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Chapter 42

等沈雄把人帶走了，汀汀拉著一旁的淑媛說道：「奇怪啊，今天小柔怎麼就直接在這裡破案審訊了呢？怎麼不回警局啊？」

「因為這件案子的起因與學校的教育有關，madam想說給學校的老師聽，引起他們的關注。」高彥博聽到汀汀的問話，便介面說道，接著又對著小柔說：「如果madam也能像剛才自己說的那樣，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那就好了。」說完，高彥博也不等小柔說什麼就走了。

汀汀拉著一旁的淑媛說道：「今天高sir是怎麼了？怎麼好像挺針對小柔的？明明剛才小柔破案子的時候，很精彩的啊。」

淑媛小聲的對汀汀說：「好了，你這個問題少女，這個時候不該問的就別問。沒看到高sir臉色那麼臭么？還不快跟上，不上車的話，待會你自己走回去啊。」

「哦。」汀汀看了在一旁忙碌的小柔一眼，也來不及打聲招呼，就和淑媛一起走了。

小柔安排著一些人善後，其他的人就帶那個女生回警局，剛走到學校門口，就見到孫耀祖跑了過來。

「madam，我聽說了剛才的事，墜樓案破了？」

「是啊。」小柔點點頭。

「那，文浩？」

「墜樓案和他無關，他涉及的是另一起案子，我幫不了他。」

「可我最了解文浩了，他是不可能參與毒品案之中的，你要相信他啊。」

小柔一聽孫耀祖的話，眼神一閃，說道：「我相信也沒用啊，我已經不管這案子了。」

「madam，你真的，呃？」孫耀祖突然想到什麼，說道，「你的宿舍里還有東西呢？教室里也還有書本什麼的，你都沒有拿走，你真的不打算再回來么？你放心，我沒有說出你的身份，你還可以……」

「沒關係了，」小柔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剛才見到各個老師，都已經表明了我的身份，所以你不用刻意隱瞞，我只是希望不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那種就好。至於我的私人物品，明天來拿吧。我今天還有約會呢！」最後的一句，小柔還是俏皮的說著。

「既然如此，那我明白了，明天，我會安排好的，你可以直接去辦個手續就好。」

「那就謝謝了，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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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雄，安排一下，我們要審訊疑犯。」小柔回到警局，就安排著工作。

「還要審訊？不是已經都很清楚了么？」沈雄問道。

「還有些細節的東西要確認，快去吧。」

「yes，madam。」

小柔和沈雄走進審訊室，女孩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女孩抬頭看了小柔一眼，說道：「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你不是都已經清楚了么？」

「可是，按照程序，還是需要你把過程說一遍。開始吧。」小柔回答道，一邊示意沈雄開始做筆錄。

女孩把過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經過與小柔之前說的相差無幾。

等女孩說完，小柔開口說道：「我問你，水管道上真的有密碼？」

「我就是拿了一張空白的便簽紙，折了起來，然後用透明膠貼在了水管道上的。」

「化學實驗室基本上白天都有人，你怎麼放上去的？」

「前幾天，學校安排我們班在實驗室大掃除，我自告奮勇說要擦那扇窗戶，然後趁人不注意，貼上去的。絲襪也真的是那個時候掛破的。」

「可水管道上面沒有你的指紋，你帶了手套？可是，後來我們也沒有看到那張紙頭啊？」

「大掃除的時候，我說嫌臟，就帶了手套。至於那張紙頭，我不知道，我後來特地去看過，沒有了，我以為被你們拿走了。」

「那密碼到底是什麼，你的加密文件里究竟是什麼內容？」

「我也不知道，這個文件是我在網上認識的一個人給我的，他說一般人開不了，打開了就會中病毒，很適合我的計劃，就給我了。」

「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我們從沒見過，我只知道他的網名叫『聰明人』。」

「你們聯繫多長時間了？都怎麼聯繫？」

「我們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不過，平時不常聯繫，基本上就是互相留言的多。」

「他知道你要犯罪的計劃？」

「知道啊，這個計劃最初還是他提出的呢。」

小柔聽到這，和一邊的沈雄對視了一眼，看來這個『聰明人』有問題啊。

「那你有辦法找到他么？」小柔問道，女孩搖了搖頭。

小柔想了一下，繼續問道：「你註冊新的郵箱賬戶，也是他的主意？」

「對，他說這樣比較安全，一般人查不到。」

「那裡面的安全問題的答案，你哪裡來的？」

「你是說，那個我父親的名字？也是他給我的，他說在香港一大片的男人都叫這名字，這樣，不會引起懷疑。」

「你之前知道，周二晚上死者會去取那張密碼紙么？」

「猜得到。」

「猜得到？什麼意思？」

「我發第二份郵件的時候是上周四，上午發的，下午他就把自己的手弄傷了。可見他是個心急的人，所以我這周二下午發郵件的時候，就猜出那天晚上他就會去拿密碼紙。」

「你為什麼周二發？早一點發，他手上的傷也會重一些，不是更利於你的計劃么？」

「我怎麼知道他是那麼心急的人，我以為我上周四發的郵件，他大概要考慮兩天才會狠下心對自己下手的。後來我發現他周四就受傷了，所以，我在第三份郵件里特地說，要有誠意的話，手上的傷就不可以好。」

「原來如此，那你除掉了一個，還有一個女生，你打算怎麼做？」

「本來想用一樣的方法，但是她就是不上鉤。我還在想其他的辦法，這不，還沒想到，就被你們抓到了。」

「呵，你還真是夠坦白的啊。」

「成王敗寇，願賭服輸。」

「難道人命在你眼裡就不重要麼？」沈雄在一旁問道。

「要想成就一番事業，犧牲是免不了的。」

這話在小柔耳朵里，真像敲了警鐘一樣。

這句話是『四爺』手下的人最愛說的，據說，是『四爺』的座右銘。這女生怎麼會這麼巧說出這樣的話？她應該不是『四爺』的人，那……那就是那個『聰明人』。這個人一定查出來。他為什麼插手聖淵小女孩的鬧劇？絕對不是網友情誼那麼簡單。

沈雄送女孩給拘留所的同仁后，看小柔還在審訊室里想著什麼，敲敲門，問道：「madam？」

「啊，什麼事啊？」

「剛才說到的那些事情，我們是不是要繼續追查啊？」

「她貼在水管上的便簽紙，我估計是找不到了，反正上面也沒什麼東西，這個就不用查了。倒是她說到的那個網友，有些問題？」

「沒錯，那個人告訴她註冊一個新郵件賬號，為什麼安全問題剛好是莫文浩父親的名字，可能和莫文浩有過節？」

小柔聽到這裡，冷哼一聲：「呵，讓網路調查科配合吧。這個人的電腦應該不錯，估計一下子也很難抓到他的尾巴。墜樓案還是按規矩，準備好資料後起訴。」

「yes，madam。」

「忙完就準備下班吧，我先走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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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你還要去超市買東西啊？這樣子，我們可沒時間趕上日落了。」阿琛一邊往超市的方向開著，一邊問道。

「趕不上日落，我們就去看日出啊。白泥的日出應該也不錯吧？」

「那看日出，現在去是不是也太早了？」

「不早不早，你看啊，我們呢，先去超市買點吃的喝的，然後開到白泥，看看晚上的星星也很浪漫啊。再睡一會，就可以看日出了。」小柔扳著手字頭，一個一個細數著。

「你不回家啊？伯父和小剛都盼你回去好久了？」

「呃，你說，爸爸會不會知道，呃，我任務沒完成就回家啊？」小柔試探的問道。

「你說呢？」

「一定會啊。」小柔泄了氣，往座椅後背上一靠，說道：「小剛是高sir的手下，肯定聽到一些風聲了，他不告訴爸爸才怪呢。我要是今天回去，不是找罵嘛！」

「那你就打算一直不回去啊？」

「當然不是啦，明天我就回。老爸雖然不是大廚，但是做飯還是挺好吃的，我可想死了。」

「明天回？那你是說……？」阿琛若有所悟的看看小柔。

「佛曰：不可說。」誰知，小柔搖頭晃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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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泥的風漸起，黑黑的天空上星星很稀，有幾顆大的星星卻很亮。

小柔和阿琛鋪了一大塊桌布在白泥的淺灘上，拿出買來的飲料、零食、餅乾、點心一類的往上面放著。然後，兩人就一邊吃著一邊說著話。

「哇，真的是好久都沒看星星了，還是這麼好看啊！」小柔感嘆著。

「就那麼幾顆星星，就覺得好看了。」

「我們看到的就那麼幾顆，可是，沒看到的還有很多啊。雖然看不見它們，但是它們一直就在那裡，看著我們啊。就像有時候，我出去執行任務，雖然看不見你們，我也能感覺到你們的關心，我知道你們一直就在那裡。」

「呵呵，我還以為，這段時間，你快把我們都忘了呢。」

「怎麼會呢！再說，這段時間我們也有見面啊。」

「那怎麼能一樣。我們兩個好久都沒有這樣單獨在一起了。」

「幹嘛非要單獨在一起啊？」小柔挑釁了看了阿琛一眼，「怎麼？想做壞事啊？」

「你以為我不敢么？」阿琛放下手中的吃的，就往小柔身邊靠過來。

「喂，」小柔一邊笑著，一邊推著靠近的阿琛，說，「我可是madam，當心我抓你哦！」

「今天警局關門啊，madam也沒用啊，你就乖乖聽話吧！」

「誰說沒用啊，看招！」小柔說著，就挑了一點手裡蛋糕的奶油，往阿琛鼻頭上一點，就站起來跑開。

「哈哈……」

兩人就踩著夜晚的星光，在白泥的淺灘上快樂的嬉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