關切的說.

「好了好了.」文秋尊插話說.「敘舊敘完我們都聊聊正事.想想對策.下一步該怎麼辦.」

關上門.我們幾個臭皮匠開始商量對策.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讓許雲祁在宮裡待一天.有什麼事情好商量.明天再由文子勛出宮去打探消息.文秋尊則留在宮內等著皇上的決定.

可是我又有些放心不下.「三個不回家去可以嗎.父親怎麼辦.」

「你放心.大哥二哥只是被停職調查.還沒有限制自由.他們都在家.有他們倆照顧母親.一兩天不會有什麼事.再說我能給母親帶回去有用的消息也算是安慰了.我就在宮裡待兩天吧.」許雲祁說著.我也點頭答應.

以前青藤就告訴過我.許雲祁也是個閑雲野鶴的性格.尤其是討厭皇宮的氛圍.所以一直不肯聽父親的話進宮做事.現在要在宮裡呆著.確實有些委屈他.我慢慢明白.人生終要因為一些事情做一定的妥協.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世界那麼大.你卻很渺小.如果一股腦任性往前沖.就會被衝進看不到頭的激流中.再也沒有逃生的機會.

永和宮偏殿的空房很多.隨便打掃出一間讓許雲祁住下.其他人就各回各宮.等待著第二天太陽的升起.

第二天一早.文子勛和許雲祁就一起出宮去調查事情.在文秋尊下朝前.兩人就帶回來了消息.本來文子勛就經常在宮外走動.人脈不少.許雲祁也是常年在外摸爬滾打的人.要調查這麼一點事情再容易不過.

青藤給我們幾人每人倒了一杯茶.文子勛一口喝的見了底.摸了摸嘴唇.說：「我們早上已經問清楚了.這次伯父出事主要是有人向父皇上書.列舉了很多伯父參與分贓的證據.而這個上書的人.是副城一個小小的監臣.叫錢有利.據我了解.這人之前和伯父並無過節.可能也是受人的指使.而這個背後主謀.才是我們真正需要找到的人.也是解決這件事的根源.」

「對.」文秋尊接過話頭.「早上在早朝上我聽父皇的意思.原本也是很信任伯父的.但是正是因為有了有力的證據.文武百官又都在場.才讓父皇不得不下令查辦.其實事情還有轉機.重點就是在於找到幕後的主使.」

「去哪找.」我問.

「從這個錢有利下手.看看這是何方神聖.」文秋尊手指敲擊著桌面.發出噗噗的聲響.一下下的好像敲在我的心上.

時間越走越快.距離事情發生已經過去了三天.不僅皇上調查那裡毫無頭緒.我們這邊也什麼消息也沒得到.文秋尊一直讓我要耐心耐心不要著急.但我心裡還是跟火燒似的.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責任.我對許瑾墨的父母或許沒有太深的親情.但我肩頭卻有很重的責任.必須好好照顧許瑾墨的父母.盡到我這個佔了她身份的人的責任.

一直到第四天.文子勛帶來了消息.「我查到了.那個錢有利.是孫柔嘉一個遠方表親.算起來.和皇後娘娘也有些親屬關係.只不過長久不來往.又是個不爭氣的傢伙.所以皇後娘娘一家都把他當成不存在一樣看待.那個管制也是他用錢買來的.其實不過是個拿著朝廷俸祿不干事的混賬傢伙.」

文子勛說的很氣氛.我卻越來越清醒甚至有些小小的開心.這麼說來.證明父親確實是被冤枉的.只要能確定這一點.就一定有解決事情的突破口.我越來越有信心.甚至都沒有注意文子勛話中提到的那個人名.

直到許雲祁接話說：「孫柔嘉.就是那個我救過的人.你們不是朋友嗎.找她幫幫忙應該很容易.反正那個錢有利肯定是個只認錢的主.只要找到他給他錢.就一定能從他嘴裡套出真相.有孫柔嘉幫忙.就要容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