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5

「我是西九龍警區重案組警員沈雄，我想問一下是誰報的警？」沈雄向聖淵高中的保安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問道。

「是我報的警，阿sir。」保安回答道。

「你是現場的第一發現人？怎麼發現的？」

「阿sir，雖然是我報警的，但是，我是被一個學生叫過去的，說是出事了，所以，我不是第一發現人啊。」

「是哪個學生？現在在哪？」

保安四處搜尋了一下，指了指實驗室樓梯口的方向，說，「那，是他們兩個。正和老師站在一起的就是！那個男生就是來叫我的學生，那個女生好像是一直在現場等著的。」

「好，謝謝！」沈雄轉頭說道，「心怡，對這位保安錄一份詳細的口供。」

說完，沈雄就往保安指的方向走去。

「你們兩個就是現場的第一發現人？」

小柔和莫文浩在保安報警后，就由值班的老師帶到一邊，聽到問話，都轉頭過來。

沈雄一看到小柔就是一愣，因為晚上燈光比較暗，小柔之前又是站在背光的一邊，面容也不是對著沈雄方向的，再加上，沈雄也沒見過小柔學生裝的打扮，所以一下子根本就是反應無能。

小柔看到沈雄有些獃滯的樣子，趕忙說道：「阿sir，我叫梁思思，是大6來聖淵的交流生。這是我的同學莫文浩，我們是現場的第一發現人，是我們要保安報的警。」

「是啊，阿sir，當時我和思思剛走到樓下，然後就聽到一聲尖叫，接著這位同學就掉下來了。」莫文浩也說道。

沈雄回過神來，看到小柔給自己打眼色，說道：「一會，我會叫我的同事給你們做一個詳細的筆錄的。」轉頭對著一旁的老師說道，「這裡有單獨的房間么？我想分開問話！」

「有的，這實驗室的一樓有幾間辦公室，我可以帶你們去！」老師說道。

「好，謝謝！」沈雄轉身叫道，「俊碩，你帶這位男同學去一個房間錄口供，看看有什麼可疑情況。偉勝，你在現場看著。讓心怡錄好口供後去幫你。對了，要是法醫和法證來了，有什麼新的發現的話，就進來找我。我給這位梁思思同學在房間里做筆錄呢！」

「好！」俊碩和偉勝看到小柔也是一愣，聽到沈雄的安排后，又看到沈雄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也立刻反應過來不是問話的時機，便去做事了。

進了辦公室，沈雄看了看外面，確定附近不會有人偷聽了，才轉身問道：「madam，這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在這裡？還……這副打扮？」

「什麼怎麼回事？」小柔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不是說過我有自己的任務嘛，你就不要問了。我現在是梁思思，你不要搞錯了！」

沈雄見小柔這麼說，也知道不該問的不問，就點了點頭。

「說說這個案子吧！」小柔說道。

「好！死者看樣子是從這棟樓的天台上掉下來摔死的，因為我們在天台上發現了死者的學生證。」

「什麼？」小柔一驚，這怎麼和小敏說的郵件里的內容一樣？

小柔立刻追問道：「死者是不是高三的學生？」

「對！」

「叩叩~~~」門外響起了偉勝的聲音，「頭兒，高sir和古醫生來了，想和你說一下情況，可以進來么？」

「進來吧！」沈雄回道，「偉勝，你去盯著外面，別讓人聽我們說話。」

「知道了！」

沈雄看著高彥博和阿琛進來看到小柔卻非常平靜的表情，問道：「奇怪啊？高sir和古醫生，你們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在這裡看到madam啊？」

「因為我們之前已經和梁思思同學合作過了！」高彥博回答道，「就是聖淵高中的學生誤食毒品的案子啊！」

「好了，沈雄，這些事以後你再問吧！先說說這案子的問題吧！」見沈雄還要繼續問的樣子，小柔打斷他，說道，「我先說我看到的，我和莫文浩剛走到實驗樓樓下，死者就從我們面前掉了下來，具體從幾樓，我不知道，但是我在他墜樓后，立刻就抬頭看上面，沒有人，不過，五樓的化學實驗室的正對死者位置的窗戶卻是開著的。因為一般在實驗室關門后，都要求把窗戶也關掉，所以我覺得這是個疑點。」

「也就是說，死者可能是從五樓的化學實驗室掉下來的？」沈雄推測道。

「所以，要麻煩高sir你去實驗室查看一下。」小柔說道。

「沒問題。」高彥博點頭答應說。

「另外，這個死者我之前見過，是在醫務室。據當時的校醫說，他是因為在美術課上不小心被雕刻的刻刀划傷了左手的，可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因為不小心的划傷，一般來講應該傷口不大才是，他的包紮傷口的樣子也太過誇張了吧，而且，這都好幾天了，死者的左手還是那樣包著，所以應該不是不小心划傷的。」

「我明白了，屍檢的時候我會注意的。」

「晚上學校也有校醫值班的，你等下可以去看看他的檢查記錄什麼的。」

「好，我知道了。」

「對了，你們這邊有什麼發現么？」小柔問道。

「死者是後腦著地，當場死亡。死亡原因無可疑。」阿琛回答道。

「天台上發現的學生證要回去化驗指紋才能知道，天台上也沒有失足跌落的痕迹，所以，可能真的是從實驗室掉下來的。」高彥博說道。

「那他是自殺還是他殺？」沈雄問道。

「自殺的話，一般是面對樓下，往前面跳，這樣的話，應該是面著地，人應該是趴著的，而不是我們看到的仰著的樣子，也不可能是後腦著地導致的死亡！」高彥博說道。

「那就是他殺？」沈雄說道，想想，轉頭問向小柔，「madam，之前你突然問我死者是不是高三學生，還有你知道天台上有學生證時好像很驚訝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小柔聽了沈雄的問話，便把答題紙的傳說告訴了大家，還將小敏提到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這麼看來，這起死亡案件很可能是有人借這個傳說進行殺人了？」沈雄分析道。

「對了，聖淵的規定是晚上八點以後不可以進出宿舍，一定要出入的話，必須在宿管那邊給值班老師報告，老師批准之後，才能出去。在等你們來之前，我已經問過值班老師了，老師說他是因為作業本落在化學實驗室了，所以現在，實驗室的嫌疑最大。」小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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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邊就是化學實驗室！」小柔帶高彥博來到5樓，指著樓梯的左邊說道。

「另一邊是哪裡？」

「是生物實驗室。」

高彥博進化學實驗室后，觀察了一下四周，就往那個開著的窗戶走去。他先從窗戶口看了看窗外，這個窗戶是實驗室最邊上的一扇，窗外的牆壁下面是空調外機，另一側是下水管道，黑黑的管道上一眼望去沒什麼東西。他再退後一步，開始檢查窗戶附近的痕迹。窗戶下面的牆壁有被鞋子蹭到的划痕，窗戶的邊框上各有一些纖維附著，靠牆一邊的邊框上，似乎還有些血跡。

高彥博對這些進行一一採證之後，說道：「這裡果然有問題！不過，還需要進一步化驗才能確定。對了，你還有什麼東西想讓我看的？」

「不愧是高sir啊，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小柔笑道。

高彥博也笑著回答道：「你不讓淑媛他們來採證，我還可以理解為你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看你一直都小心的站在背光的區域就知道了。但是，你也沒讓沈雄他們上來，看來是有什麼東西不可以被他們知道的，而這裡，又是你卧底的地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和madam馬的毒品案有關。」

小柔但笑不語，只是走到那個放在角落的可疑的柜子前面，拿開裡面的試劑瓶，按住柜子夾板上的凹槽，一使勁把它給抽了出來。這樣，就露出了柜子一側的那一大塊白色的牆。可是這塊牆上似乎沒有任何的開關，看起來真的是一塊牆，而且是一面完整的牆。小柔因為之前也不知道是這樣，也有些疑惑的看看高彥博。高彥博上前，敲了敲牆壁，「是空的？！」高彥博對小柔說道。

高彥博在一旁摸索著，看有沒有什麼秘密開關，可找了半天也沒發現。突然，他靈光一閃，使勁的朝牆壁中間按下去，居然彈出一個抽屜。高彥博小心的把抽屜拿出來，發現裡面是空的，只是好像有些掉下來的粉末。他用手拂了一下抽屜裡面，放到鼻子下面聞了一下，說道：「我要回去檢驗一下！可能是毒品！」

小柔一聽，馬上說道：「我立刻去和沈雄說，要他全面封鎖這棟樓，尤其是這間實驗室。呃，對外，只說可能和這件死亡事件有關，別的什麼都不要提！」

「還是我去說吧，免得你暴露了。」高彥博介面道，「madam馬那邊，你是不是也要通知她一下？」

「嗯，我親自給她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