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他說，姍姍不要離開我。

「姍姍，姍姍……你到底又去哪裡了，我的姍姍……」赫連旭堯一路上嘟嘟囔囔個不停。

「赫連……」周翰無奈的看著好友。

今天他聽林一說，代姍不知道去哪了，赫連旭堯一個人在「瀾珊」喝酒。

當他匆忙趕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爛醉如泥的男人，昔日冷靜的眸子，如今只剩下無盡的悲傷和茫然。

「他怎麼了？」蘇亦憐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那麼個場景——兩個容貌俊美的男人相互扶著，自己的丈夫穿著件襯衫，解開了兩粒扣子——依舊俊美，依舊讓她心痛。

周翰看了她一眼，推開門，脫著赫連旭堯進去。

「蘇亦憐，你是他老婆，你難道就不能關心他？」周翰把赫連旭堯放在沙發上，突然平靜的質問蘇亦憐。

蘇亦憐抬頭看著周翰，不言不語，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問，更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真的很想說，她想關心自己的丈夫，她真的真的很想關心他，可是，從那天以後，她們又是一個星期沒見過。

蘇亦憐很想給他打電話，很想知道他在哪，很想下班了，問問他：你回來吃飯嗎？

可是，她硬生生把所以情緒都壓在心底，她想，或許她的關心，對他來說，不僅多餘，而且還打擾他。

「蘇亦憐，你難道就真的甘心把赫連讓給她？！」周翰直視著她的眸子，想從她的眼裡看到她的心裡，可是，他看到的除了平靜，還是平靜，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

「周翰，你知道的，我們之間一直是他在主宰。」蘇亦憐不知道周翰今天為什麼這麼反常。

這句話一出，周翰無話可說，兩人之間沉默在流動。

「哇」赫連旭堯突然吐了起來。

周翰過去拍著他的背，蘇亦憐去端水，拿盆子。

——

好不容易赫連旭堯平靜了下來，已經深夜了。

「我先走了。」周翰把赫連旭堯扶到主卧室，看著站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的蘇亦憐，心裡有對他的憐憫，但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心情被壓在心底。

「……嗯。」

一直到她聽到樓下的關門聲，才抬起頭看著床上呈大字躺著的男人。

在和周翰幫他收拾的時候，她就斷斷續續的聽到自己丈夫嘴裡的呢喃——他說，姍姍，不要離開我，不要。

蘇亦憐一直假裝沒聽見，可是心裡一個聲音在大喊：他不愛你，他愛代姍。

——

蘇亦憐把赫連旭堯的鞋子襪子脫掉，然後紅著臉，猶豫了很久，才脫了他的襯衫和西褲，看著現在只穿一條短褲熟睡的男人，蘇亦憐一下子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用指尖戳著他身上的肌肉——軟軟的，像棉花一樣。

蘇亦憐是真的玩上癮了。

竟然忘了自己是要幫他擦臉的，當然也忘了自己熬的醒酒茶。

「姍姍……姍姍……」突然，赫連旭堯一把抓住蘇亦憐的手，嘴裡小聲嘟囔著。

「……」蘇亦憐當然聽的很清楚，他抓著她的手，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蘇亦憐試著掙脫他的大掌，他卻攥的更緊了。